第十七章Just One Night 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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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伴著清淺的一聲嚶嚀,云舒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卻又有些無力地搭了回去。 腦側(cè)的些許脹痛讓少女微微皺了皺眉。 是睡的太久了嗎?還是著涼了? 生物鐘穩(wěn)定而規(guī)律的云舒很少遇到這樣的狀況,索性揉揉酸澀的眼睛,閉著眼,迷糊地打直手臂將自己從床上撐了起來。 綿軟的被子因為她起身的動作滑落,帶來嗖嗖的涼意。 那種直貼上肌膚的涼讓云舒不由想搓搓自己的手臂,一觸手,卻是溫軟光潔的手感。 云舒先是一愣怔,頗有些遲鈍地低頭,果然瞧見自己未著寸縷的身軀。 她的衣服呢? 云舒有點懵。 然而她的視線很快就聚焦在自己那隆起的雪團(tuán)上,白的晃眼的肌膚上烙著些陌生又可疑的淡紅印痕,東落一個,西印一個,不規(guī)則地散布在她的雪丘之上,雖算不上是觸目驚心,可也著實扎眼地很。 一絲不掛的身體,如此隱私的部位,曖昧的紅痕。 云舒再遲鈍也不會認(rèn)為自己是過敏。 這一切都在無聲提示著昨晚上發(fā)生的事。 云舒如卡頓的機械僵硬地轉(zhuǎn)過身體,看向自己的枕側(cè)。 那兒正睡著張美人臉。 妖孽而熟悉。 茶色微卷的發(fā)絲散亂著,微微遮住他側(cè)臉精致的線條,蓬松柔軟的發(fā)絲下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白皙的脖頸,濃密纖長的睫毛靜靜覆蓋著眼瞼,秀挺的鼻子正靜謐地呼吸著,還有那淺淺的,褐色的小痣,讓男人在沉睡中也透著股妖冶氣質(zhì)。 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zhì),都與云舒記憶中的那個人完美對上。 云舒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是容歡沒錯。 云舒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她扶著額,努力回想著昨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以至于她和自己的繼兄赤身裸體滾到了床上! 女孩努力地回想,但她的記憶似乎出現(xiàn)了斷檔。 昨天,昨天她干了什么來著?她去給室友送禮物了,接下來,接下來她被魏老師叫走了……魏老師……魏老師…… 回想到曾經(jīng)魏倩,她曾經(jīng)那么尊敬的老師,云舒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頓時都冷了下來。 云舒縮著身,抱著自己拱起的雙膝,希冀憑此能汲取些安全感。 她想起來了。 落在被子上的雙手不禁揪了起來。 陌生男人沉重的軀體,粗重的呼吸,蠻重的力氣,都叫人既惡心又害怕。盡管那段不堪的記憶在藥力的作用下變得模糊,但云舒卻無法忘記那種如墜深淵的感覺。 后來,二哥來了。 但此后的記憶更是斷斷續(xù)續(xù),支離破碎,實在難以拼湊完整。 云舒下巴輕靠膝頭,雙眼茫然,兀自出神。 一會兒容歡醒來她應(yīng)該作什么反應(yīng)呢?云舒預(yù)想了下那樣的畫面。 憤怒?哭泣?羞澀? 似乎哪一種都不太對。 事實上,她對失身這件事都還沒有什么真實感。 昨晚上的事她只隱隱約約記得一些片段,留給她的更多是空白,除了身上的那些曖昧痕跡能夠成為昨晚的脫軌的佐證,她就好像做了一場荒誕而模糊的夢,以至于她還會忍不住蹦出“他們昨晚真的做了嗎?”這樣的疑惑來。 就在云舒抱著自己獨自思索的時候,在她瞧不見的背后,一雙本該閉著好眠的眼睛已是晶亮地睜起,饒有興趣地等著她的反應(yīng)。 容歡等了很久。 從小姑娘起身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清醒了。一瞬的好奇讓他選擇了繼續(xù)裝睡,他惡劣地期待她發(fā)現(xiàn)真相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她是會嚇到驚聲尖叫呢,還是會默默無聲地流涕呢,又或是沖他歇斯底里?一想到小姑娘那一身的超脫淡然,容歡甚至還隱隱期待她會因此稍稍開竅,至少流露出些羞澀的表情來。 然而他預(yù)想的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 小丫頭在發(fā)呆。 這回輪到容歡頭痛了。 云舒的資料他們幾個兄弟早就摸了個底朝天,小姑娘不開竅這點是所有人的共識,但容歡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發(fā)呆。 沒有得到期待中的反應(yīng),容歡索性不再裝睡,干脆地坐起了身子,撫摸上少女光裸的后背。 “身體有不舒服嗎?” 容歡乍然開口,險些把云舒嚇了一跳。 “沒有。”云舒搖搖頭,小聲答道。兩個ABB常看的小黃文中那些描寫失身后宛若被車碾過的感覺她完全沒有,平淡的好像普通地睡了一覺。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總覺得她已經(jīng)失身了什么的,太不真實了。 簡單的對答后,兩人皆是靜默無言,氣氛很是尷尬。 先動作的依然是容歡,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露出同樣光裸的軀體。 容歡露出被子下赤裸的皮膚的同時,云舒就禮貌地轉(zhuǎn)過了頭,不敢看他。容歡瞧見后,無聲地笑了笑。 好歹算有點反應(yīng)了。 容歡赤腳下床,一個人進(jìn)了浴室。 里頭很快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云舒以為他是要去洗漱,卻見他沒過多久就走出來,只是腰腹間多了塊寬大浴巾,正好掩去了他下半身的大半風(fēng)光。 里頭的水聲依然在嘩嘩作響,云舒略睜大眼睛,疑惑地瞅向慢慢走到她跟前的容歡。 容歡靜靜來到云舒面前,朝她伸出手,“我抱你去洗漱。” 云舒依舊搖頭,無言地推開他的手,掀開被子一角,赤足點地,用實際行動表示她自己可以。 見她低頭似在尋些什么,容歡從不起眼的角落勾起一件白色的小物什,道“已經(jīng)臟了,不能穿了。” 云舒看清勾在他指尖的小文胸,臉上終于有了淡淡的一抹紅,窘迫地低下頭,更緊地揪住擋在胸前的軟被。 終于看到點自己期待的畫面,容歡嘴角忍不住翹了點,又不敢太過分地逗她,怕適得其反,只得忍住親她的沖動,改為揉了揉她低垂的毛茸茸的腦袋,很識趣地走到衣柜邊,從衣柜中找出件干凈的浴袍遞給她。 “穿這個。” “謝謝二……”云舒張了張嘴,最后的那個“哥”字卻怎么也張不了口了。云舒是沒有過兄弟姐妹,不清楚怎么和他們相處才是合適的,但云舒再沒有經(jīng)驗也知道,天底下沒有哪對兄妹是會上床的。 容歡見她不動,以為是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紳士地背過身去。 云舒見他誤會卻也沒有解釋,這樣的誤會反而讓她更自在。 掀開被子,穿好浴衣,余光中一閃而過的鮮艷的紅色讓她動作一頓。 她忍不住盯著那處愣神。 容歡微微撇過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星點紅色的血跡印在潔白的床單上,似雪地里綻放的梅花,在容歡眼里是自得的風(fēng)景,落在云舒眼里,卻是狠狠地敲碎了她心存的最后一絲僥幸。 云舒抿了抿嘴,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剛走兩步,云舒就意識到,原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 能夠輕而易舉做出許多高難度跳躍技巧的雙腿此刻卻像是踩在飄渺的云層上,輕飄飄、軟綿綿的,雙腿間的私處雖然不算痛,但讓她行走間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別扭地讓她的走姿也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容歡有意去攙扶一把,依然被云舒倔強地?zé)o聲拒絕。 容歡一改姿態(tài),強勢地將她橫抱起,大步地走向浴室。“逞強什么?走的跟個小企鵝一樣,還說不難受。” 被凌空抱起的云舒嚇得驀然瞪大了眼睛看他,很快,又垂下了頭,假作鵪鶉。 浴室里的浴缸已經(jīng)放好了暖融融的熱水,容歡把他的小姑娘放坐在浴缸邊沿,伸手試了試浴缸中的水溫,正適合。 “你身上可能會有點不舒服,泡個澡會好一些。”說著也不用云舒示意,主動地退了出去,“你先洗吧,我出去一下。” 隨著浴室門“咔噠”一聲響,只留云舒愣愣地坐在浴缸邊,久久沒有動作。 手邊逐漸濃重的濕意,讓云舒不得不動作。 浴缸里的水快要滿出來了。 她起身關(guān)掉放水的龍頭,脫去寬松的浴袍掛在高處,躺進(jìn)溫?zé)岬乃ㄖ小?/br> 云舒靜靜呆坐著,整個浴室安靜地只能聽見滴水的聲響。 呆坐了許久,云舒驀然下滑,蜷縮著身體,將整個人都泡進(jìn)浴缸中,滿溢的溫水晃蕩著往外撲。 悵惘和荒蕪姍姍來遲,終于染上她的心頭。 勉強整理好心情的云舒擦干身體,吹干頭發(fā),探頭探腦地往浴室外看去。 容歡正好推門而進(jìn)。 他沖云舒提了提手上的袋子,自然的笑道“正好,我讓酒店給你洗過了,來試試。” 云舒走過去,袋子里是碼地整整齊齊的衣物,從內(nèi)衣到裙子,一件不落。 “這個時間點開門的商場不多,暫時只能買到這些,下次有空我再帶你去買些好的。”容歡將烘的柔軟的衣服塞進(jìn)云舒懷里,示意她去穿上。 云舒望著鏡子中穿戴整齊的自己,五味雜陳的嘆了口氣。 容歡有心了。 他特意選了和她昨天穿的差不多顏色款式的衣服,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也有七八分相像了,如果不是仔細(xì)在意過她穿著的人,乍眼看去,她和昨天并沒有什么變化,這讓云舒夜不歸宿回到容家后的解釋又少了一層壓力。 但是,容歡越是貼心,云舒心情越是復(fù)雜。 容歡看著云舒身上妥帖的衣裙,滿意地點了點頭,熟知她三圍又親自丈量了一晚的他怎么可能會摸不準(zhǔn)她的尺寸。 “餓了吧,走,帶你去吃早飯,這里一會兒會有人來收拾的。” 云舒乖巧點頭,只是目光飄過地上被扯壞的衣裙,依舊忍不住臉色一白。 容歡以半摟地姿態(tài)將她圈入懷里,安撫性地拍著她的后背,語氣卻是啐了冰“沒事,沒事,這事不會這么算了的。”昨晚只揍了那混蛋一頓,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別怕,一切都交給哥哥。” 云舒預(yù)料中的困難并沒有出現(xiàn),容歡對他們齊齊夜不歸宿早就準(zhǔn)備了一套完美的措辭,云舒并不需要多費心力開口。 “學(xué)校那邊我會去說的,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吧。”容歡摸了摸乖順地像個小動物樣的云舒,悄悄地往她掌心里塞了樣?xùn)|西,俯身在她耳邊悄聲道“這兩天那里可能會有點腫,難受的話就擦這個,消腫很快。” 云舒立刻覺得掌心中的藥膏燙的驚人,讓她險些握不住。 “好好休息。”容歡最后輕輕拍了拍云舒的后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舍不得地舔了舔嘴。偷腥了一晚上的狐貍依然沒有饜足,不過,來日方長,總還有機會的,不急,慢慢來。 云舒的身影消失在門后,另一扇門卻悄無聲息地開啟。 還守在云舒門前的容歡對上打開門口的容弋,二者緘默無言對視。少頃,容歡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有些欠打的得意笑容,轉(zhuǎn)身背對容弋揮了揮手,自顧自地回自己房間。 容弋默默地目視著容歡離去,又看了眼云舒關(guān)閉的房門,略微沉思片刻,重新關(guān)上了房門。 云舒重重地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沉思。 她已經(jīng)能夠冷靜下來了。 這不過是一場意外。 云舒從來沒有過什么非分之想,小說漫畫中那些玫瑰色的開展她從未期待,更不是她想要的。和容歡關(guān)系的意外脫軌,云舒不至于生氣,卻也不覺得慶幸。“比起猥瑣油膩的陌生男人果然還是美型又體貼的繼兄更好啊。”云舒升不起這樣的念頭。 但云舒也是個明白人。 失身這件事,她也不會遷怒于容歡。 容歡能來救她,云舒是真的感激的,至于后續(xù)的發(fā)展,云舒也從殘存的有限記憶里翻找出不少她纏著容歡喊難受的片段,在這種情況下單方面去指責(zé)容歡順?biāo)浦郏剖嬗X得未免過于“農(nóng)夫與蛇”了。更何況,云舒本身也不是視貞潔如命的人。 在兩性關(guān)系上,云舒向來都是遲鈍的。 對于性行為的一些看法也沒有那么保守。 如果容歡不是自己的繼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個完美的一夜情對象。 “Just one night stand.” 云舒輕念后,重新閉上眼。 不會再有第二次的一夜情,醒來后,就會像夢一樣逐漸遺忘。 —————————————————————————————————————————— 云·鋼筋小白菜·舒 親親,想挖我們小白菜的話,這邊建議您先進(jìn)修下挖掘機呢(*^_^*) 過渡寫到吐血,寫了整整七個版本,還是沒有100%寫出想要的那種感覺,不管了,就這樣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