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姑也一臉不敢置信，怒道：“觀音娘娘都被砸碎了，會有報應，你是誰家的？跑來我們趙家撒野？這么多古董你賠的起嗎？”

    她不知道陳默的身份，只看著一地狼藉，忍不住心疼。

    趙落書咬牙切齒，三言兩語就解釋她的身份：“陳默……陳默！她是花花養的孩子，叫陳默，也是陳家的孫女。”

    趙落書的眼中有一團火，陳默眼中覆蓋上一層冰。

    陳默嘿嘿笑了笑：“你現在覺得是不是特別美麗，別著急，最美麗的畫面我還沒有讓你看到。”

    陳默一腳就朝趙落書踹過去，趙落書反應不及，身子軟綿綿撞墻上，從墻體滑落，她喉嚨有血腥味。

    趙落書咳一聲，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力氣真大。”

    其他人驚訝呼叫保安，想攙扶趙落書。

    不管趙落書是不是做錯事，陳默跑來他們趙家打趙落書，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趙三嬸是個趨利而行的女人，她手叉腰怒罵：“陳默，你爸媽和爺爺早就死了，沒有人保護你，你不會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陳家可以保護你一輩子。”

    說話間幾個保安對陳默包圍起來。

    他們也報警，準備等警察過來送陳默去監獄蹲幾天。打了人要負責，砸了東西要賠償。

    陳默笑了笑：“等我的律師和你們計算，多少錢我都賠。而且我只是過來講道理，你們不聽我講道理，那我就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方式來了。”

    陳默小白鞋踩在趙落書臉上，她碾壓了幾下，揪住趙落書的頭發，把她整個人都朝墻面砸去。

    趙落書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她如同死魚一樣癱在波斯地毯上，臉上和嘴上都是血。

    趙落書手指動了動，“我沒想到你這么能打架，她……她應該也不知道，可笑她居然還想報名讓你參加訓練，怕你被人欺負，真傻。”

    趙落書在積蓄自己的力量，她準備反擊陳默，如同黑暗中的豹子一樣。

    陳默冷笑：“我的確不會動手打架。”

    其他人：“……”你他媽的蒙誰呢？

    陳默歪著頭，摸著下巴無辜說：“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用腳打你這幾招是最近在基地學回來，你大概真的很差勁。”

    她豎起中指。

    十分鐘還沒有過去，顧尋就迫不及待過來尋找陳默，她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趙落書吐出一口血：“花花。”

    她的內臟吐出一點，嫌臟，讓顧尋給她拿瓶水漱口。

    顧尋哆嗦一下嘴唇，拉著陳默二話不說就溜走，出門上了出租車，二話不說撥打救護車的電話。“你好，我剛剛看到有人被打的吐出內臟了，好可怕，地址是……不要問我是誰，我只是一個路人甲。”

    顧尋哆嗦，渾身發冷。

    陳默捂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說：“你咋了。”

    顧尋想哭：“默默，我們要完了。”

    她看了一下陳默的身份證號碼，再看了一下她砸壞東西的價格，住在趙家那幾天，顧尋拍了照片發上貼吧去詢問，現在她按照行家的指點一個個搜索他們的價格。

    一開始顧尋還會流汗，會緊張，到最后顧尋連呼吸都不會，只機械一樣動作。

    “完了完了，默默。”

    陳默慌張攥著顧尋的手，她神情冷靜，聲音充滿惶恐：“完了，怎么辦？我還有大好的未來，一下子就毀掉了，我好害怕，我是不是會死掉。”

    顧尋愛憐摸著她的頭：“我是你監護人，可以幫你坐牢。”

    陳默愣了：“……”

    “天塌下來，我幫你扛著。”

    顧尋腦袋蹦出了鐵窗淚，她和陳默兩個人隔著欄桿互相流淚，陳默哭著她吃不飽，穿不好，顧尋想想就很心酸。

    【系統：黑化值下降90】

    顧尋抬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