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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宮階前, 齊鈺由隨轎的喜娘、嬤嬤攙扶著走下鳳輿, 將抱得牢牢的玉瓶如意交出, 手心里已全是汗水, 扶住他的喜娘遞給他一段紅綢, 由他被紅綢牽著走。 殿門前已擺好一只火盆, 齊鈺有些緊張,就怕一不小心會出意外, 仿佛知道他會不安似的,紅綢那頭驟然收緊,腰上一暖, 有人來到他身邊,lou住了他的腰,帶著他邁過了火盆。 意識到身邊的人是誰,齊鈺頓時沒那么慌張了,跨過火盆之后,對方也未離開,而是手繞著紅綢牽住了他,透過層層紅綢,他仍能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暖意。 慕容駿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畔低語道:“登基時你沒能來觀禮,這次帶你一起。” 齊鈺眼睫一顫,這才明白對方為何堅持要將他迎到太和殿,只因這原是登基大典進行之處,慕容駿拉著他的手,引他步步走過臺階,一同坐在朝椅上,接受百官的道賀。 太和殿群臣跪倒,齊呼帝后萬福,顯然已被提前敲打過了。 太和殿冗長的禮儀流程過去,喜娘和嬤嬤們扶著齊鈺前往蕊珠宮,慕容駿棄歷代皇后寢宮坤寧宮不用,將新房以及新后寢殿都定在了蕊珠宮,齊鈺坐在床沿,因是他熟悉的地盤,總算能松一口氣了。 新房內(nèi),點著一對龍鳳喜燭,四處掛著大紅燈籠,家具張貼了紅字,就連平時不起眼處都裹上了紅綢。對著院落的一扇窗戶望出去,可以看見最初一樹白色的海棠,花朵已悄悄轉(zhuǎn)為嫣紅。 負責伺候他的兩個宮人香梨和香杏,還有章嬤嬤,過來陪他說了幾句話,自他入宮,慕容駿重新給他撥了宮人內(nèi)侍,章嬤嬤成了蕊珠宮的管事嬤嬤,只是章嬤嬤年歲已高,等閑不會勞煩到她,像新.婚.夜這樣的大喜日子,她也是要來向齊鈺道喜的。 章嬤嬤低聲教導了齊鈺幾句之后,便帶著宮人出去守著了。 齊鈺從晨起就滴水未進,都有些餓過頭了,皇帝在宴請百官,一時半會兒過不來,他忍無可忍自己揭了改成兩只鴛的蓋頭,望著八仙圓桌上滿滿一桌吃食,眼睛都有些綠了。 章嬤嬤不許他吃東西,他能理解章嬤嬤的苦心,可是萬一待會兒皇帝過來他卻餓暈了怎么辦,這也是不敬吧? 別的不說,起碼這圓桌上的豆腐皮包子一定是給他備的。 齊鈺受不了了,囫圇吞了兩只小包子,又耐不住渴,喝了一小口茶壺里的茶,這茶里摻了好些紅棗花生桂圓,有一股甜津津的味道,齊鈺喝完還想喝,怕內(nèi)急還是忍住了。 吃完喝完,齊鈺把動過的碗碟按原樣擺好,重新蓋上蓋頭,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皇帝婚宴,群臣不敢多敬酒,唯皇后之兄、唐國公齊銘,不識好歹地敬了一次又一次,慕容駿連飲了三杯之后,便派出了承恩公,替他擋酒。 宋子修冷著一張臉,在齊銘對面坐下,齊銘還記得被揍了一夜,又被一腳踹下床的恐懼,這份恐懼延續(xù)至今,齊銘抖著唇道:“宋、宋小哥,怎么又是你?” 要他灌宋小哥酒,還是算了!! 慕容駿得了空,很快便由喜娘領(lǐng)著,往蕊珠宮而來,他身上帶著微醺的酒意,原想先沐浴過后再入內(nèi),可是隔著窗欞上的喜字,他見到他的少年蒙著蓋頭,端端正正坐在床沿上,他便按捺不住心頭的熱.望,走了進去。 宮人連忙通報,齊鈺下意識要起身迎接,卻被宮人按住。 喜娘入內(nèi),口中不停說著祝福之言,將金秤桿遞給慕容駿,慕容駿將繡帕挑起,滿頭珠翠之下,冷不防就見到了一張涂著厚粉的白臉。 慕容駿:“……” 齊鈺見他錯愕的神情,焦急解釋道:“這是五福嬤嬤給涂的,說大婚都是如此……” 他也覺得臉上黏糊糊的,不大舒服。 兩人對視,皆是羞澀的一笑。 喜娘遞過來合巹的酒液,齊鈺拉近慕容駿的手臂,小心翼翼飲了交杯。 喜娘又讓兩人一起用桌上的食物,每樣都各吃一口,齊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偷吃的包子都是生的,因這是好兆頭,他顧不得太多,也跟著繼續(xù)生生生了。 直到婚房內(nèi)的禮也行完。喜娘又說了一長串祝福的話,給二人磕過頭之后,退出了婚房。 慕容駿當著宮人的面親了親齊鈺的掌心,簡短地道:“等我。” 宮人們哪見過這樣的皇帝,一時間都有些臉紅。 皇帝起身去外間沐浴更衣,齊鈺處由宮人們幫著,飛快地換去最外一層厚厚的禮服,剩一身輕便的紅衣,摘去簪環(huán),洗凈臉上的粉,齊鈺自己也覺得清爽多了。 接下去,兩個人獨處馬上就要到來,齊鈺有個驚喜,自己也暗搓搓準備很久了。 慕容駿沐浴完重新走進內(nèi)室,就見到大紅喜帳已放了下來,能隱約看見床沿上坐著的人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露了一點樰白的足出來。 慕容駿緩緩上前掀開喜帳,就見到里邊坐了一只兔子。 一只頭上長了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身后還有個圓滾滾白尾巴的兔子。 慕容駿微微發(fā)怔,小黑趁著沒人注意,刺溜鉆進婚房,也跟著擠過來,探尋似地“喵”了一聲。 慕容駿如夢初醒,將這只沒有一點眼力見的貓關(guān)在帳外。 方寸之地,只剩下他與兔……少年兩個了。 慕容駿深吸一口氣道:“你決定要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