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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吟片刻,不肯輕易放過任何一個質疑太子的機會,道:“太子身在何處?” 皇帝有令,王德福便打發內侍重新去打聽,很快就有了太子的下落。 “太子殿下席間喝醉,已在清風殿歇下了。” 清風殿是太子開府前在宮中的寢殿,如今仍歸太子所有,距離三宮六院都很遠。 皇帝用力踹了王德福一腳,別有深意道:“立刻去請太子過來,你睜大眼睛,替朕好好看清楚了!” 王德福連滾帶爬,親自去了一柱香的工夫,將太子請到了流云宮,隨行內侍都證實,太子是從清風殿的榻上被王公公請起來,匆匆趕過來的。 慕容駿已換去沾了酒氣的外衫,一身清爽的月白色長袍,著玉冠,束玉帶,一雙鳳眸透著些許淺紅,臉色微白,似是酒后初醒。 待見到皇帝之后,行禮參拜,滴水不漏,皇帝疑心是太子從中動了手腳,可愣沒挑出半點錯處。 再看一眼旁邊的齊貴人,身上宮裝穿得嚴嚴實實,與太子離得足有幾丈遠,全程并無一絲眼神交流,想硬潑臟水也找不到理由。 更何況這兩人都不是同一時間出現,太子甚至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清風殿趕來,還能有什么呢! 皇帝不得不把對太子的懷疑排除了。 敏妃見皇帝召來了太子,跪著還不忘潑臟水道:“皇上,太子也、也到了……” “快給朕閉嘴吧!” 皇帝心累,敏妃蠢成這個樣子,自己都能把事情搞砸,還需要別人設計嗎,他就是想拉一把也拉不了。 “孤很好,不勞敏妃娘娘關心。”慕容駿瞥了敏妃一眼,似笑非笑道,“敏妃娘娘還是多關心關心二皇弟吧。” 皇帝神色一凜,敏妃的確蠢得無可救藥,可是二皇子…… 他終究還是想保這個兒子,貞嬪是留不得了。 皇帝沉聲道:“今日之事,任何人不許再提。貞嬪驚駕賜死。敏妃約束下人不力,犯下大錯,念在其生育有功,降為嬪位,軟禁延禧宮。二皇子跟著敏嬪一起,沒朕的旨意不得出來。” 貞嬪被王德福堵住嘴拖下去,再多的眼淚沒能喚來皇帝的憐惜,自從被皇帝當眾捉到,她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皇帝的眼神冷如冰刀,看她就像在看什么臟東西,貞嬪早就放棄了掙扎,她一念之差做了錯事,只希望自己順從地死去,皇帝能少遷怒她的家族。 處置了貞嬪之后,二皇子與剛被降了位的敏嬪也相繼被送走。 慕容駿靜靜地跪著,皇帝半個字沒提女干情,將二皇子護得好好的,慕容駿不由得想,若換成是他在流云宮內被捉到,還不知是怎樣的狂風驟雨。 這些年皇帝的偏心他很清楚,一點都不意外,只是皇帝雖選擇保住二皇子,以后再看見這個給自己戴綠帽的兒子,心里會如何想,還能一如既往地器重嗎? 皇帝是好面子的人,二皇子雖留了條命在,想要延續之前的恩寵是不可能了。 敏妃與二皇子經常給慕容駿下絆子,慕容駿一直隱忍,他早知二皇子仗著帝寵與貞嬪有染,就等著合適的時機將這把刀甩出去,今日齊貴人讓子修捉的人正是夏光,慕容駿在延禧宮有耳目,清楚夏光的身份,再結合自己中藥之后也是被人以差不多同樣的法子引到流云宮的,慕容駿幾乎立刻就猜到幕后應是敏妃。 新仇舊恨,他不想再忍下去了。 敏妃想捉他的女干,他就成全敏妃,令其去捉自己兒子的女干。 內侍夏光是他令子修做掉的,故意扔在延禧宮,方便皇帝的侍衛尋到。皇帝在齊貴人三言兩語攛掇下,識破了敏妃,怒火都轉移到了敏妃身上,畢竟若不是敏妃,皇帝怎會親自撞破這段女干情,相信皇帝親眼見到的那一幕,會成為皇帝心頭一根永遠的刺。 于慕容駿而言,皇帝痛苦,他便痛快! 出了這么大的事,皇帝身心俱疲,令眾人悉數散去。 齊鈺剛穿進書里就遇見這么個**,也有些心累,那名騙他來流云宮的內侍夏光,一定是子修下的手,雖非他所害,但卻是因他而亡…… 齊鈺疲倦地揉揉眉心,看別人宮斗很爽,輪到他自己深陷其中卻有些不適應,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想給自己出口氣,給太子出口氣而已…… 夏光和貞嬪的死,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轉念一想,原身與夏光無冤無仇,夏光不還是一樣陷害了原身,若非他穿過來與太子聯手,恐怕原身早就成為死人了。 至于貞嬪,齊鈺苦笑,貞嬪的確是與二皇子有染,不算冤枉,即便不在這一次死去,后續也一樣會被男主施計揭穿,最重要的是,皇帝想保二皇子,并不想保貞嬪,貞嬪實際是死在皇帝手里。 宮斗一旦開始,可不就是你死我亡,原書里又有誰管過齊貴人是不是真的冤枉……既然穿到了這個世界,就算只為了他自己,也該看開一些,好好適應。 道理齊鈺都懂,可是真想開卻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會懷疑人生。 他沒精打采地往前走,耳邊忽然傳來悠悠地一句:“齊貴人好膽量。” 齊鈺驚愕地抬頭,正對上太子深邃的鳳眸。 他們彼此的身份,若非同遭敏妃算計,本不該相遇,此時也只是趁著擦肩的工夫,遞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