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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沒?” 江遙仰頭一口喝下,“好多了。”,將碗遞回去,當日他所經歷的事情,是他最不愿回想的事,那猛如潮水的疼痛,無休止的折磨,能寧最堅強的人聞風喪膽,現在他連看一看那石椅,渾身都會條件反射的抽痛。 當日痛苦不已時冒出來的瘋狂念頭,當他清醒后又會慶幸自己熬了過來。 “那走吧。”,孫先生的話,打斷了他的愣神。 江遙渾身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隨后把手遞給孫先生,讓他攙扶著自己下了床,向那石椅走去。 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江遙只知道每一次都那么難熬,石質扶手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抓痕,椅背上柔軟的棉絮又換了一張新的。 至從孫先生將江遙扶坐到石椅上后,他就在不停的發抖,那是來自內心深處本能的恐懼。 “江染,你還好嗎?”,孫先生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擔憂的問。 江遙坐在石椅上,閉上眼,深深呼吸了幾大口,仍有些哆嗦的道:“我、我能頂住。” 孫先生凝視了他片刻,隨后不在說話,將他固定住,把佛心蓮喂給他后,嘆了一聲出去了。 葉秋寒正等在門外,孫先生看著他,從未覺得此人如此陌生,他和葉秋寒從很早前就跟著蕭墨行了,那時的葉秋寒還像個孩子般天真無邪,應該是從那件事起,他才變成了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秋寒,你不能這么做。” “為什么不能?”,葉秋寒嗤笑一聲反問道。 門內,江遙逐漸開始慘叫起來,一聲高過一聲,聲音尖利刺耳。 葉秋寒眼神往密室門上瞟了瞟,“你心疼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葉秋寒寸步不讓。 “江染他是個可憐人,我們不能這么對他。” “呵。”,葉秋寒像聽見天地間最大的笑話般,“你還真是同情心泛濫,他可憐?那我呢?誰來可憐我?你孫秦瀾嗎?當初我求你別走,可你呢?你可憐我了嗎?如果不是蕭墨行,現在我恐怕已經成了一堆白骨了吧。” 孫先生神情變得痛苦起來,他想解釋,可是該如何解釋?這么多年,他早已經解釋了無數遍,可這并不能磨滅他當初因為害怕丟下葉秋寒獨自跑了的事。 葉秋寒見他不說話,這才反應過來,及時收斂好情緒,繼續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蕭墨行,你已經答應幫我了,這是你欠我的。” 兩人說話間,江遙慘叫的聲音已經逐漸小了下去,孫先生回到房中取了指尖血熬藥,再出來時,葉秋寒還等在門外,將手中那碗藥汁遞給葉秋寒。 他接了過來,看也不看孫先生,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云中閣內,蕭墨行已經好了許多,黑線已經從臉頰退至手臂處,距離治療也過了些時日,蕭墨行也從最開始的半夢半醒狀態恢復了過來。 葉秋寒進來時,他正椅在床頭端詳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走到近前,“主上喝藥了。” 蕭墨行像是才發現來人似得,不著痕跡的將戒指往袖袍內縮了縮。 “小,江染什么時候來看我?”,蕭墨行問道。 葉秋寒聞言眼神閃了閃道:“江染他離開替你尋藥去了。” 蕭墨行聞言皺眉道:“不可能,他不會離開我。” 葉秋寒臉色陰寒,“孫秦瀾告訴他你的病不能再拖,你也知道他是醫仙,對這方面頗有建樹,他說他一位老友哪里有這千年人參,便親自去取了。” 蕭墨行聞言看著葉秋寒手中那碗藥汁,似無聲的詢問。 葉秋寒當然知道他會疑惑為何江遙沒把那人參尋來,反而他的病情還好轉了。 他早已準備好說辭道:“這藥當然是中合而來的,只不過中和的人參,江染他剛離開,孫先生便尋得了。” 蕭墨行還是不信,怎么會這么巧。 “不可能,江染到底在哪兒?”,蕭墨行似乎還是不信,他一把抓住葉秋寒的手腕,藥汁灑出來些許。 葉秋寒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蕭墨行發覺不對,松手看去,只見葉秋寒端碗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五指指甲上全是裂痕,小手指骨上包著紗布,手腕處更是有一道深深的淤青,他正臉色蒼白的盯著蕭墨行抓住他的手。 這幅凄慘的模樣,看起來分外可憐,一眼就能看出葉秋寒曾經歷了什么。 “是你中合的藥性?這幾日來一直都是你?”,蕭墨行神色復雜的看著他。 葉秋寒似乎很是委屈,他將手中藥碗遞給蕭墨行,也不說是,只說了句,“多虧孫秦瀾,我才能保住性命。”,似乎賭氣般,他說完便顫巍巍的想要起身離開。 蕭墨行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第50章 鳩占鵲巢 葉秋寒順著力道停了下來, 蕭墨行卻像是被針扎過一般,立馬松了手,葉秋寒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甘的神情。 蕭墨行此時也頗為尷尬, 他也不知為何會突然拉住葉秋寒, 可能是因為突然知曉他是為自己中合藥性的人, 所以內心對他抱有歉疚。 兩人都未說話,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蕭墨行輕咳了聲, 輕輕道了聲謝。 葉秋寒聞言也有些軟化下來,像蕭墨行這樣冷傲的人,想從他口中聽見謝這個字已是千難萬難了,不過這至少是個好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