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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喜歡他有未來嗎? 沒有,一點沒有,絲毫沒有。 還差“恨”和“嗔”就可以集齊所有碎片了,可集齊碎片又不能召喚神龍!等司塵的魂魄完整后,他將要面對的是沉重的懲罰,輕則剝奪神格,重則和當年的汲川上神一樣,在幽冥海里“享受”日日夜夜八十一道天雷加身的無期徒刑——就算現在天庭條例改了,無期徒刑的上限縮短為一萬年,可羅城只是個旱魃,他也活不到一萬年后啊,難道要隔著鐵窗云戀愛么?! 更不要說等回到地府之后,羅城就要正式轉正成為輪回司司長,到時候他會很忙,忙到連提交探監申請的時間都沒有。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那不就是“在機場等一艘沉船”? 最重要的一點是,司塵喜歡他嗎? 羅城不知道。 即使司塵的靈魂碎片愛上他了,可也不是所有的碎片都喜歡他啊!掰著指頭數數,好像也只有“癡”和“貪”?“恨”算嗎?就算他勉勉強強算上吧,這也才是六片碎片里的一半,更不要說司塵都把自己切成一千多片了,這千分之三對他來說,會不會只是無足輕重的一點邊角料? 萬一,萬一司塵恢復本體后,覺得這些感情無足輕重……不要他了怎么辦? 羅城知道他做得出來。 羅城不斷地否定著,加減乘除、扣扣索索地做著取舍,越取舍心越涼——他最終意識到,他不是在否定司塵,而是在否定他自己。 沒有哪個傻子會在接連對同一個人的不同分/身動心,還認為自己喜歡的僅僅是那些分/身的。 他愛上司塵了。 光是這個大前提,就可以讓之前在他腦子里推演了半個小時的所有的假設和減分項都潰不成軍。 承認這點似乎沒那么難,得出這個結論更像是某種早該如此的塵埃落定,波瀾不驚。 他甚至有點疑惑,自己為什么到現在才想通。 好吧,羅城冷靜地想,他就是愛上那個王八蛋狗上司了,哪怕他毫無人性、滿口謊言、窮途末路并且是個靈魂漆黑的瘋子。 那我也要親手抓到他,親手把他送進幽冥海,然后陪著他直到我死。 那個瘋子要我救他,那么哪怕平山海,踏萬里,我也要救他。 羅城下決心下得很快,慫得也很快。 因為他很快發現,司塵不理他了。 電話被拉黑,圍信被刪好友,圍博被拉黑(司塵前不久知道他的ID叫“臣臣我要給你生猴子”的時候還嘲笑了他好幾天),發郵件也通通石沉大海。 羅城于是只能“曲線救國”,聯系小馬,小馬每次都非常尷尬地說“林哥在拍戲沒時間”,后來就干脆裝鴕鳥不接他的電話了;打電話給顧北南,那個精明的老狐貍就笑呵呵地表示自己在帶別的藝人,林予臣拍戲的地方信號不好,最近和他也沒聯系。 羅城是個一旦認定什么,就下定決心不回頭,撞了南墻也不放棄的“傻子”,氣餒?不存在的。 慫歸慫,人還是得追回來的。 最后一名霍家軍的士兵出城后,內城的城門在他身后緩慢而沉重地關上。 外城的城墻下層層疊疊堆滿蠻人的尸體,然而這還是阻止不了他們架起登云梯,一個接一個不怕死地往城墻上爬。 霍長生一刀砍下一個蠻人的腦袋,溫熱腥膩的鮮血濺了他滿身滿臉,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對不遠處的陳二狗喊道:“火雷還剩多少?” 陳二狗吼:“還有四成!” 霍長生矮身躲開爆炸的氣流,在滿耳轟鳴中嘶聲道:“等蠻狗開始攻城門再用,現在起用火攻、滾石和箭陣!讓陸少陽帶乾字營上來輪崗,坤字、巽字營守住城門,一個時辰輪一班!” 陳二狗的面甲都已經被打掉了,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怒喝著捅穿一個順著登云梯爬上來的蠻人的腦袋。 “上箭陣!震、乾輪崗!” 城墻久攻不下,蠻人果然開始向城門進攻。蠻兵排方陣推著撞木向城門前進,不斷有人被箭矢射中倒下,又有人源源不斷地接替上來。 撞木轟然撞上城門,無數火雷同時從城墻上扔下,巨大的爆炸聲震下了不少還爬在登云梯上的蠻人,城門前的蠻兵連同厚重的城門一同被轟得稀爛。 “乾、坤前鋒,艮、兌中軍,巽左坎右,震、離守門!” “沖鋒!”傳令兵扯著嗓子吼道,拼命揮舞手中的戰旗,“沖鋒!” 低沉的號角聲嗚嗚響起,霍家軍重騎兵穿過被炸爛的城門,踏過蠻兵的殘肢斷臂,怒吼著沖向擇人而噬的敵人。 廝殺震天,硝煙如霧,一名漢兵將長矛狠狠捅進蠻人的脖子時,火雷就在他身邊炸開,guntang的氣浪掀翻人馬,皮rou炙烤出焦香的rou味。 …… “卡!” 導演滿意地喊道,對著擴音器說:“這條過,再補幾個蠻兵爬墻和沖鋒的鏡頭,林老師可以休息了!” 司塵翻身下馬,摘下頭盔,圍上來的工作人員訓練有素地替他解下三十多斤重的鎧甲,又是扇風又是遞水。 這是他今天上午的最后一條戲,光是沖鋒的這場戲,劇組就已經拍了足足五天了。八月的天氣,草原上日頭毒辣,他穿著沉重悶熱的戲服,前天才剛因為中暑昏過去一回。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釀成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