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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塵躺著沒動,但是聲音很清醒:“聊什么?” “隨便,聊什么都可以,”羅城蹭了蹭枕頭,想了想說,“比如……關(guān)于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頭緒嗎?” 司塵雙手交疊擱在腹部,躺得很安詳,語氣聽起來也并不驚慌或是后怕。也許是身為公眾人物,對這種事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他語氣平淡地反問:“比如?” 羅城翻了個身趴著,抱著枕頭說:“比如,小馬拿到你家的禮物,都是經(jīng)過你的經(jīng)紀公司的初步檢查的,密封包裝的東西他們應該也會拆開來看吧?像動物尸體這種東西,怎么會沒有檢查出來?有沒有可能把這個東西給你的人,就是你公司里的人,或者,就是小馬?” 司塵搖了搖頭:“那具貓尸被特殊處理過,抽干了血液,并且盒子里放了炭包,還噴了很濃的香水,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公司的人也不會檢查得那么仔細,只要里面沒有易燃易炸物品,禮物都會被打包好放在儲藏室里,然后由小馬去取。所以,犯人可能是外部的,也可能是內(nèi)部的,無法由此下結(jié)論。” 羅城心底“嘖”了一聲,回憶著小馬跟他復述的場景,突然想起那句被寫在穿衣鏡上的句子:“‘我愛愛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犯人為什么要寫下這句話?這句話對你或者TA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司塵很快地回答:“沒有。我不清楚。” 他在說謊。 羅城忍不住蹙眉,偏過頭,在黑暗中仔細看著他的側(cè)臉。 《基督山伯爵》講的是愛德蒙·唐泰斯含冤入獄十四年后,化身基督山伯爵向昔日仇人復仇的故事。男主角愛德蒙報答了恩人莫雷爾,就是“我愛愛我的人”;同時,他經(jīng)過精心策劃,將他的仇人卡德魯斯,唐格拉爾,費爾南和維爾福一步步推入了深淵,這便是“我恨恨我的人”。 而里愛德蒙的經(jīng)歷,改換身份,通過一系列精心設(shè)計進入巴黎上流社會的社交圈,一步步接近他曾經(jīng)的仇人……這也和司塵的經(jīng)歷無比吻合。 如果那句話真的是在影射這個的話,那么那個恐怖的私生飯,很可能是知道司塵真實身世的人,或許是他曾經(jīng)認識的人,更甚者……是他自己在自導自演。 羅城的思路不由自主地順著后一條猜想滑去: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場自導自演,那么司塵為什么要這么做? 思考戛然而止,就像一條路陡然到了斷崖處,進行到這里就進行不下去了——無論如何他也看不出來這件事對司塵有什么好處啊?總不是住進他家吧?! 司塵冷不丁問:“你在看什么?” 羅城反應很快,笑瞇瞇地說:“看你好看啊。” 司塵似乎被他噎了一瞬,過了好幾秒才略帶無奈地說:“快點睡覺吧,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羅城:“那你呢?你明天準備做什么?” “待在家里休息一天吧,”司塵嘆息一聲,聲音漸漸輕下去,“我都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休息過了……” 過了十分鐘都不到,他的呼吸就漸漸平穩(wěn),羅城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確認他真的是睡著了。 這光景,仿佛他在他身邊真的卸下戒心,全無防備,如果羅城不是深知司塵是個什么樣的人,或許就要信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讓司塵第二天清晨七點不到就自然醒了。 他醒過來時,感到自己的手腕上暖烘烘的。 羅城又趴在他身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橈動脈上,溫度透過薄薄的皮膚傳來過,仿佛連心跳都連為一體。 這動作讓司塵的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 他當然明白這個動作不是對他做的,讓對方養(yǎng)成這個習慣的人,是那個叫“sī ”的神秘人,是他的愛人。 然而,司塵讓曾經(jīng)幫他查過盛瑢川的私家偵探又仔仔細細地重新篩了一遍背景,連盛瑢川從小到大交過幾個男/女朋友、那些男/女朋友現(xiàn)在都在哪里做什么都查得一清二楚,毫不夸張地說,盛瑢川自己對自己情史的了解都沒有他透徹——可是,在那些人里面,一個叫“sī ”的都沒有,連音近的都沒有。 盡管這和他的目標與計劃都毫無干系,但司塵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兒,側(cè)頭打量著盛瑢川。身邊的人睡得很沉,那張俊美得像雕塑的臉被枕頭擠壓得微微變形,看起來倒有一種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反差萌”。 交鋒數(shù)次,司塵發(fā)現(xiàn)自己認識的這個盛瑢川和資料與傳聞里的那個紈绔簡直判若兩人,任誰在與他交往一段時間后,都不會認為他是那個聲色犬馬、爛泥糊不上墻的大少爺。 如果這才是真實的他,那么他以前為什么要把自己偽裝成那副模樣呢?藏拙嗎? 可他是盛世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有誰會害他,他有什么藏拙的必要,甚至遠遁海外數(shù)年,在公眾面前幾乎是個隱形人? 正常的家族式大財團的繼承人,哪個不是無比高調(diào),急于做出一番事業(yè)來的,哪怕再低調(diào),也是時不時上新聞的公眾人物。哪像他,盛家另外三個人如此高調(diào),可他到現(xiàn)在卻連一張清晰的媒體正面照都沒有。 司塵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