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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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隼盯著手里的松仁看了許久,啞聲道:“……多謝王妃。” “我……” “清清。” 冷冷淡淡的嗓音響起,薛白走至幼清的身旁,他若有所思地盯住幼清還沒有收回來的手,許久才問道:“為何沒有乖乖地待在酒樓?” 鄒總管低下頭悄悄給幼清使眼色,幼清沒能領會,老老實實地回答:“因為我看見他了呀。” 薛白抬眸,似是才看見季秋隼,疏離地問道:“這是?” 幼清替季秋隼回答:“季秋隼!沈棲鶴說他是京城第一才子,很厲害的!” 鄒總管笑著說:“王妃有所不知,咱們王爺曾被黃先生夸贊七竅玲瓏,而且文能三步成詩,武能上馬定乾坤。” 幼清一臉的不相信,“黃先生才不會夸人,他就連說我是菩薩心腸,也只是為了數落我不識人間疾苦,七竅玲瓏的話,肯定就是心眼兒太多了!” 想了想,幼清又嘀咕道:“而且京城第一才子是季秋隼,又不是薛白,黃先生說的不算數。” 鄒總管瞟了一眼神色莫測的薛白,自覺救不了幼清,不禁摸了摸鼻子,退到一旁看樂子了。 薛白似笑非笑地瞥向幼清,暫且對此不置一詞,只對季秋隼說:“久聞季公子之名,今日終于得以一見。” 季秋隼生疏地向薛白行了禮,“見過王爺。” 幼清沒了糖葫蘆和松仁,往嘴里喂了一顆楊梅,含糊不清地說:“他本來要去參加秋試的,但是被人關了起來,錯過了,好可惜的。” 薛白皺了皺眉,“何人如此大膽?” 季秋隼只當他隨口一問,神色復雜道:“……原先家父為我定有一樁婚事,后來我們季家敗落,而且那位小姐又心悅他人,便上門取消了這門婚事,只是不知何故,前幾日又逼我再去,我沒有答應,便被關了起來。” 幼清記得上一回季秋隼提到過,他與莊秋桐定有婚事,便小聲地補充道:“是那個莊小姐。” “她好討厭的!” “莊秋桐?”薛白倏然掀起眼簾,心思一動,緩緩地問道:“你未能參加秋試,是莊相讓人把你關起來的?” 季秋隼一怔,還是點了點頭。 “季公子應該尚未用膳,不若一同用膳。” 薛白的語氣淡淡,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喙,話落,他把幼清拉入懷里,護著人率先抬腳向酒樓走去。 鄒管家禮貌道:“季公子,請。” 季秋隼遲疑了一會兒,欲要推辭,“我……” 鄒管家壓低聲音,狀似無意地說:“說來這幾日真是怪事連篇。咱們王妃的父親讓人給纏上,還鬧上了公堂,王爺自然得命人調查,誰知道查出來的結果,居然和那莊相扯上了關系,季公子,你說這事兒怪不怪?” 季秋隼一頓,鄒管家又道:“季公子若是趕著時間回府報平安,但說無妨,這一餐吃不吃,都不礙事的,不過季公子大可放心,王爺向來惜才,遇見這種事,斷不會坐視不管的。” 本指著秋試中舉,光復季家的門楣,然而這場無妄之災,生生使得自己又要蹉跎許多年,季秋隼自然咽不下這一口氣。他是明白人,知曉鄒總管話里的暗示,稍一思量,季秋隼已經做下決定,說:“勞煩您帶路。” 鄒管家笑了笑,“這邊請。” 薛白牽著幼清的手回到酒樓坐下,幼清問侍女又要來一串糖葫蘆,他還沒有下口,就讓薛白奪了過去。 幼清伸手去夠,拿不回來,惹急了就睜圓一雙烏溜溜的眼瞳,氣鼓鼓地問道:“你丟不丟人呀,還和我、我、不對!” 他甕聲甕氣地說:“還和你兒子搶糖葫蘆。” 薛白環住幼清的腰,把人帶到自己的懷里坐著,抬眉問道:“不是你吃?” 幼清一臉認真地說:“糖葫蘆這么甜,我才不想吃,就是你兒子想吃,我才勉為其難吃它的!” 薛白扣住他的下頷,神色帶笑,“委屈清清了。” “委屈死了。”幼清瞄著薛白手里的糖葫蘆,打算趁他不注意,伸手奪回來。 “本王記得,方才清清嫌本王不及季公子,又說本王的心眼太多。” 薛白低下頭看了幼清一眼,親了親少年的臉,而后把手里的糖葫蘆還給侍女,“既然你們的王妃不愛吃甜食,日后便不要再給他備這些零食了。” 侍女遵命道:“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