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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末穿古之夫父有為在線閱讀 - 末穿古之夫父有為_分節閱讀_71

末穿古之夫父有為_分節閱讀_71

    然而等從阮堂口中得知了屠林已經提前離開了一個多時辰,又看到了屠林留下的紙條后,屠新梅便一下子氣笑了,但屠林人已不在面前,她也是無可奈何,最后數落了屠林幾句,也就罷了。

    該說得都說完了,阮堂便打算離開,但屠新梅卻攔下了他,道:“先不忙,你還沒吃早飯吧?正好在我這吃碗米粉再回去,我昨晚才做好的,做了不少,等走的時候再給小安帶回去一些,也省的家里再開火了。”

    米粉算是他們這里常見的吃食,但因為需要精米來做,且工序繁復,便也不能經常吃到。

    阮堂自己還好,對米粉喜好一般,但屠林卻很喜歡吃,所以雖然屠新梅沒說,但他也知道,這米粉必然是屠新梅特意做給屠林的,卻不想屠林竟不打聲招呼就提前離開了,倒是辜負了屠新梅一番心意。

    “也好,今日是我有口福了。”阮堂笑著道,以如今他和屠新梅家的關系,倒是用不著客氣什么,便應了下來。

    雖然米粉是昨晚就做好的,但米粉真正吃的時候還需要調制鹵汁并佐以配菜,阮堂來的時候,屠新梅便是在廚房里忙活這些。

    如今天氣還冷著,沒有什么新鮮蔬菜,所以配菜便也不是很多,炸過的花生碎,自家腌制的筍片,咸香多汁的醬rou,切成細絲的香菇,再撒上些蔥花蒜末,最后在放上一個一切為二的鹵蛋,便滿滿當當的裝了一大碗。

    阮堂本不是一個挑食的人,也沒有什么是絕對不能吃得,但當看到屠新梅端來給他的米粉里那一快快泛著油光的醬rou時,動作不由頓了一頓,像是有些遲疑的樣子。

    但當著屠新梅和趙長平等人的面,阮堂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他神色如常的接過了面,并對屠新梅道謝,隨后便準備要吃。

    只是他沒有去夾醬rou,而是將醬rou撥到一邊,然后夾起底下的米粉先吃了一口,卻不想,沾染了rou汁的米粉一入口,那股子油膩的立時激得他腸胃一陣翻涌,更是控制不住的嘔了一下。

    雖然阮堂立刻閉緊了嘴,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但屠新梅就在他身邊,還是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的異樣,忙道:“怎么了這是?可是不合胃口?”

    反胃的感覺還沒有平復下來,阮堂也不敢開口說話,怕再嘔起來,影響到屠新梅他們,只微微皺著眉,滿臉忍耐的搖了搖頭,隨后他放下碗筷,便往屋外走,屠新梅見此忙也放下了吃到一半的米粉追了上去。

    阮堂本來想到院子外頭的,不想才邁出屋門,就再也忍耐不住的彎下腰吐了起來,只是他早上還什么都沒吃,便也什么都吐不出來,只是在干嘔而已。

    跟出來的屠新梅被阮堂的模樣嚇了一跳,忙撫著阮堂,邊幫他拍背,邊擔憂地問道:“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吐起來了?是哪里不舒服?”

    阮堂此時正嘔的厲害,也就顧不上回答屠新梅什么。好在連著嘔了幾下之后,胃里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漸漸消了,他才喘息著直起了腰來,待接過了趙秀秀給他送來的一杯水,漱了漱口后,才苦笑著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些受不了rou味,聞著就發膩,一吃更是忍不住的想吐。”

    “想吐?!”屠新梅原本還在擔心阮堂有什么不好,但嫁人多年,都生了四個孩子的她,一聽到‘想吐’這兩個字卻是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不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雙眼發亮的看向阮堂,更是顯得有些急切地追問道:“那你這一聞到rou味就想吐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持續多久了?還有沒有什么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阮堂想了想,才道:“也沒有太長時間,就前兩天才開始這樣,至于別的不舒服的地方,倒是沒有什么。”

    之前他發現自己突然吃不下rou了,但因著不是太嚴重,不想吃rou就吃別的是了,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不想今日來屠新梅家卻遇到了不得不吃rou的情況,而他更是沒忍住,當著屠新梅嘔了出來。

    不想讓屠新梅等人為自己擔心,也覺得自己沒什么大事的阮堂便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應該是因著年節的關系,這些日子大魚大rou吃了不少,有些積食了,沒什么大礙,過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屠新梅聞言卻不贊同地皺起了眉,道:“這怎么行,既然有了不好,就得去看大夫,大夫說沒事,才算真的沒事。”

    雖然心中對阮堂的身體不適有了一個想法,但屠新梅卻沒有直接說出來了,畢竟那只是她的猜測而已。若是她猜對了,那自然是最好,若是她猜錯了,也免得到時候阮堂失望,一切還是要等看過大夫才能肯定。

    阮堂是真的覺得自己沒事,也不想這么興師動眾的還讓屠新梅陪著自己去看大夫,但屠新梅堅持,他也就沒了法子,只能妥協。

    不多時,趙長平帶了屠安來,等屠安在趙家吃過米粉,阮堂則吃了屠新梅又給他新做的一碗素米粉后,一行人才出門,坐著騾車往縣里去了。

    進了縣城,趙長平原本想直接把阮堂和屠新梅送到了醫館,但阮堂不想屠安知道了為自己擔心,便讓趙長平先送屠安去學堂,他則和屠新梅一起走著去了醫館。

    此時天色尚早,醫館里沒什么人,坐館的老大夫正清閑著,還正好是之前壯壯病時給看過的那位。

    雖然這位老大夫說過自己不善婦嬰之科,但想來是不是喜脈還是能把出來的,且此刻也沒有別的選擇,所以屠新梅便還是讓阮堂坐到了老大夫的桌案前,開始了一番望聞問切。

    “大夫,怎么樣?我弟弟沒什么事吧?”等老大夫終于給阮堂把完了脈,才撤了手,屠新梅立刻就問了出來,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期待。

    老大夫倒是老神在在,慢條斯理的收了脈枕,語氣也是慢悠悠地,道:“...無甚大礙,只是懷孕了而已,如今已兩月有余,恭喜。”

    雖然早有猜測,但此時真的確定了,屠新梅還是怔愣了片刻才反應了過來,立時大喜過望,道:“果真是有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相比于屠新梅的喜不自勝,阮堂就顯得要鎮定多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是已經完全懵住了的——他懷孕了?怎么可能!他都已經沒有孕痣了,怎么可能還會懷孕?!

    這么想著,他就對老大夫問了出來。

    雖然被質疑了,但老大夫卻沒什么不快的模樣,依舊慢悠悠地道:“...世事無絕對,雖然孕痣與雙兒孕子的能力有關,但無孕痣則不孕,不過是世人流傳的說法罷了,并非什么不易之論,且人人體質不同,如你這般,也是有可能的。”

    老大夫說完,阮堂便沉默了下來。來大夫的這一番話,幾乎顛覆了他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認知。

    從七歲那年失去孕痣后,他就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孕子了,到如今他二十三歲,這樣的想法早已是根深蒂固。哪怕是和屠林成婚之后,他還曾同屠林言之鑿鑿地說過,他不會有什么身孕,但如今他卻有了......

    若是屠林知道了這件事,不知會是什么反應,會高興嗎?應該會吧,但也應該會很震驚,畢竟他以為自己是不能生孩子的......這么想著,阮堂的雙手不由地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此刻,他也已經接受了自己真的懷孕了的事實。

    另一邊,屠新梅在初時的驚喜過后,便開始向老大夫詢問阮堂的身體狀況,胎像如何,又問有孕期間需要注意些什么。雖然她已經生養過好幾胎,但雙兒和女人到底還是不一樣的,在照顧孕雙這件事上,她卻是沒什么經驗的。

    老大夫早已細細給阮堂把過脈,對阮堂的身體情狀已是了熟于心,無需再次把脈,直接便道:“令弟體質強健,胎像也很穩,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妥。只是精氣略顯不足......”

    屠新梅一開始聽著阮堂和孩子都好,便稍稍放下了心,不想下一句老大夫又說阮堂什么精氣不足,讓她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沒等老大夫把話講完,便急切地問道:“精氣不足?怎么會精氣不足?大夫,這精氣不足是何緣故,嚴重不嚴重?該怎么才能補上,需要吃什么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