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垂耳執(zhí)事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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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煩躁不安的感覺是第二次出現(xiàn)了,第一次是和言逸分手后的一段日子。 所以言逸跑回來信誓旦旦要做這座別墅的執(zhí)事時,陸上錦沒有拒絕。 當(dāng)熱戀的荷爾蒙漸漸降溫成一杯寡淡的白開水,似乎想要挽回已經(jīng)熄滅的感情,卻再提不起當(dāng)年的興致。 他只會自私地把言逸留在身邊,當(dāng)作花園里一盆裝點(diǎn)庭院的綠蘿,習(xí)以為常地看到他,又肆無忌憚對他視而不見。 他回了臥室,把薄被和浴袍混亂地掃到地上,摸出手機(jī),一只手不由自主扶著頸后的腺體,另一只手在通訊錄里不停地下劃。 跟他有過聯(lián)系的omega們大多沒有名字,只有諸如1、2、3類似的序號,陸上錦把通訊錄劃到了底,也沒有一個序號能讓他選中。 他選一個刪一個,到最后把通訊錄都刪得差不多了,仍舊找不出想要的。 等他清醒過來,手指已經(jīng)不自覺地?fù)芰搜砸莸奶柎a。 陸上錦有些狼狽地坐在地毯上,等著電話里的等待音一聲一聲過去。 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三十年過去,他才知道原來等一個人接電話是這樣的感覺,說不出是期待還是煩躁,或許二者都有,或許只是一件習(xí)以為常的東西忽然缺失,而他卻尋找不回。 等待音響到第六聲時,對方接聽了。 “什么事?”言逸的聲音很清醒,似乎還沒睡。 陸上錦松了口氣,那種被螞蟻爬滿心臟的煩躁感褪去了一半,揚(yáng)起唇角微笑說: “我睡不著。” 言逸詫異地啊了一聲,他走到洗手間里,背靠著門聽這位半夜失眠的大少爺任性的發(fā)言。 “還沒睡。”聽筒過濾不掉言逸嗓音里的溫柔,“剛剛,生氣了嗎?” 陸上錦坦然靠在床邊,舒展的長腿交疊在地毯上:“沒生氣。” 但是不爽。 言逸:“我……聽你嗓子啞,少抽煙。” 陸上錦隨手把叼在嘴里剛點(diǎn)燃的煙按在煙灰缸里掐滅,輕松道:“沒抽,只是天氣太干。你不在床上?你在哪兒。” 言逸抱著手機(jī)猶豫了一下。他現(xiàn)在在酒吧大堂的洗手間里,夏鏡天就在吧臺邊。 陸上錦似乎敏銳地捕捉到了什么,忽然直起身子:“你身邊有別的alpha?” 言逸嘆了口氣:“你快點(diǎn)睡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陸上錦之前被打斷視頻電話的火氣忽然竄上來:“我問你是不是身邊有別人。” 言逸被震懾到了:“你別這么大聲。” “我警告你,我不在的時候別和別人搞到一塊兒。”陸上錦的聲調(diào)越來越控制不住地抬高,他緊緊按著后頸的腺體,攥著手機(jī)就像要把電話里的小兔子給捏死。 “什么叫搞到一塊?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言逸心里有股不忿的情緒被陸上錦帶了出來,他剛剛才靠意志力掙開一個M2alpha的手,換了陸上錦,他會推開送到懷里的omega嗎? “你可以試試。”陸上錦先松了口,但仍舊不愿在跟言逸的對話里落下風(fēng),放了狠話,“我不弄你,我弄他。” 就像自己家的瓷器不能沾上外人的指紋一樣,陸上錦無法忍受言逸染上別的alpha的味道。 放任言逸在一個哈士奇alpha的店里打工,只是下意識覺得那只哈士奇對自己沒任何威脅罷了,級別低,長相平平無奇,也沒什么出眾的能力。 “是那條狗圍著你轉(zhuǎn)?”陸上錦刻薄道,“明天我派人過去把那條街買下來,你想在哪家店就在哪家店。” 當(dāng)然,如果被他猜對了,街上還會多出現(xiàn)一條死狗。 “我老板早就睡了。你總是這樣。”言逸的聲音變得疲憊失望,“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去睡了。” 陸上錦的態(tài)度又軟化下來:“沒有就行。我過幾天去找你。” 停了大概十多秒,兩人誰都沒掛斷,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又找不出別的話題。 陸上錦煩躁地按了掛斷,到洗手間里用涼水沖了一把臉。 然后從鏡子后的醫(yī)療箱里抽出兩支發(fā)情抑制劑,咬開封口,扎進(jìn)了后頸的腺體。 他雙手撐著水池,鏡子里自己的眼睛爬滿了血絲,下巴的胡茬也沒仔細(xì)刮凈,這幾天他過得像本兒大綱,生活里的細(xì)節(jié)都被丟到了腦袋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