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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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笑著朝她點(diǎn)頭。 裴老安人則滿意地頷首。 幾個人正說著話,裴二小姐帶著楊大小姐和幾個meimei過來了。 屋里響起了歡聲笑語。 陳大娘忙指使著丫鬟婆子上茶。 眾人在裴老安人屋里用了晚膳,又移到了西梢間喝茶。 裴老安人就道:“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有長輩在身邊看著,我?guī)銈儊砟兀彩窍肽銈兏吒吲d興地玩幾天。”說著,嘆著氣笑道,“等你們出了閣,做了主持中饋的主母就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難得了。我呢,也不拘著你們,你們自己玩自己的,我呢,也玩我自己的。就是有一樣,不能去后山玩水,天太冷,浸了冷水可不是鬧著玩的,何況姑娘家的,也不能受了寒氣,于以后不好。” 四小姐聽著喜上眉梢,朝著五小姐使著眼神,卻和眾姐妹們一起恭順地應(yīng)著“是”。 裴老安人看著好笑,特意點(diǎn)了四小姐的名字,并道:“你要是頑皮,我就把你送下山,交給你祖母管教。” 四小姐頓時xiele氣。 楊大小姐等俱抿了嘴笑。 等從裴老安人那里回來,已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郁棠打著哈欠,先去睡了一覺。誰知道這一覺睡得沉,等她睜開眼睛,已是翌日的清晨,朝陽透過雪白的高麗紙曬了進(jìn)來,照得屋里亮堂堂。 青沅早已經(jīng)到了,還帶了青萍和青蓮過來。 一個幫著青沅在準(zhǔn)備早膳,一個正和雙桃等著服侍郁棠梳洗。 青蓮和青萍不管怎么說也是裴宴的丫鬟,郁棠笑著朝她們道了謝。 兩個丫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誰的吩咐,若說從前是敬重,現(xiàn)在就有些拘謹(jǐn)了。 郁棠也沒有多說什么,還是像平常一樣的對待就是了,青萍和青蓮這才漸漸的隨意起來。 只是她去給裴老安人問安的時候,被裴老安人留了下來,說是要打葉子牌,三缺一。 郁棠并不擅長也不是很喜歡打葉子牌,聞言不由指了自己驚訝地問陳大娘:“我嗎?” 陳大娘笑道:“正是小姐。” 眾人詫異不已。 此時正是春末夏初之時,天氣漸熱,大家都換上了夏衫,別院里綠樹成蔭,走在林間,清風(fēng)徐徐,涼爽而舒適。裴老安人不允許女孩子們玩水,裴二小姐就約了去后山采花。 幾位小姐聽了不禁都面露同情,卻生怕自己也被老安人抓了壯丁,同情歸同情,卻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郁棠笑著直搖頭,跟著陳大娘去了裴老安人的牌室。 只有楊大小姐心生困惑,悄悄地問四小姐:“裴老安人為何單單留了郁小姐?郁小姐很會打葉子牌嗎?” 四小姐惦記著后山那片野紫荊,一面快步朝前走,一面不以為意地道:“可能是因?yàn)橛鬸iejie在我們這里面年紀(jì)最大吧?老安人怕我們不耐煩。” 就算是不耐煩,也不敢丟了牌就跑吧? 打牌與年紀(jì)有什么關(guān)系? 何況她看不出郁小姐有多喜歡打牌的樣子。 楊大小姐撓了撓頭。 郁棠則在計大娘的指點(diǎn)下,專心致志地學(xué)著打葉子牌。 裴老安人明顯的是有心要教她,牌打得很慢不說,還不時指點(diǎn)郁棠幾句為什么要這么出牌。好在郁棠學(xué)什么都挺快的,不過半個時辰,她已經(jīng)摸得著些門路了,打起牌來有模有樣,也能偶爾胡上一把了。 “看樣子你算術(shù)應(yīng)該還不錯。”裴老安人滿意地道,“你可會打算盤?” “會!”郁棠笑道,“我祖父是做生意的,我小的時候他老人家閑著無事的時候,曾經(jīng)告訴我打過算盤。后來我母親身體不太好,精力不濟(jì),有時候就會叫了我去幫著算賬。” 裴老安人就更滿意了,道:“正好府上端午節(jié)的年禮都送出去了,你明天早點(diǎn)過來,幫著二太太把家里端午節(jié)禮的賬目算一算,我們心里也好有個數(shù)。” 郁棠心中一跳,隱隱有個想法,可她看了看裴老安人,又看了看二太太,卻都沒有在兩個的臉上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難道是她猜錯了?! 郁棠在心里糾結(jié)著,面上卻不顯,笑著應(yīng)了下來。 接著裴老安人就跟她說起家里哪些人喜歡打葉子牌,都是些什么品行。 裴家的長輩們在郁棠的心里從名字變成了一個個有血有rou的人。 她的困惑越發(fā)重了,就尋思著是不是找裴宴問問。 裴宴回到自己的住處,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夜才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又天還沒有亮就起來了。 他黑著個眼圈,回了臨安城。 裴宴怕自己忍不住會去找郁棠。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擁抱的感覺這么好,真如書上所說的軟香暖玉般,柔柔的,像棉花,又像云彩,使勁怕壞了,不使勁又怕抱不住。 他怎么就那么沒有出息地跑了呢? 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景,他就應(yīng)該落落大方地再多抱一會兒。 反正阿棠很快就是他妻子了,他抱一抱也沒有什么。 這么一想,他就突然覺得自己的婚期應(yīng)該早一點(diǎn)才好。 不是有句話說“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嗎”。他爹直到死之前都惦記著他的婚事,今年他帶個媳婦回去給他老人家上墳、敬香,他老人家肯定很歡喜。 裴宴回到了城里,處理了一些家中庶務(wù),心里立刻像長了荒草似的,癢癢的,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就想上山看看。 他覺得這樣不是個事兒。 得想個辦法到別院去小住些日子才是。 他姆媽正在教郁棠怎么管家,郁棠初初接觸,一時被灌這么多信息肯定一個頭兩個大,說不定正需要他指點(diǎn)迷津呢! 裴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在家里想了幾天,最終還是決定去別院看看。 沒想到臨出門的時候,他被大太太堵在了門口。 “他三叔父,”大太太客氣地對裴宴道,“我們和顧家商量了幾個日子,想讓您幫著看看,您看有空沒有。” 他大嫂什么時候需要聽他的意見了,十之八、九是來向他要銀子的。 若是平時,他可能會推給了自己母親,但現(xiàn)在,裴彤的婚期也關(guān)系到他的婚期,他沒有拒絕,讓阿茗收下了單子,道:“我正好要上山,給母親看過之后再回復(fù)嫂嫂好了。” 大太太聽了笑道:“那就請三叔和母親早點(diǎn)定下來好了,顧家那邊也要辦喜事——顧家的大少爺顧朝陽和殷家宗房的小姐,也就是殷明遠(yuǎn)的嫡親堂妹訂了親,做哥哥的總不能在meimei后面成親吧!” 這門親事細(xì)說起來和裴宴有很大的關(guān)系。 裴宴暗中撇了撇嘴,神色間卻一派冷峻,道:“我盡快答復(fù)大嫂。” 大太太滿意地走了。 郁棠強(qiáng)忍著心中的雀躍,覺得大太太有時候行事也能讓人順眼的。 裴宴很快上了山,將大太太寫的幾個婚期給裴老安人看。 裴老安人這幾天已經(jīng)把家里的姻親全捋了一遍給郁棠聽,有些關(guān)系復(fù)雜的,還專程照著裴宴之前的做法畫了個圖,裴老安人再說起誰家的誰誰誰,郁棠也能聽得懂了。 她看著大太太送過來的婚期全都集中在來年五月,面色不善地冷哼了幾聲,道:“我覺得他只要不在你之前,他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去好了。我兒子都還沒有成親呢,沒空管孫子。我也不是那種非要抱重孫的老太太。” 只要不耽擱裴宴自己的婚事,他才懶得管這些。可老安人的不滿讓他想起一件事,他道:“姆媽,我聽說大嫂想著您位于西湖邊的那座河房,有這回事嗎?” 裴宴既然做裴家的宗主,多的是人巴結(jié)討好他,他就是不問,有些事也會有人傳到他耳朵里去,況且這件事她并沒有打算瞞下來。 裴老安人聽了道:“她說她們楊家的根基在北方,她不了解南邊的事,沒想到這邊買個位置好一點(diǎn)的宅子都這么難,無意間知道那河房是我的陪嫁,問能不能由她出雙倍的銀子,讓我把那河房賣給她。”說到這里,老安人目露狡黠,“我說,我這陪嫁是母親留給我的,我準(zhǔn)備著留給的女兒的,誰知道我這福氣,只生了三個兒子沒有女兒,我就準(zhǔn)備把這河房給孫女做陪嫁的。” 裴宴一愣,隨即無奈地?fù)u頭。 長房是不可能有孫女了,二房有五小姐,他還沒有成親,也有可能生女兒,老安人說的這話,真可謂是扎心了。 念頭一閃而過,裴宴就不動聲色地四處張望幾眼。 沒有看見郁棠。 不知道是因他來她回避了,還是她本就不在這里。 第三百零六章 賬目 這么一想,裴宴就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他那位大嫂,不管他們家怎么對她,她都會覺得不公平,像受了很大的委屈,這已經(jīng)不是財物可以解決的事了。何況他們家的財物再多,也不能全給了長房,他和他二哥也是一母同胞的,父母怎么可能為了長子不顧其他兩個兒子的死活呢? 楊氏自詡聰明,卻連這個道理也看不明白。 裴宴撇了撇嘴,隨意地附合了裴老安人幾句,就要起身告辭。 裴老安人看著好笑,道:“你去抱廈看看好了,郁小姐在那邊幫著我算賬呢,她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給指點(diǎn)一、二好了。” 止不住的歡喜就從裴宴眼底涌現(xiàn)出來。 “多謝姆媽!”他也不要臉皮了,笑嘻嘻地給裴老安人行禮,快步去了抱廈。 裴老安人呵呵笑著搖頭,想著她看到小兒子這樣鮮活的樣子,還是在他十歲之前,現(xiàn)在倒好了,越活越像個小孩子了。不過,也不可否認(rèn),他是真的很高興。 這就好。 裴老安人就轉(zhuǎn)了頭和在她身邊服侍的陳大娘道:“沒想到郁氏的數(shù)術(shù)還真的挺不錯的。我瞧著以后可以告訴她學(xué)點(diǎn)勾股之術(shù)。” 這是裴老安人做姑娘時的愛好。 陳大娘聽著就頭痛,覺得像天書似的,郁小姐算數(shù)是真的很厲害,那些數(shù)字看一看就能在心里算出來,可會算數(shù)的人未必就能學(xué)得會裴老安人的那個什么勾股之術(shù)。 想到這里,陳大娘就有點(diǎn)同情郁小姐。 郁小姐若是真的被裴老安人拉著學(xué)這些,如果學(xué)得好,那肯定會成為裴老安人的心頭rou,以后在裴家的地位不言而喻。如果學(xué)不會……那還不如不出這個頭呢! 但這些話不是她一個做下人的能說的。 陳大娘笑著應(yīng)“是”。 郁棠卻正為手中的一堆賬冊發(fā)愁。 算賬是最簡單的,加加減減,不用打算盤她也能算明白。但賬冊不同于算賬,那些五文錢一個的雞蛋,十五文一把的干菜,她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郁棠正在那里抓著腦袋,裴宴進(jìn)來了。 她立刻像抓住了救星似的,連忙站起身來迎上前去,身后的椅子被她絆得一陣響她也沒顧得上,兩眼發(fā)光地望著裴宴道:“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