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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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到法堂的時候二太太正在和裴老安人說話。 她笑盈盈地上前問安。 裴老安人心情很好的樣子,笑著讓小丫鬟抓了把瓜子給她,繼續(xù)聽二太太說話:“我也跟著試了試,手藝是真心不錯。郁小姐說,晚上去給您請安的時候,想把史婆子也帶過去。我倒覺得不錯。” “那就帶過來。”裴老安人笑呵呵地,和身邊的幾位老安人道,“若是真不錯,時常招她到府上也不錯。” 幾位老安人也都笑著點頭。 第二百五十六章 落下 幾位老安人說的熱鬧,顧曦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郁棠暈倒之后,裴家給請了個擅長艾灸的醫(yī)婆給郁棠艾灸,結(jié)果這個醫(yī)婆不僅會艾灸,還會按摩,就把按摩的手藝推薦給了郁棠,被二太太知道后,又推薦給了幾位老安人。 顧曦不由皺眉。等到宋家的兩位小姐來后,她裝似無意地和宋家兩位小姐說起這件事來,還笑著道:“我從前只針灸過,還沒有按摩過。聽裴二太太說得那么有意思,我都想去試試了。你們要和我一起嗎?” 宋六小姐果然如她所料地那樣一聽就跳了起來,道:“寒門小戶出身的就是沒有規(guī)矩。那些醫(yī)婆走鄉(xiāng)串戶地,最最喜歡東家長西家短,搬弄是非的。這樣的人誰家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她,還向二太太推薦,還要引薦到幾位老安人面前。要是出了事,她負(fù)擔(dān)得起嗎?不行,我得去跟幾位老安人說說。不能讓她胡來,亂了裴家的家風(fēng)。” 宋七小姐一把拽住了宋六小姐,看著顧曦卻對宋六小姐道:“幾位老安人吃過的鹽比我們走過的路還多,那醫(yī)婆是怎樣的人,要不要叫到府里來,自有主張。你一個沒有出閣的小姑娘,懂什么?何況這是人裴家的事。裴家的家風(fēng)如何,豈是我們宋家可以置喙的?我看,你還是稍安勿躁,看看幾位老安人怎么辦事的再說好了。” 宋六小姐聽不進(jìn)去,宋七小姐發(fā)了狠心,不管不顧地把她拉到了宋四太太面前,將她交給了宋四太太。 宋四太太知道了前因后果,氣得直發(fā)抖。吩咐身邊的婆子把她看管起來,禁了足。 顧曦沒有想到宋四太太這樣地果斷,她愣了一會兒,和武小姐低聲說起這件事,感慨道:“也不知道是裴府的誰幫著郁小姐請的醫(yī)婆?她和裴家的人,可真是結(jié)了緣。就這樣,大家還一心護(hù)著她呢!” 武小姐明知道顧曦這是想借她的手去查是誰在照顧郁棠,還是忍不住去查了。 這件事裴家并沒有隱瞞,一查一個準(zhǔn)。 武小姐的牙都要咬碎了,覺得她如果想嫁給裴宴,郁棠就是個隱患。不說別的,她們倆都是那種相貌美艷之人,只不過她不笑也帶著幾分冷傲,郁棠是一笑起來特別地嫵媚。一個像牡丹,一個像芍藥。 她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武大老爺,讓武大老爺給她拿個主意。 顧曦知道了醫(yī)婆是裴宴給郁棠請的,心底里拔涼拔涼的。等知道她中午去拜訪徐小姐不成,就是因為徐小姐去了郁棠那里,試了試那醫(yī)婆的按摩手藝不說,還向楊三太太推薦之事,她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為什么郁棠總是要和她做對? 她們倆就不能和平共處? 顧曦仔細(xì)地回憶了自己自從認(rèn)識郁棠后的所作所為,覺得自己沒有半點對不起郁棠的地方,反倒是郁棠,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壞了她的好事。當(dāng)然,以她的人生閱歷來看,她從來不相信有人會“不經(jīng)意”地壞她的好事。 一時間,她甚至生出一種和郁棠勢不兩立的仇恨來。 她一整個下午都要在法堂安靜地聽無能大師講經(jīng),心里卻想著怎么讓郁棠在裴家人面前狠狠地丟個臉才行。至少要讓裴家的人知道,郁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郁棠下午卻過得很高興。 徐小姐被史婆子拖住了,安靜了兩個時辰,自己居然把給裴宴抄的經(jīng)書抄完了。 望著整齊的簪花小楷,她非常地滿意,連帶著對徐小姐也前所未有地耐心起來,問她:“你明天想做什么?我明天去見了主持大師之后就沒有什么事了!” 她不知道裴宴出去幾天,她想在裴宴回來之前把法事做完了。 這樣,只要裴宴不特意問起,就不會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了。 徐小姐有點心虛。 裴宴不過是順手照顧了下生病的郁棠,郁棠都很感激地給裴宴抄了經(jīng)書,求菩薩保佑裴宴福祿壽喜。她出京前殷明遠(yuǎn)悄悄地給了她五千兩銀票,她都沒心沒肺地,拿了就走。 想一想,殷家雖然有錢,可管得也嚴(yán)。五千兩銀票,是殷明遠(yuǎn)五年的零花錢了。 她暗暗擦了擦汗,道:“明天上午我和你一塊去找主持師傅,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把給殷明遠(yuǎn)抄的經(jīng)書抄好了。” 郁棠并不相信,抿了嘴笑。 兩人又在一起用了晚膳,一起去給裴老安人問安。 裴老安人拉著兩人說起史婆子按摩的事暫且不提。接下來的幾天,郁棠和徐小姐形影不離地,一塊兒去找了主持大師,一塊兒做了場小法事。就是郁文找了個機會來探望郁棠,徐小姐都沒有回避,按著通家之好的禮儀給郁文行了大禮,把郁文喜得,私底下直和陳氏道:“看見沒有,這才是大家閨秀的模樣兒。你讓阿棠多跟徐小姐學(xué)學(xué)。”并叮囑陳氏,“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徐小姐那里,你可得把她當(dāng)親侄女看待。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有阿棠的一份就給她送一份去。人家雖然不稀罕,可我們要盡到我們的心意。” 陳氏聽了哭笑不得,把郁文推出了門:“你以為是你臉大啊?人家徐小姐還不是看在阿棠的份上!” 郁文嘿嘿嘿地笑著走了。 顧曦倒是想找找郁棠的麻煩,可惜郁棠并不參加法堂那邊的活動,弄得顧曦就算想了好幾個主意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實施。 這樣過了個四、五天,曲氏兄弟回來了。讓阿苕帶著,送了封信過來。 郁棠不好盯著人瞧,找了個借口回了自己的廂房。 徐小姐拿著信匆匆去了楊三太太那里。 楊三太太看著信,神色越來越冷峻。 坐在對面的徐小姐正眼巴巴地望著楊三太太,見狀忙問信上都寫了些什么。 楊三太太道:“你殷二哥讓我們別胡亂猜測,既然到了裴家,就大大方方地和裴家的女眷來住就是了。至于我們擔(dān)心的事,他都知道了。殷家和裴家也算是世交,有些事已經(jīng)不能分彼此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格局。”說完,她嘆了口氣,“你殷二哥說,他過幾天會想辦法去趟杭州城,讓我們也去杭州城和他碰面,他有書信讓我們帶回京城。” 徐小姐不解,道:“我們家什么時候就和裴家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了?我怎么從來沒有聽家里的長輩說過?“ 那是因為你那個時候還沒有決定是否嫁到殷家來。 只是這話楊三太太不好說,只能安撫她道:“我從前也不知道啊!裴家和殷家從前過年的時候都沒送過年節(jié)禮的。” 這話她倒沒有騙徐小姐。 裴家和殷家到底是怎樣的交情,她也不是很清楚。 估計這是宗主之間的事。 殷家這一代的宗主是徐小姐口中的殷二哥殷浩。 徐小姐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她很好奇裴家和殷家的關(guān)系,對見殷浩充滿了期待。見到郁棠的時候,她不由慫恿著郁棠和她一塊兒去杭州城:“到時候殷二哥也會悄悄地過去,你就不想知道裴遐光在搗什么鬼嗎?” 郁棠覺得這是裴家的隱私,她應(yīng)該主動規(guī)避才是。 徐小姐則開始耍無賴,拉著她的衣袖不放:“去唄!去唄!杭州城多好玩啊!我還沒有去過呢!說不定我這一輩子就只能有這一次機會去杭州城,你以后也只能去京城的時候才能見到我。我們玩得這么好,沒有點值得回憶和留戀的事豈不是遺憾?” 郁棠有點心動,但她不想再麻煩裴家的人,而且這件事她還得商量陳氏和郁文。 “讓我仔細(xì)想想。”郁棠拖延道,“若是能去,我肯定和你們一起去。” 還可以讓她姆媽也跟著去玩一趟。 欲速則不達(dá)。徐小姐沒有揪著她立刻就做決定,和她說起曲氏兄弟來:“你推薦的這兩個人還挺靠譜的。不過,你了解他們嗎?” 郁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徐小姐告訴她:“他們倆想隨著我去京城,還問殷家要不要人,兩人愿意賣身為仆。” 郁棠非常地的驚訝。 前世,曲氏兄弟桀驁不馴,很多比他們厲害的幫派人物都沒能收服他們。不過,今非昔比,不管是殷家還是徐家,都是當(dāng)朝赫赫有名的豪門世家,比裴氏還有名,能投靠這樣的家族做世仆,肯定比自己單打獨斗要好得多。 她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如果你有這個心,恐怕得自己去仔細(xì)查查他們的底細(xì)。” 環(huán)境變了,人也會跟著變的,她現(xiàn)在不敢擔(dān)保任何的事,哪怕是前世非常熟悉和了解的人和事。 徐小姐道:“我們家倒不需要。不過,殷家的人不多。我問問殷二哥再說。” 殷浩能做治下有個漕運總督衙門,有個兩淮鹽運使衙門的淮安知府,那就不是個普通人。有他幫著拿主意,肯定更有保障。 郁棠連連點頭。 要去杭州城的裴宴,望著從京城飛鴿傳書過來的紙條,神色晦澀不明。 彭嶼老老實實地呆在都察院沒什么動靜,倒是因為他的一張紙條,張家去查彭嶼的時候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孫皋的小動作。 他們一直以為高郵的案子只是為了掩飾三皇子案子的,沒想到,孫皋卻是真的準(zhǔn)備利用高郵的案子制造一場官場地震,把當(dāng)朝首輔沈大人給拉下馬。 第二百五十七章 噩耗 和裴宴一起去杭州城的還有周子衿。 周子衿和張家的關(guān)系非常不錯。 他的父親曾經(jīng)和張英是同科和同僚,后來張英因為廢立皇后之事得罪了皇上,是周子衿的父親幫他多方奔走,才沒有被貶到瓊州去釣魚。張英被人誣告沒辦法自證清白的時候,也是周子衿的父親出面幫他背了鍋,還因此被貶為民,永不錄用。可以說,張英有今天,有周子衿父親的一半功勞。 好在是周子衿的父親胸襟豁達(dá),周家又是幾代巨富,他無心仕途,被貶官之后不僅沒有頹廢,反而覺得從此以后海闊天空,任他遨游,逍遙自在得很,用了二十年時間走遍了大江南北,不過比張英只大三歲,卻像年輕人的身體,如今正指使著幾個孫子寫游俠傳,準(zhǔn)備著書立說,做名留青史的鴻儒。 這也是為什么周子衿和裴宴的關(guān)系非常密切的緣故之一。 他們原本就屬于同一方勢力。 裴宴若是有什么事也不會特意瞞著周子衿。 特別是周子衿三教九流無所不交,和那王七保也是好友,杭州之行他要跟著來,裴宴肯定不會拒絕。 周子衿看了紙條上的內(nèi)容,也不由嘆氣,道:“他要干什么?人家沈大人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和稀泥,就是想平平安安地致仕。我看他就是柿子撿軟的捏,別到時候陰溝里翻船就好。” 裴宴挑了挑眉。 當(dāng)初沈大人能上位,是因為黎訓(xùn)和江華爭得太厲害了,惹怒了皇上,皇上干脆讓資歷最深卻能力最弱的沈大人做了首輔。 也算是一種制衡了。 周子衿道:“能做首輔的人,誰沒有兩把刷子?就算是把別人都熬死了升的職,那也是一樁本事啊!別的不說,肯定胸懷若谷,不然怎么能受得了那些閑氣?要知道,能受氣,還不生氣,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這點裴宴同意。 他想了想,道:“那這件事,我們該怎么辦好?” 裴宴不是沒有主意,只是這件事涉及到張家,張英是什么態(tài)度他們都不知道,他怎么好幫張家做決定? 周子衿嘆道:“怎么也要給沈大人去報個信。說起來,沈大人這個人挺不錯的。我從前在翰林院的時候,也曾受過他老人家的庇護(hù)。再就高郵的事,原本就是為了掩飾三皇子案,孫皋要是這個時候把這件事給捅了出來,他準(zhǔn)備怎么收場?他就不怕惹怒了皇上?或者,他還有什么后手?” 裴宴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有個頗為讓人意想不到的主意。他笑道:“要不,我們請了顧朝陽過來?他們師門的事,還是讓他們師門自己人解決的好。” 顧朝陽也是運氣不好,偏偏攤上了孫皋這樣一個師座。他一直以來都想和孫皋保持距離,可惜都沒能成功。 說不定這一次顧朝陽真能借著高郵的案子抽身。 周子衿知道裴宴在暗示什么,他咧了嘴笑,朝著裴宴眨了眨眼睛,頗有些唯恐天下不亂地道:“我覺得這個主意好!我們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鍋丟到顧朝陽身上。讓別人以為孫皋他們自己窩里斗。”說到這里,他想到了裴宴那“神仙”般的cao作,忙道,“你給我說實話,你怎么就想到彭嶼會盯著師兄的位置。我想來想去,也想不通。要說彭嶼盯著別人的位置,我相信。可師兄,是張家的嫡子嫡孫,張世伯如今還龍馬精神的,他就不怕張家的人反擊?何況前些日子彭嶼還曾登門拜訪張世伯,想為自己的長子求娶張家的姑娘……” 如果沒有郁棠的那個“夢”,裴宴覺得自己做夢都想不到。 可這種事他怎么好向周子衿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