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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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大坑在這里等著她啊! 郁棠斜睨了裴宴一眼。 裴宴挑了挑眉,揚長而去。 郁棠心里的小人氣得直跳腳。 他這是什么意思? 讓她去和顧曦斗嗎? 這有什么好斗的。 裴宴怎么這么幼稚。 實際上,只要顧曦不損害她的利益,她根本不會去針對顧曦。 郁棠朝著裴宴的背影撇了撇嘴,隨后像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對啊,裴宴不是個隨便說廢話的人,那,那裴宴跟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的時間郁棠簡直食不下咽,要不是雙桃跑來告訴她,在寺里沒有找到她說的那個人,她都忘了她不死心,還想在寺里找到大伯母所謂的表姐的事。 至于香方的事,毅老安人的確比二太太想得多,但她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而是笑著對郁棠道:“那我回去和大嫂商量商量,我不怎么管庶務,也不知道應當不應當。可這香方是郁小姐給的,郁小姐這么考慮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歹有件事讓郁棠心里好受了點。 回到家里,她立刻去見了郁遠,把四月初八浴佛節的事情告訴了他。 郁遠眉頭皺得緊緊的,道:“現在現做肯定來不及了。今年春天的雨水多,家里的那些漆干的太慢了。但這么好的機會,我也不想失去。這樣,你先回家等著,我去和阿爹說說,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再就是昭明寺那邊,既然今年有高僧講經,肯定會有人捐大筆的香油錢,一定會準備捐贈大典,如果我們能搭上這個大典就贈他們個功德箱,要是搭不上,就捐點銀子好了。畢竟是做善事。“ 郁棠也是這么想的,兄妹倆又說了些細節上的事,這才散了。 可郁棠心中總覺得會有什么事發生似的,又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疏忽了。 好在是贈給昭明寺的功德箱解決了——上次走水,鋪子里的東西都燒完了,郁博從家里的庫房找出了個八百羅漢圖案的箱籠,他們決定在這個箱籠的基礎上改一改,把它改成個功德箱。而且昭明寺那邊也答應了讓他們家在捐贈大典上送出功德箱。 這樣一來,郁家的漆器也可以趁機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但郁棠還是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裴宴是什么意思? 顧曦會來參加昭明寺的浴佛節嗎?她是個從來不做無用功的人,她如果來參加浴佛節,難道僅僅就是來贈個香之類的這么簡單嗎? 郁棠有點煩裴宴的神神叨叨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主事 郁棠想找個機會見見裴宴,問問他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沒有等她想好借口,裴家的三小姐和五小姐差人報信說明天要來拜訪她。 陳氏喜出望外,親自上街去采買吃食,郁棠拉都沒能拉住。 等到三小姐和五小姐過來,陳氏做的糕點小食擺滿了桌,灶上燉著老鴨湯,蒸籠里蒸著大肘子,油鍋里炸著rou丸子……香氣四溢,比過年的時候還要熱鬧,還要豐盛。 郁棠無奈地笑著搖頭,等三小姐和五小姐見過陳氏之后,就拉著她們去了自己的廂房里喝茶。 茶葉是陳氏昨天去市集上新買的巖茶,配著陳氏做的茯苓糕,再美味不過了。 三小姐和五小姐都迭聲夸贊,還問起了那天去苦庵寺時郁棠送給她們的吃食:“當時也說是伯母做的,伯母的手可真巧啊!” 郁棠就推了推她們面前的九攢梅盒,笑道:“那等你們回去的時候,我讓雙桃給你們裝一點。” 兩人沒有客氣,笑盈盈地道了謝。 郁棠就陪著她們說了會兒閑話,郁棠這才知道,顧曦和裴彤的婚事一波三折,這幾天又出了點事。 “也不知道大伯母是怎么想的?”五小姐低聲道,“非要把大堂兄送去顧家讀書,為這件事,不僅找了我姆媽,還找到了毅老安人和勇老安人,還好兩位老安人都沒有答應去做這個中間人,幫著她到三叔父那里去說項,不然豈不是個笑話。” 三小姐卻若有所思,道:“可楊家也是這樣的說法。好像大堂兄在我們家讀書讀不出來似的。我瞧著,大伯母不像是急著給大堂兄找岳家,而像是在急著給大堂兄找讀書的師傅。” 郁棠聽著心中一動。 前世,裴彤好像是在楊家讀的書。 今生難道就不能去了嗎? 還是前世也有很多這樣的曲折,只是她不在其中,不知道而已? 難道這才是大太太選了顧曦做兒媳婦的緣由? 郁棠思忖著,五小姐已轉移了話題,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大伯母要做什么的。我姆媽也說了,遇到大伯母的事讓我避著點,等祖父除了服,我爹就該出仕了。等到三叔父娶了嬸嬸,我姆媽就會帶著我和阿弟跟著阿爹去任上了。”說到這里,她有些依依不舍,道,“可我不想跟著阿爹去任上,可我也不想跟我姆媽和我阿弟分開。” 三小姐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她驚訝地道:“那你,豈不是很快就要離開臨安了?” “我也不知道。”五小姐遲疑道,然后“哎呀”一聲,對三小姐道,“我們別把正事忘了!”說完,還朝著三小姐使了個眼色。 三小姐立刻正襟危坐,還咳了兩聲,這才正色地:“郁jiejie,我們來找你,是為了苦庵寺的事。” 郁棠很是意外,和她們開著玩笑:“我還以為是你們放假,想我了,來找我玩的呢!” 五小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們是想來找你玩的,可功課有些緊,這些日子都沒有長假,原本得等到過端午節的時候才能來找jiejie的。” 三小姐也在旁邊點頭,道:“是真的,郁jiejie。你要是不相信,遇到二jiejie和四jiejie的時候可以問她們。” “我知道。我是和你們開玩笑的。”郁棠哈哈地笑,道,“你們是為了苦庵寺的事來找我的,是苦庵寺那邊出了什么事嗎?” 五小姐和三小姐就交換了一個眼神,五小姐才道:“從苦庵寺回來,我們把苦庵寺的事稟了祖母。結果祖母說,這件事讓我們姐妹幾個自己拿主意,以后不管是我姆媽還是叔祖母她們,都不會再插手苦庵寺的事。香方是全都給苦庵寺的人還是只給一部分,浴佛節獻不獻香,都由我們自己決定。”她說著,愁容全都浮現在了臉上,“郁jiejie,我們從來都沒有處置過這樣的事,心里沒底,想請郁jiejie和我們一起……”說完,她睜大了眼睛,哀求般地望向郁棠。 郁棠被她看得心里軟成一團水,很想立刻就答應她們,可正如她們所說,這件事事關重大,她也從來沒有處置過,萬一處置得不好,連累了苦庵寺怎么辦? 她不由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們的意思是?” 三小姐見五小姐的話沒能讓郁棠立刻答應,忙道:“郁jiejie,我和五meimei都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佛香的配方對我們來說可能沒什么,可對有些人來說卻是發家的秘方。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原本苦庵寺雖然清苦,卻平安清泰,如果因為我們的緣故給苦庵寺惹出什么麻煩來了,那豈不是我們的罪過!我和五meimei都覺得不能這樣隨隨便便就做決定。” 郁棠莞爾,覺得自己很幸運,認識了裴家的幾位小姐。她道:“那三小姐和五小姐有什么打算呢?” 三小姐和五小姐聞言都笑了起來。 五小姐道:“我們想,昭明寺的香會是個好機會,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抓住這次機會,讓苦庵寺的佛香揚名香會,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做出三叔父說的線香或是盤香來。至于說香方,也應該按照郁jiejie的意思,一部分給苦庵寺,一部分由我們掌握。可現在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做才好?” 三小姐道:“這幾天我們派在苦庵寺的人回來告訴我們,苦庵寺的師傅們做不出三叔父說的那種線香和盤香來,得請個制香師傅去再教教她們才行。香方的事我們和二jiejie、四meimei也討論了半天,不知道交給誰好。” 五小姐道:“郁jiejie,要不,這香方還是由你來掌管好了。” 三小姐接著道:“我們都知道這件事很麻煩,可除了郁jiejie,我們想不出其他人可托了——二jiejie最遲明年就要出閣了,我,我這邊也要議親了。四meimei和五meimei年紀還小……” 兩人說著,站了起來,給郁棠行禮:“郁jiejie,還請你幫幫我們。” 郁棠忙把兩人拽了起來,道:“有話好好說,你們這樣,豈不是讓我非得答應不可?” “沒有,沒有。”三小姐、五小姐面露惶恐,急得額頭冒汗,“我們,我們想了好久都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郁棠抿了嘴笑,道:“好了,好了。你們不用和我這樣客氣。我既然答應了你們,肯定會想辦法的。何況苦庵寺的事是我提出來的,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觀?” 三小姐和五小姐訕訕然地垂手恭立。 郁棠看著直笑,道:“你們別這樣,坐下來說話好了。” 兩人這才坐在了太師椅上。 郁棠笑著暗中搖頭,卻也沒有和她們再客氣,而是直接說起了苦庵寺的事:“你們說來說去,就是兩樁事。一是香方的香料配方不知道放在誰手里好?二是苦庵寺暫時做不出三老爺要求的線香和盤香,對嗎?” 兩人不住地點頭。 郁棠的腦子已飛快地轉了起來。她道:“第一件事,我給你們推薦一個人——裴家臨安當鋪的小佟掌柜。他家世代在裴家為仆,忠心耿耿,當鋪那邊又有老佟掌柜拿主意,讓他暫時管管苦庵寺的事,我想,他應該能有空閑。” 兩人想了想,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五小姐甚至長吁了一口氣,道:“我就說,這件事得來找郁jiejie拿主意才是。” 三小姐嘻嘻笑,看得出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郁棠就繼續道:“浴佛節給昭明寺敬香的事,也找小佟掌柜。讓他想辦法找個制香的師傅來,暫時先按著三老爺的意思把香制出來。只是這樣的人才不是那么容易請的,十之八、九還得借用裴府的名聲,想辦法把人留在裴府才行。這件事,得提前跟三老爺說一聲才好。” 兩人神色間更輕快了。 五小姐還快言快語地道:“三叔父在幫苦庵寺修路,就住在別院。我們這就去找三叔父,他肯定會答應的。” 這可真是打起瞌睡來有人送枕頭。 郁棠笑道:“這趕情好。明天我們就去別院問問三老爺。” 五小姐茫然道:“我們要親自去嗎?讓管事們說一聲不行嗎?” 當然行。 可裴宴每次在她面前都神神叨叨的,她也要在他面前神神叨叨一次。 “小佟掌柜的事,也得三老爺同意才是。”郁棠道,“別院在城外,我們也不用全都跑過去,我去一趟好了。有什么消息,我再及時地跟你們說。” “這,合適嗎?”三小姐有些不安地道,“原本是我們的事,卻全都推到了你身上。” “有什么不合適的?”郁棠笑道,“你們不是還要上課嗎?我這些日子正好沒什么事,等我忙起來,我可就要支使著你們跑腿了!這可是你們說的,讓我和你們一起幫苦庵寺的師傅們制香的。” 兩人赧然地笑。 郁棠拍板:“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 她心情愉悅。 馬上就可以糊弄糊弄裴宴了。 送走了三小姐和五小姐,郁棠就開始準備明天去見裴宴的衣飾。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出門去了裴家的別院。 到別院的時候,已快到響午。 裴宴正躺在院子里那株樹冠如蓋的香樟樹下的逍遙椅上看書,見郁棠進來,他喊阿茗去幫郁棠端了把玫瑰椅過來,又指了指茶幾上的茶壺:“桑菊飲,喝嗎?” 清熱解毒,正是春季的飲品。 “多謝三老爺。”郁棠笑瞇瞇地坐了下來。 第一百九十三章 脾氣 裴宴又讓人端了些桃李等果子過來。 郁棠望著果盤里鮮嫩的桃子、紅彤彤的李子,掩飾不住的愕然浮現在臉上:“這么早桃子和李子就上了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