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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花嬌在線閱讀 - 第57節

第57節

    言下之意,是他管不了,李端怎么說他就怎么辦。

    宗房的被旁支這樣地拿捏,眾人又想到剛才在裴府外面,李端兄弟一馬當先,李家宗房的在后面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心里不免都有些不舒服。

    要知道,坐在這里的鄉紳很多就是各家的宗房。

    李端這樣,無疑是觸犯了大家的利益。

    眾鄉紳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覺得李端這房對宗房也太怠慢了些。

    李端則在心里把李和父子大罵了一頓。

    因他們這一房的崛起,宗房一直以來都有些陰陽怪氣的。這次來裴府,他們根本就沒有通知宗房,就是怕宗房不僅不給他們幫忙還拖后腿。他們甚至還防著有人給宗房報信,讓人守在宗房那邊,準備著若是宗房這邊知道了,他們就想個辦法阻止,誰知道宗房在最后關頭卻還是趕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報的信?

    宗房也果如他們所料,不做一點好事。

    李端心中有氣,面上卻不能顯露半點,反而恭敬地道:“十二叔公這么說可折煞我了。家父不在,我年紀又輕,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還得十二叔公提點,我怎么敢自己拿主意呢?這件事還得聽您的?!?/br>
    他就不相信了,十二叔公敢在這個時候和他們這一房翻臉。

    李家若沒有他們這一房在,什么人丁稅賦,都別想討了好去。

    李氏宗房也的確不敢和李端這一房翻臉,他們心中對李端這一房再不滿,最多也就擠兌幾句,要是真的不管李端這一房,不僅失了宗房的氣度,而且還會影響家族的利益。

    宗房也就只能點到為止。

    聽李端這么說,十二叔公只得站出來道:“我們李家向來家風清正,李意這些年來也算教子有方。郁家和衛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冤枉李家,李家也不可能因為一樁兒女婚事就去殺人??梢娎疃烁系倪@位大總管才是關鍵。雖說自古就有程嬰救孤的事,可也有呂布弒主之事,可見這世間的事也不能一概而論。至于說李端府上的大總管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請裴三老爺和郁老爺、衛老爺給我們李家一個面子,現在就先不要再追究了。等我寫信給李意,讓他給兩家一個交待,諸位覺得如何?”

    他說完,站起來團團行了個揖禮,低聲道:“需要怎樣補償,我們李家決無二話?!?/br>
    反正落到實處就該李意去傷腦筋,他又何必去做這壞人。

    郁家和衛家當然不滿意,可不滿意又能如何?

    除非李端家的大總管能當場噬主,咬李端一口。

    但那是不可能的。

    李端家的大總管把這件事認下來,可能會丟了性命,卻能保全自己一家在李府好好地活著。如果這時候供出李家是背后的指使,不僅他要丟性命,可能全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這個賬誰都會算。

    這也是為什么郁棠寧愿來找裴家評理也不愿意和李家打官司的原因。

    可讓郁家和衛家就這樣算了,也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來之前,郁棠就多次和父親、兄長商量過,如果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們該怎么辦。郁文剛開始還有些猶豫郁棠的主意,后來和衛老爺父子一商量,衛老爺父子都覺得郁棠的這個主意可行,他也就沒有什么好顧忌的。聽李氏宗房的十二叔公這么一說,他和衛老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兩人一起站了起來,由郁文代表兩家道:“既然如此,我們郁家和衛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主辱仆死,仆人做錯了,主人也應該有責任。我們希望李家能鄭重地給我們兩家道歉——李家大公子披麻戴孝,到昭明寺給衛小山做三天的法事;林夫人則親自到郁家大門口給我們郁家磕三個響頭?!?/br>
    什么?!

    眾人愕然。

    李端更是臉色鐵青,抑制住心中的驚訝,喝道:“你說什么?”

    郁文卻早就料到了。

    他開始聽郁棠這么說的時候,還不是像眾人一樣,覺得不可能。

    可最終,事情還是朝著對他們郁家和衛家有利的一面在進行。

    他鎮定從容地把郁、衛兩家的要求又重復了一遍:“李家大公子身披孝衣,到昭明寺給衛小山做三天的法事;林夫人則親自到郁家大門口給我們郁家磕三個響頭。”

    “不可能!”李端想也沒想地道,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憤怒。

    他們還以為李家真的沒有辦法了不成?

    否則郁、衛兩家怎么不去告官!

    他不過是不想得罪裴家罷了。

    郁、衛兩家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居然想讓他母親到郁家的大門口給郁家磕三個響頭做賠禮!

    他母親是什么人?堂堂四品孺人,李家的主母,當著全臨安城的人給郁家磕頭,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裴宴也難以壓制心底的詫異。

    這種近乎于羞辱人的事,多半是內宅女人才能想得出來的。

    應該是郁小姐的主意。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做三天道場還好說,讓李夫人這樣地賠禮,等于是把李家的臉面丟在地上踩,李家估計寧愿去打官司也不會答應的。與其為臉面上的事爭一口氣,還不如讓李家賠點銀子什么的更能達到目的。

    裴宴朝郁棠望去。

    卻看見郁棠老神在在,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一般。

    裴宴不由摩挲著手中的貔貅,貔貅表面凹凹凸凸的花紋已被他盤得起了包漿,不顯尖銳,只余圓潤。

    這一刻,他非常地好奇,郁棠是怎么想的?她接下來又準備怎么做?

    郁棠沒有讓他失望。

    她上前幾步,對李端道:“不可能?是哪一件事不可能?李大公子又為什么覺得不可能?”

    剛才郁棠已經出盡了風頭,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郁文不想讓郁棠再拋頭露面了,他輕輕地咳了一聲,示意郁棠不要說話,有他出面就好了。

    郁棠卻覺得,像這種如同買小菜似的扯皮筋的事,她出面比父親出面更好,讓大家看看李端這個讀書的君子是怎樣和一個小姑娘家計較的。

    她手伸到背后,朝著父親擺了擺,繼續對李端道:“是不愿意向我們兩家道歉?還是覺得我們提出來的條件太苛刻?我們兩家,一家沒了兒子,一家沒了清白,難道這都不值得你們李家給我們一個交待?”

    郁文不好當著眾人的面讓郁棠沒臉,心里雖然著急,也只能看著郁棠和李端爭執。

    郁棠如敲冰戛玉般清脆悅耳的聲音讓李端心中一個激靈,理智終于有所回籠。

    郁家顯然有備而來,他若是不能冷靜對待,還可能讓自己陷入到更大的坑里去。

    “郁小姐,我誠心而來,是來解決問題的,是來給你們家賠禮的?!彼C然地道,“而不是來受你侮辱的。讓我母親當著眾人的面在你們郁家的大門口給你們郁家磕頭賠禮,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郁棠冷笑,道:“這樣說來,李大公子覺得披麻戴孝在昭明寺給衛家二公子做三天法事,不算辱沒你了?”

    李端當然也不愿意。

    但比起讓他母親磕頭這件事,做法事更能讓他接受。

    而且,他這樣大張旗鼓地給衛家賠禮,別人只會覺得他宅心仁厚,虛懷若谷,有大家風范,不僅不會辱沒他的名聲,還會對他的名聲有利。

    難道這才是郁、衛兩家的目的?

    提出兩種解決方式,對比之下,讓他下意識地選擇更容易接受的那一種解決方式。

    郁、衛兩家只是想讓他給衛小山披麻戴孝?

    只是不知道這是郁文的主意還是郁小姐的主意?

    李端仔細地打量郁棠。

    中等個子,穿了件半新不舊,顏色黯淡的細布青衣,烏黑亮澤的青絲綰在頭頂,梳了個道髻,不男不女的打扮卻難掩其如雪的肌膚,玲瓏的曲線,冷淡的神色也難掩其眉眼的溫婉和瀲滟。

    這件事應該不是她的主意吧!

    她是個如此漂亮的女子,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鬼心思。

    應該是她父親為了讓大家可憐他們家,特意讓她出面的。

    李端心中微安,索性道:“郁小姐,家仆無德,我給衛小山披麻戴孝可以,但家母一內宅婦人,讓她在你們家大門口給你們家磕響頭,這不行!”

    裴宴豎起了耳朵。

    他也覺得讓李端披麻戴孝才是郁、衛兩家的目的。

    現在看來,郁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但他覺得,郁家不可能只提這一個條件。

    接下來就看郁棠會再提一個什么樣的條件,李家又會怎樣應對了。

    第六十八章 二折

    誰知道這次郁棠卻讓裴宴失望了。

    她突然間像榆木疙瘩似的,開始認死理:“那你們指使小混混綁架我的事又怎么算呢?難道剛才李大公子說的都是假的,在李夫人心目中,毀人清白不算什么?”

    李端有些不耐煩起來。

    總說這些有什么用?就算是女眷犯了罪,尋常人家也不可能讓女眷去上公堂對簿,何況是像郁棠所說的那樣去給郁家賠禮道歉,郁家提出這樣的要求,分明就是想為難他們家。

    不,也許是想為接下來的事講條件。

    李端想到之前郁棠這么說的時候那些鄉紳在議論中流露出來的,對他母親的不滿,他覺得讓郁棠繼續這么說下去,只會讓她牽著鼻子走,他得想辦法掌握主動權,搶先一步才行。

    “郁小姐,”李端干脆道,“讓家母去你們家大門口給你們家磕頭賠禮是不可能的。我們再爭執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說到這里,他望向郁文,道:“郁老爺,將心比心,如果犯錯的是您的妻女,您會同意讓她們出面受罰嗎?我們與其因為這件事在此僵持不下,不妨由裴家三老爺做中間人,商量個大家都能接受的賠償方式,諸位長輩,你們說我說得有道理嗎?”

    說完,他朝著在座的諸位鄉紳行了個揖禮。

    眾人紛紛點頭。

    郁文和衛老爺交換著眼神,兩人面上都露出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郁棠卻不像之前表現的那樣冷靜睿智、機敏聰慧,好像長時間的忍耐之后終于繃不住,流露出真實的性子來。

    她嚷道:“阿爹,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難道他們李家的顏面是顏面,我們郁家的顏面就不是顏面嗎?您要是今天不答應讓李夫人親自去我們家賠罪,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反正過了今天這件事也會鬧得人盡皆知,我活著還不如死了干凈,免得以后的幾十年都被人指指點點,不僅是我,就是我們家的子孫后代也會像我一樣抬不起頭來做人?!?/br>
    這話說得就有點任性了。

    幾位鄉紳人人側目,卻沒有一個出面勸阻的。

    因為郁棠的話仔細一想,也有點道理。

    這可怎么辦呢?

    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裴宴的身上。

    裴宴看向郁棠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狐疑。

    這位郁小姐怎么時時刻刻都要鬧出點讓他看不清楚、看不明白的事出來呢!

    先前就暫且不提了,就拿今天的事來說,一開始機智狡黠,處處透露著心機,步步為營,把李端打得個措手不及,眼看著勝利就在前面了,她又突然章法全無似的,不管不顧地只圖自己痛快了,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其他都全然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