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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花嬌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天還沒亮,郁遠回來了。

    他進屋的時候把隔壁心懸著的郁棠也驚醒,她悄悄地穿了衣服去父親的房間。

    郁遠來開的門。

    郁文披著衣服,臉色沉重地站在書案前,看見郁棠進來也沒有說什么。

    等郁棠走近了,這才發現書案上攤著三幅沒有裝裱的畫。其中兩幅可以看得出來是《松溪釣隱圖》,還有一幅,看著像山又像海,上面還有很多各式各樣讓人看不懂的符號。

    郁文沉聲道:“阿棠,真讓你給猜中了。這畫里有蹊蹺!”

    這不用父親說郁棠也看出來了,她朝郁遠望去。

    郁遠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他壓低了嗓子道:“這是錢師傅揭出來的三幅畫,《松溪釣隱圖》在上下兩層,中層,是這層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錢師傅連裝裱都沒有裝裱就讓我們拿回來。”

    可見錢師傅也看出這其中有問題了。

    郁棠指著那不知是什么的畫道:“這是什么?”

    郁遠搖頭:“我也不知道。”

    郁文盯著那無名之圖,陰著臉吐出了兩個字:“輿圖!”

    “什么?!”郁棠和郁遠異口同聲地問。

    郁文解釋道:“就是山川地形圖。從前打仗、治水,都要這樣的圖才能知道周遭都是山還是水,是山林還是平川。”

    郁棠想著自己去個昭明寺沒人領著都不知道往哪里走,頓時覺得能畫出這樣一幅畫的人非常地令人敬佩。而且,肯定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很珍貴。她道:“難道他們找的就是這幅圖?”

    郁文和郁遠沒有吭聲,默認了她的話。郁文更是道:“輿圖是很稀少貴重的。都是由兵部或是工部掌管著,尋常人見都沒有見過。從前將領出征,要總兵之類的三品大員才能憑著兵部文書到工部去領,打完仗了,輿圖就得原封不動地還回去。就是我,也是無意間聽魯信說過。”

    郁遠聽了不免有些惶恐,道:“這幅畫是哪里流落出來的?到底是誰在找這幅畫?他怎么知道這幅圖里藏著這個東西?他為何不堂堂正正地找我們家買?”

    這些問題誰也沒辦法回答。

    郁文也好,郁棠也好,從未像此刻這樣清醒地認識到,他們家惹上了大麻煩。

    郁遠道:“那,那我們怎么辦?”

    郁文癱坐在了書案后的太師椅上,道:“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雖然認出這是幅輿圖,可到底畫的是哪里的山形地貌,有什么作用卻是一概不知……若是想知道,只能去找見過輿圖,甚至是對各種輿圖都很熟悉了解的人……”說著,他指著那圖中畫著波浪線代表水的地方:“什么都沒有標,根本不知道是河水還是江水,我們拿著這幅畫,如同小孩子舉著把八十斤大刀,不僅不能威懾他人,還會傷著自己。”

    見過輿圖的人,對輿圖很熟悉了解的人……郁棠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裴宴的面孔。

    “阿爹!”她吞吞吐吐地道,“要不,我們去找裴三老爺吧?!”

    郁文猛地朝她看過來。

    郁棠頓時莫名的心中發虛,像被人剝了外衣一樣的不自在,道:“要不,要不找周狀元也可以……他們都是有見識的人,肯定認識這上面畫的是什么……”

    第四十三章 作假

    “不行!”郁文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郁棠。

    郁棠和郁遠均愕然地望著郁文。

    郁文道:“若是阿棠猜得不錯,魯信的死十之八、九與這幅畫有關,我們都根本不知道這背后的人是誰,怎么能讓裴家三老爺也惹上這樣的是非?”

    郁棠臉上火辣辣的。

    她只想到前世裴宴是大贏家,卻忘了前世的裴宴并沒有摻和到他們家的事里來,甚至不認識她。

    父親說得對。

    這幅畫已經背上了一條人命,他們不能自私地把裴宴也拉下水。

    郁棠此時才驚覺自己的路已經走得有點偏了。

    她誠心地道:“阿爹,那我們該怎么辦?”

    “你讓我想想!”郁文苦笑。

    可以看得出來,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郁棠想起了魯信。

    他應該也不知道這幅畫里藏著這樣的秘密吧?否則他也不會丟了性命。

    她回臨安后,應該去給他上炷香才是。

    郁棠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里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她試探地道:“阿爹,要不,我們讓魯伯父背鍋吧?反正這件事也是他惹出來的,魯家本家和他也恩斷義絕,沒有了來往,不會受到牽連。”

    郁文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想著三個臭皮匠,頂得上一個諸葛亮,郁棠自小就鬼機靈的,說不定真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來,遂道:“你說出來我聽聽。”

    郁棠精神一振,道:“您想啊,魯伯父因此丟了性命,那些人肯定來找過魯伯父,要不就是知道畫到了我們家,要不就是魯伯父也不知道這畫中的秘密,什么都沒有交代清楚。我尋思著,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我們當務之急是得把我們家從這里面摘出來。我們不如就把這幅畫給他們好了。”

    “你說的我都懂,”郁文道,“可問題是怎么把這幅畫給他們?”

    郁棠笑道:“我們不是來了杭州城嗎?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不妨跟別人說我們是來給魯伯父收拾遺物的。那些人不是在我們家沒有找到東西嗎?他們聽了這話,肯定會想辦法把魯伯父的遺物弄到手的。我們到時候就對外說要把魯伯父的遺物都燒給他……”

    “咦!”郁遠兩眼發光,道,“這是個好主意!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得到這些所謂的遺物,這畫我們不就送出去了嗎?”

    郁棠連連點頭,附和著郁遠,對郁文道:“您不也說,那幅畫是幅輿圖,尋常的人別說看,就是聽也沒有聽說過。我們不認識也很正常。到時候我們就說不知道這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豈不就可以從這件事里摘出來。”

    “說得有點道理。”郁文一掃剛才的低落,笑吟吟地在屋里打著轉,道,“不過,事關重大,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但大的方向不會有錯了。

    郁棠和郁遠心中一松,不由得相視而笑。

    郁文則在那里喃喃地道:“就是得想辦法瞞過那些人,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這畫的秘密。”說到這里,他猛地停下了腳步,對郁遠道:“這件事還是得麻煩錢師傅,讓他想辦法把畫還原了。”

    “阿爹!”郁棠打斷了郁文的話,道,“還原恐怕不太妥當——大家都知道我們家買了魯伯父的《松溪釣隱圖》。”

    是啊!若是有人問起他們家的那幅《松溪釣隱圖》來怎么辦?

    郁文問郁遠:“那錢師傅既然是做這一行的,你能不能問問他,看他認不認識臨摹古畫的高手。我們請人臨摹一幅《松溪釣隱圖》來放我們家里。”

    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郁遠笑道:“魯班門前弄大斧,請誰也不如請錢師傅——他就是這方面的高手。”

    “太好了!”郁文道,“我剛剛還在擔心牽扯的人太多,保不住秘密。”

    郁遠笑道:“您放心好了,人家錢師傅不知道見過多少這樣的事,不然他也不會一發現夾層的畫不對勁就喊了我去了。”

    郁文頷首,道:“那就這么辦!”

    郁遠應聲收畫,準備立刻趕往錢師傅那里:“趁著天還沒有大亮,早點把這件事辦妥了,我們也能早點安心,早點回臨安。”

    郁棠卻叫住了郁遠,對郁文道:“阿爹,這件事急不得。我尋思著,既然那錢師傅是這方面的高手,一事不煩二主,我們不妨請他幫著把這輿圖也臨摹一份。”

    “阿棠,”郁文不同意,道,“我們不能再牽扯進這件事里去了,能離多遠就離多遠。不管這其中有什么秘密,我們都別窺視。有的時候,知道越多,死得越快,死得越慘。”

    郁棠溫聲道:“阿爹,這個道理我也懂。可我更覺得,靠誰都不如靠自己。我們就這樣能順利地把畫交出去固然好,可若是那班人根本不相信我們呢?難道我們還指望著他們能大發慈悲不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

    這是她嫁到李家之后得到的經驗教訓。

    也是她重生之后下定的決心。

    靠山山有倒的時候,靠水水有涸的時候,只有把話語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見招拆招,永立不敗之地。

    “阿爹,”她勸郁文,“您就聽我這一次吧!什么事情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那些人知道我們發現了這幅畫的秘密,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會不會懷疑畫是假的?我們總得知道這一切是為什么吧?就像魯伯父,他若是知道這畫里另有乾坤,他還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嗎?別人不知道,我們可是知道的。他的確是不知道這畫里秘密的,可那些人放過他了嗎?”

    郁文和郁遠都直愣愣地望著她,半天都沒有說話。

    郁棠卻在父兄的目光中半點也沒有退讓,她站得筆直,任由他們打量,用這種態度來告訴他們,她拿定了主意,就不會輕易地改變,也想通過這件事讓她的父兄放心,她長大了,能擔事了。

    良久,郁文嚴肅的目光中染上了絲絲的笑意。

    他看了郁遠一眼,突然道:“郁家,以后交給你們兄妹兩個了。我和你爹都老了,怕事了,也跟不上這世道的變化了。”

    “阿爹!”

    “叔父!”

    郁棠和郁遠異口同聲地道。

    郁文擺了擺手,笑道:“你們別以為我是在說喪氣話,我這是在高興。可見老祖宗的話還是說得有道理的。這人行不行,得看關鍵的時候能不能頂得住。你們都是關鍵的時候能頂得住事的孩子,我很放心。”說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聲道:“那就這么干!”

    郁遠和郁棠又忙異口同聲地道:“您小點聲!隔墻有耳!”

    郁文哈哈大笑,笑了兩聲又戛然停下,小聲地道:“聽你們的,都聽你們的。”

    郁棠和郁遠再次相視而笑,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喜悅。郁棠甚至覺得,因為這件事,她和大堂兄的關系驟然間也變得親密了很多。

    郁遠一面收拾那幾幅畫,一面打趣般地問郁棠:“你還有什么交代的沒有?”

    郁棠因為父兄的同心協力,腦子轉得更快了,她道:“阿爹,關于輿圖的事,我有個主意。”

    郁文聽著,來了興趣,道:“你說說看!”

    郁遠也不急這一時了,重新在桌邊坐了下來。

    三個人就圍著如豆的油燈說著話。

    郁棠道:“阿爹,我覺得魯伯父有些話說得還是挺對的。比如說,他父親曾經做過左光宗左大人的幕僚,說不定,這畫還真是左大人的。”

    至于說是送的還是使其他手段得來的,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郁棠道:“所以我覺得,你若是打聽輿圖的事,最好去京城或是福建。”

    郁文聽著精神一振,道:“你是說……京城藏龍臥虎,有見識的人多;左大人是抗倭名將,福建那邊舊部多?”

    “我甚至覺得去福建可能更有收獲。”郁棠繼續道,“除了左大人那里,魯家是不可能拿到這幅畫的。若是如此,左大人已經去世十幾年了,輿圖不見了,左大人在世的時候就應該有人追究才是。這件事如今才事發,肯定不是朝廷的人在追究……”

    到時候肯定很危險!

    可若是這個鍋甩不掉呢?

    他們必須早做準備。

    郁文和郁遠都知道她未盡之言是什么意思。

    郁棠繼續道:“這輿圖上畫著水,不是與河有關就是與海有關。至于到時候我們怎么說,我們反正要請錢師傅幫著臨摹這幅畫和這輿圖,為何不索性做得干脆一些。原畫我們留著,把臨摹的當成魯伯父的遺物。我們再把原畫分成好幾份,拿其中的一份悄悄地去問,就說我們無意間在整理魯伯父遺物時發現的這幅圖,請教那些人這圖上畫的是什么、大致畫的是什么地方?不就行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需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以備不時之用。

    “不錯!”郁文擊掌,“就這么辦!先把畫準備好,免得臨時生變,我們措手不及。”

    “但您也別勉強。”郁棠叮囑父親,“這件事可大可小。保住性命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