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先是總結一番，然后發(fā)問。

    “什么貢獻？值得幾千年延續(xù)這樣的傳統？”

    對方悠哉悠哉的：“自然是在新人類剛剛踏入宇宙的時候，選擇站在帝國的一方，保證家族幾千年的貴族待遇。”

    律師：“那么輪到聯邦統治的時候……因為傳統已經定了所以不好改了是嗎？”

    “是啊。尊重老祖宗的傳統嘛。”

    這話把律師說得情緒更激動了一些。

    來來往往一整天，最終的結果自然是——

    “不成立。”

    一位穿著軍裝的青年一直站在角落里旁聽。

    在聽見了最終的審判結果是不成立、不對禾雍家族定罪的時候，他冷下眉眼，轉身直接離開。

    第一審判結束了。

    控告的知識侵害罪名都沒有成立。

    就像律師最開始說的那樣。

    ——“法案是剛出臺的，即便定罪也不會怎么樣。”

    ——“古地球航行事件的罪行，大可以隨便推給一個旁支，甚至是推給已經死亡的家族成員身上。”

    即使定罪都只是這么一個結果，更何況現在根本連定罪都做不到。

    圖巴巴很明顯有些脆弱的樣子：“桑溫，律師根本沒有故意輸，我們就是要輸的。”

    回到家里。

    桑溫正準備再次梳理全部的關于禾雍家族的資料，

    進了房間，一個本子卻正躺在自己桌子上。

    這是什么？

    桑溫一怔，上前一看，是一本日記本一樣的東西。看樣子是很久之前的東西了。

    草草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禾雍家族的東西。

    更是能直接說，這就是禾雍的東西。

    “元滄？”

    桑溫意識到了什么。

    “元滄，是你對嗎？”

    空蕩蕩的房間沒有給他回聲。

    在他回來之前，元滄的確來了這里。

    “哥哥？”饕餮當時正趴在桌子上。

    元滄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腦袋。

    饕餮眨巴著眼睛看著元滄，只覺得元滄似乎變了很多。

    他目光還是一樣的純粹，但是其中的天真單純明顯所剩無幾。元滄這時候像極了桑溫，一身從容不迫胸有成竹，眼神清明。

    身上還是清冷的，對著饕餮卻帶上了幾分柔和。

    “哥哥怎么了？”

    饕餮問。

    元滄抿起唇角，笑起來還是軟軟的：“我很好，我只覺得所有的記憶都不再混淆模糊，我曾經似有似無的記憶全部清晰起來。”

    “除了現在不在你爸爸身邊，我哪里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