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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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前不會和人這樣說話么?”程逸問。 宋清漪想了想,“小時候我爸媽會說,只是他們嫌我哭,所以我就會在難過的時候笑。后來我太難過了,我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誰都不見。” 程逸揉了揉她的臉,溫聲道:“我在呢。” 宋清漪搖頭,“會連累你的。” “所以呢?”程逸認真的問她,“要我不管你嗎?” 宋清漪緘默不言。 有誰愿意被丟下呢? 尤其是在這么悲傷害怕的時刻。 但她又不想牽連程逸。 良久之后,程逸笑了,“我才不是陳鐸。” 宋清漪抬頭看他,從他流光溢彩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那是一個怯懦的、害怕的、曾經無比想摒棄的自己。 是她自己都厭惡的自己。 程逸笑著說:“我可是答應了爺爺要好好照顧你的,不然要自斷雙腿。” 宋清漪看著他忽然說:“這樣膽小的我是不是很令人討厭?” 程逸頓了下,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可以在我面前膽小一輩子,但是有些事情,jiejie還是要自己做。” “比如,那些曾經欺負過你的壞人,jiejie要自己親手打回去。” “不然,她們的臉永遠都不會疼。” 作者有話要說: 程逸:你可以膽小到撲我懷里,但是別人打你,你一定要打回去。 阿清:qaq,手疼 第53章 許你放縱 這并非宋清漪第一次聽到有人欺負你就要狠狠打回去的話,以前爺爺也常這樣說,但她從來都沒做到過。 她自小見過太多次父母吵架動手的情況,所以她很排斥打人,尤其是打臉。 自小爺爺教導了那么多次,她一次都沒實踐過。 但這話由程逸嘴里說出來,她頓時感覺到熱血沸騰,心里似有一顆好戰的種子在破土而出。 她要站上更高的位置,讓那些見不得她好的人看著,讓她們永遠只能臣服仰望,用實際行動狠狠打他們的臉。 宋清漪直勾勾的看向程逸,幾秒之后,她往前傾了傾身子,手臂勾著程逸的脖子,徑直吻上了他的唇。 他先愣了兩秒,爾后跟著應和,隨著她的節奏,唇齒糾纏。 他們吻的平和而熱烈,在這個令人沉醉的夜晚,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兩人,良久之后,宋清漪喘著粗氣靠在程逸肩膀上,她伸手撫摸程逸的喉結,爾后俯過身去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結。 程逸的耳朵尖兒迅速染上一絲緋紅,他不自在的動了一下,宋清漪卻抬頭沖著他笑笑:“弟弟,做嗎?” 程逸沒說話,幽深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 他所期待的那個宋清漪又回來了。 那個驕傲恣意的宋清漪,是他想象中的宋清漪該有的模樣。 程逸勾了勾嘴角,沒有回答,俯身貼上了她的唇,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爾后起身抱著她往房間走去。 宋清漪的手指似有若無的搭在程逸胸膛,她能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她伸手在程逸的耳朵上捏了一下,爾后攀著他的脖子緩緩湊過去,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程逸的手一抖,差點把她掉下去。 幸好宋清漪攀的緊,她又輕輕捏了捏程逸的耳垂,似是在撫摸,程逸沖著她勾了勾嘴角,“jiejie要鬧?” 宋清漪不說話,只是笑。 程逸干脆讓她掛在他身上,笑道:“那jiejie隨意鬧。” ** 房間內只亮了床頭兩盞燈,暗黃色的燈光照在兩個人身上。 宋清漪剛剛洗了澡換上睡衣,程逸沒穿t恤,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六塊腹肌若隱若現。 宋清漪把濕濕的頭發往后一搭,靠在床邊發起呆來,程逸干脆起身去衛生間里拿了吹風來,宋清漪倒也配合,乖巧轉過身子來。程逸默不作聲的把吹風插座插在床邊,給她吹頭發。 吹風呼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宋清漪卻在思考該如何做。 她很不愿意去提及水清月。 不為別的,只因她目前已經去世,如果說的太多肯定會被說成是蹭死人熱度。更何況有些事情說出來,她覺得很不堪。 她能夠以自己為原型寫一部作品,但不愿意讓大家知道作品里那個生活不如意的人是自己。 或許是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 水清月的《如果》是以她為原型寫的。 她的寫作之路也是由水清月帶領的,甚至可以說水清月是她的文學啟蒙老師。但她沒去寫小說,而是因為陳鐸自學寫了劇本成為編劇。 是的,她和水清月現實中也認識。遷宿巷的最深處里有一戶人家,說人家也許有些奇怪,她只有一個人。 幽暗的房間里總亮著一臺臺式電腦,桌面上永遠打開的是word文檔,她的房間干凈整潔,門外卻總堆著雜物。 宋清漪幼時時常過去,她不說話,水清月也不說話。 記憶里她總穿著一條灰色的棉質長裙,黑色頭發,發量很多,順其自然的垂落,一直垂到自己的腳踝處,拖鞋是白色的。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碧綠色的翡翠鐲子,襯得她手腕白的發亮,無論何時,那張不大的桌子上總放著一摞又一摞的紙。 她說,她在創作。 宋清漪看她的底稿,常常在她家里一待一整天。 起初宋清漪不愿意說話,后來才慢慢熟絡起來。 水清月的房間是宋清漪的秘密基地,連陳鐸都不知道。 她坐在水清月給她定做的小椅子上,把水清月放在家里的書讀了個遍。 水清月沉默,時常面無表情,只有在寫小說時才會表露出不一樣的神情。 宋清漪以前完全不懂是什么讓她覺得開心,直到她動手寫了自己的作品。 水清月自殺的前一天給她發了條消息:要一直熱愛這個世界所給予你的一切,無論它變得如何面目全非。 彼時她已經和水清月失去聯系許久。 她給水清月發過很多條消息,但都石沉大海,沒有回復。 往常也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從水清月搬離了遷宿巷,她甚至不知道水清月的新住址。 她一如既往的保持著神秘。 水清月在創作《如果》那一年主動聯系她,想寫一個關于原生家庭的故事,就以她為原型,這是她一直很想表達的事情。 她思慮了很久還是同意。 《如果》完稿的第一天,水清月率先發給了宋清漪。 那天晚上,宋清漪在被子里看完了全本,哭到泣不成聲。 《曾經》和《如果》當然很像,因為都在講同一個人的故事。 程逸的動作停下,拿了梳子把她的頭發梳通順,全部做完之后才和她一起靠在床邊,拉著她的手指把玩。 宋清漪忽然問:“我的電腦呢?” 程逸直接側過身子,從地毯上一把撈起她的電腦給遞了過去,“想清楚了?” 宋清漪偏頭看他,“我不應該一直逃避,對么?” 程逸笑著揉揉她的頭,“jiejie,加油。” 宋清漪笑,打開電腦word文檔。 —— 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水清月,或許更多人都知道她的作品,我和大家一樣都很喜歡她的作品,但我更喜歡她這個人。 她沉默卻不冷漠,客氣卻不疏離,她時常坐在電腦前打字,一坐就是一天,她的頭發很長,所以她一周才洗一次頭發,我曾問她為什么不剪掉,她說:頭發是我的回憶,有時候回憶多了我就會剪掉一部分,但我已經很久沒有剪頭發的欲望了。 她住在我家巷子的最里邊,房間永遠干凈整潔。她從不和鄰居打好關系,在路上遇到熱情的鄰居,她只會面無表情的走過,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一個怪jiejie,據她自己說,她是十級社恐患者。她最喜歡鳶尾,所以她的桌邊總擺著一盆紫色的鳶尾,在溫室里鳶尾枯萎的很快,她說和她的希望的很像,總是在盛開時就枯萎。 她像是一株草,安靜、堅韌、生生不息。 看過《如果》的人必定會覺得宋青芽和《曾經》里的夏鳶很像。怎么會不像呢?她們的原型都來源于同一個人——宋清漪。 我記得我拿到《如果》的初稿看完時,我躲在被子里哭的泣不成聲。 宋青芽是宋清漪的一部分,夏鳶亦是。 如果你們認真看了《曾經》就會發現:巷子深處有一間時常緊閉的房屋,而房屋里時常會走出一個穿著灰色棉質長裙的怪jiejie,她手里總捧著一瓶水植的紫色鳶尾。夏鳶在受了委屈時總會偷悄悄的敲響這個怪jiejie的房門,躲在她的屋里看一整天的書,怪jiejie從來不說話,但讓人覺得很舒服。 怪jiejie就是宋清漪記憶里的水清月。 本不愿提及,但今日因此提及了往事,我便一起說說吧。 認識水清月以后,我才知道原來沉默的人可以有另一種活法。不必曲意逢迎,不必刻意討人歡心,只需要真實的做自己。 這部電影為什么叫《曾經》呢? 里面的許多故事我都親身經歷。 夏鳶因為是女孩不受母親喜歡,所以在家里不得不保持沉默,去了學校,大家不喜歡她這樣的性格,所以孤立她。 她曾有過一個朋友,卻被她的母親破口大罵,所以最后她沒了朋友。 母親總泡在麻將館里,她每天放學都能聽到母親的聲音,所以她從來都是捂著耳朵回家。 她見過太多不如意,后來父母離婚,她去了爺爺家,在同一年,母親肝癌,父親車禍,她一滴淚都沒流,她只是覺得:這大概是解脫吧。 她遇到了怪jiejie,遇到了小男孩兒,遇到了許多溫暖的人,只是這些溫暖的人身上也曾有傷痕,我把我前半生的經歷都化到了這一部電影里,所以給它取名《曾經》。 這是我的曾經,也是很多人的曾經。 原生家庭的傷害,校園暴力的殘酷,現實生活的無力,或許很多人都能從這部電影里找到自己。 蕓蕓眾生,人生百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