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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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去年也成為了一個笑話。 明明是提名最多的電影,本應該滿載而歸,最終一無所獲。 業內不知有多少人在看他們的笑話。 宋清漪當時自顧不暇,完全沒心思理會這些。 如今打算從低谷中繼續往上走,聽到這個消息雖然驚喜,但依舊詫異。 反應了幾分鐘后,她給何濤打了個電話。 何濤那邊接的很快,但環境有些嘈雜。 他如今去錄制《演員預備役》,應該是在節目錄制現場。 宋清漪問,“不是都過去了么?影視盛典怎么還會把獎頒給我?” “這還用問?”何濤說:“當然是因為劇本好。” “但去年……”宋清漪重呼了口氣,沒再說之前的事,只是問:“除了最佳劇本,還獲得什么了?” “最佳導演獎、最佳男主角、最佳配角、最佳女主角。”何濤說:“一連攬了五項獎。” “怎么會?”宋清漪是真的驚訝了。 影視盛典算是業內的一流影視媒體盛會,有著極強的公信力。 如果沒出那一檔子事,這部劇能夠獲得這么多獎項,宋清漪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是在國內諸多媒體都爭相報道她的事,所有的媒體新聞通稿都在摘掉她的“天才少女”頭銜,企圖把她踩到泥里之后,怎么還會有一個主流媒體站出來,頒給這部劇這么多獎? 何濤笑了,“怎么不會?” 宋清漪默不作聲。 何濤說:“丫頭,咱們來打視頻,讓你看看我身邊坐著誰。” “蔣導?”宋清漪脫口而出,何濤已經掛了電話。 視頻電話打過來,宋清漪秒接。 視頻那頭果然是許久未見的老面孔,蔣導染了頭發,但還是難掩滄桑,發妻去世對他的打擊極大。 宋清漪只是看著,眼睛就紅了。 她怯怯的喊了聲,“蔣叔叔。” 蔣導笑著,“小丫頭,哭什么呢?” 何濤在一旁附和,“估計太久沒見您,想您了。” 蔣導笑著搖搖頭,“小丫頭,你是不是還覺得對不起我啊?” 宋清漪眼淚落在屏幕上,沒說話。 她只是想到了那個熱搜,想到了關于蔣導復出的鋪天蓋地的新聞通稿。 蔣導無奈,“你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可不能再說話了啊。” 宋清漪立馬搖頭,擦了眼淚扯出一個笑,“能,能,能說話。” 蔣導笑,“這就對了,有什么好哭的啊,我都活這么大歲數了,什么風浪沒見過,還值得你因為這點兒事來哭?” 宋清漪吸了吸鼻子,和以往一般打趣道:“對,是我狹隘了。” 兩人算是忘年交。 但經過那件事后,她再沒敢給蔣導發過一條消息。 如今就算隔著屏幕,也覺得親切,兩人聊了許多,大多還是圍繞著影視圈那點兒事來的,關于這次《守護愛》獲獎,蔣導說:“你是我看著一路走過來的,你有多少天分,我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品,我比誰都清楚,那些東西能是她萬汐寫的?我不如自戳雙目。” “哎,你什么意思啊?”一道有些尖銳的女聲傳來。“蔣導,我尋思我也沒惹到您啊?您這話里話外的針對我是做什么?” 蔣導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欺負小姑娘,也不怕遭天譴。” “誰欺負小姑娘了啊?”萬汐說:“她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好意思稱小姑娘,不是我說,你和她之間是真有點什么吧?她拿了我的劇本就算了,您這么大一導演還幫著她說話,總不能是因為您拍了她的劇本就這么污蔑原創人吧。” 蔣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你也好意思稱原創人?” 萬汐正了正身子,“我怎么不配?我寫劇本的時候,宋清漪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要不是因為欣賞她有幾分才氣,我才不會被她欺負那么久,一部又一部,真當我是她的提紙機呢。” 蔣導和何濤沒說話,同女人吵架是最不理智的行為。 而且這個女人不管什么時候都咬死了宋清漪,劇本就是她寫的,而宋清漪偷拿了她的劇本,署上自己的名,以此來獲得名和利。 宋清漪卻在視頻那頭握緊了拳頭。 她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開口,“你去告我吧。” 聲音平靜,帶著幾分顫抖,似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她聲音更大了些,“你去告我吧。” 萬汐忽然噤了聲,在幾秒之后嗤笑出聲,“我為什么要告你啊?我畢竟是真的欣賞過你,曾經咱倆關系也好,我給你最后的機會,只要你不再拿我的劇本,我都不會告你的,給咱倆都留一份體面。” 宋清漪卻打斷了她的話,“不用了。我和你之間沒什么體面,你去告我吧,上法庭,拿出你所有的證據,認認真真的,明明確確的告訴法官,我拿了你基本作品,只要法官判,我就認,賠到傾家蕩產也給你。” 萬汐被宋清漪的態度轉變給弄了個措手不及。 這是怎么了? 宋清漪竟然都會這樣發著狠的說話了? 她以前說話都嬌嬌柔柔的,而且也不常和人說話,每次見了面,她做的最多表情就是微笑,說話聲音也極小,但這會兒竟然這么說? 不過……無論宋清漪變成什么樣,她都不能露出破綻。 只是一瞬,萬汐便調整了狀態,她笑著說:“宋清漪,我才不會告你呢。”她壓低了聲音,湊近聽筒,“你拿了我的東西,我想什么時候打你就什么時候打你,不挑地方不挑時間,這是你的報應,你都得受著。” 說完之后揚長而去。 何濤沒忍住在她身后罵了句,“不要臉。” 宋清漪卻捂住了眼睛,眼淚滑落,緊咬下唇,沒讓自己嗚咽出聲。 蔣導聽到了,他盯著已經黑了的屏幕,悠悠道:“丫頭,你相信善惡終有報嗎?” 宋清漪哽咽著說:“我信。” 但她覺得委屈啊。 她現在的境地如此難過,她因為從未做過的事情經歷了從未見過的黑暗,如果她真的做了,那她被罵一點都不值得同情,但是她什么都沒做啊。 只是這個世界上,大家都只相信眼睛所看見的。 “你放心吧。”蔣舒晉篤定的說:“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宋清漪重呼了一口氣,“我想告她。” 沉默了幾秒之后,宋清漪篤定的說:“誹謗罪,我要告她。” “你有證據嗎?”何濤忽然開口,“誰主張誰舉證。” 如果宋清漪能夠拿出證據,她必然不會落到這種境地。 只是她從來沒有留底稿的習慣,對于文字性的事情,她要如何證明“我的就是我的”? 長久的沉默之后,宋清漪把視頻對準自己的臉,剛剛哭過,眼睛還是紅的,但她卻揚起一抹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要復出。” “真的?”何濤問。 “是。”宋清漪篤定的點頭,“我要讓別人看到,我還是天才少女,還是金牌編劇,我能夠寫出第一個《我的理想國》,就能寫出第二個、第三個,能寫出比業內水平都高的劇本,就要達到他們所無法企及的高度。” 她這一番話說得平靜,但卻把何濤和蔣舒晉都給震驚了。 在兩人的印象中,宋清漪從來都不是個居功自傲的人,她時刻保持謙遜,哪怕寫出了很多好劇本,成為了業內的“金牌編劇”,但她一直都像個小女孩兒,快樂的寫劇本,似乎從來意識不到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有多大的價值。 沉默之后,何濤錯愕的問,“阿清,你怎么突然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宋清漪眼睛彎起來,言語之間有幾分俏皮,“因為有人告訴我,我值得。” 值得這個世界的溫柔以待,也值得遇見更好的人,有著更好的人生。 ** 宋清漪第二天下午孤身一人去了打耳洞的地方。 這是一家高端的理發店,兼帶耳洞業務,宋清漪進去之時正好是店里閑暇的時候,店里零星的幾個客人,還有一批店員正在收拾店面。 她剛一進門,就有店員熱情的過來打招呼。 “您好,請問您有什么需要?” 宋清漪笑了下,“我昨天在你家店里預約了打耳洞的服務。” “好的,那您跟我來。” 宋清漪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試探著問,“你家打耳洞不會疼吧?” “這個您可以放心,我們家都是無痛打耳洞的。”店員帶著她上了二樓。 宋清漪看到這里還有三樓,便問道:“三樓是做什么的啊?” “是紋身。”店員說:“三樓是一個刺青的小jiejie,她手藝可絕了。”說著露出自己手腕處的一朵梅花,“我這個刺青就是她給免費弄的,可漂亮了。只是她接生意都看心情,一個月也開不了幾單。” 樓上忽然探出一個頭來,一張精致的娃娃臉,聲音脆生生的,“小棠你又說我壞話?我這個月可沒給你錢。” 店員笑著和她打招呼,“朵朵,我這是自愿的。” 樓上的女孩兒慢慢走下來,她燙了大波浪,卻扎了高馬尾,青色的空氣劉海兒,后面的發色是海藍,氣質很特別。 她穿著黃色t恤,短褲,人字拖,嘴里嚼著口香糖,自來熟的問宋清漪,“meimei,來打耳洞啊?” 宋清漪:“……” 她撩了下頭發,不甚自在的點頭。 “那有沒有興趣搞個紋身?”女孩兒問,“今天我心情好,不收費。” “不了。”宋清漪直接了當的拒絕。 打耳洞都是一時興起,她可不敢再去嘗試紋身的疼。 “meimei,我看你眼熟啊。”女孩兒對著宋清漪打量了一番,“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宋清漪:“……” 她實在沒忍住,眨了下眼道:“我27了。” 女孩兒正要朝垃圾桶里吐口香糖,剛彎下腰的動作一頓,她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宋清漪,一臉的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