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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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傳來一聲熟悉的低笑,“阿清,你好呀。” 是陳鐸。 宋清漪臉色變了,直接掛了電話。 她又看向程逸,他還是那副樣子,悶悶不樂的,整個人都散發出“喪”的氣質。 陳鐸又打電話來。 掛掉。 連著掐斷三次,程逸都悶聲道:“他給打你就接唄。” “反正你們有的經歷是我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的。” 這話里透著酸味,在宋清漪聽來卻是陳鐸到她家來狠狠侮辱了程逸一番,指不定說了多少難聽的話。 莫名地,宋清漪心底積蓄了一場怒火。 電話再次響起,宋清漪望著屏幕上的號碼,終是沒忍住。 “阿清,先別急著掛。”陳鐸急忙說:“奶奶的禮物我給你放到物業中心,記得拿。” “陳鐸,你有病嗎?”宋清漪顫著聲音,“當初劈腿的是你,放棄我選擇尚研的人是你,我被人追著罵的時候你沒替我說過一句話,我當自己瞎了遇人不淑,我沒罵過你一句,但你踏馬憑什么還要對我的生活再來插一腳?” “你以為你是誰啊!這么多年我不欠你的!你要的都得到了,還sao擾我做什么?又當又立的你還是人嗎?程逸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系?他是好是壞用不著你評價!以后也不要來我家!我們分手了!絕交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你到底懂不懂?!” “阿清……”陳鐸也生氣,“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剛畢業的小男生不就想傍著你得到點兒什么嘛?他就是在利用你啊!阿清,你不要這么傻。” “你踏馬才傻!你全家都傻!陳鐸,你是不是有病!我再說一次!咱倆沒關系了!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跟尚研恩恩愛愛長長久久我不管,你也別管我的私事。程逸圖我什么我愿意給!且不說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但有一天我要是有了,我話就放這兒,他要什么我給什么!跟你有屁的關系!” 陳鐸:“……” 宋清漪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說話根本沒過腦子,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陳鐸,我不想和你吵架,但你說話做事不要太過分。程逸是個什么人,我心里比你清楚,別再假惺惺的覺得你是在為我好了,要不是因為奶奶,我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和你說。” “你一直說我變了,你踏馬回頭看看,誰才是那個變了的人!” “你快三十歲的時候突然找到真愛了,那你們愛啊,我退出,難道你還想讓我祝福你們嗎?難道你踏馬真想踩在我墳頭上蹦迪?艸!” “你怎么說臟話?!”陳鐸深呼吸了一口,“阿清,你真的變了,肯定是程逸把你帶壞的。” “我再說一遍!以后不要來我家,更不要插手我和程逸的事情,哪怕就是我死了,把遺產全都留給他你也沒資格嗶嗶賴賴。如果再來我家一次,我就告訴奶奶你做的所有事!” 說完以后宋清漪直接掛了電話,手指都在顫抖,她感覺自己的血壓都飆升了。 程逸卻顫著肩膀,有低低的嗚咽聲傳來,似是在哭。 宋清漪緩緩伸手落在他肩膀,“抱歉。” 程逸忽然起來,猝不及防抱住她,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吐在她的脖頸,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頓時渾身顫栗。 猶豫片刻,宋清漪回抱住他,摩挲著他的背。 程逸在她耳邊吐氣,“我不要jiejie的遺產。” “我只要……jiejie的人。” 第24章 你最矜貴 “靠!”魏嘉扔了一罐啤酒到程逸懷里,“南哥,你真把那龜孫子罵了?” 程逸順勢把蓋子拉開,挑了挑眉,“我還放嗒嗒咬他。” “牛啊。”魏嘉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你干了件我一直想做但沒敢的事兒。” 徐長澤摸著嗒嗒的毛,“我家嗒嗒是個寵物狗,又不是看家護院的土狗。” 程逸笑了,“好歹是只獵犬,能不能有點狼性?” “主人都這樣兒了,你還能指望狗有狼性?”魏嘉笑著打趣。 “我哪樣了啊?”徐長澤隨手拿了個抱枕扔過去,“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哎哎哎,揍我?”魏嘉挑釁道:“你來啊。” 然后就是一輪打鬧。 程逸安靜的坐在那兒把一罐啤酒喝完,終于舍得開口,“行了啊,找你們倆是來商量正事的。” 徐長澤被魏嘉打了一下,卻沒再還手,回到原位置坐下,“什么事兒?” “節目什么時候開始錄制?”程逸問。 “《演員預備役》?”徐長澤說:“6月15號。” “南哥,你真不參加了啊?”魏嘉一胳膊肘摁在他肩膀上,“蘇江那小子不參加也就算了,你做什么去?難不成繼續做模特?” “不。”程逸拿了張名片出來,“我有個試鏡。” 魏嘉一把搶過來,“我的天,何濤哎!” “難不成嫂子給你開后門了?”魏嘉問。 程逸斜睨了他一眼,“我有那么沒用?” 他那天只是去學校晃了一圈,就被何濤攔住塞了一張名片過來,邀他2號去試鏡。 “他現在手頭還有劇本嗎?”徐長澤不解,“沒聽說有閑置的。” “《禁止預謀》。”程逸說:“陳鐸和尚研不演了,這一部也要全都啟用新人。” “靠。”魏嘉驚訝,“這兩個人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 當初和宋清漪關系多好啊,現在宋清漪剛出事,兩個人立馬撇清關系,連說好的劇都不演了。 “這不是很正常?”程逸說,“娛樂圈么,多的是始亂終棄的人。” “不不不。”魏嘉死命搖頭,“那是他們本來人品就不行,這和在哪個圈子里沒關系。” “對。”徐長澤也附和,“有句話說得對,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 “但這個圈子里畢竟所涉及的東西多,競爭也多。”程逸說。 三個人聊了會兒,各抒己見,和平時在宿舍里一樣。 聊到最后,程逸卻困了,躺在魏嘉家里沙發上直接睡下。 魏嘉還在那闊闊而談,徐長澤卻對著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魏嘉收了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了眼,拿手機給徐長澤發消息:他昨晚上做賊了啊? 徐長澤:已婚男人的世界你可能不懂。 魏嘉:……你懂??? 徐長澤:母胎solo,但做過功課。 魏嘉:…… 徐長澤見魏嘉一臉茫然,不由得提示了下。 看他的鎖骨。 魏嘉:怎么了啊?和平常沒啥兩樣。 襯衫往里。 魏嘉:一個紫色印子啊,怎么了? 徐長澤收了手機,無奈看他一眼。 魏嘉盯著程逸的鎖骨看了又看,上面還有齒痕,做口型道:難不成被嗒嗒咬了? 徐長澤:…… 魏嘉窸窸窣窣的動靜終于把程逸弄醒,他迷迷糊糊的推開魏嘉的腦袋,帶著沒睡醒的懶散,“單身狗。” 魏嘉撇嘴,“欺負誰沒談過戀愛啊。” 程逸把襯衫最上邊那顆扣子叩開,露出鎖骨處的吻痕,輕飄飄的說:“媳婦兒咬的。” 魏嘉:“……” ** 宋清漪在1號這天接到了《禁止預謀》開機的消息,男女主演都定了,一個是有些黑料的新生代偶像藝人,一個是北城傳媒學校的大四女生。 導演負責掌鏡和人員篩選,她只不過是因著和導演熟了才多問幾句,旁敲側擊的問了下,除了那個主演,其余都是各大院校表演系的學生。 宋清漪心里有了計較。 程逸應該沒去試鏡,不然以他的氣質在這部劇拿到一個角色完全不是問題。 男一號不太適合他,除非他演技極好,能夠演出一個和自己本人完全不同的狀態來。但他演男二應該綽綽有余。 摒棄這些不談,宋清漪該要出去工作了。 以往一年都待在劇組,往往這一部戲剛拍到尾聲另一部就要開機,時間趕得極緊,全國各地到處跑,云貴的山上去過,邊疆的沙漠住過,南方水鄉也去過,就是回家的時間少,這一次性給自己補夠了假期。 如今再次接到工作通知,還覺得不怎么真實。 日子定在3號,但她一般都習慣提前一天去。 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已經是晚上了,程逸還沒回來。 她有心打電話問一句,但總覺得不是那么名正言順。 晚飯點的外賣,吃過之后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等,等到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一點多了,她看了眼手機,還是沒消息。 宋清漪找了部電影看,指針滴答滴答的走著,她心思有些恍惚。 那天撿回來的薩摩耶乖巧的趴在沙發邊,她伸手擼了一把,應該帶著它去打疫苗了,順帶修建一下毛發,但這幾天總也記不住,程逸嘴上雖然嫌棄這只狗,但每天的狗糧都是他喂,給狗狗洗澡的事兒也是他攬著。 她明天離開,帶狗狗打針的事兒自然也落到了程逸的身上。 正胡思亂想著,門鈴響了。 表盤上的時針正好落在了2的位置,宋清漪頓時打了個寒顫。 那晚的記憶又回到了她腦海里,面目猙獰的陳鐸,男女力氣的懸殊,無力掙扎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