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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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又發語音,聲音懶洋洋的,“那jiejie為什么不給我重新寫一部呢?” 作者有話要說: 別人家的讀者:啊啊啊,大大你寫的好好,快入v加更!我們好想看!啊啊啊大大太棒了!預收好好看我也收了!大大加油更,想看新文! 我家讀者:高冷傲嬌臉:)還行吧,也就這樣,追更太累了,還是養養再看吧。你短??!你慢!預收是什么!不看! 好的,我懂了,是我不配。 (ps:開個玩笑逗大家一樂,晚安啦~我們明天見) 第15章 你最矜貴 魏嘉撞的那小姑娘沒大事,就是單純的扭到了脖子,在醫院待個幾天就好。 她是大二的醫學生,那些血跡都是她的血漿袋爆了流出來的,把魏嘉嚇得魂都沒了,看他那蔫了吧唧的樣兒,程逸沒辦法回寺院,跟宋清漪說了一聲,之后幾人挑了個熟悉的地方吃晚飯。 久未出現的蘇江也來了。 身形修長,穿著一身黑,和他白到發光的皮膚產生了強烈的對比,一如既往的沉默。 四人小聚了一次。 一直到最后,魏嘉作死的喝了點兒酒,看程逸在戳手機,托著下巴問:“南哥,我早就想說了?!?/br> “嗯?”程逸放下手機,挑了挑眉。 “你對宋清漪,是真的嗎?”魏嘉說:“你匆匆忙忙就結婚了,啥也不跟兄弟們說,我們都很擔心你啊?!?/br> 程逸聞言,目光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拿起面前的清酒喝了一杯,清冽中帶著些許甘甜。 “擔心什么?”程逸平靜的問。 魏嘉瞪大了眼睛,“你看看自己,北傳校草??!一個笑容能夠絕殺萬千少女掰彎千萬少男的人,就這么英年早婚了?還是和一個……” 和一個什么,魏嘉也說不上來。 臭名昭著?聲名狼藉? 他是真情實感喜歡過宋清漪劇本的,盡管后來出了那些事,他還是沒辦法相信一個“才女”是完全虛假的人設。 他蔫蔫的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飲盡,對面的程逸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南哥,你看上她什么了???” “圖她年紀大還是圖她不說話啊。” 程逸給魏嘉倒了一杯酒,目光深邃又認真,勾著三分笑意,“我就圖她這個人。” “她這個人有什么好的?”魏嘉憤憤道:“嫁給你好像受委屈了似的。” “連個名分都不給,我都替你憋屈?!?/br> 程逸看他,“你憋屈什么?” 提到這個,魏嘉能說的話可就多了,他一拍桌子,全酒館的人都看過來,徐長澤立馬和大家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弟弟發酒瘋呢。” 魏嘉翻了個白眼,卻對著程逸說:“你在我心里優秀到可以上天了好吧!憑什么在她面前跟個透明人似的!” 程逸摩挲著手里的酒杯,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青色的瓷杯,感受著冰冷的涼意,忽然笑了。 “她才是最優秀的。” 這話說得很平靜,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但程逸用這種語氣說出來,那便是不容置噱的。 他從心底里認這個人。 魏嘉的滿腔憤懣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所有質疑的話走到頃刻之間全都被自己吞了回去,一言不發的看著程逸。 程逸和他對視著,唇角始終勾著三分笑意。 蘇江忽然開口,“《我的理想國》是萬汐寫的?” 程逸的眼神在瞬間變幻,平靜開口,聲音不帶一絲起伏,語氣里滿是不屑和譏諷,“她也配?” “粉絲濾鏡?”蘇江又問。 程逸看他,“你看過阿清的作品嗎?” 蘇江點頭。 他們宿舍四個人都挺喜歡宋清漪的劇本,每一部劇都有著強烈的個人風格,但這兩三年來,她的作品越來越少,質量也大不如前。 準確來說是往后的每一部作品都比不上《我的理想國》來得讓人驚艷。 在大家都猜測她是否江郎才盡的時候,忽然爆出新聞。 原來她之前的作品都是萬汐代寫的啊。 這就能很好的解釋她近期作品良莠不齊的問題了。 程逸拿起手中的瓷杯,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酒,“之后會有答案的?!?/br> “什么意思?”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程逸的目光落在瓷杯上,透過邊緣能看到酒館里的白熾燈。 艷麗、明亮、讓人不敢直視。 “你們信我嗎?”程逸一字一頓道:“不能因為啞巴不說話就覺得她傻?!?/br> 如果有人需要擋在她身前撕開黑暗,那他愿意憑一己之力替她力挽狂瀾,把黑夜撕碎,給她所有的光。 在眾人沉默中,程逸輕飄飄的放下酒杯,半瞇著眼睛,語氣帶著幾分桀驁,“所有的作品都是她寫的。” “《我的理想國》雖好,但沒好到無法超越的地步?!?/br> “她近年的作品在走上坡路,只是懂的人少。” 他語氣微微上揚,唇角勾起,說話時帶著幾分炫耀,在眾人的目光下,他緩緩道:“信我,她不會倒下的?!?/br> “她肯定還會有驚艷世人的那天?!?/br> 魏嘉心下驚訝,但他已經被程逸完全說服了。 宋清漪出事之后,程逸在宿舍的狀態特別不好,以往別人問電影的時候還會安利幾句,但從那事后,他閉口不提這個人,也不提這人的作品。 他們都以為程逸是被傷透了心。 沒想到,他依舊如此堅定。 談起宋清漪,他眼里依舊光芒萬丈。 沉默半晌。 徐長澤問:“你認定她了么?” 程逸笑,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非她不可。” ** 寺院多住進來一撥人,來取景拍攝的,待三五天。 但因為是臨時性的,除了封閉客流,已經在寺院里住著的香客便留下了,不過也限制了出行,所活動的范圍著實有限。 也有香客和寺院進行了交涉,寺院除了表示歉意外也沒辦法,幸好來這里的香客們都是虔誠的佛教徒,沒有鬧大的矛盾。 不過宋清漪來這本就是清心靜氣的,出不出去對她來說沒差。 只要有這樣一個安靜的環境就好。 但翌日一早,她就被嘈雜的碰擊聲給弄醒了。 她睡眠淺,又習慣晚睡,早上被人擾了清夢只感覺頭疼欲裂,本以為他們吵一會就會結束,卻不料聲音越來越大,像是一群鴨子被扔進了沸水里。 車轱轆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刺啦聲,場務開始拿著大喇叭喊工作人員,低而細的討論聲和高昂的對戲聲構成了清早的二重奏。 這是宋清漪以前很熟悉的劇組生活。 但過了三個月,她發現自己竟一點也不適應了。 有香客也被吵醒,出外和劇組交涉,雙方不知說了些什么,應當是香客們被勸退了,畢竟劇組里的聲音沒有一點減少。 宋清漪以前做跟組編劇,在劇組里時常沉默,但卻很有存在感。 畢竟常常要根據演員的需求去臨時改動劇本,從一句詞到幾句然后到幾個場景,她做過最大的工程量是改掉了近一半的劇情。 因為臨時換了個沒什么演技的男二。 跟組編劇挺累的,一般來說編劇可以選擇去或者不去。 但宋清漪基本上都去,一方面是不愿意讓自己的東西被魔改,自己在的話可以和導演商量劇情,及時按照自己的想法修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的劇里基本都有陳鐸和尚研。 人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 但放棄一個習慣只需要一場刻骨銘心。 宋清漪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外面天光逐漸大亮,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 她逐漸習慣了外面的嘈雜。 呆坐了會兒便開始洗漱,然后出去找主持下棋、講經。 其實她聽不太懂,但佛家講究的是一個因果、輪回,方丈的聲音沉靜如古水,和方丈獨處的時間讓她的心能夠在更加沉靜。 中午吃素齋。 吃飯的時候,她忽然就想起了程逸,打開手機沒有收到他的消息,竟然還有些失落。 正當她吃著,外面忽然嘈雜起來,主持說是劇組收工了,不必理會。 宋清漪疑惑,“您往日不會發生這種紕漏的,怎么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呢?” 她指的是在有游客的情況下還放劇組進來。 “今時不同往日了啊?!敝鞒值穆曇艉推匠o甚差別,但宋清漪聽著莫名聽出一股心酸,“什么意思?” “慧常寺近幾年香火遠不如往年旺盛,來得人少了,寺院上上下下還需要活下去。再加上年初嶂山上也開了一座寺院,很多人都說那邊比我們這邊靈驗,香客大多去那邊了。”主持說:“劇組來這邊借景,一方面能夠給寺院帶來收益,一方面也能給寺院多些知名度。” 宋清漪點頭表示理解,只是—— “這樣的話,佛祖不會覺得我們不虔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