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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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發上給物業發消息:請不要再放無關人員進入小區。 她發了一張陳鐸的照片過去,稱:尤其是他。 物業:陳先生自稱是您家屬,我們不敢攔。 宋清漪:我姓宋,不姓陳,一年三萬的物業費是我在交,我不希望受到sao擾。 物業:好的。 黑名單里的消息還在不斷增加,陳鐸給她發了二十多條短信,最后一條是:阿清,你變了。 宋清漪一鍵刪除,關了手機脫鞋閉眼窩在沙發里。不一會兒,她感覺手指上有涼意,睜開眼就發現小孩兒在給她的手指上藥。 “我帶來的?!背桃萁忉尩溃骸爸芭笥呀洺I?,我有備用的醫藥箱?!?/br> 程逸的手指也被燙傷,宋清漪幫他也上了藥。 兩個人都是沉默的人,相對而坐卻沒什么話好說。 宋清漪忽然低頭看著他的手指,“為什么要和我結婚?” 之前在酒店里,他本可以拒絕的。 但他答應得很痛快。 程逸盯著她,沒說話。 宋清漪猜測,“是因為要對我負責嗎?” 程逸抿唇,宋清漪笑了,“看來我猜對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尋歡作樂的事何必當真?”宋清漪既是在安撫他,也是在安慰自己,“你沒必要有心理負擔。” 程逸看向她,目光澄澈。 宋清漪起身去冰箱里拿了兩杯飲料,開蓋之后遞給他,“ 不管你為什么答應和我結婚,總之……” “如果我說喜歡你呢?”程逸打斷了她的話,神情認真而專注。 第3章 你最矜貴 宋清漪從未想過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她愣了下。 且不說眼前的人比她小五歲,單單僅認識一天,談什么喜歡。 她輕笑,“弟弟,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br> “而我,大概還沒你想要的色?!?/br> 她長相不算差,但和尚研那種可妖可媚可清純的女人比起來,她自愧不如。 程逸皺了皺眉,想說些什么卻閉了口。 宋清漪只當他開玩笑,笑笑也就過去了。 程逸卻轉了話題,“所以,你要我應對的就是陳鐸和尚研?” 宋清漪點頭。 “利用我來氣前男友?”程逸又問。 宋清漪點頭,爾后搖頭,“是,也不是?!?/br> 她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專門坐的離程逸遠了些。 沒抽煙,只是讓它燃著。 思緒平靜了些。 “陳鐸之前來過。”宋清漪緩緩開口,“在兩天前。我剛搬了新家,他喝醉了酒,晚上十二點敲了我的門,二話不說沖進來,差點……強.暴我?!?/br> 宋清漪抿唇,聲音顫抖,“我用水果刀割傷了他的手?!?/br> 所以今天陳鐸來的時候,手上還包著紗布。 “你……受傷了嗎?”程逸問。 宋清漪搖頭,“我沒事。” “那你還愛他嗎?” 宋清漪抬起頭,皺眉搖頭,“我很戀舊。但我知道陳鐸很渣,同樣的坑我不會跳第二次?!?/br> 程逸沉默。 宋清漪指間的煙燃盡,把煙蒂扔進垃圾桶里,她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你相信嗎?我沒有找代寫,也沒有做小三?!?/br> 她問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確定。 “信?!背桃莺芎V定的回答,不帶絲毫猶豫。 宋清漪站在窗前,月光悉數灑落在她肩膀,她回頭看向程逸,四目相對,她舔了舔唇忽然笑了,“你信又有什么用,大家都不信。” 說得多了,連她自己都快不信了。 似是意識到自己多言了,宋清漪及時收住了話頭。 “早點睡。”宋清漪關上窗戶,去廚房熱了兩杯牛奶,遞給程逸一杯,“把這里當自己家?!?/br> “嗯?!背桃輵艘宦?。 宋清漪喝完了牛奶,杯子緊握在手里。不得不說,和一個陌生男人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她還是有些緊張。 但對程逸,她竟覺得這人很靠得住。 也許是他的沉默寡言,也許是他很有分寸的行為,總之,和程逸在一塊待著,她雖會緊張,但很安心。 程逸咕嘟咽下最后一口牛奶,雙手交握拿著杯子,清朗的少年音帶著幾分沉著冷靜,“既然已經是夫妻,不如坦誠相待。” “我叫程逸,97年,今年22歲,目前在傳媒讀大四,很快畢業,以后會成為一名演員,但現在還沒有簽約經紀公司。家中父母雙亡,從小在我爸好友家里長大,上大學后就搬了出來。有養父母和一個哥哥、一個meimei,家庭關系挺簡單的,你呢?” 宋清漪驚了下,她眨了眨眼,“假的?!?/br> “什么”程逸皺眉反問。 “假夫妻。”宋清漪強調。 “民政局知道你這么不把國家公章放在眼里嗎?”程逸問的特別認真,語氣嚴肅。 宋清漪:“……” 程逸對這個問題很執著,他拿出結婚證,翻開第一頁,有兩人的合照,還有剛戳,他指向那個戳,“這個不是假的。” 宋清漪:“……” 是啊,她也沒說□□,她說的是假結婚。 不過,程逸的手真好看。 一看就是不常做家務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凈凈,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干凈、舒服。 觸及到他認真的眼神,宋清漪又把爭辯的話都吞了進去。 “所以呢?”她如是問。 程逸:“介紹一下自己的情況吧。” 宋清漪之前已經和他大致說過一些,但大多圍繞和陳鐸和尚研兩人,有些在網上都能搜到。 沉默良久之后,宋清漪終究是敗在他澄澈又堅定的目光里。 “宋清漪,父母雙亡,有一個爺爺,孤獨沉默自閉到沒朋友。傳媒學校編導系畢業,是一名編劇,以前挺有名的,現在名聲爛得和下水道似的,臭了。今年二十七,比你大五歲,沒想過姐弟戀?!?/br> 當然了,她連戀愛都沒再想過。 程逸抿唇,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柔順的頭發在他手中好似有了溫度一般,宋清漪抬頭看他,程逸的手指正好勾起了一縷頭發。 “別難過。”程逸又摸了摸她的頭。 宋清漪忽然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把自己的頭發從他的手里弄出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從他手中拿過玻璃杯,“你去睡吧,我洗杯子。” 說著去了廚房。 水從管子中流出來,冰涼的溫度讓她臉上的熱度降了些。 忽然伸出一只修長的手來把閥門往右扭了下,宋清漪抬頭,只見程逸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下巴和她的腦袋尖兒只差幾厘米,她往右站了站,程逸說:“女孩子不要用涼水。” 宋清漪:“哦?!?/br> 忙完了一切,萬籟俱寂。 程逸已經回房間洗漱了,宋清漪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里點了一支煙,尼古丁的那股味道并不好聞,發散在空氣中,她又開始發呆。 這似乎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 原來的這個時間點是她寫劇本的黃金時間,有靈感,手指飛速敲在鍵盤上,在電腦前還會放上幾張紙,隨時隨地勾勾畫畫,只要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就直接把紙扔進垃圾桶里。 她不知道有些編劇為什么還會把底稿留下。 她真的,從沒底稿。 所有的稿子都是一遍過。 難道留下底稿就是為了證明稿子是自己寫的么?這有什么意義? 甚至,誣陷她代寫的那個編劇還是業內有名的大拿,身份地位不比宋清漪差,而且還能拿出她的作品的底稿。 都是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但已經足夠了。 宋清漪打開微博小號,再次翻開“萬汐”微博,置頂的那條開頭就是:忍了這么多年,今天我終于忍不住要為我的“孩子”說句話了。原來我很喜歡她,以為是個小孩子,可沒想到她竟一而再再而三拿我的作品當做她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創作的東西被標上她的名字,我真的難以忍受。 @宋清漪,剛認識你時,你不過才17歲,很有靈性的一個孩子,對我的一些觀點和想法都能夠很快明白,我以為我們是忘年交,可沒想到你竟然拿著我的作品去投了稿。自此,一舉成名。我體諒你是小孩子,再加上對你的欣賞便忍了下來,卻沒想到,你之后又拿了我的《棱鏡》《三生花》《罪惡》,一部又一部,在《三年以后》也被拿走之后,我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原諒你,今年的你已經27歲了,不再是個小孩子。在和你交談之后,我認為我們的友情已經走向盡頭,而我也不愿再沉默。 …… 以上,我將保留追訴權,但念及往日舊情,只要你不再犯,我將不會訴諸法律,就此為友情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