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她這人是挺厲害的。” 牧瑤點點頭: “對,其實我不羨慕她從小有這么好的生活條件之類的,這些都不算什么……但我羨慕的是,她可以跟哥哥們一直在一起,從小一起生活,見證了哥哥們從童年、少年到青年的樣子……這個,我真的羨慕。” 她說著說著,目光悠遠地穿過窗欞,看向窗外的花園。 仿佛在透過花園,看自己想象中的,哥哥們童年少年時,在花園嬉戲的場面。 哥哥們對她越好,她就越喜歡他們,也越想了解他們的生活和為人。 她有時候很羨慕牧春天有見證這些的機會。 “啊……牧家哥哥們都很優秀,尤其是那位藝術家……” 章蕓眼神閃了閃。 她一直暗戀牧奇逸,這也是她會幫助牧春天的原因之一。 她希望牧春天能夠幫忙把自己介紹給牧奇逸,更希望牧奇逸身邊,不會有牧瑤這么一個無底洞一樣的meimei。 這個牧瑤,已經吸走了牧奇逸幾乎全部的注意力,也讓牧奇逸無暇看到其他人,讓章蕓更覺得自己希望渺茫。 牧奇逸越是寵溺牧瑤,越是讓暗暗關注牧奇逸的章蕓絕望,于是她那天,在服裝店,還是投入了牧春天的陣營,為牧春天辦事。 她垂下眼睫,心里有些難過,又有些慶幸。 不管怎樣,牧春天安排的計劃,還是很完美的。 在牧瑤的房間里,沒有監控。 待會兒,會有一個偽裝成廚房傭人的男人過來,把牧瑤打暈,從窗戶里帶出去,連夜送到人販子手上。 反正……她從哪里來,就讓她回到哪里去吧。 到時候,她章蕓是急性腸胃炎,哪怕撲上去想救牧瑤,還是被打暈在沙發里。 章蕓會讓那個男人給自己來上一拳頭,把自己臉打腫,這樣更容易博得牧奇逸的信賴。 到時候……自己還是見義勇為的恩人,她不信牧奇逸會不理自己。 計劃萬無一失,牧瑤也完全沒有起疑心,章蕓一直注意著,牧瑤連手機都沒拿出來過,根本不可能跟人通風報信。 于是,她安靜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牧瑤打了個哈欠,對章蕓說: “那我睡一會兒哦。” 章蕓點點頭,看牧瑤半躺在沙發上閉著眼,又拿起手機,給牧春天發短信:快點! 這個牧春天,辦事怎么拖拖拉拉的? 就在她等得心焦時,房間的門,終于被“吱呀”一聲打開。 章蕓臉上立刻帶上松口氣的笑意,邊站起來邊說: “終于來了,知道我等得多著急嗎?這也太慢了……” 轉過頭,看清來人。 章蕓的話音,被自己掐斷在了喉嚨里。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哦~ 親媽如我絕不會讓瑤瑤受一點委屈,放心吧~ 第27章 門外, 竟然是……牧春天。 被人反綁著手,推進來的牧春天。 禮服都歪歪斜斜, 高跟鞋掉了一只,頭發散亂, 形容狼狽。 而在牧春天身后, 緩步走進來的, 是……牧家的三個哥哥! 章蕓先是驚愕, 隨即感覺人生都一片灰暗, 絕望地倒在了地毯上。 牧春天被牧嘉榮拎著肩膀,一下子把人摔進來,身后的牧明杰立刻帶上門, 把大廳的熱鬧關在門外。 牧春天正好被扔到章蕓面前,章蕓戰戰兢兢地對上她的眼睛, 發現她眼睛里同樣一片黑暗,仿佛已經完全放棄了掙扎。 “你……你們做什么……” 章蕓氣若游絲地說, 努力還想站起身來,卻忽然一下子,對上了牧奇逸的眼神。 牧奇逸看她的眼神, 讓她心口一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垃圾, 只掃了一眼就迅速移開。 牧嘉榮怒不可遏,卻又顧及著旁邊休息的牧瑤,壓低聲音怒道: “你們的把戲我們都知道了,一直沒拆穿, 就是想看看你們能做到什么程度,沒想到你們還真的敢!” 牧明杰冷笑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下: “現在,就在這里,我們已經報警了,等著法律制裁吧。” 牧奇逸也笑: “你們犯罪行為還沒有成立,估計不會很嚴重,但你們放心,我們牧家以后會與你們為敵。” 章蕓渾身冰涼,話都說不利索了,只結結巴巴道: “你……你們……牧春天可是你們meimei啊!” 牧嘉榮嫌惡地看牧春天: “我們早就懷疑過,這個牧春天已經不是我們的meimei了。” 章蕓: “……” 這又是什么玄幻說法? 她求助地又看向牧奇逸: “你,你們放過我吧,我都是被她威脅的……” 牧奇逸看著她,眼神冰冷,看得她如墜冰窟,那人卻連一句話都不愿意跟她說,只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跟她以前愛慕的那個溫柔和藹、時刻讓人如沐春風的青年,完全判若兩人。 但……這又能怪誰呢?章蕓到這一刻,是真的后悔了。 一連串人走進來的動靜,終于讓牧瑤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邊揉肩膀邊抬起頭,看見屋內的情景,頓時張大嘴: “哥哥們?這是怎么了?” 而被扔在地上的牧春天,此刻卻忽然動了,她努力抬起頭來,朝牧瑤狠狠吐出一口口水: “呸!” 牧瑤猝不及防趕緊往后縮,剛好被牧明杰扶了一下,沒沾到什么。 她心頭狂跳,對牧明杰皺眉問: “怎么了?” 牧明杰沒有細說,但也沒有隱瞞: “牧春天計劃,趁著我們忙亂的時候,□□你,我們提前識破了,就抓了人過來,在等警方。” 正好這時,有人敲門。 牧嘉榮去開門。 是傅修遠,正架著一個被打暈的、穿侍應生衣服的男人走進來。 他把那男人像扔破麻袋似的往地上一扔,笑了笑看向牧瑤: “瑤瑤沒事吧?” 話是問三個哥哥的。 哥哥們都不太想答應他,只鼻子里哼了一聲。 牧瑤呆呆地坐著,看著這一片狼藉,又看向章蕓,終于遲鈍地意識到:好像章蕓也是這計劃中的一環。 她不知該說什么,心里很難過,章蕓是她剛剛認識的朋友,結果卻是蓄意來害她的…… “你們就寵著她吧,呵呵,寵著她有什么用!她就是一白蓮花,以后還要被別的男人折騰到懷孕流產,還要跟人家私奔,最后把你們牧家搞得七零八落!你們寵她有什么用?這些都是你們的命運,你們都是工具人,都上趕著給女主賣命,最后都是一無所有!” 牧春天忽然爆發了,沒命一樣地狂喊起來,越喊越是癲狂,仿佛整個人的勁都用在這些話上了。 喊到最后,她嗓子都嘶啞了,眼睛充血紅腫,仿佛一個瘋子。 在場的人,只有章蕓、牧瑤兩個人,聽不懂這番話。 三個哥哥交換了一個眼神,沒說什么。 倒是傅修遠輕哼一聲: “呵,有趣。” 三個哥哥隱晦地朝他看去,都覺得有些不對,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牧春天繼續嘶吼,說著些聽不清楚的話,邊說邊哭,一會兒又笑起來,真的像是完全瘋了一樣。 直到最后被警察押到警車上,她才安靜了。 牧瑤也是相關方,人生第一次,她跟著眾人去了警局,做了筆錄。 她只是如實敘述了跟章蕓相關的事情,就沒事可做了,被安排在警局房間里喝茶。 過了會兒,傅修遠也做完筆錄,過來陪她。 “你害怕嗎?” 傅修遠輕聲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