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手握上億資產(chǎn)的牧明杰: “……” 一幅畫賣幾百萬的牧奇逸: “……” 一次賽車比賽獎金上千萬的牧嘉榮: “……” 第3章 張建華站在自家屋子里,怕讓門外的女友等久了,手上動作愈發(fā)加快。 他把家里的細(xì)軟收拾好,找?guī)讉€大箱子,一股腦兒往里裝,搬得氣喘吁吁。 門外的女友很嬌氣地跺了跺腳,喊他: “建華!你快點呀,我專門給你叫的搬家公司,馬上就到了!” 張建華笑容滿面朝女友喊回去: “哎,我知道了!” 女友卻語氣一變,生氣了: “你吼我干嘛!真是的,都跟你說了多少遍,跟我說話要溫柔點,改改你那臭脾氣,討厭!” 張建華連忙走出去幾步,賠著笑臉,盡力壓低嗓音: “哎呀,這怎么就是吼你呢,我愛你還來不及,剛才就是聲音大了點。” 哄好女友,他回去繼續(xù)收拾屋子,一邊收拾一邊腹誹: 這女人脾氣太差了,要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自己怎么會受這份委屈?可惜啊,要不是牧瑤那女人太窮了……可惜啊可惜,牧瑤怎么就不是公司老總的女兒呢? 這么想著,門外忽然傳來很多人一起上樓的腳步聲。 張建華聽見女友說話: “哎,你們是不是走錯了啊?” 又有低沉的男聲: “沒錯,請讓一下。” 張建華一聽,生怕女友受欺負(fù)了,回頭又拿自己撒氣,趕緊探頭出去看。 卻見女友已經(jīng)讓開了樓梯位置,而樓梯上走過好幾排男人。 這些男人都是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看上去仿佛從美國大片里走出來似的,還一個個肌rou發(fā)達(dá),身材高壯。 大概是保鏢吧?張建華心想。 等大概有七八個保鏢走過去后,出現(xiàn)一個瘦小的女孩身影,被身后的三個貴氣男人小心翼翼的簇?fù)碇呱蠘侨ァ?/br> 張建華看清那被簇?fù)碓谥虚g的女孩子,頓時瞪大了眼睛:那怎么會是牧瑤! 他當(dāng)機立斷,從屋里鉆出來,朝牧瑤喊: “牧瑤!你怎么了?這些人是不是欺負(fù)你的?” 牧瑤聽見他問話,轉(zhuǎn)過臉來看他,粲然一笑,清純又溫柔,看得張建華心臟狂跳。 “張大哥,你不用擔(dān)心,這些人是我……我的家人,來幫我搬家的。” 牧瑤聲音清亮,在說到家人二字時,有些遲疑。 但站在她身后的三個貴氣男人,聽見這話,卻不約而同地眼前一亮,特別高興的樣子。 張建華看得很不爽: “牧瑤,你怎么回事?不會是被壞人騙了吧?你爸媽不是已經(jīng)去世了嗎?你怎么跟這些男人混在一起?” 牧瑤不知該怎么解釋,只好抱歉地一笑: “好了張大哥,我得去搬家了,以后有空我在手機上跟你聯(lián)系吧。” 張建華還要再說,牧瑤身后一個男人忽然出聲道: “牧瑤,咱們走吧,早收拾完就可以早點回別墅。” 張建華: “……不是,別墅?牧瑤,這些人真的是騙子啊!我?guī)湍銏缶 ?/br> 牧瑤歉意地?fù)u搖頭,抬腳向上走,她身后的三個男人亦步亦趨跟上,卻又小心翼翼的,伸著手保護(hù)著牧瑤兩側(cè),怕她掉下去。 張建華苦勸不成,立刻掏出手機準(zhǔn)備報警,卻被身旁的女友一把打掉了手機。 “你干什么!” 女友咬牙切齒: “蠢貨!報什么警,剛才說話那個男人是誰,你不知道嗎?那是我爸最重要的上游公司老總!是牧氏現(xiàn)任董事長!你個笨蛋,你當(dāng)面說他是騙子,要是影響到我爸的生意,我們就分手!” 張建華: “……啊?” 牧氏他是聽說過的,幾乎是掌握著公司命脈的高端客戶,不是他這種普通員工能對接的。 所以……剛才牧瑤說什么? 牧氏的董事長……是她的家人? 那自己拋棄牧瑤,這樣巴結(jié)現(xiàn)任女友,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張建華痛心疾首,再回頭看眼前的女友,只覺得她脾氣也差,長相也差,家境更差,哪哪兒都不如牧瑤。 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怒氣: “分手就分手,誰稀罕你那臭脾氣!滾!” 女友難以置信,瞪大眼睛扇了他一巴掌,捂著臉哭著跑了。 張建華臉上紅腫作痛,卻不以為意,立馬沖上樓梯,要去跟牧瑤繼續(xù)獻(xiàn)殷勤。 牧瑤竟然是牧氏董事長的家人!不知道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以前從來沒說起過呢? 自己好歹也是照顧她多年的大哥,要是能拿下牧瑤,以后還上什么班啊,直接繼承牧氏也不是不可能! 短短幾級樓梯,張建華走得心潮澎湃,等走到牧瑤家門口,他已經(jīng)暢想到自己在牧氏樓頂俯瞰全城的畫面了。 然而,牧瑤家門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來回逡巡,見他上來,立刻擋住他。 張建華沒辦法,只好對著屋內(nèi)喊: “牧瑤!小瑤啊!你出來見見我吧,我是你張大哥啊,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想了想,咱們父母給咱定的娃娃親,可不能不算數(shù),我愿意做你的未婚夫!” 他喊得起勁,殊不知,屋內(nèi)聽見他說話的三個牧家男人,臉色全都瞬間漆黑。 牧瑤聽見了,眨了眨眼: “張大哥他今天剛剛跟我說,找了新女朋友來著,怎么這會兒又回來說什么娃娃親了?” 牧奇逸心思細(xì)膩,立刻問: “不管他什么意思,你想和他定親嗎?” 牧家三個男人暗自下定決心:要是聽見一個“想”字,他們立刻給那男人買機票送出國,立刻!一看就不是好鳥的男人,還敢覬覦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貝meimei! 牧瑤卻搖搖頭: “怎么可能?我一直當(dāng)他是哥哥。” 牧家三人立刻放心了,堆起笑容,安撫了牧瑤,走了出去。 張建華見三人出來,充滿希望地說: “你們是牧瑤的哥哥嗎?果然看著像一家人,你們知道嗎,牧瑤去世的爸媽和我爸媽是世交,以前給我們定過娃娃親,現(xiàn)在我就是他未婚夫……” 他每句話,都在給牧家三人心頭的熊熊怒火上澆油,還不是普通油,是柴油。 牧瑤在里間收拾東西,忽然聽見外面有一聲壓抑了的慘叫聲。 她再側(cè)耳細(xì)聽,卻又什么都沒聽到,就拋在腦后了。 她把mama留下的玉鐲盒子拿好,又把臺燈拿上,還拿了自己當(dāng)做寵物的小熊抱枕。 轉(zhuǎn)到爸媽房間里,她盯著一個小的密碼箱,出神。 這個箱子,爸媽在世時就不讓她動,去世后她也一直沒有動過。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密碼箱應(yīng)聲彈開,里面是一套很小的嬰兒服裝,還有一張紙。 她拿起嬰兒服裝,展開,看見華貴的衣料一角,繡著“牧瑤”二字。 而那張紙上,是爸爸的筆跡: “醫(yī)生說我們不能有孩子了,回來的路上,大雪天的卻撿到了這孩子。她也姓牧,跟我們有緣,這就是上天給我們的恩賜吧。” “這是你丟的時候,穿的那身衣服……” 身后傳來牧明杰低沉的聲音。 還有牧嘉榮抑制不住的哭腔。 連牧奇逸都抽了抽鼻子。 而牧瑤,捧著這張紙,早已淚流滿面。 原來……自己的確不是爸媽親生的…… 可,她的爸媽這一生給了她足夠的愛,讓她即使面對磨難,依然保持著善良與熱情。 她回過頭,看看三個紅著眼圈、姿態(tài)各異的哥哥們,擦了把眼淚,小聲說: “要是他們還在……看見你們,也一定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