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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萬人迷攻的桃花之路 完結+番外在線閱讀 - 萬人迷攻的桃花之路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2

萬人迷攻的桃花之路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2

    我悶頭一面往外沖,一面木著臉一拳打出,正中那人鼻梁眼眶的脆弱處,打得那少年直哎呦叫喚,只是多日來不曾進得飯水,終究拳上綿軟,吃人捉了,反手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腹部劇痛,胃部連接著腸子都扭結做一團,翻江倒海地疼;我痛得彎了腰,又被人一拳踹翻在地,拳頭腳尖如雨點般落下來。

    我蜷縮著,只死死護住懷中饅頭,不多時聽得外面霹靂也似的傳來了一聲悲吼,重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把推開了擁著我打的人,撲翻身便覆在我身上,高大結實的身軀化作一面圍墻,將拳打腳踢全部擋在外面。

    是孤狼來了。

    原來他不是自己找個地方死去了。

    “嚯嚯嚯……”他喉嚨中嗡動著,發出低沉沙啞又含糊不清的音節。

    我知他在向我說:我來了,別怕。

    他的事我也知道,昔日由小皇帝領著去了藏書閣了解白露珠時,也有幾句隱晦地提了這種情況,像他這種活死人,硬生生從冥界被召喚回人間,冥界使者或小鬼是要收些利息的;要么,便是死之前損傷了喉嚨聲帶。

    幾個乞丐少年忿忿地,發現這新來的大塊頭又硬又大,怎么也打不動,兀自自己打得手痛,他們商計著又尋來了棍子,向著孤狼的背上招呼過來。

    聽著棍子砸在背部上沉悶的響聲,我漠然地從懷中小心取出了饅頭,張大嘴只顧一口吞下來,那饅頭表皮泛黃、不知放了幾日,又遍布著黑灰的手印,干硬得刮擦著喉嚨,直教人一陣一陣地涌上惡心作嘔之感,我只狼吞虎咽地幾口吞咽下肚,合著血和淚,想起昔日那眼神靈動的小乞丐,卻眼中干澀酸痛,半滴眼淚也流不出,空自僵硬和麻木。

    這時,只聽得馬聲踢踏和金鐵叮咚之響,乞丐少年們聽得軍官來了,都驚怕得四散逃竄了,只是被簇擁而來的將士盡數押住綁縛了,逃脫不得;我推開孤狼,將手掌中剩下的饅頭屑都舔干凈了,才抬頭看去。

    只見馬上那人身上戰袍金翠繡,腰間玉帶嵌山溪;頭上金圈三叉冠,翡翠色泛萬點琉璃;文武花靴踩玉蹬;齒白唇紅眉眼俊,兩眉入鬢萋萋,細腰寬膀似芳草,手拈一把銀槍,槍尖泠泠泛著冷光。

    我正兀自遮眼、百無聊賴地看著,那軍官漫不經心地看我一眼,當即面色大變,銀槍失手砸在地上,連忙滾鞍下馬,彎腰立在我面前。

    我:“不知將軍有甚事?”

    他笑眼彎彎,眸中泛起異樣光彩:“這浩如煙海的黎民百姓之中,當是我們兩人有緣,我看你面善得緊,不如移步到我帳中,我請你美酒佳肴?”

    ……參軍么?

    我面癱著臉:“若我入你麾下,你管吃管喝么?”

    “管夠。”年輕軍官抿唇輕笑,伸出白白凈凈的一只手掌在我面前,做出邀請的姿勢,施了一禮。

    “那你可允許我這伙伴一并參軍?”我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卻不扶他的手,指著孤狼道。

    “如你所愿。”

    我情不自禁地搭上了他的手,此時,一縷斜陽漫漫地射將過來,白亮得晃眼。

    我淡淡道:“既如此,我隨你入軍,將軍。”

    他將我扶上馬,又一徑竄上馬,跨坐在我身后。那時,他輕輕一揮手,將士們便揚起森森劍戟,幾個乞丐臉上驚惶,脖子上噴出一流血注,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我側身看著他們瞪睖的雙眼,無表情,亦無情緒。

    “你記住了,我叫楚清。楚天千里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的楚清。”年輕軍官緊緊擁住我,力氣之大,卻仿佛將我揉碎了融入他,那聲線顫顫地、令人心尖發痛。

    我低頭垂目,只不做聲,任他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陳晟消失那段時間,是為小攻尋找布施去了,新近戰火紛飛,也有些施舍粥水的,陳晟便想去探一探風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是代發君:

    因為作者下兩周要下臨床了,五點鐘要起床,晚上才能回來,而且學習任務也確實是繁多并且不簡單,存稿也是已經見底了,為了避免周更斷更之類的情況發生,所以將更新時間改為了隔兩天更一次,到時候如果時間確實寬裕了,會非常努力的更新的。希望大家可以諒解!

    第80章

    時光荏苒,拈指流年,一晃兩三年。

    那日,我入了翊麾校尉楚清麾下,他拿玉盤珍饈款待我;那時恰逢烽煙四起,炮火連天,三國合力征討大國青龍,我隨他南征北戰、東征西討,孤狼作為我的副手為我刺探情報,并力左右。

    楚清校尉每日都會教導我刺槍使棒,又兼舞劍弄刀,亦或排兵布陣、三十六計,戰場上又一力維護我;年年月月親密無間,形影不離,出雙入對,夜中亦是抵足而眠,待我如師如父,如親如友;兼之,有人進獻了一方寶劍,那只劍劍身細長,清光奪目,冷氣逼人,遠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瓊臺瑞雪,唯有劍柄宛如浸在墨水里,花紋密布,氣象縱橫,只點染了幽藍繁復的星紋,只拿在手中,卻仿佛發出了清越的劍鳴——嗡嗡嗡、泠泠泠,細聽來,便似纏綿悱惻、無限依戀一般。

    斷冰切玉、削鐵如泥、吹發斷絲,無所不利。

    楚清校尉初以為這是碧血劍,向后又覺出不像,我給它起名為葬夜劍,常伴我左右。挑選了一匹戰馬,只是不要雪駒,校尉說白馬配我,我亦選擇了青騅,并不給它起名字;我得了趁手的兵器,自然如虎添翼,與楚清校尉聯手上戰殺敵時,殺得血濺五步,雙眼充血,手腳發麻,手下人頭不計其數,不過三年,他已經成了宣威將軍,我便被提拔為寧遠將軍,期間我欲拜他為兄弟,他卻推三阻四而不受。

    后來,我軍連破三城、捷報頻傳,忠武將軍蔣鈞大喜,犒賞三軍,席間盤饌果品、美酒佳肴,眾軍士無不喜氣洋洋,推杯換盞,放開了肚皮一醉方休,不少來敬我,我亦有所感,來者不拒,盡數化作熱辣火燙的酒液,穿過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