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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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瑯一連養(yǎng)了近半月,身體終于恢復(fù)到從前的生龍活虎。她生病時,身子虛弱也就罷了,現(xiàn)在讓她整日待到房里,簡直比殺了她還難過。 她每天精力旺盛,不出兩日便摸熟了整座院落。時間久了,便覺得十分無趣。于是她想要到城里逛逛,也好放放風(fēng),疏松一下筋骨。只是云兒不準(zhǔn)她出去,說夜君交代過,她只能在院子里活動,哪里都不能去。 她現(xiàn)在身體大好,她又在這洛陽城里,十分想去看看采薇。當(dāng)時她命在旦夕,以為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娘親,如今竟柳暗花明,她自是想第一時間告知采薇,免得她擔(dān)心。 可是她被云兒看得緊,府邸門口又守著幾個彪形大漢,她每次連大門都沒出去,就被攔了回來。 既然正門出不去,她便打起后院的主意。她找理由打發(fā)了云兒,自己站在圍墻旁的一棵歪脖子樹下面,盯著看了一會,她想要爬上去并不是什么難事。 她四處瞧了瞧,院子里沒有人過來。她輕輕捋了一下衣袖,正要抱著樹往上爬,身后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琳瑯嚇了一跳,急忙回過頭,她身后站著的正是鐘九。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像是暗夜里天空中閃爍的點點星光。 只是她現(xiàn)在的狀況實在有些狼狽,她正像只猴子趴在樹上,滑稽又可笑。 鐘九的突然出現(xiàn),讓她一時心慌意亂,腳下一滑,差點從樹上滾落下來。 鐘九走到樹下,一伸手就接住了她。她笑著抱住他的脖子,語氣愉悅地說道:“你怎么這時過來了?” 鐘九緊緊抱著她,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心中的滿足快要溢了出來。他許久沒見到她這樣神采奕奕的臉了,想起前些日子生病,她總是病懨懨的,精氣神也不好。如今她終于恢復(fù)了明媚活潑的模樣,他真替她開心。 鐘九輕聲說道:“我來看看你,看你的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琳瑯歪著頭,眨著眼睛看著他道:“你是想我了么?” 鐘九輕笑出聲,認(rèn)真的點點頭道:“是,我很想你。” 琳瑯心滿意足地笑起來,枕在他肩頭,十分開心地道:“嗯,我也是。” 鐘九撫著她的長發(fā)問:“你剛才是想要出去嗎?” 琳瑯本以為剛才的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沒想到他又提起,她瞬間紅了臉。 鐘九覺得她此刻的模樣甚是可愛,笑著輕聲說道:“那我?guī)愠鋈ズ貌缓茫俊?/br> 琳瑯呵呵笑著道:“真的?我正發(fā)愁不知怎么出去呢。” 鐘九抱著她輕輕一躍,琳瑯只覺得耳邊一陣風(fēng)聲,他們便跳到了墻頭。 鐘九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們要趁你的丫頭發(fā)現(xiàn)之前趕回來。” 鐘九帶著她跳出墻外,外面的光景都是她熟悉的。他們一路到了棧附近,琳瑯一眼便瞧見采薇正坐在棧門口,搖著蒲扇,四處望著棧門前來來往往的人群。 她滿臉欣喜,正要喊采薇,鐘九一把拉住她,小聲在她耳邊說:“你只看一看就好,今日有些來不及,改日我再帶你來。” 琳瑯猶豫了下,止住上前的腳步,滿心滿眼地望著采薇。 棧里一直有絡(luò)繹不絕的人,看起來生意比以前還要好些,只是采薇一臉愁容,大概是在擔(dān)心她吧。畢竟距離上次見面,又有些時日了。 “我不能告訴娘親我已經(jīng)好了嗎?”琳瑯仰著頭問道。 鐘九握著她的手,躲在一旁的角落,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在她眼前晃晃道:“信里已經(jīng)寫明了,我晚些時候會找人送過去,你娘親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再擔(dān)心了。” 琳瑯看了看那封信,又望了一眼遠(yuǎn)處的采薇,終于說道:“好,那就聽你的吧。” 眼看著天色已晚,鐘九道:“我們該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被夜君發(fā)現(xiàn)就糟糕了。” 琳瑯正猶豫著,鐘九忽然變了變臉色,他拉著琳瑯的手,匆匆忙忙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到到了夜君府的圍墻外。 琳瑯覺得鐘九有些奇怪,她問道:“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發(fā)生?剛才是有什么人在跟著我們嗎?” 鐘九沒想到琳瑯會這樣機(jī)敏,他回頭看了看,有幾道人影瞬間閃了一下。他眼神一暗,過了一會才說道:“沒什么事,我送你回去吧。” 鐘九將她抱起來,腳尖輕輕一點,便帶著她飛進(jìn)了院子里。 還是那棵歪脖子樹下,琳瑯貼在他的懷里,覺得十分安心。 鐘九小心地將她放在地上,溫柔地?fù)崦哪橆a道:“你再等一等,過些時日,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 琳瑯輕輕點點頭,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云兒在遠(yuǎn)處大聲喚她:“小姐,你在哪里?” 鐘九對著她笑笑:“快些回去吧,別讓丫頭找急了。” 琳瑯有些不舍,卻又無可奈何,她扯了扯鐘九的衣袖,小聲說道:“你要快些呀,別讓我等太久。” 鐘九輕輕說了聲好,俯身在她臉頰吻了一下道:“乖乖等著我,我很快回來找你。” 琳瑯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嘆了口氣往前院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云兒一臉焦急的找過來。 云兒一看到她,慌忙迎過來,拉著她的手道:“小姐,你去哪里了?我剛剛怎么沒有看到你?” 琳瑯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指了指旁邊的歪脖子樹朗聲說道:“我剛剛爬到那棵樹上了,你當(dāng)然看不到我了。” 云兒聽完更加擔(dān)心,她嗔怪道:“小姐,你怎能爬那么高,要是摔下來可怎么好。” 琳瑯笑著擺擺手道:“怎么會?我以前常爬低上高來著,這樣的樹我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云兒無奈地道:“小姐,你剛養(yǎng)好身體,還是小心些為好。要是再不小心摔了,奴婢怎么跟公子交代?” 琳瑯無所謂地道:“知道了,知道了。”琳瑯不想過分糾結(jié)這個問題,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云兒忽然呀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糟了,我差點忘記,是公子要*。” 琳瑯驀地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小心問云兒:“你家公子出來了?他的身體養(yǎng)好了?他什么時候找的我?” 云兒隨著她往前走,一邊答道:“公子看起來氣色不錯,想來身體已經(jīng)無礙了,他是在半注香之前過來的,說是要見小姐。” 琳瑯皺了皺眉頭,又問道:“你是怎么和你家公子說的?” 云兒想了一想答道:“我說小姐在后院賞花,公子便讓我來尋小姐。我到了沒看見小姐,又到湖邊瞧了瞧,不見小姐我就又到后院里來,便遇到小姐了。” 琳瑯點點頭,快步往自己的房里去。 到了房間里,夜君正坐在桌子前,一身白色長袍,臉色紅潤,倒不似前些日子那樣虛弱。他正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茶,見她進(jìn)門來,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對著她溫柔地笑笑:“去哪里瘋了?這么大點的院子,竟然還能找不著人了?真是身體一好,就恢復(fù)了本來面目。” 琳瑯低著頭走進(jìn)去,小心地解釋道:“我就是在后院待了一會,那里花草樹木多,不好找罷了。” 夜君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挑眉說道:“哦?是嗎?”他的眼神似乎在質(zhì)疑她的話,這讓她一陣心慌。 她的眼神四處飄了飄,大聲說道:“當(dāng)然了,你這院子防得跟銅墻鐵壁似的,我還能去哪里?” 夜君哼了一聲,眼神微冷道:“他帶你出去,你開心嗎?” “我……”琳瑯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夜君興許是在詐她,她立刻閉嘴,嘟囔著說道:“出去?去哪里呀?誰要帶我出去?是你要帶我出去嗎?那可真是好。” 夜君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握在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低垂著眼睛,一句話不說,也不知在想什么。過了一會,他的手指忽然稍一用力,琳瑯只聽到咔嚓一聲,再去看他手里的杯子,已經(jīng)成了粉末。 她嚇得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夜君冷笑了一聲道:“這次我沒看到他也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他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寧寧,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琳瑯緊張地吞了一下口水,看著他嘴硬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沒來過。” 夜君驀地緩和了臉色,起身走到她身邊,笑容滿面地捏著她的下巴。他用了些力氣,強(qiáng)迫她仰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神溫和,聲音卻透著幾分涼意:“寧寧,不乖是要付出代價的。” 琳瑯瞪著他,面色依然不改地回道:“我說得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他沒有來過,我也從未見過他。” 夜君松開了手指,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她,笑意吟吟地說道:“寧寧,你總這樣護(hù)著他,我是會生氣的。看來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寧寧,我怎么會讓他好過呢?” 琳瑯心中一驚,不解地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