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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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得知琳瑯被夜君帶走的消息,坐在床榻上愣了半日,嘴里喃喃自語:“她到底是落在了夜君手里。” 琳瑯已經(jīng)消失了一天一夜,鐘九想要去尋,卻沒有一點頭緒。想著神荼應(yīng)該有什么法子,可是沒想到他竟也毫無章法。 鐘九擔(dān)心琳瑯的身體,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他焦躁地開口:“冥王大人,我已經(jīng)跟您匯報過基本情況,現(xiàn)在我必須要去找琳瑯,再晚些,不定會有什么變故。” 神荼瞪著他道:“你要去哪里找?夜君向來行蹤不定,想要找到他,哪有那么容易。” 鐘九挺直脊背,沉聲說道:“我總不能在這坐以待斃,我相信我的定能找到琳瑯。” 神荼略沉吟片刻:“琳瑯的失魂蠱到了什么程度了?” 鐘九眉宇間填上一抹愁色,輕聲說道:“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神荼長長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鐘九身邊,從袖口的口袋里摸出一個紅色錦盒,遞給他。 鐘九狐疑地接過去,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顆珠子,瞧著像是一顆夜明珠。 鐘九不解地看著神荼,神荼緩緩開口解釋:“這是顆定魂珠,只要接近琳瑯,它就會亮起來。你拿著去,總好過無頭蒼蠅一樣亂找要好的多。” 鐘九心頭驀地一松,這樣確實簡單多了。他小心收好,對著神荼行了一禮道:“多謝神荼大人相助。” 神荼笑了笑道:“你也不必謝我,畢竟琳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夜君手上,你若找到琳瑯,即刻帶她來見我,有些事情我也要當(dāng)面同她聊一聊。” 鐘九領(lǐng)命出去,神荼站在原地許久,才轉(zhuǎn)身回到座塌上,又喚了幾個鬼差進來,他面目忽地變得有些猙獰,陰冷地吩咐鬼差:“你們跟著鐘九,等他找到琳瑯,他應(yīng)該會和夜君發(fā)生沖突,你們就趁亂殺了琳瑯,一定不能讓她活下來。倘若她被鐘九完好無損地帶了回來,你們就不必回來復(fù)命了,聽明白了嗎?” 眾鬼差抱拳齊聲道:“明白,屬下定不辱使命。” 神荼揮揮手摒退他們,眼神微冷,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白英寧,這冥界有你無我,有我無你。你也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 夏日的早晨,蘇醒的格外早。琳瑯被窗外嘰嘰喳喳地鳥兒吵醒,她睜開眼睛,云兒已經(jīng)候在她床前。 琳瑯有些誠惶誠恐,急忙從床上爬起來。云兒扶著她下床,任她如何拒絕,云兒都不肯放手。替她更衣,伺候她洗漱,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廢物。 早飯也是丫頭們端進來,云兒照顧得貼心周到,恨不得喂進她嘴巴里去。琳瑯只覺得煎熬,每吃一頓飯都要出一身汗。 艱難吃完飯,她問云兒:“夜君……我是說你家公子在哪里?” 云兒低眉順目地回答:“奴婢不知,公子平日里不許我們無事前去打擾,也不準(zhǔn)有人在他身邊伺候,他想要什么時候出現(xiàn)便會出現(xiàn)。不過公子惦記小姐,他晚些時候一定會來看小姐的。” 琳瑯撇撇嘴,真是個奇怪的人。不許別人打擾他,倒讓人日夜照顧她。 云兒端來茶水,遞給琳瑯,小心說道:“小姐想要做什么,可告知奴婢,奴婢一定給小姐安排好。聽公子說,小姐喜歡讀書,府里有書房,里面的書十分齊全。小姐有興趣的話,奴婢可以帶小姐過去。” 琳瑯輕啜了一口茶,微微笑了一下:“我現(xiàn)下的身體也沒什么精力,恐怕辱了那些書,還是不去了吧。” 云兒停了停又說:“那奴婢隨小姐去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今日湖里的荷花又開了許多,比昨日開得要好的多。” 琳瑯抬起頭透過窗外望了一眼,晴空萬里,鳥語花香,她起身說道:“好,天氣這樣好,總待在房間里也怪可惜的。” 云兒陪著琳瑯繞著湖轉(zhuǎn)了轉(zhuǎn),半湖荷花,開得妖嬈多姿。琳瑯坐在湖邊的假山旁,望著湖里,里面竟然還養(yǎng)著許許多多的魚,在歡快地游來游去,她對云兒說道:“你去拿些魚食來吧。” 云兒笑笑道:“煩請小姐在這里等一等,奴婢去去就來。” 夏日的早上,也還是有些悶熱的,樹上的知了不停地聒噪,吵的讓人心慌。琳瑯心里本來也不怎么痛快,身上不一會就出了一層密密的汗。 她熱的心煩意亂,拿著手里的手帕扇。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涼風(fēng),琳瑯回頭一看,原來是夜君。他換了一身白袍,頭發(fā)高高束起,手里握著折扇,正站在她身后緩緩地搖。 琳瑯輕聲說了句謝謝,又轉(zhuǎn)身繼續(xù)看湖里的魚,似乎并不想和他多做交流。 夜君從來都不在乎她的態(tài)度,自顧在她一旁坐著,淺笑說道:“鐘九去冥界拿了定魂珠來找你,你猜他會多久以后在這里找到你?” 琳瑯扭頭看著他,他笑得一臉輕松自在。琳瑯到底沒有忍住,出聲問:“你怎么知道的?定魂珠又是什么東西?” 夜君笑著說道:“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定魂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猜他一定能找到你。” 琳瑯心中升起一點希望,也只是那么一瞬間,就被夜君迎面潑了一盆冷水:“不過,他帶不走你,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帶走你的。” 琳瑯冷冷地看著他,不相信地道:“你為何會這樣有自信?讓人討厭。” 夜君哈哈哈笑了幾聲,抬頭望向不知名的遠處,過了片刻才幽幽道:“我從不做無把握的事,鐘九只要出現(xiàn)在這里,我就會讓他有來無回。” 琳瑯噌地站起來,臉色變得十分不安,她微喘息著說:“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你要這樣置他于死地?” 夜君仰起眉毛,笑道:“怎么還和從前一樣,一說到鐘九就這么著急?說實話,我和鐘九沒多大的仇怨,但他有時就喜歡擋著我的路,我總得要出手清理一下。” 琳瑯與他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轉(zhuǎn)身要走,卻聽見夜君又說道:“寧寧,無論如何我不會傷害你,我這次帶你來,最大的目的是想要治療你的蠱毒。你不必對我這樣排斥,我可以毫無顧忌地殺任何一個人,但都不包括你。” 琳瑯腳步頓住,呆了良久,她才回頭問:“你可以治失魂蠱?” 夜君并沒有急著回答她,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道:“總要試一試的,只不過還要等一個時機。” “什么時機?”琳瑯又問。 夜君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時機不到,我就先不告訴你了,免得說出口以后我再做不到,那豈不是太失面子。我可不像鐘九,嘴里說著不會讓你死,會護你周全,最后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太善良。” 聽到夜君又在貶低鐘九,她心中不悅,咬唇轉(zhuǎn)身回房間去了。 云兒取了魚食過來,琳瑯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夜君安穩(wěn)坐在那里。 夜君看著她手里的魚食,伸出手說道:“把魚食給我,你去房里陪琳瑯小姐,若她有什么事,可立刻通知我。” 云兒認真地聽完,福了下身道:“是,公子。” 云兒去到琳瑯的房里,她正坐在窗前,一臉愁緒。她被夜君藏到這里,心里也是有幾分期待鐘九來救她。可又聽夜君說必叫鐘九有去無回,她便擔(dān)心他會出現(xiàn)。 她知道他們過去一定有什么在糾纏不清,鐘九大概是不太喜歡她記起過去,所以她再好奇,也幾乎不怎么和他提起。她害怕從前的事,會影響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她又想活著,所以夜君說他能治她的失魂蠱,她有些心動,但又有些排斥。 她這樣矛盾的心理,讓她覺得很是辛苦。有時候恍惚間,她實在是想不通,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地步。明明數(shù)月前,她還只是一個無所事事小姑娘,整天除了去學(xué)堂讀讀書,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吃喝玩樂過日子。如今她卻要面對生死這樣艱難的事,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云兒進門就見她苦悶的樣子,想要說點什么寬寬她的心,可到底不知道她的內(nèi)心癥結(jié)所在,只好在她身后搖著蒲扇,細聲細語說道:“后院種了許多花草,都是些不常見的品種。這個時節(jié),開得甚是好看,小姐可要去看一看?” 琳瑯托著臉頰,愣了一會,回頭問云兒:“云兒,你覺得你家公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云兒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我也不知公子是什么樣的人,他對每一個人都冷冷清清的。但我知道他對小姐很好,每次見到我都會問小姐的情況。還吩咐我,小姐有事,一定要即刻告知于他。我還沒見過公子對哪個女子這樣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