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如實相告,荒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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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八年7月30號 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這么熱鬧過的遠航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新校區(qū),此時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來來回回的同學(xué)們絡(luò)繹不絕,不時有人尖叫著相互擁抱在一起,各種交談聲不絕于耳。 因為之前學(xué)生早就放暑假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整個校園里只有知了還在不知疲倦的聲聲唱著夏天,花壇里的草長的濃密又茂盛,不知不覺早就沒過膝蓋,陸蔭蔭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好像那些過往全都?xì)v歷在目,卻又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在歲月的長河中。 今天是05級升學(xué)畢業(yè)班填報專科志愿的日子,7月初報考本科志愿的早就結(jié)束,考上本科的,今天這個日子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校園里了,所以自然就不會看到林墨念,鐘亞楠,何坤這些人,而早就報完志愿,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齊曉飛,純粹是為了來陪著陸蔭蔭來報志愿的,主要是想彌補她好心辦壞事,犯下的滔天大錯,無故又讓陸蔭蔭傷心了好久。 事情要從一個月之前去醫(yī)院看陸蔭蔭說起,那天她落荒而逃,準(zhǔn)備出去叫季云哲和林墨念,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了季云哲和林墨念兩人像達成某種協(xié)議似的,交談甚歡的一塊朝她這邊走來,齊曉飛覺得真是玄幻了,這陸蔭蔭和林墨念八字還沒一撇,林墨念就已經(jīng)得到季云哲的認(rèn)可了。 兩人回到病房后,陸蔭蔭看見她哥終于回來了,再看看有些礙眼影響她心情的林墨念,便說道“除了我哥留下照顧我,你們都快回去吧,大熱天的不用往醫(yī)院跑了,我沒事,感謝你們來看我。” 陸蔭蔭說完就趕緊用沒有扎針的那只手一個勁的扒拉旁邊的季云哲,朝他使眼色,結(jié)果季云哲說“讓林墨念留下來伺候你這個小姑奶奶吧,我得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咱爸媽光顧著給咱倆掙學(xué)費去了,完全不顧他們的親兒子的死活,我回家給你包水餃,晚上再過來,聽話啊,不準(zhǔn)亂吃東西,想干什么跟你同學(xué)說。” 還未等陸蔭蔭出聲反駁,季云哲拿起保溫桶掉頭就走,陸蔭蔭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大喊一聲“季云哲你給我站住,喂,哥,你回來嘛哥” 季云哲不為所動的說“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你乖乖的,我很快就回來了”轉(zhuǎn)頭又看向站在一邊始終未動的顧錦言說“顧老二,走啊,還杵在這里干什么,你爸這個點應(yīng)該烤出雞背來了,今中午去我們家吃飯吧,正好吃完飯跟我一起包水餃。” 齊曉飛忙說道“包水餃算我一個,你們兩個大男生包的餃子能吃嘛”然后也很陸蔭蔭道別說“蔭蔭,我們先回去了,你哥包完水餃,很快就回來了哈” 顧錦言這會特別不高興特別不滿特別憤怒,為什么要讓林墨念留下來照顧他的小蘿卜,季云哲是不是眼神不好,還是心真大,林墨念對他親妹子的意圖這么明顯,居然還敢放心讓他倆單獨在一起。 顧錦言不耐煩的說“你們倆先回家吧,我要在這照顧小蘿卜,我不放心林墨念自己在這里…………” 還沒等說完,齊曉飛忙插話道“陸蔭蔭她親哥都放心,你還擔(dān)哪門子心,走吧走吧。” 說著就跟季云哲走到顧錦言面前,倆人特別有默契的一人一邊架著顧錦言的胳膊,拖拖拉拉的就將顧錦言給拽走了。 陸蔭蔭還想再說什么,準(zhǔn)備挽留一下她哥,結(jié)果都沒給她機會,那三人就走出了病房,她現(xiàn)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本來剛才一直憋著尿,看林墨念和顧錦言在這里,她都沒好意思說,打算他們都走了再去。 結(jié)果季云哲直接就走了,還把她扔給了她最不想看到的林墨念,陸蔭蔭開始在床上左右翻滾,兩只白嫩嫩的腳丫不停的拍打著床,此時病房里只剩下林墨念,他看陸蔭蔭自從季云哲走后就開始躺在床上躁動不安的,忙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陸蔭蔭悶悶的出聲道“我哪里都不舒服,哼” 林墨念快速的坐到床邊,俯下身子,整張臉都都貼在了陸蔭蔭的額頭上,然后稍抬高了一下頭,溫?zé)岬臍庀⑤p輕噴灑在陸蔭蔭臉上,因為林墨念的突然靠近,陸蔭蔭的臉頓時就像熟透了的紅蘋果,唰的一下就臉紅了,林墨念知道陸蔭蔭是故意找茬,卻依舊裝作著急的說“也沒有發(fā)燒,那你具體是哪里不舒服?” 已經(jīng)被尿憋的腎都痛了的陸蔭蔭,心想活人不能被尿給憋死,干脆豁出去了,翁聲甕氣的說“趕緊扶我起來,我要上廁所” 林墨念這才知道,原來是要上廁所,還一直都不好意思說,眉眼里一時間就帶著淺淺淡淡的笑意,抬起頭與陸蔭蔭的眼睛對視著,說“你跟我還要不好意思,那以后要怎么在一起。” 陸蔭蔭一聽這個話題,立馬又噤聲了,不再說一句話,林墨念無奈的長嘆一聲,伸出手臂輕輕的將陸蔭蔭扶了起來,給她穿好拖鞋以后,將吊瓶從輸液桿上拿了下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著陸蔭蔭朝洗手間走去。 到了洗手間以后,林墨念將吊瓶懸掛到了墻面的掛鉤上,然后叮囑道“我就在外面,一會喊我就行。” 說完就給陸蔭蔭關(guān)好門,走了出去,陸蔭蔭感覺整張臉都跟發(fā)燒似的,上個廁所門口還站著個人,這個人還不是一般的人,還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喜歡的人,一時之間就覺得好尷尬呀好尷尬。 而趁陸蔭蔭去廁所的功夫,林墨念迅速的拿起陸蔭蔭的手機,輸上他的號碼存好后,就打了過來,然后存到了他的手機里面。 上完廁所的陸蔭蔭并沒有喊他,而是自己一手舉著吊瓶,打針的那只手特別小心的維持著一個姿勢,林墨念慌忙的接過她手里的藥瓶說“怎么不喊我呢?” 陸蔭蔭去了一趟廁所,出來后瞬間就耳清目明,頭腦清醒了不少,她覺得應(yīng)該跟林墨念把話說清楚,這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有失她做人坦蕩光明磊落的風(fēng)度,再說她親哥到底是幾個意思,他不是成天怕她被壞小子拐走嘛。 陸蔭蔭重新躺回床上后,語氣認(rèn)真的對林墨念說“你坐下,我們聊聊,我覺得有必要跟你把話說清楚,老是這樣對我們大家都不太好。” 林墨念坐在了靠近床邊的凳子上,凝視著陸蔭蔭的一張rou嘟嘟的娃娃臉,看她大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也特別鄭重其事的說“你覺得我們倆之間還說的清楚嘛,你說吧我聽著。” 陸蔭蔭異常堅定的說“林墨念,不要再這么下去了行不行,我跟你沒有任何可能在一起,你貿(mào)然的說喜歡我,對宋嬋娟公平嗎?別問我怎么知道你還有一個宋嬋娟,全機電系都知道的事情,我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我對你的感情只是一種meimei對哥哥那樣信任依賴的感情,就像你之前說的一直都把我當(dāng)meimei,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讓你對我產(chǎn)生了誤會與錯覺,以為我也同樣喜歡你,收手吧,我不喜歡你。” 林墨念聽完陸蔭蔭的話,依舊波瀾不驚的接話道“一個宋嬋娟就讓你耿耿于懷,介意成這個樣子,你喜不喜歡我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怎么就能誤會上我跟宋嬋娟,就因為她每周都給我寄信,然后又恰好被你撞到了我跟她走在一起,可你為什么從來都不問我,我都可以跟你解釋的。” 陸蔭蔭閉上眼睛,有些急切的說“別說了,別說了,我不要聽也不想聽,我累了,要睡覺了。” 林墨念不再說什么,動作輕柔的將毯子蓋在了她身上,然后在陸蔭蔭閉著眼睛以為已經(jīng)過了許久之后,卻感覺到林墨念一邊用手指輕輕的刮著她的臉,一邊緩緩的開口說道“宋嬋娟的mama跟我媽是閨蜜,就像你跟齊曉飛一樣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兩個人因為關(guān)系太好了,不舍得分開,就約定將來嫁人,買房子一定要在同一個小區(qū),而且還要住對門。 可是后來她們還是嫁到了不同的地方,因為隔的距離很遠,慢慢就變的疏遠不再聯(lián)系,可是后來一次偶然兩個人又遇到了,這才知道她們居然是同一年生的孩子,就是我和宋嬋娟,我只比宋嬋娟大了兩個月。 再后來我媽和宋嬋娟她媽就開始攢錢買房子,我們上中專的時候,兩家人就買到了同一個小區(qū)的房子,然后搬了進去。 再之后我跟宋嬋娟就慢慢熟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頻繁的給我寄信,那些信我壓根就沒有拆開過,也從來都沒有回過信,只是因為我遇到了你。” 陸蔭蔭被林墨念絮絮叨叨的說了這些都要煩死了,解釋了一頓還不如不解釋,倆人都住一個小區(qū)了,還有她陸蔭蔭什么事,實在不想再裝睡,陸蔭蔭悶悶的說“別說了,解釋再多也沒用,我真的不喜歡你,求放過。” “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總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你是喜歡我的。”林墨念胸有成竹的說。 陸蔭蔭突然發(fā)現(xiàn)林墨念怎么變得這么自戀了,居然這么篤定她會喜歡他,終于三瓶點滴掛完,護士來拔完針之后,陸蔭蔭說“我餓了,你給我買完飯就回家吧,我們要少接觸,最好是別再聯(lián)系,行不行?” 林墨念并未接她的話,而是徑直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又去而復(fù)返,將熱乎乎的小米粥放在的桌子上,然后拿出勺子,準(zhǔn)備喂陸蔭蔭,卻被陸蔭蔭慌忙奪過去,自己來回的攪拌著。 之后的幾天里,林墨念白天在這里,季云哲晚上過來,只是林墨念再也不發(fā)一語,只是默默的陪著她,什么話都不再說,他不說話陸蔭蔭反而更覺得瘆得慌,于是陸蔭蔭也不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