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家仙草又溜了[穿書]_分節閱讀_108
負責和親事宜的北蠻伽邪單皇子剛抵達長安不久,便被人揭穿其長期與朝中重臣私通,這才使中原屢戰屢敗。 靖和帝一怒之下軟禁伽邪單,派兵北伐。 顧晏整了整衣冠,淡淡一笑,帶著懷遠走進書房:“不錯,這是個陷阱?!?/br> “有人一開始便沒想停下這場戰役,所謂的休戰和親,不過是將我逼上戰場的幌子罷了。如今情勢危及,朝中無人可用,靖和帝將我推上去是情勢所逼。我現在不去,便是膽小怕事、將家國安危視作兒戲之輩。” 顧晏將圣旨隨意丟在桌上,在桌案邊坐下,抬眸看他:“我寧可死在北疆,也不愿被人在背后罵作縮頭烏龜?!?/br> “可是——” “懷遠,”顧晏打斷他,“為什么你覺得我一定會輸?” 為什么? 懷遠垂在身旁的手輕顫一下。 因為顧晏從未領過兵,因為北蠻軍連戰告捷,中原士氣已傷,因為連年征戰,國庫空虛,軍中糧草不足。 他這一去,便不再有回頭路。 可顧晏卻說:“懷遠,我會勝的。” 這句話里,不僅帶著少年特有的輕狂意氣,還有他收復疆土的決心。 僅從這一句話,懷遠便明白,這人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無論說什么也不可能勸他回頭。 懷遠輕嘆一聲,沒再說什么,而是伸手入懷,取出一個錦囊。那錦囊是用上好的錦緞縫制,繡著精細的祥云圖案,原本是他這等身份的人不該有的東西。 顧晏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后笑問道:“這是什么?護身符么?” 懷遠輕輕應了聲,將東西遞過去:“保您一路平安,百戰百勝,凱旋而歸?!?/br> 顧晏將東西收下,第二日,他便率軍出了長安。 直到很久之后,顧晏無意間弄臟了那貼身攜帶的錦囊,將其拆下清洗時他才發現,那錦囊中根本沒有什么護身符,只有一把泛著清香的種子。 …… 顧晏睜開眼,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已很久沒有夢見這些舊事了,許是昨夜與伽邪單見了一面,才讓他想起了當年率軍北伐的經歷。 從始至終,勾結朝中重臣的,都不是伽邪單,而是他的兄長烏藉。這件事,直到顧晏破了北蠻大營,擒獲烏藉后,才得知了真相。 當初伽邪單來長安,目的原本也是受人提點,想調查烏藉與朝中重臣勾結的證據。只是他才剛來,便被人陷害,鋃鐺入獄。那讓他來長安的人,從一開始便設下了陷阱。 那陷阱既是針對伽邪單的,也是針對顧晏的。 因此,顧晏此生才會提前與伽邪單聯系,助他早完成此事,以免再次落到過去那個結局。 戰場廝殺的場景歷歷在目,那一幕幕鮮血淋漓、支離破碎的畫面在他腦中不斷閃過,最終卻定格在他孤坐軍營當中,小心翼翼打開錦囊,倒出一捧花種的那一幕。 顧晏沒見過那種花種,戰事急迫,他也來不及找人詢問那是什么。再到后來戰事平定,他已將此事忘在腦后,沒再過問。 那究竟是什么呢? 沒等顧晏想明白,他身旁的人忽然輕輕動了一下。顧晏回過神來,掌心碰到了一具溫軟的軀體。 顧晏偏過頭,葉梓枕著他的手臂,睡得正熟。 少年將頭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后頸,泛著淡淡的光澤,仿若一塊上好的暖玉。姣美的脖頸線條蜿蜒而下,將那柔軟細膩肌理盡數藏在暗處,顯然身上什么都沒穿。 他的手搭在顧晏胸口,淡色的嘴唇微張,一副毫無防備之心的模樣。 顧晏深吸一口氣,閉上眼。 也不知該開心還是無奈,這人從在行宮偷吻過他一次后,就變得有恃無恐起來。每次臨睡前假裝變回原形,半夜總會偷偷變回來,鉆進他懷里睡。等到顧晏醒來前,再變回原形,假裝無事發生。 ……恐怕還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 可他不知道,顧晏睡眠淺,沒有一次不被他的動靜弄醒。 時辰還早,顧晏抱著自家小草多躺了一會兒,閉目養神。初晨的陽光漸漸照進屋子,葉梓在暖洋洋的光線中皺了皺眉,睜開眼睛。 葉梓沒敢動,眼也不眨地盯著身旁的人看。顧晏像是仍睡得極沉,呼吸平順綿長。葉梓眨眨眼,湊上去在顧晏唇邊偷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