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家仙草又溜了[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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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驛站,伽邪單倒是規(guī)矩了些,言語舉止不再有任何逾越。葉梓帶著他在長安城中轉(zhuǎn)了轉(zhuǎn),講解賞玩一番。 午后,二人尋了間茶樓聽曲。 悠悠琴曲聲中,一名茶樓小丫頭跪坐在二人面前煮茶,隔間內(nèi)茶香四溢。 葉梓倚在二樓靠欄邊,朝街上看去,不知在想什么。長安街頭人來人往,一名衣著襤褸的年輕女子正帶著她襁褓中的嬰兒,跪在街邊乞討。看那模樣,像是逃難而來。 煮好茶,伽邪單打發(fā)走了奉茶的小丫頭,親自起身為葉梓倒了一杯。 “葉公子,請用。” 未免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在外面伽邪單都這么喚他。 葉梓恍然回神,低聲道:“抱歉。” 伽邪單抿了口茶,目光越過葉梓看向了街頭,嘆息道:“世道不穩(wěn),在下一路走來,也在長安城附近看見不少逃荒而來的百姓。” 葉梓應(yīng)了聲,沒答話。 伽邪單道:“近幾年不僅中原災(zāi)害頻發(fā),我們北疆亦是不好過。糧食越來越少,莫說是喂養(yǎng)牛羊馬匹,就是人也很難生存下去。也正因這樣,我父王才會逼不得已,進犯中原,也不過是為族人掙口飯吃。” 葉梓淡淡道:“邊境戰(zhàn)事頻出,你們倒是活下來了,可被你們軍隊燒殺搶掠的邊境人民該怎么活?” 伽邪單目光落到他臉上,輕笑:“葉公子總算肯與我說話了。” “……我族世代游牧,我父王北蠻王的地位更是從戰(zhàn)馬上打下來的。你說燒殺搶掠的確不錯,就連我母親,不也是被北蠻王從中原擄回去的么?” 伽邪單收回目光,又抿了口茶,才緩緩道:“我母親是中原人,年輕時嫁了個富商,隨商隊去北疆做生意。我父王看上了她,她那膽小怕事的丈夫為了保住商隊,將我母親獻了出來。” “我母親不愿留在那兒,想逃回中原。可那里到處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根本無處可逃。她逃一次,便被我父王抓回去折磨一次,直到后來有了身孕,才斷了逃走的念頭。” 伽邪單頓了頓,繼續(xù)道:“……就那樣,她留在了族中,至死也沒能再踏足中原半步。” 葉梓怔了一下,道:“抱歉。” “無妨,”伽邪單笑了笑,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北蠻人在中原眼中大抵都是野蠻粗魯之輩,我身上流著北蠻人的血,葉公子對我有誤會,我能理解。” 葉梓搖搖頭:“我不是……” 伽邪單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打斷道:“我說了,就算有誤會,也無妨。” 葉梓快速抽出手。 伽邪單目光在葉梓臉上凝了片刻,道:“葉公子今日似乎心情欠佳,有什么煩心事不妨說出來,沒準(zhǔn)在下能為你疏導(dǎo)一二。” 葉梓低頭飲茶,敷衍了一句:“沒什么。” 伽邪單卻不依不撓,壓低聲音道:“讓我猜一猜,莫非是與瑞親王有關(guān)?” 提起顧晏,葉梓眼眸稍動一下,泄出幾分不自在的神情來。 “果真如此?”伽邪單朝葉梓的方向稍稍傾身,“瑞親王也真是,放著這么個大美人在身邊,不好好疼惜也就罷了,竟還敢惹你生氣。若換做是我……” “殿下。”葉梓忍不住打斷他,“你即將迎娶公主,言行不可有失。” 伽邪單眼中笑意更深:“我若言行有失又如何?難不成葉公子會去圣上面前參我一本,說我調(diào)戲于你?” 葉梓帶來的侍從都候在隔間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伽邪單壓低聲音道:“我聽圣上提起過你,言語間似乎對你頗有微詞。我若真做了什么,你覺得圣上會為了你一人,毀了北蠻與中原的盟約么?” 他這一句話正中痛處。 靖和帝早對葉梓有所不滿,可一直沒有理由動他,這次讓他帶伽邪單游長安,正是給他出的難題。要是葉梓沒記錯,這位伽邪單皇子在書里,的確是好男風(fēng)的。 葉梓頭疼。 要是這次招待外賓出了什么紕漏,倒正好讓靖和帝抓住把柄了。 葉梓無奈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伽邪單笑了笑:“葉公子看不出來么,我對你感興趣。” 葉梓被他的不要臉震驚了,斟酌一下,才道:“你這樣,就不怕惹得瑞王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