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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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整個宮的人都差不多走了,維夏嘟囔著嘴,“嬤嬤,您說,陛下到底什么意思?不讓殿下跟過去,其他皇公主子可都跟著了呀。我看,殿下這些天,精神都不好。” 王嬤嬤道,“維夏,規(guī)矩都不懂了嗎?誰讓你議論主子的?” 維夏吐了吐舌頭,“嬤嬤,庫房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在,我才和您說說心里話。” 王嬤嬤放下手里的東西,仔細地叮囑著,“就算在這,有些話,也只能放在肚子里。” 維夏哪里聽得進去,“嬤嬤,您讓我一直憋著,我也難受啊。” 王嬤嬤道,“我說的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維夏哪里聽不出王嬤嬤的意思,忙說,“嬤嬤,我錯了,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沒想到怎么多。” 王嬤嬤道,“你也別怪嬤嬤多嘴,在宮里做事,嘴巴最是要牢,嘴巴要是不牢,害得不單單是你,就連主子,都會被你連累。” 維夏道,“嬤嬤,下次不會了。” 王嬤嬤有些無奈,“還想有下次?” 維夏說得很真誠,“我發(fā)誓,就算在嬤嬤面前,以后也不議論殿下的事。” 王嬤嬤贊許道,“這才像樣子。東西都整理好了嗎?” 維夏舉起手里的物件,“早就找到了,嬤嬤,是我送過去,還是您走一趟?” 王嬤嬤嘆了口氣,“算了,我年紀也大了,這里也離不開人,你去吧。” 維夏不解,“嬤嬤,這些天,都是我去見殿下,您心里就不想著見一見?” 王嬤嬤道,“小丫頭,剛才說過的話就不記得了,禍從口出,別什么都想知道,有些事,放在肚子里的好。” 維夏吐了吐舌頭,“我只想關心關心您嘛,怎么說得那么嚴重?您不想告訴我就算了,我去回稟殿下了。” 王嬤嬤目送著維夏離開,她也想著周元寧啊,可是,上次,周元寧的那些話,讓她有些膽怯,不敢去看周元寧。 真得長大了,也愈發(fā)像了,像極了孝惠皇后年輕時的模樣。 周元寧坐在欄桿上,一勺一勺喝著綠豆湯,正好,看見了維夏,笑著說,“那么快?孤才吩咐佩秋東西就送來了。” 維夏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個禮,“殿下的吩咐,奴婢不敢怠慢。” 周元寧只看了維夏一人,不由得開口問,“嬤嬤呢?” 維夏訕訕地說,“庫房還有些事,嬤嬤走不開,所以才讓奴婢來的。” 周元寧道,“別瞞著了,以為孤不知道嗎?” 維夏低下頭,不敢回話。 周元寧道,“罷了,東西呢,呈上了吧。” 維夏手中拿著的是一個紫檀的首飾盒,不僅僅奴才用得上乘,就連上頭的雕工,都是出自大師之手,那上頭的鳳,雕得活靈活現(xiàn),就連身上極微小的羽毛,刻畫地栩栩如生。 周元寧輕輕地撫摸過,這物件,還是母后的珍藏,她也用不上了,不如讓它去需要它的地方。 周元寧道,“佩秋,文媞還是不吃飯嗎?” 佩秋道,“是啊,迎春閣已經(jīng)來過好幾撥人了,都說三公主不愿進食,人都瘦了。” 周元寧道,“去孤的書房,拿冊《法華經(jīng)》,東西都帶上,跟孤去趟迎春閣吧。” 周元寧緩緩地走著,穿過月華門,終于來到了迎春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日了,這迎春之名,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周文媞著一身白衣,沒有半點裝飾,眼神空洞,只呆呆著坐著,就連周元寧走到她的身前,她也視若無睹。 周元寧問近身伺候的人,“公主幾日沒用膳了?” 幾個小宮女唯唯諾諾地說,“回殿下,已經(jīng)有三日了。” 佩秋道,“怎么做事的?公主三日沒進食,也不早些回稟,非得拖著,你們腿是白長的嗎?” 宮女的頭埋得更深了,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周元寧皺著眉,“佩秋,先帶著人出去,東西都拿過來吧。” 等到人都出去了,周文媞才緩緩地開了口,“皇兄,是我不讓她們?nèi)フ夷愕模瑒e怪她們。” 周元寧道,“你準備這個樣子到什么時候?三日,五日,還是干脆到死!” 周文媞很虛弱,聲音很輕微,“皇兄,我沒想死。” 周元寧道,“那你做這個樣子給誰看?” 周文媞道,“李辭死了,我想為他做些什么。皇兄不必擔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周元寧氣不打一處來,“你才多大,知道絕食對身體的傷害嗎?不吃不喝,神仙都受不了。” 周文媞道,“皇兄,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再過四日,我就放下他了,安安心心去做我的姑子。” 周元寧道,“你這叫放下?”周元寧先是把經(jīng)書遞了過去,“先看看這個。” 周文媞順從得接過,“《法華經(jīng)》?皇兄,給我這個干什么?” 周元寧道,“念。” 周文媞不明白周元寧的用意,不國還是按照他的意思,翻開了書頁。 佛經(jīng)很是晦澀,再加上上頭的字最是難認,周文媞磕磕絆絆,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都沒讀幾頁。 忽然,周文媞聞到了rou味,三日沒見過rou腥,突然見到了,周文媞還是有些想的。 周元寧道,“成了比丘尼,這些東西就不能吃了。” 周元寧帶過來的分量都很少,每道菜都只有一小塊。不過這樣一來,菜的數(shù)量就上去了。猛得在眼前出現(xiàn)了一二十道佳肴,色香味俱全,周文媞的口中已經(jīng)在不停地分泌。 周文媞強迫自己不去看,可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上瞥,“皇兄,你什么意思?” 周元寧道,“孤這次來,也是想讓你做好準備,真成了比丘尼,你以為,日子會好過?經(jīng)書,飲食都是次要,到了寺里,你就不再是公主了,而是小小的比丘尼,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周文媞不服氣,“曾叔公都在靈興寺呢,為什么我就不能?” 周元寧道,“曾叔公是曾叔公,他出家,不是為了逃避現(xiàn)實,而是心中真有佛法。你呢,為了個男人,把自己變成這副模樣,你心里,到底還記不記得劉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