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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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良海的一番話,讓周文媞起了別的心思。自己來求父皇,不如直接去問問六哥。六哥是太子,父皇的心思,他應(yīng)該也能知道。 周文媞就是從這個時候,才會想到去刺探周元寧的行蹤。可惜,周文媞畢竟年幼,這事,又是第一次做,一下子,就被佩秋識破了。 要是再給周文媞一個機會,她還是會這樣做。因為,李辭,是她心里的人,她不愿意,看他露出那樣虛假的笑容。 周元寧道,“孤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已經(jīng)給了你許多次機會了,孤最后,再問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忘記李辭,聽從父皇的安排嫁人?” 周文媞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皇兄,我不愿意!” 周元寧又道,“那你想干什么?絞去頭發(fā)做?” 周文媞很堅定,“皇兄,如果在做姑子和嫁人中間,我情愿去做姑子!” 周元寧覺得心很累,她不明白,這樣的天之驕女,會為了一個虛假的男子,放棄自己的未來? 周元寧道,“就為了他?李辭?” 周文媞道,“皇兄,我一出生,就是公主,是,我知道,外頭有好的,我相信,你幫我找的,也不會差。父皇給姑姑找的也是好的,為什么,姑姑現(xiàn)在這么傷心?” 周元寧道,“文媞,你若是擔心這個,你出嫁之前,孤會找機會讓你去見見的,若真不好,孤也不會讓你嫁的。” 周文媞拒絕了,“我心中,只有他一人。” 周元寧道,“他欺騙了你,你還記著他干什么?” 周文媞搖搖頭,“皇兄,你不明白,我心悅他,是我自己的選擇。不管他是欺騙也好,還是有幾分真心,這段時光,我都是快樂的,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 周元寧站起身來,“好,孤尊重你的選擇,既然你已經(jīng)選好了,孤不會阻攔。不過,孤奉勸你一句,早點放下的好。” 周元寧離開之前,周文媞問出了心中最想問出的問題,“皇兄,李辭,會死嗎?” 周元寧停下了腳步,“在宮里這么多年了,這種事,還看不明白嗎?” 其實,周文媞早就知道了,可她心中還存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或許,他不會,可是,她的夢,還是被戳破了。 她只能看著周元寧走出自己的宮殿,這一離去,她知道,就再也看不到李辭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轉(zhuǎn)移到不遠處的燭臺上,或許,自己也不應(yīng)該再在這世上了。 宮女正要關(guān)上殿門的時候,周元寧轉(zhuǎn)過身,說了這樣一番話,“文媞,想想你母妃吧,別讓她傷心了。” 周文媞的心猛得被觸動,是啊,母妃為了她,費勁了心力,自己怎么能不愛惜母妃帶給她的生命? 周文媞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是,我明白,請皇兄放心。” 周元寧道,“日子還長著呢,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離了迎春閣,周元寧并不急著回重華宮,而是沿著彎彎曲曲的小徑,去了御花園。 這次,并無外人打擾,周元寧能獨自賞著花。 白寶珠在一群山茶花中最為顯眼,遠遠的,就能看見它的身姿。 當看到白寶珠的這一刻,周元寧知道了,或許,李辭對周文媞,其實也是有著真心的。 山茶和迎春,是花中四友啊。 白寶珠又是山茶中的珍品,李辭在月華門栽下的那一株,足見他的情誼。 可是,這樣的情誼,從一開始,就夾雜著謊言。就算李辭想用白寶珠染白,也是為時過晚。 周元寧在山茶花中站了許久,終于,她對佩秋說,“回宮吧。” 回到了重華宮,周元寧終于再次見到了李辭。 李辭被云來壓著,只能跪在地上,當周元寧站在他的身前,他才看清了眼前的人,“你?” 周元寧道,“認出孤了?” 李辭拼命地掙扎著,可是,有云來壓著,他根本動彈不了,“你是太子?” 周元寧坐了下來,“還不算笨的。” 李辭道,“我只是個花匠,太子殿下何必要捉弄奴才?” 周元寧道,“李公子,還要裝嗎?” 李辭心里一抖,面上還是強忍著,“奴才當不得殿下一聲公子。殿下,是我冒犯了,還請殿下饒恕奴才一命。” 周元寧道,“孤既然把你抓過來,手里必定是有了證據(jù)。” 李辭道,“奴才不知道殿下在說什么。” 周元寧道,“也是,李家現(xiàn)在危在旦夕,李公子不愿意承認,也是常有的。只是,不知道,李公子的生母,愿不愿意為自己的兒子,守住這個秘密?” 李辭道,“奴才真的不明白,我是被收養(yǎng)的,生母早就死了。” 周元寧緩緩地喝著茶,一點也不著急,“哦?真的嗎?” 李辭道,“是啊,殿下是不是弄錯了?” 周元寧挑了一塊桃花酥,慢慢地吃著,等用完一整塊,才接著說,“李辭,你以為,孤能這么輕易被你糊弄?” 李辭道,“奴才不敢。” 周元寧道,“也罷,你不愿意在孤這里說,孤也不強迫。云來,把李公子送到父皇那里,相信,父皇肯定很想知道,李思洋為什么會把自己的庶子送進宮里當花匠。” 李辭從周元寧的口中聽到‘庶子’兩字,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被識破了,可是,他不能說,只能強撐著,“殿下,奴才只是個平民,不是您說的庶子。” 周元寧很是悠閑,“是這樣啊。” 李辭接著說,“奴才出身低微,雖然姓李,可是和京中的那個李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啊!請殿下明鑒!” 周元寧道,“你不承認,孤這里不能動私刑,父皇那里總有辦法的。” 李辭高呼,“殿下!” 周元寧的聲音依舊很平靜,“李辭,看你是否想受這皮rou之苦了。你不會以為,你不說,父皇就不能定李思洋的罪了嗎?” 李辭還想再搏一搏,“殿下,奴才真的不明白啊!奴才是冒犯了您,可是,奴才真的沒認出您來。” 周元寧用平緩的聲音說出了讓李辭破滅的話,“你對文媞,到底是怎么想的?動了真心,還是,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