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章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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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良海來得正是時候,手里正好端著一盞茶,“是啊,陛下,您先喝口茶吧,老奴讓人把這收拾一下,不然,地上都是瓷片,多危險啊。” 在兩人的勸說下,皇帝不像之前那樣急躁,只認(rèn)真地看著床榻,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錯過了什么。 周元寧也看到了這一切,“父皇,兒臣有一個想法。” 皇帝這才看向周元寧,“你說。” 周元寧道,“父皇,您在這里,太醫(yī)總是束手束腳的,不如您先回去吧,天都這么晚了,您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皇帝拒絕了,“不能親眼看著,朕不放心。” 周元寧又說,“父皇既然不愿意,那就用點吃食吧。這樣熬夜,總歸傷身啊。” 柳良海也說,“是啊,陛下,殿下說得對,您晚上用得就少,現(xiàn)在都過了亥時了,老奴去拿些過來吧。” 皇帝道,“你看著辦吧。” 柳良海得了令,退了出去。 周元寧替皇帝斟上茶水,“父皇,您這個樣子,讓兒臣有些害怕。” 皇帝端起茶盞,又放了下來,“怎么了?” 周元寧道,“父皇,您知道嗎?文淵閣外頭,多少妃嬪在等著呢。” 皇帝道,“她們怎么來了?不好好呆在自己宮里,出來做什么?” 周元寧道,“父皇,您發(fā)了這樣大的火,滿宮都知道了。” 皇帝道,“外頭是誰在主事?” 周元寧道,“是薛娘娘。” 皇帝皺著眉,“你去告訴婕妤,讓妃嬪都回去,都圍在這里,成什么樣子。” 周元寧道,“是,兒臣這就去辦。” 皇帝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 周元寧轉(zhuǎn)過身去,“父皇還有什么事嗎?” 皇帝道,“她們怎么到這里來的?” 周元寧一下子沒回過味來,“父皇?” 皇帝有些不耐煩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她們怎么出的宮門?” 皇宮分為外朝和內(nèi)廷兩個部分。外朝,就是皇帝處理朝政和召見群臣的地方;而內(nèi)廷,就是皇帝與后妃居住、游玩之所。 一般來說,過了戌時,外朝和內(nèi)廷之間的乾清門就會關(guān)閉,這些后妃就不應(yīng)該,也不能出現(xiàn)在文淵閣外。 周元寧道,“兒臣不知。” 皇帝冷哼一聲,“先放過她們,你先去處理。” 周元寧到了文淵閣外,發(fā)現(xiàn)妃嬪們都東倒西歪地站著,好不容易看到文淵閣出來個人,一下子就精神過來。不過,當(dāng)看清是周元寧,又放松下來。 薛婕妤道,“殿下,里頭到底怎么了?” 周元寧道,“薛娘娘,你先讓她們回去吧。” 薛婕妤道,“殿下,你什么都不說,本宮放不下心。” 周元寧道,“薛娘娘,有些事情,你應(yīng)該要明白。” 薛婕妤道,“什么意思?” 周元寧道,“孤不說,這是父皇的意思,不是要故意瞞著薛娘娘的。” 薛婕妤道,“本宮明白了,本宮再問一句,陛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周元寧道,“太醫(yī)來看的不是父皇。” 薛婕妤追問,“那是誰?” 周元寧道,“薛娘娘,慎言。” 薛婕妤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問太多了,“好,這里本宮可以解決。” 周元寧道,“那孤先去看父皇了,勞煩薛娘娘了。” 再次來到文淵閣的后院,周元寧隱隱覺得,氣氛變得更加凝重。還沒有走到殿門口,周元寧就看到,宮女們端出來一盆接一盆的血水。 周元寧捂住嘴鼻,走進了殿中,才發(fā)現(xiàn),章協(xié)再次跪在地上,額頭上都是血跡。 皇帝道,“章協(xié)!你不是說病情都控制住了嗎?怎么會突然惡化?” 章協(xié)道,“陛下!請饒恕微臣吧!” 皇帝氣不過,親自打了章協(xié)兩耳光,“再想辦法!湯藥呢?針灸呢?” 章協(xié)忍住疼痛,“陛下,微臣都試過了,小皇孫,微臣是真的沒辦法!” 皇帝還想出手,周元寧跪了下來,“父皇,小心身子啊!” 皇帝這才放下手,對周元寧說,“你起來。” 周元寧不肯起身,“父皇,您先消消氣。” 柳良海上前扶起周元寧,“殿下,您先起來吧。” 借著柳良海的力氣,周元寧站了起來,“父皇!” 皇帝揮了揮手,質(zhì)問章協(xié),“他還有多少時間?” 章協(xié)唯唯諾諾,“撐不到明日了。” 皇帝再次上前,狠狠踹了章協(xié)幾腳,“柳良海,傳朕旨意,章協(xié)辦事不力,殺!” 章協(xié)拼命地磕頭,“陛下!陛下!” 周元寧也開口求情,“父皇,章太醫(y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沒必要要了章太醫(yī)的性命吧?” 皇帝沒有理會,“柳良海!還愣著干什么!拖下去!” 柳良海忙喚過侍衛(wèi),正要拖章協(xié)出去,章協(xié)的年紀(jì)雖然大了,可是在生死悠關(guān)之際,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掙脫開了,“陛下,還請饒恕微臣!” 章協(xié)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周元寧的身上,“陛下,您難道不懷疑殿下嗎?” 皇帝道,“住口!” 章協(xié)道,“陛下,那地蓮精,是從殿下手里得到的,您心里不懷疑嗎?” 周元寧一下子就跪下了,“父皇!兒臣沒有!” 皇帝親自扶起周元寧,“起來,別動不動就跪。” 周元寧看向章協(xié),“章太醫(yī),你的意思,是孤的藥材有問題了?” 章協(xié)不肯放棄最后一根稻草,“是!微臣開的藥方里,除了殿下的那味藥,其余的藥材,都是出自太醫(yī)院。太醫(yī)院的藥材,微臣敢拿人頭擔(dān)保,不會出問題!” 周元寧道,“章太醫(yī),你難道不覺得好笑嗎?那藥,是你從孤的手里拿走的,不是孤要給你的!” 章協(xié)道,“那是殿下的計謀!” 周元寧道,“退一步來說,就算孤算到了,你章太醫(yī)會問孤拿,可是,孤又怎么知道,你會用上這味藥材?” 章協(xié)還想開口,周元寧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藥方是你開的,藥材是你抓的,藥也是你的人熬的!孤如何動手!” 周元寧接著說,“難道,是你自己開錯了藥方,才想著,把錯,推到孤的身上!” 章協(xié)xiele氣,再也說不出話來。 周元寧痛心疾首,“孤是看在你照顧父皇這么多年的份上,才為你說話,沒想到,你竟然會倒打一耙!章太醫(yī),孤看錯你了!” 周元寧的這番話,是真正把章協(xié)打入了地獄,他再也爬不出來了。 處理完章協(xié),皇帝仍覺不夠,還想處置了章協(xié)的家人。 還是周元寧幫著說了話,說是看在章協(xié)這么些年的苦勞上,饒恕他家人。皇帝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