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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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雨此時哪里還有喂口吃東西,她坐在圓桌旁,用勺子攪著碗里的銀耳蓮子羹,實在吃不下,采苓和站在邊上輕輕打扇的采薇對視了一眼,輕輕地道:”姑娘,嘗嘗這個炒筍,很是清脆可口,您大病初愈正好能開開胃口。“ 許煙雨嘗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你們下去吧,我想靜一下。“ 采苓本想再勸,可看許煙雨已經(jīng)坐到了鄰窗的大炕上了看著窗外,終是和采薇一起收拾了飯桌退了下去。 許煙雨仔細(xì)地回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父親是文淵閣大學(xué)士,更是太子太傅,太子出事,許家首當(dāng)其沖。國師名面上與太子是君臣關(guān)系,可她無意中曾聽父親說過,國師凌天其實不姓凌而是姓易,是太子嫡親的舅舅,太子之事事發(fā)突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國師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太子也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爹爹和國師因為太子的關(guān)系,平日里雖不常走動,卻也關(guān)系密切,在所在人眼中他們都是太子一派的人。國師此時為給太子報仇,肯定是要拉籠曾經(jīng)支持太子的人,為了拉攏人心,所以才會出手去救人,弟弟明朗此時在他手上,應(yīng)是無礙。 宋然此時去救爹娘也不知怎么樣了,若是這一次能渡過難關(guān),她一定要勸勸爹爹遠(yuǎn)離朝堂之事,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這里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特別的相信宋然,他說能救出爹娘,她雖然焦急卻也打心里相信他是真的可以。可此時爹娘是朝廷的欽犯,很多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他卻毫無顧忌的跑去劫獄,這等于是公然和朝廷做對!他為什么這么做?憑地又是什么?而且那里是大理寺,守衛(wèi)森嚴(yán),想要救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更何況,他們之前已經(jīng)打草驚蛇,大理寺肯定會更加戒嚴(yán),此時再去若是沒有周密地安排,等于是自投羅網(wǎng)。 自投羅網(wǎng)?! 想到這里她大驚失色,她落水前聽到有人說國師逃了,所以才會突然關(guān)閉城門,之后就發(fā)了告示三日后處斬她許家上下,就算是再窮兇極惡的犯人,也會到秋后問斬,由此看來,這或許一開始就是一個引國師自投羅網(wǎng)的幌子。 若真是這樣,宋然此行必定兇多吉少!許晴雨想到這里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來人,快來人!“ 采苓聽到聲音急忙走了進(jìn)來,”姑娘……“ ”快去打聽打聽外面都有什么事發(fā)生?“許煙雨急急地道。 采苓被許煙雨的神色嚇了一跳,”姑娘,你這是怎么了?先坐下來喝杯水,別著急,七爺之前吩咐了,一有消息就會讓采茗采萱回來告訴您的。“看許煙雨的神色并沒有放緩便接著道:”您放心吧,采茗和采萱從小就是練家子,連宗主身邊的引泉和樂儀都不是她們的對手。“ 許煙雨雖不知道引泉和樂儀是什么人,但聽采苓的神色想來是十分厲害的人物,連兩個丫鬟都如此不簡單,想來宋然已經(jīng)有了萬全之策,心安了不少,接著又疑惑起來,”宗主?“ 采苓聽著眼里一抹慌張一閃而過,驚覺自己失言:”就是七爺?shù)拇蟾纭!?/br> ”宋公子的大哥,是做什么的,很厲害嗎?“ ”奴婢也不知,只是以前伺候茶水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七爺是奴婢見過最有本事的人,想來七爺?shù)拇蟾鐟?yīng)是更厲害的人物。“采苓小心翼翼地想著措辭。 許晴空看她的神色知道問不出來會,隧不再出聲,扭頭看向窗外的夜色,采苓借著轉(zhuǎn)身拿扇子的機(jī)會輕輕出了一口氣。 此時在靈隱山后的一座院子里,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上掛著一盞氣死風(fēng)燈,樹下一男子正坐在石桌旁喝茶,舉手投足間如行云流水,自帶著一股清貴。 此人正是玄月宗宗主謝楠。 ”三爺,果然如您所料,大理寺這次固若金湯,七爺無功而返而且受了重傷,若不是引泉及時趕到,恐怕……“一年長些的男子站在石桌對面恭敬地道。 ”哼,也是該讓他長些教訓(xùn)了!“謝楠品了品口中的茶接著道:“傷勢如何?” “未傷及要害,秦?zé)o塵正在醫(yī)治。” 謝楠輕輕地“嗯”了一聲道“下去吧,”然后一個人坐在那里慢慢地品著手中的茶。 許晴空向著燈光的地方快速地走著,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心里也越來越?jīng)]底,因為她發(fā)現(xiàn)那團(tuán)光,不是哪戶人家窗戶里透出來的光,也不是地上的火堆,而是飄在空中的一團(tuán)光。 雖然在現(xiàn)代社會,到處都是路燈、霓紅,可這是古代,就算大戶人家門口掛著燈籠也沒有這樣高啊。雖然她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此時身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也由不得她不害怕。 她的腳步越來越慢,背靠著一棵樹停住了腳步。無論她怎么看,都看不明白那團(tuán)光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看四周黑乎乎一的片,什么也看不清,林中不時地傳出鳥兒撲棱翅膀的聲音,隱隱地狼叫聲中混雜著知了的聲音。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許晴空休息了一會,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決定繼續(xù)往前走去。 隱約能看到光團(tuán)周圍的枝葉時,那團(tuán)光突然滅了,許晴空站在那里愣了愣,向著那個方向接著走去。走到底的時候是一道墻,心中一喜,這里果然是一處宅院,先進(jìn)去把今天晚上過了再說。 她順著墻根找門,可走了許久連個狗洞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不會是城墻吧?許晴空有些絕望地想,誰家的院子這么大!她實在是太累了,她以前一個月走的路也沒有這兩天走得多。腳后跟已經(jīng)被磨破了,每走一步都刺辣辣地疼。 她坐在墻角處拿過水囊,喝了一口,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可呼到一半的時候,嚇得魂都沒有了,前方兩團(tuán)綠光正向著她所在的方向移來。她見過貓的眼睛,在晚上的時候就是綠色的。而那兩團(tuán)光距離地面足有半米高,在這狼嘯聲不斷的林子里,只可能是狼。 她想要站起來,腿卻發(fā)軟地不聽使喚,她一手抱著羅初臻,一手緊緊地抓著水囊,咽著口水,大氣都不敢出。 隨著它越來越近,許晴空絕望地流出了淚水,在它距離自己一個縱身就能撲上來時,許晴空把手里僅有的水囊砸了出去,同時把羅初臻和頭都緊緊地埋在了懷里,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