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元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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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見許晴空往回走去便問道:“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夫人讓我們盡快離開京城,去福建投靠舅老爺!”許晴空想了想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學(xué)士府獲罪,作為姻親的舅老爺,雖然隔得遠但也未必不受牽連,我們留在京城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 青桐聽了就松了一口氣,“還是小姐聰明”。 許晴空沒有說的是:國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城了,為免再被他抓到,自己還是待在城里比較安全,況且救生衣還在國師府呢,要想辦法弄出來,以后都要隨身攜帶著! 回去不用再沿著河邊走,許晴空就讓青桐帶著她走到了有樹蔭的小路上,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們剛拐進小路沒多久,凌川就帶著人沿著河邊快馬向下游趕去。 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城門口的排查很嚴,只許進不許出。進城以后到處都能看到巡查部隊,行人很少。若不是看到西斜的太陽,許晴空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更不要說具體去哪里了?她帶著青桐躲在一個小巷子的角落里想著:“現(xiàn)在的風(fēng)聲太緊了,只能等過陣子再去國師府拿救生衣了,眼下要先找個落角的地方。” 她看著青桐道:“這城里有沒有什么破廟,或是能收留咱們的地方。” 青桐帶著許晴空一直到天黑的時候才找到了一個破廟,廟前的一棵大樹上依稀還能看到幾根紅繩,許晴空想這可能是月老廟,雖然沒有燈光,但是借著外面月光的照射,里面的情行也大致能夠看清,兩扇門,只剩下一面斜斜地掛在墻上,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正中一尊大大的佛像前放著一張供桌,上面空空的什么也沒有,兩邊的梁柱上還掛著幾縷破爛的帳幔。 許晴空帶著青桐在廟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其它的人后,就動手把把懸掛著的帳幔都撕扯了下來,激起的灰塵嗆得兩人咳嗽連連。 把上面的灰塵都抖落干凈后,許晴空把帳幔搭在了供桌上,四周都圍嚴實壓牢后就帶著青桐鉆了進去,兩人擠在小小的空間里,都熱得滿頭大汗,青桐不解地問道:“小姐,我們?yōu)槭裁匆阍谶@里面?”許晴空回道:“防蚊子!”更是為了防人。在這個時空,兩個手無博雞之力的女子獨自在外,太危險了。 許晴空從不敢低估人心的險惡,大三的時候去太行山寫生,她和閨蜜兩人一起去爬山,原本以為從山的背面翻到山的正面,還是在住的旅館附近,到了山頂才發(fā)現(xiàn)山的那邊還是山,要么原路返回,要么接著往前走,她們當(dāng)時就選擇了往前走,越走離住的地方越遠,當(dāng)時兩人的心里都不覺得害怕,只當(dāng)是游玩的一路上說說笑笑。可走到一塊平地的時候看到了幾個人,在那里和石灰蓋房子,一開始兩人也沒在意,繼續(xù)往前走著,隨著她們的走近,那些人都停了手里的動作,直直地看著她們,她和閨蜜對視了一眼,莫明地害怕起來,她腦海里閃過的是被拐賣到深山里的女人和孩子。兩人都不由地屏住呼吸加快了腳步,就在她們走到那些人面前的時候,其中一人竟放下工具向她們走來,兩人兩人看情況不對拔腿就跑,直到拐過一個灣看到了其它同學(xué)才停下來。 閨密當(dāng)時說了一句:“這世上最險惡的是人心”。 從那以后許晴空本能地對人有戒備心理,好在有驚無險在過了一夜,第二天她們早早地被餓醒了。 許晴空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活動著發(fā)麻的四肢,青桐也一臉難受地樣子,但她還是在第一時間跑過來給許晴空揉捏雙腿,許晴空原本想阻止想了想就隨她去了,等她好一點后便也過去幫青桐揉捏了起來,“小姐,使不得”,青桐連忙拉著她的手阻止她。 許晴空繞過她的手認真道:“我對這里一無所知,以后靠你的地方還好著呢!” 青桐不再阻止許晴空的動作,卻哭了起來:”都是奴婢不好,若不是奴婢沒用,小姐也不用受這樣的罪。“許晴空無奈地道:“好了,別哭了,眼下最要緊的是能有一個落角的地方,總不能一直住在這里吧!” 許晴空收拾好以后就要帶著青桐上街去找吃的,青桐突然把裙子的下擺撕下來一塊,往許晴空的臉上蓋去,許晴空一邊扭頭去躲一邊不解地看著她,青桐神色黯然地道:“小姐乃是千金之軀,只能委屈小姐以此遮面了。” 許晴空吃了兩下掛在臉上的布,“有什么好遮的呀,連飯都吃不上了,還講究這些。”一把扯下來,塞回了青桐的手里:“要遮你遮,本來就熱得難受,再戴個這,找罪受!” 連身上穿得三層衣服,要不是青桐極力阻止,她都想少穿一層是一層,古人的抗熱能力真是太強了。青桐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許晴空,又看了看手中的布,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把布塞進了衣袖里跟了上去。 兩人在城中躲躲閃閃地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破廟后,許晴空深深地認識到,不管在哪個時空錢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尤其是此刻,沒有錢就沒有吃的東西,沒有錢就沒有住的地方,沒有錢什么都做不了。 在許晴空的認識里,只要有著健全的身體,總不會有餓死的時候,再不濟到餐館里端個盤子也能有口飯吃啊,可是這里是古代,而她又是女子。她帶著青桐到一家棧里說明要找一份工作,洗婉洗菜什么都行時,那個店小二怪異地看了她們一眼道:“二位怕不是走錯地方了吧,你們應(yīng)該元湘樓,那里要你們這樣的。”許晴空當(dāng)時還高興地向他說了謝謝,后來找到地方才發(fā)現(xiàn)那個元湘樓居然是個妓院。她在心里把那個店小二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是因為戒嚴的原因,街上雖然行人不多,但清一色的都是男子,以及一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偶爾在一些店門口看到一兩個年輕點的姑娘,不是遮著面紗就是戴著帷帽。連元湘樓門口迎的女子臉上都庶著一層面紗。 她才有點明白為什么那個店小二那樣地看著她們,還說妓院里收她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