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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的同桌有尾巴在線閱讀 - 21.再見

21.再見

    墨藍色的天,天幕上鑲著散落的星辰, 像塵埃一樣渺小, 偶爾飄過浮云, 遮去微弱的光,再一會兒有夜風, 吹散了擋住月亮的云。

    時遷問完那個問題后, 沒等朝闕回答, 搶先道:“其實不止那個, 我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你,惦念在心里可久了, 以前也問過你,總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他們總說你在養我, 總說你為了我怎么樣怎么樣,甚至還說什么‘心愛的女人’……”

    說到這里, 時遷頓了一下, 她微微有些臉紅,“這也太……太夸張了。”

    她是喜歡朝闕的,朦朧的,摸不透, 想起來是粉紅色,回憶呆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能咀嚼出甜的味道。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能與對方在一起。

    種族不同啊, 學校早戀的學生畢業的時候還有可能繼續在一起念大學, 朝闕不是人類, 難道她高考后, 他還能陪她繼續念書不成?

    更何況,好像從認識她之后,他就一直在出事。

    奶奶總說她是福星,而現實是,她打生下來,與她親近之人,并沒有那么好。

    朝闕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時遷沒有看到,繼續說:“我以前從來沒有問過你,你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小名叫腓腓,這個名字本來也只有我奶奶才知道。”

    時遷將目光投向南面幾粒渺遠的燈火,腦海中回憶兒時與奶奶一同住在城南老城區的日子。

    “說是我mama生我的時候吃了苦,產后身體不太好,我那會兒情況更糟糕,生下來在保溫箱呆了好幾個月才活下來,后來mama回外婆家調養身體,而我則由奶奶帶著。自打我有記憶起,我都是跟著奶奶長大,爸爸mama常年也沒見過幾面,就跟留守兒童差不多。”

    “其實我感覺我們家條件應該不差,也不明白爸爸mama為什么要那么忙,都不怎么回來看我跟奶奶。那會兒在城南,老城區嘛,不少小朋友住的都是平房大院,路還是土路,下雨踩一腳泥的那種,而我跟奶奶住的是那種小二層的西洋樓,還專門有一條水泥路到我家。從小我的吃穿用度都比同齡的小朋友好,除了吃的地方奶奶管我比較嚴,其他地方我幾乎是要什么就有什么。說起吃來,我從六歲起每天都要喝中草藥,可難喝了,喝久了身上就一直帶著那種苦澀的味道,小朋友都不愛跟我玩,于是我只能呆在家里看電視,結果剛上學沒多久就帶上了眼鏡,還被班上人取外號,叫‘四眼妞’。”

    說道這里,時遷自嘲般笑起來,她突然回過神來,“不對,我怎么越說越離題了。”

    朝闕全神貫注地聽著,輕輕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想聽。”

    他的表情認真極了,時遷反倒有些緊張起來。

    “后來,放學后我就跟那個給我起外號的人打了一架,體格本是比同年齡小朋友瘦小的我,愣是把那個小胖子給揍哭了,小胖子mama來接他的時候,他還告狀,他mama就指著我鼻子罵,我一點也不怕地罵了回去,他mama估計也沒想到我一個小女孩竟然敢罵回去,大街上的人都看著也不敢動我,我志氣高昂地回家,一見到奶奶就哭了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會做的事,天知道大部分人眼里,我都挺文靜的。”

    朝闕笑出聲。

    “喂,你笑是什么意思?”時遷抖了抖耳朵,眉毛上揚。

    朝闕輕咳一聲,遮住笑意:“沒,你說的都對。”

    時遷狐疑地看著他,沒看出什么,只能繼續開口:

    “奶奶安慰我,給我取了個小名,嗯,就是腓腓,但她與我約定,只有我與她獨處時,她才會喊我這兩個字,所以連我爸爸mama都不一定會知道我有這個名字。”

    “你第一次喊我這名字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后來發現你是妖怪,不,你應該不是妖怪吧,反正就,就發現你不是人類后,就懷疑你是不是認識我奶奶。現在回想起來,奶奶在外人面前也總神神叨叨的,我與她自小親近,可能也沒什么察覺。”

    朝闕掌心攤開,給她看綁在小尾處的紅繩,“我與你奶奶認識。”

    “這個……跟我以前綁手腕上的好像。”時遷想也沒想便抓住他的手,來回打量著,“我的被我不小心弄丟了,奶奶留給我的,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內疚壞了。”

    時遷越看越覺得眼熟,尤其是紅繩上的繩結位置和紋路,簡直跟她的一模一樣。

    “該不會,這是我的吧?”

    她猛然抬頭,朝闕被嚇了一跳。

    “是你的。”朝闕直接說了實話,“我趁你睡著的時候取下來的。”

    “你怎么……隨隨便便不經人同意就……”

    “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朝闕理所當然道。

    “明明是我奶奶留給我的啊。”

    “我給你奶奶的。”

    時遷:“……”

    朝闕將目光投向城市的南方,幾粒渺遠的燈火閃爍。

    “她救過我一回,我留下這個,本是用來報恩的。你奶奶不在了,自然而然,我報恩到你身上。”朝闕收回自己的目光,忽然湊近時遷,眼里閃爍著詭譎的光芒,“如果我說,救你也好,幫你也好,你尾脊骨會癢,是因為你在長尾巴,你長尾巴長耳朵,都是因為我給你輸送的靈力,而這些靈力,也都是為了改善你的身體。”

    “想必你自己也發現身上的變化,rou眼可見的變化。”

    “之所以會對你這么好,是因為我喜歡你的奶奶。”

    白澤說過,要說出讓人類相信的謊言,七分真相,三分虛假,便足矣。

    “他們會說你是我‘心愛的女人’也是因為你與你奶奶長得像,認錯人罷了。”朝闕翻身站起來,絲毫不為臉色若雪一般蒼白的時遷所動容。

    “畢竟,我們的生命比你們人類漫長得多。”

    朝闕走向天臺外延的欄桿邊,凜冽的空氣灌了滿懷,氣流讓他有一瞬間的窒息。

    額間的碎發遮住視野,他的手撐在鐵欄桿上,鐵銹滿手。

    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再呆在她身邊,也只會將她卷入各種麻煩里。

    她應該過屬于人類的生活,安靜的,偶有波瀾,總不會時時存在生命危險。

    畢方出現時,他以為只是偶然,畢竟帶來災難的大妖獸通常是很難突破屏障結界來到人界的,而后面九頭鳥的出現,朱厭的枷鎖破裂出逃,無一不在告訴他,兩界的結界已經岌岌可危。

    “等等!”見人翻身正打算離開,時遷喊出聲,“我還有問題!”

    朝闕動作微頓,猛地被身后人用力抱住。

    朝闕穩住身形,反身扣住時遷的肩膀,森寒道:“你瘋了?!這是頂樓!”

    “對不起。”時遷低頭,小聲地說,“我怕這是最后一面見你,沖動了點。”

    而這沖動,也是仰仗著知道朝闕不會讓她出事的,下意識的舉動。

    “你還要問什么?”朝闕手放下,撇過臉。

    時遷手肘靠在欄桿上,望著眼前的景色,校園內一片安靜祥和,暗濃的夜色里,沉沉的樹影仿佛波濤洶涌的海面,從遠處開始起伏,一直朝著樹叢中掩映的教學樓和宿舍樓涌去。

    “你走之前,不應該把這些也帶走嗎?”時遷指著自己多出來的“東西”。

    “既然你要走了,把你的痕跡都帶走吧。”

    時遷望向更遠處,那個方向應該有一條河流,但她的位置,一點兒也聽不到河水要往哪兒流。

    “等你十八歲生辰一過,它們就會自動消失。”朝闕說。

    約莫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時遷的生日在十一月,萬物蕭條的季節。

    時遷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想等。我也很困擾啊,老看到這個的話。”

    會想到你啊。

    如果要回到原本的生活里,就不要再讓她看到任何能想到他的東西吧。

    趁感情還沒那么深的時候。

    朝闕微微皺眉,“上面保存著修復你身體的靈力,我也不用再呆在教室里,坐在你旁邊,留下它們對你對我都好。”

    原來是這樣啊。

    時遷沉默地注視著眼前的風景,飛揚的發絲遮住了視線。

    片刻后,她抬手挽起一縷頭發,別在耳后,恍若想通了一般,彎了彎眼睛,對朝闕說:“前些日子真是麻煩你了。”

    “嗯。”

    “但是,我是不是可以有選擇的權利呢?”

    “我可以不要嗎?”似乎知道對方不會輕易答應,時遷聳了聳肩膀,無奈道,“畢竟都是靈力什么的,萬一再招來什么妖怪啊,妖獸啊,我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類,只能躺著挨打,哦不,應該會被吃掉吧。”

    “我怎么可能讓你……”說到一半,朝闕轉口道,“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難不成,還讓你時時刻刻呆在我身邊?”時遷指尖狠狠地摳進rou里,“故意不讓我看見的那種?”

    “……”

    “我現在這樣子,已經很滿足了,不覺得自己還有哪里不好。”時遷臉上露出一抹笑,真誠而懇切,“如果是為了我奶奶,這樣已經足夠了,請你……請你將這些‘東西’都收回去吧。”

    時遷彎下腰來,低垂著腦袋,給朝闕深深鞠了一躬。

    “拜托你了。”

    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砸向夜色的水泥地面上。

    沉默半響。

    天臺上的風逐漸轉涼。

    朝闕方抬起時遷的臉,微涼的掌心覆蓋在她的額際,時遷只覺得一股冷意從那處彌漫開來,身體里原本提供著源源不斷的熱量驟然減少。

    須臾過后,朝闕收回手,淡淡道:“已經收回來了。”

    時遷點點頭,全然信任的模樣。

    “你再吹風會感冒,趕緊回去睡覺吧。”

    時遷微笑,說:“好,再見。”

    時遷沒有再回頭,走到出口處,用力拉了一下鐵門,落了一手灰,門紋絲不動,被鎖得嚴嚴實實。

    她依然沒有回頭求助,而是向旁邊走了幾步,走到另一側的盡頭一扇窗戶邊。

    窗戶沒鎖,時遷努力推開,攀上窗臺,毛腰鉆了進去,雙腳再次回到地面。

    一直走到朝闕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時遷蹲在陰暗的角落里,也不在乎角落里的灰塵泥土,慢慢地弓起身子,捂著嘴巴,無聲地哭了起來。

    朝闕并沒有真的收回時遷身上的靈力,不過又是一個簡單的障眼法罷了。

    原本他想等時遷再走遠一點,再偷偷跟過去護送她回寢室,不曾想,人還未出他的耳力范圍,便停了下來。

    他坐在高高的欄桿上,望著漆黑的天空。

    “哥?”朝闕許久未歸,前來尋人的朝諦出現在他旁邊。

    “嗯。”

    “腓腓jiejie她是不是在哭?”

    “嗯。”

    “該不會是……是你把她弄哭了吧?”朝諦心有戚戚地問道。

    “你閑著慌去抓幾只火鼠,要么去跟朱厭切磋去。”

    提到朱厭,朝諦就一臉嫌惡,那女人忒不要臉,被白澤大人帶回來后,天天纏著白澤大人,要不是他打不過她……不對,差點被他哥繞進去了,現在他要問的是腓腓jiejie的事情。

    “我聽白澤大人說過腓腓jiejie的事情了,原來你以前養的那只像狐貍一樣的東西,就是……”朝諦瞅著朝闕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腓腓原本也是上古神獸,按理現在應該呆在神界才對,怎么會在人界?我看她現在明明就是個普通人類,你給她輸送靈力也只能健全體魄,不能把她變回原本的樣子啊。”

    “這不是你該管的。”朝闕淡淡道,“把你的心思都放到修煉上。”

    “哥!”朝諦不滿,“你怎么總是這樣!”

    “哪樣?”朝闕不咸不淡地問。

    也沒把朝諦的話放在心上,他從欄桿上跳下來。

    “自以為是!霸道專橫!聽不進人話!”

    朝闕側目:“你又不是人。”

    朝諦:“……”

    朝諦漲紅臉,“聽不進好話!你以為你一個人多厲害啊,什么都不說!”

    說到后面,朝諦聲音變小了點,低至喃呢:“什么都……只知道一個人抗……”

    “還不是你太沒用了。”朝闕用力揉了揉朝諦的腦袋,然后食指彈了下他的腦門,“好好跟著白澤修煉,等你化龍,到時候你不想抗,也得抗。”

    時遷已經沒哭了,正在往樓下走。朝闕雙手插在褲兜里,走到時遷之前打開的窗戶前,彎腰跨進去。

    朝諦摸摸腦門,默默地看著他哥躬身翻窗,干凈利落。

    明明能瞬移,偏偏要學習著人類的動作。

    真奇怪。

    ——

    時間在走,日子在過,轉眼間校園里的桂花都開放了。

    生活好像真的回到了正規,每天是做不完的卷子和習題,上課聽老師講課發飆,下課看同學嬉笑打鬧。

    然后九月份的月考,時遷還是沒能考過陸楠,屈居第二。

    若說還有什么不同的話,就是手機里的一些社交軟件上,多了一些陌生人來加她。

    其實也不全是不認識的,大多都是英川的學生,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弄到自己的手機號碼。

    “該不會是你把我手機號出賣了吧?”時遷停下往糾錯本上抄題的動作,小聲地問陸楠。

    “冤枉啊!”陸楠舉手表決自己的無辜,“你也知道英川有權有勢的也不少,弄到你的聯系方式不要太簡單,別說企鵝微信號了,就是你每次測驗的分數,都有人在偷偷記錄呢。”

    自從知道時遷一個人住后,陸楠立馬跟班主任打報告,搬進了她的寢室。

    兩個好學生住一起,班主任自然樂意,分分鐘便同意了。

    而后,兩個女生狼狽為jian,仗著成績好,晚自習也打報告申請在寢室學習,美其名曰寢室環境更好,而后只要晚自習不考試,時遷與陸楠再也沒有出現在教室里。

    時遷也再也不用擔心會在晚自習的時候,頻頻走神了。

    寫完作業,陸楠去洗澡,時遷收拾好,走到小陽臺上跟母親打電話。

    “mama,晚上好。”時遷捂著聽筒,聲音輕輕的,跟電話那邊問好。

    “哦,那就好,你沒在醫院啊,咳咳……”時遷聲音變回正常的音量,“沒有感冒,就快要入秋了,有點嗓子疼。”

    “沒事兒,不用吃藥,有菊花茶和枸杞,泡一點喝就沒事兒。”

    “肯定吃完飯了啊,我作業都寫完了,倒是您,肯定忙著又忘了吃飯吧,要好好吃飯啊。”

    “只考了第二,沒考過我室友……啊,家長會這周六,您會來嗎?好的好的。”

    時遷開心地對電話親了一下,然后才掛了電話。

    這一段日子以來,因為她的主動,時遷與母親的關系進展飛速,雖然母親還是沒有告訴她當初為什么不來見她,卻主動告訴了時遷另一個消息。

    原來,母親與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婚了。

    以前父親母親都不常回來,時遷也不清楚他們是不是住在一起。最近一次見到父親,還是奶奶去世的時候,父親出面料理奶奶的后事,葬禮一結束,又給了她一張卡,就飛去國外了。

    知道他們離婚,時遷也不覺得意外,后來得知父親早在她上小學時就移居美帝,在那邊已經有了一個新家庭,時遷也沒有什么太多的感觸。

    在她看來,能收獲母親的這份親情,已經是一份難得的饋贈。

    家長會后,每月一次換座位,喜歡上課說小話的,天人永隔,一個在前門一排,一個在后面一排,除非搭鵲橋才能再會;成績好的與成績差的也逐漸區分開來,到了這個時候,高考黨與出國黨隔著楚漢之界,涇渭分明。

    這么一搞,消停了一大波學生,就連班上一些喜歡得瑟的,像是邱成之類的,都沉寂了不少。

    與之相對的,趙梓杉申請她微信好友的次數依舊未減。

    “加一個唄,看在我們同桌的份上。”趙梓杉收拾著書包,推開椅子,正準備坐下。

    時遷扭過頭,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寧愿坐在原來的位置。

    “哎,咱都同桌了,總不能一直不說話吧?”趙梓杉言笑晏晏,一雙桃花眼上挑,“親愛的,時遷同學?”

    誰想,剛說話,連人帶桌子,摔了個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