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噩夢
大雨將至。 傅星大約是高考后壓力瀉出,睡前開始低燒。 三十八度,不上不下。傅朗遵循著母親舊時的經驗,給傅星吃過退燒顆粒,出門去了趟超市,給她備好柳橙汁和維生素。 傅星頭昏腦脹,窩在床上發夢。 實際上這場夢她已經做了很多年,場景老套,可她依舊深陷。 海的盡頭,斜陽西沉,氣溫已經降低了,天地分界線上泛起最后火紅的光亮,淺黃的光照不進的巷角,黑暗正在滋生。 惡魔一樣的男人,將那杯果汁遞給她。 洋流按圖索驥,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冷風灌入肺管。小船飄飄蕩蕩,海浪翻滾。 純白色的百合花瓣在黑暗的夢境中飛舞,傅星走在布滿鏡子的迷宮中,倒影中映著倒影。 夢中有無數個她,還有無數個傅筠。 找不到出口…… 哥哥、哥哥在哪里…… 她在迷宮中奔跑,面前是望不到盡頭的臺階。她逃命似地往上爬,胸腔因急促呼吸抽動一陣陣,噬心地痛,喘息時喉管傳來馬吠般的嘶鳴聲。 傅星手腳發軟,眼前發黑,她撲通一下直直地跪在臺階上,絕望地看著身后野獸一樣追趕她的傅筠。 “不……不要過來……”傅星流著淚,在夢中被他奴役。 “星星……爸爸的小星星,你和你哥哥一樣漂亮。” 傅筠殘忍地拉著她的腳,沒有絲毫憐惜,像是對待一個無生命的物體,把她往下拖。 她像什么? 像一只遺棄在路邊沒有了家的泰迪熊、像一枚破損隨風揚起的塑料袋。 她手腳并用,奮力地抓住臺階,被她握碎的鏡子割破手心,滿地的血。 傅筠看到血,越發興奮,就地拉著傅星去脫她的衣服。 “砰——”地一聲。 鏡子撕開個缺口,她面前的傅筠,臉開始碎裂。 他變成一個猙獰的吃人怪獸。 而她的英雄手持寶劍,從天而降。 “星星,哥哥來了?!?/br> …… 云層厚重的壓了下來,天跟著發黑。隱約的,還能聽見外面雷聲陣陣。 屋子里散發著雨季才有的霉味,潮濕的、無孔不入的鉆進鼻腔里。 傅朗躡手躡腳地進屋時,傅星睡在床靠里的一側,面朝他的空位,摟著他的枕頭。 傅朗坐在床邊,心疼地低下頭,吻了吻她露出的一邊臉頰,然后起身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傅星還是熟睡的狀態。傅朗把頭發擦到半干,光著身子就上床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把枕頭抽出來,傅星軟軟地哼了一聲,本能地摸索著鉆進男人懷里,沒醒。 她只穿了一件白T當睡衣,穿著大一點,剛好蓋住大腿根,但領口處的鎖骨卻露的干干凈凈。 男人沒忍住,一只手探進她的衣服里,握住一只柔軟的小白兔,嘆息一聲。 傅星皺了皺眉,半夢半醒之間覺得有人在親她,從臉頰到耳垂,頸間的皮膚被吸出一朵小小的紅。 如同大雪中迎風招展的火紅玫瑰,如同西域女郎緊握的一把匕首,如同冰天雪地之間最后涌動的火花。 胸前被掐緊,拉扯。 上衣被撩起,濕潤的舌尖包裹住乳尖,撩撥,吸吮。 傅星徹底醒了,難受了,沒什么力道地去推男人火熱的胸膛,說話聲帶著極細的哭腔:“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傅朗騰出空,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皮膚上,guntang。他嗓音微?。骸肮詫?,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哥哥,你親親我,親親我。”傅星胡亂地拉扯他,傅朗無法,湊過去吻上她,輕咬她的下唇,含住她的舌尖輕舔。手指探到下面,沿著內褲的邊兒往下拉,拉到膝蓋的地方。 傅星難耐地夾緊了腿,男人順著平坦的小腹,手指滑了進去。 她嚶嚀了一聲,xue口泛濫成災,惹來兄長的輕笑:“怎么濕成這樣?” “別……別問……”傅星臉頰發著熱,傅朗松開她的唇,俯下身去,含住少女最細嫩矜貴的軟rou,動的很快。 傅星敏感,“嗯”地一聲,含著淚搖頭:“不要……放了我,我受不了?!?/br> 傅朗沒理,將她的內褲完全脫下來,舌尖極為用力的舔弄著xue口,指尖也在揉弄腫起來的陰蒂。 傅星動情地哭出了聲,大腿本能地分得更開,雪白的臀無意識的抬高。 長長的一聲呻吟,xue口高頻度的收縮著——高潮了。 傅朗唇邊具是水光,親了親傅星的臉頰:“星星,做噩夢了?” “嗯……”傅星委屈地蹭著兄長的鼻尖,“我又、我又夢到他了?!?/br> 傅朗恨得牙根癢癢。 當年傅筠給星星下了藥,她并不是全無知覺。 長大后她回過味,知道了父親給她下藥試圖迷jian她,也知道當年父親用同樣的手段傷害過傅朗。 “哥哥,你怕嗎?” 傅朗緘默許久,道:“不怕。” “一開始是怕的。” “可是那天看到他壓著你,什么都不怕了?!?/br> “他要傷害你,我絕對不許。” 說到這里,傅朗壓著傅星深深親吻。 眼前男人一雙眼亮如天上繁星,一道眉雕刻如瘦金筆畫。 一只令人羨慕的手,指甲修的圓潤平整。 “誰都不行。” 這世間有太多眼淚,為山水不相逢,為坎坷人生路。 痛苦,絕望,全都會化作一滴滴眼淚。 從南至北,由西到東,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十四億人,千分之四概率。 黑夜中,風雨已停,小舟靠岸,月亮重新從云層中露頭。 少女身后,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海洋,懷中捧著的是天地間僅剩的微弱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