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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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dǎo):“反正,至少一個月,最好兩個月以上。” 交待完,端起養(yǎng)生茶抿了一口,感慨:“還真像啊——” 林曦和羅譽分開在五月,他們也是。 羅譽放手了,林曦也放手了,去成長,去做各自要做的事,他們也是。 王導(dǎo)邊想邊道:“羅譽林曦最后的結(jié)果我是看不到了,我以后就看你們了。” 方駱北沒應(yīng)這話,只道:“入戲不要那么深。” 王導(dǎo)也沒理方駱北的話,兀自說著自己想說的:“到今天,我真的很好奇,當(dāng)初我讓你帶戲,感情戲帶帶簡臨,你是帶戲帶成現(xiàn)在這樣?” 方駱北看看王導(dǎo),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王導(dǎo)指指自己的耳朵:“你就悄悄告訴我,我又不會和別人說。” 方駱北忽然反問:“帶什么戲?” 王導(dǎo)眨眨眼:“就帶戲啊,剛開始拍感情戲那會兒,簡臨不太會,我讓你帶帶他。” 方駱北:“我當(dāng)時答應(yīng)你了?” 這還真沒有。 但后面簡臨的感情戲明顯越拍越順,短時間內(nèi)提高,總不能是自己領(lǐng)悟、馬上就會演的,當(dāng)然得是對手戲的演員帶…… 等等! 王導(dǎo)想到什么,睜大眼睛,看方駱北:“你沒帶?”反應(yīng)過來:“你特么玩兒真的?”還那么早? 方駱北但笑不語。 對手戲的演員,無論多大,無論演技如何,能拍就拍,不能拍就換人,他自己的電影,他說了算。 帶戲?還是帶的感情戲?他有那個閑心? 一個小男生,簽了合同拍戲,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說點好話、送點諂媚,就能讓他另眼相待,還能坐他的車,跟著他回家? 能讓他雨夜穿著居家服撐著傘追出來,再把人帶回去?留宿、住次臥? 輪到方駱北問王導(dǎo):“你會容許你的演員,在你的片場,除了拍戲,還兼職做點別的?” 王導(dǎo)脫口而出:“那怎么可能。”他的演員,在他的片場,當(dāng)然只能拍戲。 方駱北:“你的演員不高興,你會哄他?” 王導(dǎo):“當(dāng)然不會。” 可這些和他們在聊的,有什么關(guān)系? 方駱北繼續(xù):“你叫了外賣,很久沒來,你會特意出去看看?” 王導(dǎo):“出去干嘛?打電話催啊。” 方駱北:可他會。 早在王導(dǎo)讓他帶戲之前,甚至早在電影開機之前。 而這一切的選擇,都是因為,那個人是簡臨。 方駱北最后和王導(dǎo)確認(rèn)了一遍:“我從來,不帶人拍戲。”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王導(dǎo)恍然,那就不是因戲生情了。 切齒:“是你借著戲泡小男生!” 方駱北淡定的:“戲都是我投的,有什么借不借的。” 王導(dǎo)無言以對:“你!”行,真行。 方駱北繼續(xù)淡定:“放心,一兩個月不聯(lián)系,這點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做到個屁! 王導(dǎo)終于懂了,方駱北這邊何止沒有入戲,何止把劇情和現(xiàn)實分得一清二楚,從頭到尾,他都在打簡臨的主意。 所以簡臨那邊究竟是入戲還是出戲,對他根本沒有影響。 因為無論簡臨那邊如何,方駱北勢在必得。 王導(dǎo)氣著氣著,有些不解:“你也算一路爬上來的,什么人沒見過,為什么是簡臨?” 方駱北也問:“羅譽那里,為什么是林曦。” 王導(dǎo)沒說緣分、命中注定那些玄學(xué)的東西,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當(dāng)然是林曦,林曦是羅譽的春光,是他的希望。”忽然頓住,明白了什么,看向方駱北。 方駱北沒再和王導(dǎo)聊,轉(zhuǎn)眸看向了不遠處的簡臨。 那正與人說笑的男孩,有所察覺地抬眸望過來,神情爽朗,眸光清澈。 明亮得如同一道光。 在幾個月前的某個傍晚,順著16棟敞開的門縫,落進了方駱北正在枯朽的人生里。 還有那句帶著善意的溫柔的:“新年好。” 王導(dǎo)的目光從近處的方駱北轉(zhuǎn)向遠處的簡臨,不再多言,嘆息:“春光美好,卻短暫易逝啊。” 所以才要分開,才要成長,才要去迎接不久后的熾夏,用旺盛的生命力,去面對此后的四季更迭。 王導(dǎo):“你殺青之后,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方駱北回視著遠處的簡臨:“嗯。” 王導(dǎo)又開始cao心了:“難嗎?” 方駱北在簡臨轉(zhuǎn)開視線后,也跟著收回目光,想了想:“或許。” 王導(dǎo)嘆:“從你方駱北嘴里說出這么不確定的一個詞,看來是挺難的。” 就像在互相幫忙一樣,王導(dǎo):“那你去吧,我?guī)湍憧粗『骸!?/br> 嘖道:“看著他,不讓他那么快換叔叔。” 方駱北哼笑。 等這個離開劇組就要至少一個月不聯(lián)系的提議被簡臨點頭答應(yīng),殺青的倒計時近在眼前。 簡臨已經(jīng)不問羅譽為什么一定要出國,也不問方駱北,他們會不會分開這樣的問題了。 他和林曦一樣,都在享受最后的時光—— 白天拍戲,晚上回16棟。 有時候睡次臥,有時候睡主臥。 有時候等著投喂,有時候會和方駱北一起煮東西吃。 16棟從地庫到三樓,簡臨全都逛了個遍。 那些封存在玻璃柜里的獎杯,他也拿出來看了看、摸了摸。 昂貴的奢侈品看得人眼花繚亂,一塊表上百萬幾百萬,一粒袖扣比表都貴。 邁巴赫停在地庫,也會上灰;握著方向盤空擋踩油門,也是轟轟轟的動靜。 簡臨不能說這些東西不過如此,但見識過了,便是見識過了。 簡臨體會著自己的感覺:“好像也就那樣。” 方駱北問他:“最喜歡什么?” 簡臨:“除了獎杯,就是車。”方駱北那輛黑車,確實很酷,不止二胖喜歡,男生都喜歡。 方駱北送不了獎杯:“今年過生日,送你輛車。” 簡臨沒再搬出那句“我可以自己買”,換成了:“我能自己挑嗎?” 方駱北笑,捏捏他的臉:“不要自己買了?” 簡臨不知道從哪兒學(xué)的:“叔叔的,就是我的。” 方駱北一下猜到:“現(xiàn)在的初中生,懂的是不是太多了?” 簡臨解釋:“不是初中生懂得多,是我哥油鹽不進,寒哥送他禮物他不要,把寒哥氣得半死,奶茶店都關(guān)了三天沒開。我妹三天沒有免費的奶茶喝,不敢跟簡來抱怨,就發(fā)消息給我,讓我千萬別這樣,該收的禮一定要收。” 章念念原話:不要清高,不要作,記住了:他的,就是你的。 有的時候,兩人拍完收工,會繞路去商業(yè)街,問江寒拿奶茶,帶去粥店給章念念。 這都是事先聊好的,在沒加上簡來的四人小群里。 每次簡臨回粥店送奶茶,有簡來的那個五人群里,簡來都要瘋狂@簡臨:“你不好好拍戲,跑腿送什么奶茶!” 再@章念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拉了一個沒我的四人群!?” 簡臨裝死到底,堅決不回,章念念冒頭:“不光有四人群,還有一個沒你也沒我,只有寒哥、駱哥、二哥的三人群。” 三人群、四人群、五人群,每天都能聊一會兒,簡臨提前讓方駱北,占據(jù)了自己日常生活的一隅。 方駱北則會在簡臨提前為《戲路之王》做準(zhǔn)備的時候,教他一些東西:臺詞、劇本角色的挑選、臺風(fēng)、綜藝的鏡頭,乃至這次綜藝他可能會遇到的名導(dǎo)、檸檬臺的風(fēng)格、如何和電視臺的人打交道,一些人際關(guān)系。 每次聊這些,都是收工后的私人時間,大部分時候都是在16棟,又只有他們,說著說著,就要黏到一起。 簡臨撒嬌撒出了新境界,方駱北說方駱北的,他挨在旁邊親他的,手再不老實地往襯衫里伸,這里摸幾下,那里摸幾下,摸得方駱北問他:“還聽嗎?” 簡臨一臉天真無邪:“聽啊,我在聽。”確實在聽,還都聽進去記住了,就是不老實而已。 這么來了兩次,換成方駱北邊說邊動手,再摟著人躺在沙發(fā)里,偶爾親一親,簡臨就像只餮足的貓,蜷著腳趾,沉溺其間。 就算這樣,也不耽誤事,簡臨還是聽進去了,記得清清楚楚。 反倒是方駱北,說著親著,停下來,好好親一會兒,再想接著說,就會忘記自己剛剛說到哪里,簡臨每次都能及時提醒。 方駱北索性道:“不說了。”抱著人貼在懷里膩歪。 簡臨殺青的那天,非常突然。 拍的是林曦羅譽分手后,林曦一個人在國內(nèi)邊打工邊自學(xué)畫畫的幾場戲。 因為事先沒有通知,簡臨又知道大結(jié)局,一直以為要拍到多年后林曦羅譽重逢才算完,結(jié)果當(dāng)天早上的戲一拍完,劇務(wù)喊的不是小簡老師收工,而是小簡老師殺青了! 劇組不少人鼓掌:“殺青了,殺青了!” 簡臨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