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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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臨又哇了一聲:“有錢人的快樂。” 他趴在窗邊對著魚說的,聲音不往廚房傳,方駱北卻像聽到似的,在廚房里回他:“天天喂就沒意思了。” 簡臨趴在沙發(fā)靠背上笑。 笑完摸出手機,對著魚池里的錦鯉拍了幾張照片。 太開心了,又錄了段視頻。 廚房里,擺在流理臺上的手機震動,方駱北拿起來,點開簡臨發(fā)給他的視頻。 視頻對著魚池,魚糧拋灑,錦鯉圍成一大團,簡臨的聲音在畫面外:“多吃點,你們駱爸爸覺得天天喂你們沒意思,難說哪天就不喂了,讓你們自生自滅了。” 方駱北看得直笑,也回了個視頻,是他燉在火上的一鍋魚。 簡臨再回視頻,聲音:“你們剛剛都看到了?活著是魚,滅了就要當菜了,還不快點多吃。” 16棟的魚今天注定都要吃撐。 簡臨夜宵前喂,夜宵后接著喂。 方駱北給他拿了一套新拆的居家服,他洗完澡換上后,出來接著喂。 方駱北問他:“你跟我回來,是來喂魚的?” 簡臨爽朗的神情:“是啊。” 方駱北看他喂個魚也能喂得這么來勁:“心情這么好?” 簡臨毫不掩飾:“嗯,特別好。” 不等方駱北開口問什么事,直接道:“不告訴你。” 不用告訴,方駱北坐在餐桌旁靜靜地看了會兒,已經(jīng)所有領悟,何況簡臨并沒有掩飾什么。 但既然簡臨說“不告訴”,方駱北也不多言,又坐了一會兒,起身上樓。 簡臨光著兩只腳,跪趴在沙發(fā)靠背上,人朝著窗戶,聽到動靜回過頭,剛洗過澡,神情和目光一樣清澈。 方駱北往樓梯上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簡臨還趴在窗前,問:“要休息了?” 方駱北依舊不答,看了看他,繼續(xù)上樓。 簡臨揚聲:“駱老師!” 方駱北止步,看過去。 簡臨放下手里的魚食罐子,從沙發(fā)靠背上起來,穿了拖鞋,往餐廳里走,邊走邊看看方駱北:“下來一下。” 方駱北起初沒動,見簡臨走到樓梯前等著,轉身往下走,走到樓梯的第一級臺階。 剛站定,簡臨墊了墊腳后跟,隔著一個臺階的高度和原本就有的身高差,傾身湊近,在他嘴角很輕地吻了一下。 吻完,簡臨落下腳跟,站在臺階下,抬著那雙澈亮的目光,還有異常高興的神色,輕聲道:“晚安。” 【“你不怕假戲真做?” “不怕。”】 簡臨從來沒有怕過。 他不怕心動,不怕情難自禁,也不怕這一切只是方駱北在帶他入戲。 他甚至不去糾結,不會多想,不去考慮真真假假。 比起無法預見的未來,他向來更專注眼前。 他也明白自己的感覺,愿意順從心意。 是直白的勇敢、年輕的無懼。 還有最純粹的心意。 當然,簡臨并沒有沉迷到失去理智,始終足夠清醒,也始終沒忘:戲都是假的。 是,沒錯,戲是假的。 可方駱北是真的。 那些牽扯,他心里的感受和直覺,都沒有在騙他。 眼前的男人,方駱北,也沒有騙過他。 簡臨親完這一口,特別滿足,更高興了,抿著笑意轉身走了。 方駱北似是沒回神,默默地站著,等簡臨走到次臥門口,才轉頭看過去道:“你今天是在高興這個?” 簡臨在次臥門口站定,回頭,直視過去:“嗯。”又道:“特別高興。” 方駱北此刻的神情像他本人,看不出喜怒、深淺,聽完簡臨的話,慢吞吞道:“膽子越來越大了。” 簡臨哼,握上門把手:“都說你慣的了。” 方駱北看看他,提醒:“你耳朵紅了。” 簡臨人一頓,眨了眨眼,迅速推開次臥的門。 方駱北把胳膊搭上扶手,好整以暇:“臉也紅了。” 簡臨扭頭瞪了一眼,跨進次臥,迅速合上大門。 方駱北站在第一級階梯上笑,笑完沒上樓,走下來,穿過餐廳走到次臥門口,敲了敲門。 簡臨的聲音悶在門后:“我睡了。” 方駱北再敲。 簡臨打開門,就一條縫,目光從里往外:“?” 方駱北偏頭,從門縫里看看他:“剛剛的晚安,再來一遍。” 簡臨:“晚安。” 方駱北:“不是這個,這句之前。”再提醒:“是個動作,不是話。” 簡臨:“……” 方駱北循循善誘:“別怕,拿出你剛剛的膽子。” 門縫里外都靜了。 三秒后,大門忽然敞開,簡臨以一種高倍攝像頭都不一定能夠捕捉到的速度,飛快地在方駱北臉上啵了一下,又飛快地甩上了大門。 方駱北勾著笑,轉身。 心情好。 特別好。 還不忘替門里的簡臨,把沒說的話補上:“晚安。” 第45章 次日清晨, 六點,簡臨等在小別墅附近的公交站臺,二胖家的小破車晃悠悠停下。 上了車, 簡臨沉默,倆黑眼圈。 二胖沉默, 倆黑眼圈。 兩人誰都沒吭聲, 發(fā)車。 開了一會兒,二胖才回過神, 嘖道:“我特么一個晚上沒睡。” 簡臨抱著胳膊坐在旁邊:“做賊了?” 二胖仿佛聽不見, 又嘖了一聲, 回味著什么,過了一會兒,說:“女孩子的臉好軟啊。”邊說邊拿他厚厚的rou手碰了碰rou嘟嘟的嘴唇。 簡臨緩緩扭頭, 看了他一眼。 二胖嘿嘿嘿地傻笑。 簡臨緩緩扭回頭。 開了一會兒,二胖皺眉,嘀咕:“我這樣子, 會不會顯得太輕浮了?” 簡臨再緩緩扭頭看他。 二胖自我安慰:“沒事沒事,不會的。” 簡臨回頭。 開了一會兒, 二胖搓搓臉:“哎呦, 老臉都紅了,羞羞。” 簡臨緩緩扭頭。 二胖就跟分裂了兩個人格, 自己跟自己對話:“不行不行,端正態(tài)度,一定要端正。” 簡臨回頭。 二胖又嘆氣:“還是慫,就只敢親一口。” 接著捏拳切齒:“是不是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那么好的氣氛, 你再親一口啊!” “……” 簡·兩口·臨撳了車窗鈕,讓清晨的涼風灌進來,幫自己醒醒腦子,也順便幫二胖醒一醒。 結果二胖根本沒醒,還沉浸在自己的戀愛腦里,車子開進影視基地,一見到酒店大樓就開始緊張、神思不定、表情閃爍、臉頰飛紅,把簡臨送到,二話不說,立刻調(diào)頭就走。 簡臨沒比二胖好到哪里去,勝在習慣性穩(wěn)重,于是一直到片場上工,都處于無言的沉默狀態(tài)。 陳陽徹底服了,這都一個晚上了,怎么還這樣? 結果很快,陳陽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簡臨的沉默態(tài)經(jīng)過一夜,裂變了:不再只是沉默,而是沉默加暗笑。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開心的,笑得自我沉浸,往那兒一坐,抿著笑意,眼神還帶著一小撮旁人不易察覺的亮光。 吃錯藥了? 不光吃錯藥,今天的“諂媚”也沒準備,祖宗,你粥和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