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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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她開了冰箱里僅存的兩支橙子味的冰汽水跟應亦丞分享。 兩人有商有量的找了一部兩個多小時的科幻電影看。 期間,今夏收到今宏濤的短信,說是大伯已經做完手術了,雖然身上多處骨折,伴有輕微內出血和腦震蕩,但都是聽起來很嚇人但意外幸運的情況。 不過今宏濤也說了,因為是在外地出的事故,接下來還有很多手續要辦,樂觀估計至少也要半個月后才能回來。 危機解除,今夏表示會好好照顧自己和應亦丞,請父皇放心! 11點,電影結束,互道晚安,回房睡覺。 * 今夏回到房間,關了臺燈完全平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忽然多出許多想法。 昨晚套路應亦丞的時候沒覺得,今天下午領他回家時也沒有特別的想法,甚至晚上吃飯,肩并肩坐在沙發上喝汽水看電影,猜后面發生的劇情…… 這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就好像本該如此,沒有絲毫的突兀。 真是好奇妙。 想到這兒,她又不免的生出多余的顧慮。 或許應亦丞并不如她想象中自在? 于是,今夏從枕頭邊摸到手機,斟酌著字句,給隔壁的他發微信:【忘記跟你說了,在我家這幾天別太拘謹,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她會好好照顧他的,說到做到! 五分鐘后,收到應亦丞回復:【如家一般舒適,晚安。】 今夏盯著這行字看啊看,只覺得空氣中好像有棉花糖的甜味兒,愉悅得她,露出傻子似的笑。 眼睛看得發酸了,依依不舍退出微信,閉眼睡覺,嘴角依舊上揚著。 晚安。 * 大抵是個平和的夜晚。 直到凌晨兩點多,風塵仆仆的今懷打開家門,行李箱直接擱在玄關,輕手輕腳的走入自己的房間,脫衣服,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應亦丞:加工資? 今懷: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第23章 寵 安寂的夜,忽然發出‘咚’的一大聲! 還沒進入深眠狀態的今夏條件反射彈起,虛起眼睛呆呆望向床尾正對的墻——隔壁是臭哥哥的房間。 剛才她聽到巨大的動靜,似是有什么重物悶悶砸在木地板上? 莫非應亦丞從床上掉下來了嗎? 今夏坐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想著,又懷疑是不是睡糊涂了做夢都不知道? 正當她準備倒下去繼續會周公,驀地!隔壁突然爆發乒乒乓乓的混亂聲響,不斷有擺設從原本的位置掉落在地、破碎損壞! 清晰得足以驚動夜晚里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今夏先是一怔,旋即不給大腦思考的余地,翻身下床,抹黑跑到隔壁,‘啪’地按開哥哥房間的燈—— 亂得不成樣子的臥室里,應亦丞和今懷在床邊的地毯上扭打成一團。 不! 確切地說是應亦丞半騎半跪在今懷身上,右手和對方的右手十指交錯,形成旗鼓相當的對抗,左手手指完全張開,極具攻擊性的鉗制著他的頸項,拇指與食指擴張出鋒利的夾角,將今懷的下巴牢牢卡在虎口。 仿佛那只手稍一用力,今懷就會身首異處。 才怪! 懷神也不是吃素的,屈起左腿用膝蓋抵住應亦丞的迫近,混亂中,左手已然摸到掉在地上的臺燈,要是今夏晚半秒開燈,應亦丞的腦袋怕是要開花了。 狀似緊迫且暴力的畫面,展現在今夏眼中卻又是相當地……香。艷? 她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形容詞了。 兩個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男人都沒穿上衣,不那么明顯的肌rou線條有著若隱似現的流暢美感,肩是肩,腰是腰,皮膚白得發光不說,光滑細嫩的質感rou眼可見。 更絕的是由于之前的扭打,情緒上了二人的臉,隔空相觸的眼色透著誰也不讓誰的狠厲,而在耳根下方,又同時泛出一層薄薄的羞赧的紅暈。 這,要命啊! 今夏僵滯的站在門邊,瞳孔瞠到最大,小嘴微張,震驚的盯著他們猛瞧。 數秒前因為驚動而狂跌不止的心跳,到現在仍未平復。 沒開燈前是出于害怕和緊張,開燈后…… 呃,恕她無法準確描述內心感受。 沉默的互相對視中,兩個男人相繼發現今夏開始胡思亂想。 全寫在臉上了。 今懷稍稍一動,今夏兔子受驚似的怔怔然,脫口道:“哥你為什么把衣服脫了?!” 被誤會的今懷當下沒法兒淡定了,扯著嗓子嚷嚷:“什么叫我怎么把衣服脫了?我對他沒有非分之想好嗎?!你也不看看是誰壓著誰?!” 解釋完覺得更不對! 這踏馬,越描越黑??? * 十分鐘后,客廳。 今懷堅持‘我是直男,就算不久前我女裝過,可我回到自己家半夜三更脫衣服睡覺很正常’,任性的不穿上衣,就那么堂而皇之坐在沙發的正中央,宣誓主權般展開手臂,翹起二郎腿。 應亦丞套了件t恤才走出來,坐在他左手邊的單人沙發上。 今夏也回房拿了件外套罩在自己身上,出來后默默判斷了下形勢,索性拉過一張四四方方的塑膠小板凳,坐在陽臺前那片寬敞地兒。 心說我還是坐遠點兒吧,免得你倆再打起來……我被誤傷。 此時為凌晨兩點半。 今懷還不知道大伯在出差中遭遇車禍的事,而他也沒有對家里任何人提前招呼自己要回來過中秋。 結果回來就被鎖喉,房間也被外人霸占了。 簡而言之,懷神心情不美妙。 兄妹倆簡短的交換完信息,今懷開始慢條斯理的計較:“等于是說,我要不回來,這幾天家里就只有你兩,獨處?” 鬧了這么一會兒,今夏明顯感到困了,聽出臭哥哥話里的不客氣,她梗起脖子跟他杠:“爸媽讓我邀請應亦丞回家過節,大伯出了事家里才只有我們兩個,有什么問題?” 今懷緩緩點了個頭:“嗯,行,那為什么要睡我房間?” 今夏皺起眉站起來,拔高話音:“為什么不能睡你房間?你能不能對客人大度點,再說你的床又不是龍床!” “站起來干嘛?你站著我坐著你比我高就有道理?”今懷拆穿她那點兒小心思,繼續計較:“我們家兩間書房、四間客房,憑什么客人來了就要占用我的房間?我就問問,現在我回來了,睡哪兒?” “你也說了兩間書房四間客房,你自己選啊!” “今夏!” 今夏迎戰似的鼓起眼睛,噔噔噔就走到今懷對面! 單看這氣勢,要不是面前還有張茶幾擋著,豬妹的絕殺側踢已經招呼到他臉上了。 “怎么?”今懷就是要故意惹她,兄妹多年可以說是第一次表現得那么小心眼兒招人煩。 他自己也沒想到。 雖然今夏不知道臭哥哥為什么那么反常,但真的太太太太討厭啦! “哥,你知道嗎?”她稍稍平復了激動的情緒,語氣沉痛:“你二十好幾還沒找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言罷,回臥室! 把門摔得震天響! 應亦丞也不管了。 臭哥哥一直針對他,他跟路人經過打算當個文明觀眾隨便看下熱鬧似的,這么淡定不如早點出家祝四大皆空好不啦! 愛誰誰! 氣! * 成功氣走了meimei,今懷臉上的理直氣壯變戲法兒似的一收,再一放,對應亦丞委屈道:“她竟然攻擊我脾氣不好才找不到女朋友。” 他是為了誰家的電子競技俱樂部,才耽誤到現在的啊? 應亦丞神色語調皆平靜:“當著今夏的面前針對我,只會讓她討厭你。” 今懷笑罵了他是‘心機boy’,無所謂道:“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親兄妹,你才是外人。” 應亦丞眼底泛起一絲‘不適’,抑或者可以稱之為‘不爽’,但這絲情緒很快消散。 他依舊處在靜止平和的狀態,保持理智與客觀,“既然是這樣,又為什么要刻意討厭,刻意試探?” 今懷驚喜的‘噫’了聲:“你看出來了,所以剛才一直不吱聲?” 他還就是想看看meimei為了應亦丞這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外人,能和他這個親哥哥杠到什么程度。 有多杠,就有多在意。 今懷試完了,覺得情況不太樂觀啊…… “話先說在前面,我妹初戀還在,你要是讓她傷心難受,我會殺了你的。”今懷嬉皮笑臉地,一雙長腿交疊在茶幾上,話里有幾分真、幾分狠,聽的人自行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