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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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上海灘已華燈初上,百樂匯里已經有了不少客人,舞臺上的歌女正在唱今晚的第一首歌,《茉莉之夜》。 顧梔聽到歌女竟然在唱她的歌時感覺十分微妙,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坐了后排的一個雅座,讓謝余也坐。 “小姐請問喝點什么?”服務生彎腰遞給她菜單。 顧梔看都沒看:“最貴的洋酒,我要最貴的,還要最貴的水果點心,全都是最貴的,什么貴就給我拿什么。” 服務生似乎愣了一下,看到打扮得貴氣十足的顧梔,應該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于是合上菜單:“好的小姐。” 最貴的洋酒和水果點心流水般地送上來。 這個洋酒瓶子上全是洋文,度數似乎很高,顧梔喝了一口,直接被辣的咳了兩聲。 “老板。”謝余眼神擔憂,似乎想要阻止。 顧梔伸出手:“別管我!” 謝余皺了皺眉:“好。” 顧梔喝著酒,看舞臺上那些露著大腿跳舞的女人,心中竟然升起nongnong的愁苦和悲涼,恨自己沒出息不爭氣。 她明明是來找樂子的,結果竟然一來就開始想霍廷琛,她雖然不是什么好馬,但也不要吃回頭草,她現在有錢了,她是來消費的,沒有人可以管得了她。 顧梔這么想著,又仰頭灌下一杯洋酒,似乎在借酒消愁。 幾杯過后,謝余看著似乎已經醉得七葷八素的顧梔,犯愁。 顧梔仰在沙發上,招手叫來服務生。 服務生過來:“小姐請問需要點什么?” 顧梔打了個酒嗝:“嗝,我要服務。” 服務生:“服務?” 顧梔:“那種服務。” 服務生:“請問那種是,是哪種?” 顧梔氣哼哼:“就是那種服務!我知道你們有的,給我叫來!”她知道,百樂匯里不僅養了女人,還養了男人,專供富婆。 服務生會意:“好的小姐。” 顧梔癱在沙發上。她雖然養了情夫,但是他們都太乖了,一點都沒意思,她今天要來追求刺激,享受生活,過富婆的日子。 她要從今天開始聲色犬馬,忘掉霍廷琛。 不一會兒,服務生領著一隊人過來了,站在顧梔面前,讓她挑。 顧梔伸出手,在那排人里指著,她暈暈乎乎,看著那排環肥燕瘦的男人,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都變成了霍廷琛的臉。 一個霍廷琛,兩個霍廷琛,三個霍廷琛……好多好多個霍廷琛。 顧梔選不下去了。 她放下手,小巧的鼻翼翕動了兩下,然后,突然,汪地一聲哭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哭給嚇了一跳。 顧梔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來找個樂子結果還被到處是霍廷琛的恐懼支配,就是想哭,直接哭成了個淚人兒,倒在沙發上,一邊哭嘴里還一邊囫圇說:“我不要啊嗚嗚嗚,狗逼走開,你不要教我,我不想學啊嗚嗚嗚嗚嗚……” 所有人都一臉懵。 然后顧梔哭著哭著,突然感受到有手絹在擦她的臉,輕聲說:“不哭了。” 顧梔稍微止了哭,淚眼朦朧中看著眼前,然后突然一下,哭得更兇。 怎么還有一個霍廷琛哇嗚嗚嗚嗚嗚…… 第58章 第五十八天踹了 百樂匯里,謝余看到飛速趕來的霍廷琛,微微松了口氣。 他是個負責任的員工,覺得顧老板這樣又哭又醉下去不行,不知道心里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開,應該有個朋友開解,于是跑到吧臺那里借了個電話。他記得幾個電話號碼,先打給了古裕凡辦公室,結果古裕凡這個時候應該是下班了沒有接,于是又打給了霍廷琛,霍廷琛接了,說他馬上過來。 霍廷琛看著眼前已經醉得不行的顧梔。 他用手帕給她擦著眼淚,才說完一句不哭了,結果顧梔的淚就像水龍頭一樣涌出來,越哭越厲害。 霍廷琛幾乎很少見顧梔哭,上一次見她哭還是在威斯汀酒店的床上,更沒見她哭得這么兇過,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也顧不得一開始知道顧梔跑到百樂匯里的微慍,全身心地投入到哄人大業中:“到底怎么了,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他正想再湊近一點,一只細白的手突然懟到他臉上。 顧梔伸手推開那人的臉,淚眼朦朧中看著他:“狗逼走開!” 霍廷琛:“………………” 他把顧梔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沉著臉:“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顧梔打著淚嗝:“狗逼。” 霍廷琛:“………………” 他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先冷靜,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于是伸手,打橫抱起軟趴趴的顧梔。 他抱起顧梔以后,又掃了一眼那排站著等待顧梔挑選的男人,然后在看看懷里顧梔酡紅的臉,磨了磨后槽牙。 那排男人均嚇得往后一退。 霍廷琛把顧梔抱上車,讓司機開車去歐雅麗光。 顧梔似乎是累了,一上車就歪在他身上睡著了,等到到了歐雅麗光他抱她下車時才轉醒。 她這次醒來后異常的安靜,睜著眼睛,不哭也不鬧。 李嫂看到霍廷琛抱著渾身酒氣的顧梔回來,嚇了一跳,忙問要不要幫忙。 霍廷琛讓李嫂去煮碗醒酒湯,然后抱著顧梔上樓去她的臥室。 霍廷琛把顧梔放到她床上,脫了她鞋,見顧梔正睜著眼睛在看他,眼圈剛剛哭得微紅。 霍廷琛有些搞不懂顧梔這個樣子到底是醉沒醉,于是問:“醒了嗎,我是誰?” 顧梔吸了吸鼻子,答得委委屈屈:“狗逼。” 霍廷琛:“………………”果然沒醒。 他還從來不知道顧梔心里竟然一直是這樣叫他的,咬牙切齒:“不許再那樣說別人。” 顧梔聽后直接別過腦袋,似乎在做無聲的抗議。 霍廷琛突然覺得現在的顧梔狀態也不錯,還醒著,會回答問題,并且從剛才的問題來看,回答的應該都是實話。 他去洗手間淘了個濕毛巾,回來一邊給顧梔擦臉一邊問:“為什么會去百樂匯,你去那里想干什么,想做什么。” 顧梔打了個哈欠:“消遣,找樂子,睡男人。” 霍廷琛給顧梔擦臉的動作僵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力最近漲了又漲,點點頭:“很好。” 然后又問:“為什么不跟霍……不跟狗逼在一起,他不夠你消遣,不夠你睡?” 顧梔聽后似乎想了一想,說:“他逼我學東西。”她談到這個話題似乎又委屈了起來,又有哭腔了,“我為什么要學,我不會,我不想學嚶嚶嚶……” 霍廷琛垂眸,沉思良久,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知道顧梔說的不是學寫字,而是之前他跟她說過的那句慢慢學,他教她。 他這個吊死在歪脖子樹上的人,竟然想反過來去教歪脖子樹長端,卻不知道這會給歪脖子帶來苦惱,困惑。 霍廷琛突然放下手中的帕子,把顧梔攬在懷里。 “不難過了。”他說,“不學了,以后都不學了,沒關系。” 顧梔抬了抬頭,打了個淚嗝:“真,真的嗎。” 霍廷琛笑容微苦,點了點頭:“嗯。” 他才知道自己很自私,因為是他無法自拔,卻自私地要求她要跟他付出同樣的感情。 就好像是兩個人中間有一百步,他先走完了他的五十步,剩下的五十步,他站在中點線,對對面的顧梔說,走過來,我教你,你學。 可是他并沒有理由這么做,感情的事情,永遠都是不公平的。 霍廷琛苦笑著想,那一百步,他可以走九十九步半,顧梔只需要邁出半步就好,如果她遲遲不肯邁,也沒有關系,他會替她把她的那半步也走完,而不是強迫她走,強迫她學。 “沒關系了。”霍廷琛抱著顧梔,把臉上的碎發給她別到耳后。 顧梔趴在霍廷琛懷里,看了看周圍。 不對,她不是在百樂匯嗎,怎么回家了,男人呢,她的男人呢? 霍廷琛看顧梔樣子似乎在找些什么:“在找什么。” 顧梔從霍廷琛懷里直起身,用胳膊在面前比劃著:“我點的男人呢?”她比了一個很寬的距離,“我這么大一排的男人呢?你看到了嗎?我要睡的。” 霍廷琛只覺得自己剛才那滿腔深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把正到處找男人的顧梔掰著肩膀,面向他:“我!” 顧梔立馬嚇得往后縮了一下。 霍廷琛意識到自己似乎太大聲了,又放低了聲音說:“我。” 顧梔卻立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不要狗男人。” 霍廷琛咬著牙:“為什么?”他男人的尊嚴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受到挑戰。 顧梔一說起這個似乎就很有話講,醉醺醺的臉頰十分可愛,控訴道:“他把我弄哭了。” 霍廷琛臉上表情一疑。這,這是什么理由。 顧梔:“我說不要他還要,我一開始還挺舒服的,后面太舒服就不舒服了,我就哭,哭了他就更欺負我,我又沒有辦法,我還哭,他就一直弄我,我就忍住不哭,可是我又忍不住,他還老是把那個弄到我那里,我……” 霍廷琛聽得臉上表情無比尷尬,看顧梔似乎有越說越起勁的樣子,干咳一聲:“別說了。” 顧梔:“唔?” 男人臉上罕見地微紅:“已經知道了。” 顧梔樣子似乎還有些遺憾:“好吧。” 霍廷琛眼神復雜地看著顧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