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竇小野這才回過神來。

    伴娘團的其他姐妹們下去休息了，臺上就剩下一對新人，一個司儀，還有兩個伴娘。幫竇小野提裙擺的是堂姐竇小君，幫魏瀟提著的是顏韻。

    四個人回到化妝間換敬酒服，時間緊迫。

    523寢室的三個女生和竇小野辦公室那五個老師分到了一桌，楊老師一個男的混在女人堆里顯得自己格格不入，他想喝酒，沒人陪他喝，還得聽這些女人們八卦。

    “竇老師好福氣啊，居然真嫁給了魏瀟。”一個女老師說，“魏瀟應(yīng)該很有錢吧？竇老師怎么跟她認識的？”

    這個問題楊老師也很想知道，眼巴巴等答案。

    女老師們和竇小野只是普通同事關(guān)系，認識才一個月，她們哪里會知道這些秘密？紛紛朝李佳佳看過去。

    李佳佳吃著螃蟹，聳聳肩，說：“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

    眾人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幫他們解答了疑惑：“她們從小就認識了，雙方父母是故交。”

    說這話的人正是張小可，她旁邊分別坐著許盼盼和劉淼。

    眾人了然，也就可以理解為什么竇小野和魏瀟身份懸殊這么大居然能走到一起了。

    李佳佳擦干凈手，看了看張小可她們?nèi)齻€人的衣著，知道她們都是伴娘，不禁好奇：“你們是竇老師的姐妹？”

    張小可自豪地說：“是啊！大學(xué)四年我們和小野是一個寢室的。”

    李佳佳環(huán)顧一圈，說：“你們幾個伴娘怎么不坐一桌？”

    張小可擺擺手，說：“本來是這么安排的，可是其他的伴娘里面有三個是模特，都是魏瀟的師妹，我們和她們又不熟，聊不到一塊兒。”

    李佳佳：“也對哈，人家都是明星。”

    其他人默默吃東西，自來熟的張小可就和李佳佳聊了起來。

    “我去下洗手間。”劉淼說。

    張小可往嘴里塞了顆糖，站起來說：“我也去！盼盼，你幫我們看包。”

    “好。”許盼盼說。

    張小可上前拉劉淼的手。劉淼嫌棄地避開，說：“干嘛？”

    張小可不明所以，說：“碰一下怎么了？”

    劉淼皺了皺眉，說：“我不喜歡跟別人這么親近。”

    一起住了四年，張小可熟知她的性格，一時間臉上訕訕，解釋說：“我只是太高興了，所以剛才……對不起啊。”

    劉淼淡淡“嗯”了一聲，徑直往前走。

    同樣都是穿高跟鞋，張小可腿沒她長，走得沒她快，小跑著才能跟上。她看著劉淼緊繃的側(cè)臉，說：“你怎么看上去一點也不開心啊？小野結(jié)婚你不開心嗎？”

    “……”劉淼目不斜視，模棱兩可地說，“你想多了，我本來就不喜歡笑。”

    張小可想想也是，印象中她很少看到劉淼笑，這人總是頂著一張冷漠的臉，好像什么事都不會放在心上。

    “你就是個面癱。”

    “你說什么？”劉淼橫了她一眼。

    “沒，沒什么啊……”張小可眼神閃了閃，突然正色道，“我們都以為你不會當(dāng)伴娘，沒想到你同意了。”

    “你們？”

    “我和盼盼。”

    劉淼嗤笑一聲，說：“小野邀請我，我為什么不同意？”

    張小可想了一下，說：“也是，大學(xué)的時候小野每次都去看你表演，你要是不同意就太沒良心了。”

    劉淼不置可否，繼續(xù)往前走，只是這次腳步放慢了些。張小可得以跟她并肩而走，沒話找話地說：“你怎么把頭發(fā)剪短了？”

    說話間她們到了洗手間，劉淼一腳踏進去，面無表情地說：“想剪就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