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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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婆婆,蔣明薇不敢不跟著,連罵她也只能忍著。蔣明薇跟在后面,內心也覺得很委屈。這是怎么了?明明,亥時時宮里已經失火了,這盞龍燈最后也沒有點亮。 為什么? 蔣明薇跟著皇后趕到宣德門樓觀時,許多人已經在了,上面的氣氛并不好。皇帝站在最中間,旁邊跟著謝玄辰,雖然大伙都在說恭維話,也不見皇帝臉色好轉丁點。 也不能怪皇帝黑臉。象征著真龍下凡的巨型龍燈點燃時,是謝玄辰在場,底下百姓歡呼時,也是對著謝玄辰。 這簡直是穩準狠戳到了皇帝的肺管子,忌諱什么,就來什么。 慕明棠知道他們倆搶了皇帝皇后的戲碼,現在非常識趣地站在一邊,安靜地當壁花。皇后上來后,眼見皇帝對著她全無好臉,可是還不得不強笑著,賠小心道:“官家,小孩子咋咋呼呼,聽風就是雨。晉王妃斷沒有膽量敢欺騙您,應當,是誤會了。” 說完皇后自己都覺得難堪,誤會,現在是一句誤會就能扯過去的?皇后現在也不敢說皇帝是真龍天子上天受命之類的話了,訕笑著陪在一邊。 反倒是謝玄辰,鎮定自若,神態坦然,一點都不覺得為難。又不能怨他,他上來的時候,城門上確實沒人。點燈不是謝玄辰授意的,皇帝躲走也不是他逼的,天意就是如此巧,能怪誰? 皇帝好歹心術深沉,深呼吸幾次,調整好臉上神情,依然是一副和氣老好人的樣子。他笑著問謝玄辰:“安王與安王妃出去逛燈市,與民同樂,想來樂趣無窮。這一路可有收獲?” “謝陛下關心,”謝玄辰慢悠悠說,“與民同樂不敢說,不過論起收獲,倒也有些。” “哦?”皇帝笑問,“能被你稱為收獲,想來必是不凡之物。不知道是什么?” “路上順手抓了幾個jian細,黨項人,應當是西夏派來的,但也不排除是吐蕃藩部栽贓西夏。”謝玄辰不緊不慢,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悠悠道,“一個十三個,除去當場死了一個,其他都是活口。已經被禁衛軍押到大牢了,等上元假過去,讓兵部審一審,估計有驚喜。” 皇帝最開始還裝著笑意,后面越聽表情越凝重,后來已經完全收斂了笑。 “此話當真?” “人就在大牢,抓人的禁衛軍在城樓下等著,皇上派人去問一問就知道了。” 皇帝一臉嚴肅,立刻喚太監過來,去下面傳禁衛軍。 蔣明薇站在皇后身后,全程不敢吱聲。直到聽到謝玄辰的話,她才露出些驚異之色。 蔣明薇忽然生出一種不妙之感,謝玄辰所說的jian細,該不會正是劇情中放火的那一批吧? 就算真的是,他們也該在東華門伺機放火,為何被謝玄辰撞到了?蔣明薇難以置信,忍不住問:“安王是在何處找到的jian細?” 找到?謝玄辰輕輕瞥了蔣明薇一眼,這個詞,用的可不尋常。 這話皇帝都沒問,倒是被蔣明薇插話了,皇后用力瞪了蔣明薇一眼,神情尷尬的都要立刻跪下請罪。 “官家……” 皇帝抬了下手,皇后立刻不敢再說了。皇帝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語氣沉沉:“先聽安王怎么說。” 謝玄辰收回目光,隨意道:“在朱雀門御街旁的一條輔街上,離太常寺不遠。” 竟然是宣德門和朱雀門這一條線,和東華門完全在兩個方向。蔣明薇不知不覺皺眉,她原本以為謝玄辰也是重生知道劇情之人,可是聽他所說的地址,與劇情中完全不一樣。他若真是重生,應該去東華門等著才對。 那就是說,他并非重生,也并不知道今日會發生什么。這就更奇怪了,白天時所發生的一切都一模一樣,為什么最后會造成這么大變故? 皇帝聽太監附耳片刻,得知禁衛軍確實在謝玄辰所說這個地方抓到了人,謝玄辰的話分毫不差。既然此事是真的,皇帝也生出許多疑問來:“安王,你為何知道那是jian細?” 慕明棠一直安安靜靜地聽著,當一朵合格的壁花,聽到這句話,她臉上才露出些微妙的表情。 “這個呀。”謝玄辰笑了一聲,眼神倏地變得不屑,“他們有眼線埋伏在宣德門廣場,見我從宮里出來,就一路跟著。后來,他們尋機會制造了起撞車,把我和禁衛軍隔開,大概是想趁機劫持我。” 聽到這里,在場所有人都露出和慕明棠一樣的神情。謝玄辰冷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所以,他們就在牢里躺著了。” 皇帝都說不出話來。支開禁衛軍,劫持謝玄辰……真是不知者無畏,也是敢想。 蔣明薇大概明白了,又覺得不明白。難道,這一世所有的變故,都是因為謝玄辰? 前世jian細潛伏在宣德門,那時謝玄辰不在,慕明棠也不是安王妃,自然沒有任何人下樓出宮。jian細一邊盯著城樓,一邊按計劃放火,可惜皇帝身邊守衛太森嚴,他們沒找到機會行刺,只能作罷。 但是這一世,謝玄辰和慕明棠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宮廷眾人看得清楚,外面的人當然也能看清楚。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這兩人身份不凡,必是皇族,所以這些jian細改變了計劃,改為尾隨謝玄辰。等確定了謝玄辰當真是個王爺后,他們就打算劫持謝玄辰,用一個王爺作掩護,混進禁宮。 更巧的是謝玄辰長相還十分具有迷惑性,jian細只以為這是一個養尊處優、細皮嫩rou的草包王爺,誰能知道,徹底翻車了呢。 他們被當場卸掉行動能力,放火一事,當然也就不了了之。 蔣明薇似懂非懂,而這時,城樓上起風了,吹的眾人衣襟獵獵作響。 所以,前世那場大火,其實是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齊聚。后來能燒成那樣,連天氣都出了不少功。 今夜出現不少變故,現在還有黨項jian細落馬,皇帝再無心思看燈。正好此時起風了,皇帝借故,讓眾人散了。 謝玄辰率先帶著慕明棠回家,下樓時,慕明棠經過蔣明薇,見蔣明薇臉色極其不好,在風中簡直搖搖欲墜。 蔣明薇這次,算是攤上大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抽50個紅包 第66章 游園 上元節過去很久, 慕明棠懷著某種陰暗的心思, 特意留意隔壁的動靜。可是一連好幾天, 風平浪靜。 jian細的事自然被牢牢壓著,無論審理出什么結果, 都只有兵部和皇帝知曉。百姓依然沉浸在節日的狂歡中, 上元連著五天, 燈火通明, 普天同樂。 在上元節上大大出了風頭的晉王府, 如今也安靜得過分。慕明棠沒有看到戲,說不失望是假的, 可是后來想想也是, 皇帝要臉面,總不可能公開斥責兒子兒媳。畢竟上元獻燈這么風光的事, 皇帝和后宮一家子卻疑神疑鬼, 狼狽地躲在偏僻宮殿里,以致于誤了獻燈……傳出去, 即便是被晉王妃煽動的,皇帝臉面也不好看。 所以, 明面上皇帝并沒有說蔣明薇什么。謝玄辰和禁衛軍果真抓到了jian細, 蔣明薇說她在宮里偷聽到了jian細密謀放火, 道理上也說得通。至于情理上皇帝信不信, 那就見仁見智了。 慕明棠沒有看到熱鬧,略有遺憾,卻并不怎么失望。凡事不能只看眼下, 對于一個愛面子的君王,還有什么比讓他丟了面子,更犯忌諱? 皇帝現在看著按兵不動,并不追究,反而比明著斥責更不妙。不怕皇帝生氣,怕的是皇帝在心里存芥蒂。若只是懲罰,皇后和晉王一系大不了這次丟些臉,也就過去了;若皇帝記在心里,更甚者在情感上對晉王評價降低,那以后,有的是他們小鞋穿。 蔣明薇大概也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上元節回府后就稱病,聽說連管家也不大理了。謝玄濟同樣在家讀書修習,不再如前些日子般連軸赴宴,連皇后如今在宮中,都十分低調。 慕明棠還聽小丫鬟說,大年初一被禁了足的憐菡姨娘,安分了半個月后,這幾天又跳起來了。蔣明薇給謝玄濟捅了這么大簍子,如今在皇后、謝玄濟面前十分低聲下氣,根本沒有底氣管侍妾。晉王府如今,可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熱鬧極了。 然而無論朝堂如何角力,后宮如何斗爭,都不能阻擋春天的腳步。過了二月二,最后一絲年味也散了,而這時,春天也來了。 一場春雨后,故草發新芽,京城里各式各樣的游園會也一同冒了出來。 慕明棠早早就和祝太太約定好了日期,等到了日子,她乘車從王府出發,在游園會門口和祝太太一家碰面。 換成普通王爺,誤打誤撞應承了上元節送給皇帝的龍燈后,必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引了上面的猜忌。但是謝玄辰和慕明棠沒這些擔憂,他們不怕引猜忌,因為皇帝本來就在猜忌他們。 零和十差別很大,但是到了九十和一百,也就沒什么區別了。慕明棠依然從從容容地挑了帖子,出門去踏春。 祝家眾人都知道這次聚會的重要程度,一大早嫡庶幾個女兒就聚到祝太太屋里,出發時前所未有的準時和順利。祝太太不敢讓慕明棠等,早早就帶女兒們等在游園會門口,過了一會,一輛高大華麗的馬車轔轔走近,祝太太一看,連忙提醒女兒:“快站好,安王妃來了。” 慕明棠在車上就注意到祝太太和祝家幾位小姐了。年輕的姑娘們打扮的清一水嬌艷,放眼望過去,簡直如柳條上的嫩芽一般惹人注目。等車停穩后,慕明棠下車,正好看到祝太太帶著女兒們向她走來。 慕明棠笑道:“祝太太。” “妾身給王爺、王妃請安。”祝太太說完,她身后幾個姑娘也齊齊給慕明棠行禮,“王爺王妃萬安。” “快請起。”慕明棠虛扶了一下,說,“我們來遲了,有勞祝太太久等。” “哪有,我們也剛剛下車。”祝太太說完,看向慕明棠身后的謝玄辰,語氣略有些放不開,“安王殿下也來了。這怎么好意思,小女貪玩,竟然勞動了你們兩位。” “祝太太這是說哪里話,分明是我想出來踏青,有勞祝太太和幾位姑娘陪著我罷了。”慕明棠說完,低聲解釋了一句,“我本來打算自己出來,但是他非說危險,硬是跟著一起來。就是因為他,我才來遲了。” 行程里忽然多了一個人,總是要和祝太太說清楚。祝太太也是有家有子的人,一聽這話就懂了:“妾身明白。她們幾個今日全是托了王爺王妃的福,能來這里長見識就已經是萬幸,王妃和王爺玩的盡興就好了,不必顧忌我們。” 祝太太一副我懂的表情,慕明棠幾次想解釋,都默默放棄了。算了,這種事情說不清楚,只會越描越黑,還不如什么都不說。 慕明棠又和祝太太寒暄幾句,就一同往馬球場里走去。這個馬球場寬闊平整,里面草木扶蘇,亭臺雅致,中間圍有一大塊馬球場,旁邊還有捶丸、投壺、射箭等種種玩樂之地,是專門開辟出來給達官貴族們游玩的。 主辦這次游春宴的是一位閑散侯爵夫人,她是東京里有名的交際花,熱衷交際,交友廣闊,對cao辦宴會之類的事十分熟練,而且手段圓滑,什么客人都能招待得妥妥帖帖。所以只要是她舉辦的宴會,京城中人都會給些面子。 慕明棠就是看重了侯爵夫人是個老手,宴會上既不會鬧出幺蛾子,結識的人又多,什么層次的人脈都有些,所以才挑中了她的帖子來赴宴。這個層次的宴會最適合祝家這種剛來京城、根基不深的武將人家,侯爵夫人認識的人這么多,管夠祝太太給嫡女庶女挑婿。如果慕明棠帶他們去王孫公卿的宴會,反而不美。 慕明棠和祝家女眷一同入場,此時園內的人們瞧見門口又進來一群女子,衣裙飄飄,明媚鮮艷,都和身邊人談論:“這又是哪家的女眷到了?這么多年輕漂亮的女眷,按道理不會籍籍無名,怎么以前從未見過?” “我也不認識。李夫人什么人都認識,說不好是她又從哪兒挖到人了。呦,瞧走在右面的那個女子,如此貌美,我怎么不知道京城新來了這等人物?” 說話的幾個公子哥都不得其解,看其身后的奴婢不像是名妓商女能有的排場,可是若說是官眷貴眷,這樣品貌的人,絕不會籍籍無名。 他們幾人正點評著,忽然見侯夫人李氏匆匆從看臺上迎下來,忙不迭給方才他們討論的那個女子行禮。李夫人行禮過后,似乎才發現另一個人也來了,很是嚇了一跳,又忙著給女子身邊的男子行禮。 公子哥們被這一出搞得更迷惑了:“李家雖然沒什么官職,可畢竟是個侯府,就算見了國公夫人也不必行這么大的禮吧?又不是見了皇室。” 他們正說著,其中一個公子哥愣愣瞧著園中那位男子,混混沌沌的腦子糊了片刻,猛地反應過來,用力一巴掌拍到身邊人的后腦勺上:“還看!你可不是沒見過嗎,那時謝玄辰的家眷!還看,不要命了?” “謝玄辰的?”眾公子哥們頓時變得亂糟糟的,該坐好的坐好,該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連身邊陪坐的女伎也不太敢摟著了。他們雖然都是官家子弟,但是并非家中嫡長子嫡長孫,并不是家族著重培養的那一批。所以整日游玩宴飲,幾次大型宮廷宴會,也沒有他們出席的余地。 所以,他們還真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安王和安王妃。幸好其中一個公子哥被家里警醒過,自從宋五郎的事情后,東京許多人家生怕子孫赴宋五郎的后塵。他們可沒有宋宰相的面子,若是兒子真惹到那位頭上,他們恐怕沒法撈。 這位公子哥的父親一早就提醒過他,也多虧了如此,他才能認出謝玄辰。他說出謝玄辰后,眾人感覺后背涌上一股涼意,剛才看美人有多飄飄然,現在脊背就有多涼。 蒼天保佑,謝玄辰可千萬不要發現剛才他們在看安王妃,如果可以,謝玄辰最好一眼都不要注意他們。 宋五郎的例子歷歷在目,聽說現在,宋五郎頭頂的頭發都沒有長出來。若是他們惹了謝玄辰,他們可沒有一個丞相爹來撈。 李夫人一見慕明棠就格外殷勤,李夫人不愧是交際慣了的人,說話處事十分老練圓滑,態度熱情又不至于過度熱絡,讓人尷尬。跟這樣的人說話十分愉快,慕明棠也被李夫人幾句話說得笑出來,由李夫人親自引著入席。 這個園子最中間是馬球場等活動場地,周圍繞著一圈看臺,看臺有的敞天,有的遮有屋檐,有的集數人之眾,有的僅是單間,高低貴賤各不相同。 慕明棠和謝玄辰坐的自然是位置最高、視線最好、裝飾最華麗的首席,僅次于主人位。李夫人把他們引入席位后,就告了聲罪,去招待其他客人了。慕明棠非常理解,李夫人是今日主人,當然不可能只顧著他們這一家。 慕明棠在接帖子時就早早和李夫人說過,祝太太和祝家小姐們也要來。李夫人如此圓滑,當然另外給祝家安排了席位。此刻祝太太和慕明棠道了謝,就帶著女兒們回自家席位了。 一眨眼所有人都散了,她身邊還是只有謝玄辰。此刻場中極為熱鬧,夫人們見了面熱情地寒暄,各家少爺小姐四散玩鬧,呼朋引伴,不時有相熟的少年少女們驚喜地打招呼。慕明棠瞧著這些,由衷感嘆:“到底是年輕人啊,真是熱鬧。” 慕明棠說完后,很自覺地對謝玄辰補了一句:“你也是年輕人。” 謝玄辰本來不想說什么,聽到她這話幽幽瞥了她一眼:“此地無銀三百兩,我什么都沒說呢。” “我這叫未雨綢繆,省得你又和我摳字眼。” “到底是誰摳字眼?” “那你現在在干什么?” 謝玄辰不說話了,侍女們見王爺吃癟,悄悄低頭捂嘴笑。 從王府出來的侍女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反倒是李夫人留下專程招待貴客的侍者,此刻有點一愣一愣的。 女侍者心驚膽戰,一眼又一眼瞧謝玄辰,見安王好像真的沒有發脾氣的意思,旁邊人又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她才滿頭狐疑地壓下疑問,笑著對慕明棠說:“安王妃,您可是稀客,我家夫人屢次想請您參宴,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可算把您盼來了。” 慕明棠也點頭而笑:“是我年前太怠懶了,總是懶得出門。若早知夫人的宴會如此精彩,我定一早就來了。” 女侍者也沒想到安王威名赫赫,出了名的不好相處,他的王妃竟然這樣好說話。女侍者都有些受寵若驚了:“安王妃抬愛,有您來蓬蓽生輝,夫人為此高興了好幾天呢。” 慕明棠淡淡笑了。女侍者見慕明棠和氣又好相處,漸漸膽子大起來,給慕明棠介紹起場上的各項玩意來。 “捶丸和馬球都在外面,夫人請來了專門的表演隊,一會,還有一場女子的馬球賽呢。王妃您看那邊棚子,如今圍了許多郎君,正是在投壺。聽說郎君們還押了彩頭,我們夫人聽說后,也湊趣押了彩。” 投壺慕明棠知道,這項游戲歷史久遠,是禮的一部分,貴族男子基本都會。道理上說,投壺是只要將令牌投入細口壺中即好,只不過男子們為了顯擺能耐,又開發出許多玩法,比如倚,非但要投中,投箭還要靠在左右呈狼尾狀,再比如狼壺,箭入壺后要在壺口圓轉一圈。 總之玩法眼花繚亂。女侍者見慕明棠感興趣,越發賣力地說道:“這次郎君們爭相投壺,是因為前些天江陵伯府的三郎投出了一次劍驍。眾人都圍著他,想看他再投一次呢。” 慕明棠扭頭問:“什么叫劍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