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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給男主當嫂嫂在線閱讀 - 第19節

第19節

    這……蔣太太聽著也驚訝了,不由問:“這七天,他從來沒有回來睡過?”

    “沒有!”蔣明薇氣惱地在腳踏上躲了躲腳,又羞又憤,“要不然,我至于這么生氣嗎?”

    蔣太太愕然。片刻后,蔣太太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那你們,圓房了嗎?”

    蔣明薇捏著帕子,低著頭不肯抬起臉??粗@反應,蔣太太懂了。

    蔣太太徹底說不出話來,她怔了一會,喃喃道:“竟然還沒有圓房。你爹和我只當這幾日晉王全天在外跑,夜里還是回來睡的。原來,竟沒有嗎?”

    蔣明薇別開臉不肯說,氣得直抹淚。蔣太太看著也心疼,她上午接到陪房的口信,說蔣明薇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正好蔣鴻浩也有些話想交待蔣明薇,蔣太太就套了車,一過晌午就從蔣府出發,來晉王府看望女兒。蔣太太只當蔣明薇新婚被冷落,和晉王鬧脾氣,萬萬沒想到,他們夫妻連圓房都不曾。

    這樣的對待,堪稱羞辱。要不是蔣太太知道蔣明薇是晉王幾次三番求娶來的,蔣太太都要以為皇家在故意折辱蔣明薇了。

    這些私房話不好對外人說,蔣太太壓低了聲音,問:“那你婆婆呢,晉王不回家,她對你也沒什么表示嗎?”

    “人家是皇后,晉王是她的親兒子,能指望皇后對我說什么?”蔣明薇抱怨道,“他若真的是忙得脫不開身,我也忍了。偏偏這幾天內,他去了好幾趟岐陽王府,就連剛剛宮里給隔壁送來圣旨,他都跟去了。我都準備好不要臉面,派人去岐陽王府請王爺回來,結果我的人還沒去,他就出府走了?!?/br>
    蔣明薇說著冷笑了一聲,恨恨道:“圣人三過家門而不入,我看晉王,也快達到圣人的水平了?!?/br>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笔Y太太輕輕罵了蔣明薇一句,緩聲說道,“還叫岐陽王府呢?現在,該叫安王府了。你以為晉王去安王府是做客或者玩鬧嗎,他那是替圣上跑腿。如今宮里幾位主子不方便出宮,里里外外,全靠晉王傳遞態度。這是圣上對晉王的重用,你不替夫婿高興就罷了,怎么還能埋怨?”

    蔣明薇被蔣太太數落了兩句,臉色慢慢轉過來了。她放軟了口氣,對蔣太太說道:“娘你說的對,方才是我氣暈了頭。但是我就是氣不過,那個冒牌貨憑什么和我同起同坐?娘,你知道今日傳旨的人怎么說嗎,圣上竟然說,安王和宮中嫡親皇子無異,安王比晉王年長,各方面還要比晉王府高一些!這,這……”

    蔣明薇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些事蔣太太今天中午就知道了,上午蔣鴻浩從宮里出來,在家里和蔣太太說了圣上的意思。果然沒多久,圣旨和賞賜就發出來了。

    蔣太太今日來意,也正是為事。蔣太太說:“明薇,你爹和我說,這次封賞安王是圣上親自下的旨意,宮中極為重視。你以為晉王為什么要親自跑這一趟,他是真關心安王嗎?不是,他是為了討好圣上,做給外人看。宮里把那位的封邑提為親王,也是自有深意。你現在還不到知道這些事的時候,你只需要記住,以后常去隔壁請安,凡事多忍讓。”

    “我去給她請安?”蔣明薇聽到都驚訝了,“我是皇上皇后嫡親的兒媳婦,向來只有別人給我請安的份,憑什么讓我去給別人請安?就憑她,配嗎?”

    “明薇!”蔣太太的口吻也變得嚴厲,“你現在當了王妃,出息了,連你爹的話都不聽了嗎?”

    蔣明薇諾諾,低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就按你爹說的做。這不只是你爹的意思,也是宮里的意思。”蔣太太見女兒臉色懨懨的,到底心軟了。這是她失而復得的獨女,蔣太太怎么舍得對蔣明薇說重話,蔣太太不忍心,不顧蔣鴻浩警告,悄悄提點道:“明薇,你暫且忍耐片刻,無論她說什么,你應著就是了。小人得志能猖狂多久,那位最多,也活不過這個冬天了?!?/br>
    蔣明薇聽到精神一震,眼睛都瞪大了:“娘,你說的是真的?”

    蔣太太沒有說話,緩慢點頭。蔣明薇又驚又嚇,再慢慢想,倒也覺得并不意外。

    難怪宮里突然對謝玄辰大肆封賞,謝玄濟動不動往隔壁跑,甚至皇帝都說出謝玄辰一切形同他親子的話。原來,并不是慕明棠的運道來了,而是謝玄辰活不過今年冬天了。

    蔣明薇回憶前世的事,她去北戎后雖然很少聽到鄴朝的消息,可是最開始耶律焱等人對鄴朝虎視眈眈,卻始終不敢進犯。直到過了幾年,邊境一直風平浪靜,耶律家似乎確認了什么消息,才悍然撕毀合約,大肆侵犯。想來,讓耶律皇族的人安下心的,便是謝玄辰的死訊了。

    最開始耶律家的人不信,小心試探,幾次去東京確定消息,等他們確認謝玄辰確實死了后,才放心撕毀和鄴朝的合約,暴露出北戎從未更改的擴張野心。

    蔣明薇記得,耶律焱帶兵攻打鄴朝在天顯十八年,也就是綏和五年。耶律焱就是在戰爭中立下了軍功,才積累出足以和幾個哥哥爭奪皇位的資本。

    蔣明薇記得這么清楚,不光是因為這是耶律焱發家之始,同樣,這也是她苦難開始的時候。

    也是因為這次戰爭,耶律焱急需軍中勢力支持,所以娶了了北戎貴族之女。那個王妃極為悍妒,給蔣明薇帶去不少災難。蔣明薇無論記錯了什么,都不會記錯耶律焱和王妃大婚的年份。

    如果綏和五年,耶律家就興兵開戰,那至少能說明在綏和五年,謝玄辰已經死了許久,久到足以讓耶律家定心。今年是綏和三年,謝玄辰若死在今年冬天,綏和四年北戎不停派人來東京刺探消息,綏和五年北戎確認局勢,正式扯了戰旗,就完全說得通了。

    前世的事層層咬合,片刻的功夫,蔣明薇已經有九層把握,謝玄辰會在今年冬天身亡了。

    蔣太太并不知道蔣明薇已經斷定了謝玄辰的死,她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蔣明薇:“娘知道你從小心氣高,可是凡事不能看眼下,要看長遠。那位活不了多久,隔壁那個,就讓她得意幾天又如何?她猖狂不了多久了,你何必和一個死人爭?不如趁這幾天將面子做得好看些,她越趾高氣揚,外人就越會贊美你的寬德。你自己得了美名,也能討宮中的歡心。若是你做得好,得了圣上的高看,指不定對晉王的未來有多大助益呢?!?/br>
    蔣太太本預料要花費許多口舌功夫,沒想到蔣明薇一反剛才的抵觸,竟然一口應了下來:“娘,你不必說了,我都懂。我明白王爺和爹的苦心了,之后,我會時常往那邊走的。以后凡是有什么東西,有雙份我讓慕明棠先拿,若沒有,那我就全讓給她。娘,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蔣太太簡直大喜過望,握住蔣明薇的手一個勁感嘆:“你想明白了就好,果然你爹說的沒錯,娶妻當娶賢,你啊,生來就是當賢內助的。今日是那邊封賞的日子,她畢竟掛了你爹養女的名聲,我們一直不聞不問,于情于理說不過去。要不,娘陪你一起去安王府看看?”

    蔣明薇心里輕嗤了一聲,還說今日來是為了她,她娘明明什么都安排好了。依她看,恐怕今日來看望她是假,去安王府道賀才是真吧。

    畢竟是自己的生身父母,蔣明薇忍住沒說,笑著道:“好。娘,我去換身衣服就來?!?/br>
    “快去吧。”蔣太太不知蔣明薇所想,含笑著目送蔣明薇出去。蔣明薇慢慢走遠,蔣太太看著蔣明薇的背影,突生感慨。

    那個女孩,真的將蔣明薇模仿得很像。蔣太太第一次見慕明棠的時候,她才十二歲,眉眼尚未長開,再加上因為逃難餓得黑瘦黑瘦,光看那雙眼睛,真的有股蔣明薇的倔強勁兒??墒呛髞韼Щ丶茵B了幾個月后,慕明棠變得白凈,再加上飲食跟得上,身形也漸漸抽條。單看五官,其實兩個人并不像。

    但是慕明棠真的很努力,也很聽話,無論蔣太太說什么,只要提了一遍,慕明棠就絕對不會犯第二遍。慕明棠在蔣家的那一年多,當真是蔣太太最舒心的一年。慕明棠言行舉止很像走失的女兒,可是性情,卻比真正的女兒懂事得多。

    那可能,是蔣太太想象中完美的女兒了吧。取蔣明薇之長,卻沒有蔣明薇的驕縱任性,蔣太太甚至忍不住想,若是今日坐在這里的是慕明棠,蔣太太絕對不需要花這么長時間說服女兒。正事還沒有開始做,光是安慰女兒,便需要花費許多口舌。

    蔣太太不知道為什么,輕輕嘆了口氣。她想起隔壁府邸,那個同為王妃,同為她的“女兒”的女子,不由感嘆起造化弄人。

    當初決定帶慕明棠回京,其實很大的成分是蔣太太被悲傷和心痛沖昏了頭,才想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等回來后,蔣太太已經冷靜的差不多了,她甚至都想過給慕明棠一些銀兩,再把她送回去吧。誰能知道,慕明棠竟然接住了蔣家為她安排的考驗,在蔣太太都覺得苛刻的條件中,硬是堅持了下來。

    要不是后來慕明棠得知自己被塞給活死人后,脾氣大爆發,連蔣太太都覺得慕明棠已經被完全改造了。蔣太太苦笑著搖頭,一個十四五的孩子,竟然能演戲到這個程度,不知道該感嘆她和蔣鴻浩看人的眼光退步,還是該感嘆慕明棠心性過人。

    都說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這世上的事真的讓人唏噓。慕明棠原本不過一介商戶之女,連大雅之堂都進不得,現在卻成了京城中排頭號的親王妃。若不是謝玄辰注定活不長,慕明棠這份運勢,不知道該讓多少女子嫉恨呢。

    蔣太太想完自己都覺得可笑,她昏了頭不成,怎么會想這些事。即便人能打拼七分,可是若老天不給你那三成,還是什么事都成不了。像明薇,便是上天鋪好五成的路,娘家又給鋪三成,蔣明薇只需要自己走兩成就好。

    而慕明棠呢,即便有這番驚天的造化,也不過是一百分走了一分罷了。剩下的九成九,她注定跨不過去。

    ·

    玉麟堂內,慕明棠扶著謝玄辰從床上站起來。謝玄辰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昏睡,以前一天能醒兩個時辰,謝玄辰能在慕明棠的攙扶下走一炷香的時間。然而前些日子犯了次病,謝玄辰的體力大為耗空,又回到了剛清醒的時候。

    慕明棠扶著他慢慢走,謝玄辰聽到外面的聲音,問:“今日誰來了,怎么這樣吵?”

    慕明棠朝外看了一眼,說道:“哦,你說外面呀。今天宮里送來了賞賜?!?/br>
    慕明棠故意賣關子,說到要緊的地方卻不繼續了。她等著謝玄辰追問,結果自己憋了半天,只聽到謝玄辰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慕明棠忍了一會,實在憋不住了,問:“你就不問為什么送來賞賜嗎?”

    謝玄辰也很奇怪地看了慕明棠一樣:“有什么需要問的。那家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我只剩一口氣了,在我咽下這口氣之前,他們一定要做足了面子,好展示自己的寬宏大量。”

    謝玄辰說完嗤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無聊?!?/br>
    慕明棠xiele氣,原來從頭到尾,只有她一個人少見多怪。她見皇帝太后主動示好謝玄辰,以為撞見了什么稀罕事,眼巴巴地跑過來和謝玄辰分享,結果謝玄辰早就料到了。

    他之前敢做的那樣絕,也是從一開始,就拿準了皇帝的心思吧。

    慕明棠有點低落,既然謝玄辰已經知道了,她順帶把其他事也一并說了:“除了賞賜,宮里還送來五個太醫,全天候著你。對了,公公還送來了封王圣旨,那時候你沒有醒來,我就代你接了旨。”

    “封王圣旨?”謝玄辰皺眉,問,“他封了什么?”

    “皇帝封你為安王?;实壅f了,你之一切形同他親子,以后我們王府和晉王府平起平坐。因為你要年長,所以我們還要排在晉王前面些?!?/br>
    “安王?”謝玄辰默默咀嚼這個字。封號里面大有學問,以國為名,越強越好,如秦、漢等,如果是以地方為名,自然也是富庶的地片好。

    但封號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以吉為名,比如康平壽榮等。安,這個字就很有內涵。

    謝玄辰冷冷一笑,沒有說話。慕明棠看著他的神情不對,問:“王爺,這個封號有什么不對嗎?”

    “安,可以解為平安,也可以解為安分。指望我安分,下輩子吧?!敝x玄辰道,“我最開始封武安侯,后來封岐陽王,全靠的是自己的戰功。謝瑞一句話就想抹平我的功勞,心思也未免太過明顯?!?/br>
    慕明棠聽了也皺眉:“那,圣旨和賞賜……”

    “圣旨都送來了,不接旨,不是給他們送現成的把柄嗎?”謝玄辰說,“至于賞賜,進了家門的錢,為什么要推出去?都留著吧。”

    謝玄辰這個態度敞亮,慕明棠十分喜歡,立即說:“可不是么,我也這樣覺得。賞賜還堆在外面呢,我一會理一理有多少東西,一起搬到庫房。對了,你知道庫房的花名冊放在那里嗎?”

    謝玄辰聽到這個名詞遲疑了一下:“花名冊?”

    慕明棠看到他的表情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懷著最后的希望,小心試探:“那,出入庫的登記表,這個總有吧?”

    謝玄辰想了想,看向慕明棠,目光坦誠又無辜:“不知道?!?/br>
    不知道……慕明棠暗暗咬后槽牙,她就覺得這個人不靠譜,果然,她一點都沒冤枉了他!慕明棠都被氣得沒性兒了,說道:“真是個撒手掌柜,這么大的王府,每天要出入多少東西,你心里都沒個數嗎?”

    謝玄辰當然是完全沒數的,他從小不缺錢,對錢財根本沒有概念。慕明棠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答案了,慕明棠氣得不輕,數落道:“你還是王爺呢,你就是這樣當家的?”

    謝玄辰很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被數落也不惱。他明白不是干這塊的料,倒十分看得開,隨意接了一句:“這不是有你么?!?/br>
    慕明棠一肚子話,被他這一句擋住了。謝玄辰隨即又理所應當地說:“一家里面有一個會管錢就夠了,以前是我娘,現在是你,這不是正好么?!?/br>
    慕明棠憋了半天,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果然,謝玄辰這副脾氣,都是人慣出來的。

    他們倆邊說話邊走,竟然不知不覺走了許久。慕明棠扶著謝玄辰回去,剛坐到寢殿羅漢床上,侍女在門外傳話道:“王爺,王妃,晉王妃和蔣太太來了。”

    “蔣明薇?”慕明棠下意識皺眉,“她怎么來了?”

    謝玄辰本來不打算見,聽到姓蔣,忽然來了興致。

    “這個蔣,是不是收養你的那家蔣?”

    慕明棠點頭,眉宇間都不知不覺籠上了低沉:“沒錯,是她們?!?/br>
    謝玄辰有興趣了,他挑了挑眉,眼睛中隱有探究:“原來是她們。叫進來吧?!?/br>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更衣,我要親自見見這家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繼續發100個紅包!

    第27章故人

    蔣明薇坐在花廳等了許久, 茶都換了兩盞, 還是不見慕明棠出來。蔣明薇都有些惱了, 她十分確定,慕明棠是故意的。

    慕明棠就是故意晾著她, 好顯擺自己的威風。蔣明薇對這種手段非常看不上, 她在心里輕嗤, 果然民間來的就是沒見識, 即便被封為王妃, 也擺不脫一身的小家子氣。瞧瞧這暴發戶一樣的作風,說出去簡直讓人笑話。

    蔣太太看出來蔣明薇臉色不好, 幾次給蔣明薇使眼色, 最后干笑著,問:“安王妃莫不是有事在忙吧, 怎么這么久都不出來?若是王妃有事, 我們不妨改天再來。”

    相南春站在一邊,一舉一動都是十分恭謹的樣子, 說:“蔣太太和晉王妃再安心等一會,王妃和王爺就來了?!?/br>
    蔣太太察覺到什么, 還不等她反應, 花廳外就傳來侍女的問好聲。蔣太太愕然地站起身, 看到慕明棠緩緩走入, 走在她旁邊的,不正是謝玄辰么。

    連蔣明薇都站起來了,驚訝得嘴都合不攏。她以為, 慕明棠是故意晾著她,實在沒想到謝玄辰也一起來了。

    謝玄辰,不是只剩一口氣在了嗎?

    蔣太太和蔣明薇愣怔了一會,連忙各自給謝玄辰行禮:“安王,安王妃?!?/br>
    謝玄辰許久沒有走過這么遠了,他不想在外人面前露疲態,慕明棠就走的很慢,動不動停下來看花看鳥。慕明棠不知道為什么謝玄辰突然起了心思見蔣家人,但是他愿意出來走是好事,慕明棠當即幫他換了一件黑紫色外衣,為他束上發冠。等他們兩人收拾妥當,再慢悠悠走過來,想也知道該過去了多久。

    原來慕明棠一直被圈禁在玉麟堂,等謝玄辰醒來后,就和謝玄辰的鎖鏈一樣,她的禁足令也無聲無息過去了。沒有人提起,也沒有人給說法。侍衛們不提,慕明棠也不追究,就這樣順水推舟地重獲自由。

    他們兩人出現后,花廳里的氣氛明顯變得不同。岐陽王府這些年雖然頂著王府的名,可是空置已久,很多地方形同擺設。比如見客的廳堂,就許久沒有用過了。

    如今王府兩位主子分別落座,即便花廳還是空蕩蕩的,此刻也仿佛瞬間賦予了威嚴。慕明棠坐好后,見謝玄辰并沒有發話的意思,笑道:“蔣太太和晉王妃客氣。兩位請入座。’

    蔣明薇坐下的時候都覺得魔幻,她忍不住悄悄打量謝玄辰。凌厲的眉,漫不經心的眼,薄薄的唇,雖然蒼白了許多,可是眉眼還是當年一模一樣。

    她上次見他,還是鴻嘉二年。

    蔣明薇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看著謝玄辰,一瞬間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所謂何年。謝玄辰這個名字太過深刻,京城中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甚至千里之外的北戎,僅僅說出他的名字,就能讓耶律家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謝玄辰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更像一個符號。朝廷中人怕他,怨他,憎他,可是隱隱的,也將謝玄辰視為依仗。至少綏和三年之前,沒有人為戰爭發過愁。

    蔣明薇對謝玄辰的印象,也停留在這樣的標簽上。她唯一一次近距離看到謝玄辰是在鴻嘉二年的朱雀門,少年紅衣白馬,恣意張揚,意氣風發。那次驚鴻一見,給蔣明薇帶來不可磨滅的震撼。

    后來,建始二年謝玄辰發瘋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謝玄辰身敗名裂,眾人說起謝玄辰不再以敬畏的口吻,蔣明薇也被蔣鴻浩、蔣太太提醒了好幾次,不要靠近謝玄辰,不要和謝玄辰說話,甚至不要和任何與謝玄辰有關的人扯上關系。

    他仿佛是什么洪水猛獸,看他一眼就會喪命。緊接著蔣明薇第二年就逃婚了,之后度過了北戎的漫長歲月,以及今世重生。這么多事情過去,謝玄辰幾乎都要從蔣明薇的記憶中消失了,蔣明薇甚至都想不起來,謝玄辰具體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