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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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沒人敢來喂藥,變成喂粥。謝玄辰開始沒發現,是過了很久之后,才發現粥里也有藥。 他只好連吃的也不碰,這樣來,他的身體越發虛弱,清醒的時間更少。最近他有意識的時間變長,只是太過虛弱,實在沒法睜開眼睛,然而天有兩個時辰,他是能聽到外界的動靜的。 他能感覺到玉麟堂里來了個新的丫鬟,哦,可能不是丫鬟,謝瑞替他娶了媳婦。 謝瑞送來的人,謝玄辰是個都不信的。不過這個女人和他想象的不太樣,至少她換了粥這茬,謝玄辰是滿意的。 但是小白臉、吃軟飯之類的話,謝玄辰就完全不接受了。而且,她剛才什么意思,憑什么如果有書,男主定是謝玄濟那樣子的? 他謝玄辰不死,有謝玄濟的出頭之日? 第10章 蘇醒 慕明棠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才意識到,她依舊沒有梳妝臺。 果然,就不能指望蔣家的丫鬟。那兩個丫鬟名為陪嫁,實際上是監視,然而來了岐陽王府后,慕明棠全天不能離開大殿,兩個丫鬟又不敢進來。她們倆拿蔣太太的錢,又不用在慕明棠身前伺候,怎么能奢望她們倆聽話? 慕明棠嘆了口氣,依然是隨便挽了個發髻。她的婚禮名不副實,大婚當天都那樣敷衍,之后的見舅姑、拜家廟,自然全都沒有。禮儀省了也好,要不然以她現在的樣子,實在不能見人。 不過慕明棠可不打算直將就下去,無論什么處境,日子都是自己在過。別人可以困住她,如果她也蓬頭垢面,敷衍度日,那才是真的被關住了。 慕明棠將頭發打理整齊,收拾妥帖后第件事,就是去寢殿和謝玄辰問好:“王爺,早上好。” 長時間不和人說話遲早要憋出病來,慕明棠別無選擇,只能把謝玄辰當成個正常人,和他說早晚問候,和他說每日菜單。慕明棠給謝玄辰擦臉換藥后,送飯的人也來了。王府的早飯十分講究,慕明棠用了好些漂亮的點心,直到吃不下了,才收起飯盒,往外面走去。 她今天得想辦法出門,至少為自己找面鏡子來。 果然,她在門口就被侍衛長攔下了。慕明棠有了經驗,點都不怕他,甚至還敢討價還價:“這位大人,我知道你有公務,不得放我離開。但是我并不是要出府,我只是去清心堂找我的嫁妝。王府正殿里雖然設備齊全,可是之前沒有女主子,里面連張梳妝臺也沒有。而且我的衣物、首飾都在嫁妝里,你總不能讓我輩子靠這套衣服活吧?” 昨日慕明棠沒有找到女子的衣物,只能繼續穿婚服。顯然她不能直這樣,無論怎么說,她都需要拿到自己的嫁妝。 不光如此,她還要爭取在清心堂和玉麟堂之間自由通行的權力。 侍衛長被慕明棠磨的沒了話,他們的看守對象是岐陽王,并不是王妃。慕明棠短暫地出去會,只要不離開王府,好像也無傷大雅。 侍衛長態度松動,派了兩個士兵跟著慕明棠,隨她去前面搬嫁妝。 慕明棠瞧著身后兩個寸步不離的侍衛,心想哪里是幫忙,分明是看守著她,怕她跑了吧。反正慕明棠也沒打算逃跑,她完全不在乎身后的尾巴,反而十分理直氣壯地指揮兩個小兵。 壯丁不用白不用,為什么要和他們客氣? 慕明棠是窮過的人,對錢財看得比命都重,嫁妝單子早就被她收起來了,連鑰匙也由她隨身帶著。陪嫁丫鬟奴大欺主、架空嫁妝之類的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慕明棠在錢財方面記憶力向來好,她果然很快找到了梳妝臺。慕明棠原本的打算是選個小巧袖珍的,不然她的隔間擺不下,然而蔣家為了做門面,家具都打的十分高大氣派,陪嫁里的梳妝臺,有些過于大了。 慕明棠又不能離府,沒有挑剔的權力,只能硬著頭皮認下。她指揮兩個小兵將幾個裝衣服的箱籠搬出去,慕明棠的本意是讓他們兩個人起抬,結果他們倆互相看了看,硬是個人搬東西,另個人留下看守。 行吧,反正又不是慕明棠出力,她沒有意見。小兵搬了好幾趟,好容易將她的衣服搬完,慕明棠這才指揮他們搬起梳妝臺,她隨著兩人起出門,鎖了門后,往玉麟堂走去。 慕明棠走近才發現,她的紅木箱籠全部堆在門口,他們竟然怕謝玄辰到這個地步,連進殿都不敢。慕明棠無語,直接去看他們的頭子,侍衛長:“大人,你們將東西堆在門口,莫非打算讓我搬?” 侍衛長也覺得尷尬,咳了聲,說:“卑職不敢。勞煩王妃在前帶路。” 慕明棠哼了聲,轉身推開殿門,她走了兩步,不耐煩地回頭催促:“快點啊,愣著做什么?” 慕明棠明顯看到眾人深吸了口氣,這才兩兩搬起家具,甚至有隊人拔出刀,護送著抬東西的同袍進門。慕明棠嘖了聲,嫌棄道:“瞧瞧你們這點膽子,芝麻都比你們的膽子大!” 被個年輕女子當面嫌棄,所有人都尷尬了。然而再尷尬,他們也不敢放下手的刀。 慕明棠本意是將梳妝臺放到自己的小隔間,可是進殿后眾人明顯朝著謝玄辰的方向走去。慕明棠下子反應過來,對啊,她是王妃,她理應和謝玄辰塊睡覺的。 這回輪到慕明棠尷尬了。她又不能說自己和謝玄辰分開睡,只能郁卒地看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路將梳妝臺和箱籠抬到最里面,小心翼翼放到謝玄辰床邊后,立刻像地面燙腳樣跳起來,整齊劃、互相掩護地退出寢殿。她都沒來得及說話,眾士兵就關上大門了。 ……跑得真快。慕明棠郁悶地瞧著高大結實的梳妝臺和箱籠,又比劃了下自己的小胳膊,無奈地承認,僅憑她自己,是萬萬搬不動這么沉的東西的。 衣服好說,她可以將衣物疊疊抱回自己的空間,但是梳妝臺怎么辦? 莫非,她日后得天天在謝玄辰跟前梳妝? 慕明棠真是郁悶極了。然而說千道萬,頭發總是要梳的。慕明棠坐在梳妝臺前,從鏡子里,她甚至能看到謝玄辰的臉。 為了通風,慕明棠在進門的第夜,就將所有帷幔都掛起來了,謝玄辰的床帳也全天敞開著。慕明棠別扭極了,謝玄辰若是睜開眼,豈不是能看到她的正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樣想著,她還真覺得謝玄辰要睜開眼睛了。慕明棠嚇了跳,頭發都顧不上簪,慌忙回頭去看謝玄辰。 謝玄辰依然安安靜靜地睡著,僅看睡顏,美好的宛如畫卷。 慕明棠盯了許久,覺得她可能個人憋久了,有些草木皆兵。她回過頭,繼續將未完的發髻固定好,依次簪入發梳、流蘇、珠花。 以前要模仿蔣明薇,慕明棠只能用絹花、絲帶之類的首飾,漂亮的寶石簪子只能看不能摸。如今她自己有了大盒首飾,可算能由著自己的喜好,盡情挑選亮晶晶的飾品了。 慕明棠挑的認真,后期全身心投入,完全忘了外界的存在。等她給自己打扮完,簡直身心愉悅,忍不住在鏡子里美滋滋地看。這時候,她已經全然忘了謝玄辰這茬了。 慕明棠梳妝后,明顯心情大好,哼著歌將紅木箱的衣服整理到自己隔間的衣櫥里。連喂午飯的時候,她的心情都明顯很好。 下午,切事訖。慕明棠手里有了銀錢,慢慢琢磨起給謝玄辰調養身體這件事來。 廚房并不知道她將自己的粥喂給謝玄辰,所以送來的流食都是最尋常不過的。普通人喝沒事,但要是喂給病人,就不能這么隨意了。 可惜她不能離府,所以出去買東西的事,還得落在外面那些侍衛的身上。雖說軍令如山,但是也有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趁侍衛長不注意,她或許能試試。 · 慕明棠坐在陽光底下,慢慢剝杏仁。這些堅果是她用根玉簪子為價,托某個侍衛從外面買來的零嘴。 侍衛長不讓慕明棠離開玉麟堂,慕明棠就趁他不注意,悄悄買通其他侍衛,托他們在外面買零嘴進來。慕明棠只說自己閑得無聊,想吃些零嘴打發時間,她不過十五歲,看年紀和他們的meimei差不多大,但是后半輩子就要在圈禁度過。侍衛即便有軍令在身,也難免會心生惻隱。 最重要的是,根玉簪子,無論如何都比堅果貴。慕明棠既然把簪子給了他們,總不可能要找零。根通體碧綠、成色上好的玉簪子能典當多少錢,把炒堅果才多少錢。 慕明棠就這樣,拿到了外面的零食。慕明棠費這么大周折肯定不是為了自己吃,她打算將這些杏仁、榛子磨碎,等以后喂粥的時候,混到粥里喂給謝玄辰。 謝玄辰睡了許久,又常年不見陽光,亟需補充營養。但是慕明棠不敢讓侍衛幫她買雞蛋、羊奶之類的東西,這太明顯了,她怕自己的行為被外面人發現,所以只能先從堅果入手,慢慢為謝玄辰補身體。 剝榛子、杏仁很需要耐心,慕明棠在正在敲皮,忽然聽到門口有動靜。她以為是送飯的人,頭也不抬,說道:“放在門口吧,我就來。” 慕明棠說完之后還在奇怪,今日送飯的人為何來的這么快。然而她聲音落后,門口許久沒有反應,慕明棠突然感覺不對,霍得抬起頭來,發現謝玄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門口,正神色不辨地看著她。 慕明棠手指下意識地緊縮,隨后又坦然將眾多果殼暴露在桌前。謝玄濟會出現在這里,多半已經知道她的小動作了。她再掩飾也無用,還顯得心虛。 慕明棠用帕子擦了擦手指,隨后才不緊不慢站起來:“原來是晉王,妾身不知,有失遠迎。” 謝玄濟走進大殿,看到周圍的擺設,暗暗皺了皺眉。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玉麟堂死氣沉沉而皺眉,還是因為即便這種環境,慕明棠都安之若素而皺眉。 侍衛們嚇死都不敢進大門步,謝玄濟看起來倒沒這份顧忌。他停在慕明棠身前,瞧著她跟前大推果殼,問:“哪來的?” “哪來的晉王不知道嗎?”慕明棠看起來點都不慌張,用紙張將剝好的果仁包起來,說,“我成日待在屋里,連出門透透氣都不行。只是想吃些果子,莫非也犯法嗎?” 謝玄濟倒不至于為這種小事興師問罪,只要慕明棠活著抬進岐陽王府,他們的目的就達成了,至于慕明棠之后如何,皇帝并不怎么在意。 慕明棠僅是托人出府買了把堅果,仔細論起來不是什么事,要不是王府管家給謝玄濟呈現了件東西,謝玄濟今日也不至于專門來見慕明棠。 他見慕明棠還是渾渾噩噩不明所以的樣子,忍著不悅,從袖拿出樣東西來,伸手攤在慕明棠眼前:“那它是怎么回事?” 慕明棠低頭瞥,是被慕明棠當賄賂送出去的碧玉簪子。果然,那個侍衛將簪子典當了。 慕明棠沒法直接塞銀錢,只能用首飾變著法買通侍衛。反正她又不喜歡這些高雅簡樸的首飾,送出去做人情豈不是正好,讓她送那些亮晶晶的金簪,她還不舍得呢。 這種風格是蔣明薇喜歡的,蔣府準備嫁妝自然按著蔣明薇的喜好來,所以慕明棠這里也有不少淺淡清雅的首飾。慕明棠只掃了眼就收回視線,說:“沒錯,是我的。我處置自己的嫁妝天經地義,晉王連這都要管?” 謝玄濟忍著氣,說:“你即便賭氣,也不能糟蹋自己的嫁妝。你之前那么喜歡這只簪子,現在僅為了些許吃食,就將它賤賣出去了?” 慕明棠簡直覺得莫名其妙:“我又不喜歡它,賣了換吃的不行嗎?” “你還嘴硬。”謝玄濟看著慕明棠,欲言又止,目光沉重,“你嫁了他之后,都委屈到這種地步了。不過是些許零嘴,都需要你來變賣嫁妝。” “我真的不喜歡!”慕明棠冤枉極了,“我都說了我不喜歡,要不是看工匠雕玉不容易,我都想把它扔了,能用它換把吃的還是物盡其用了呢。再說當初是你把我嫁給你哥的,我為什么不能出門,你不清楚?” 謝玄濟卻依然不信,他嘆口氣,說:“你果然還在埋怨我。晉王府緊鄰岐陽王府,從東側小門就能進入晉王府花園。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可以來找我。” 慕明棠的臉下子沉下來,她定定瞧了謝玄濟眼,忽的冷笑:“呦,晉王這話什么意思啊?你的心上人回來了,重遇舊愛意氣風發,現在覺得被你們拋棄的替身有些可憐?我是你的嫂子,如今你哥重病在床,你讓我從小門去晉王府,你什么意思?” 謝玄濟似乎笑了下,上前步,頓時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你真的以為,行了那個不倫不類的婚禮,就是我的嫂夫人了?婚禮的前半場,都是我在代為行禮。” “代為行禮也是替代。”慕明棠立刻想往后撤,然而她沒躲過謝玄濟,倉促之下險些摔倒。謝玄濟把拽住慕明棠,慕明棠發現兩人的距離更近,她心里慌了,站穩就去摔謝玄濟的手:“混賬,你放開我!” 慕明棠本以為青天白日,謝玄濟不敢做什么。但是她抬頭看,發現大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上了。寬敞的大殿里空空蕩蕩,只有他們兩人。 慕明棠心都涼了,她趕緊從謝玄濟手里掙扎出來,連連后退幾步:“謝玄濟,我是你的嫂嫂,你要罔顧人倫嗎?” “你還真把這樁婚事當回事?”謝玄濟輕輕笑,“他已經昏迷不醒,想做什么都有心無力,你跟著他,能有什么結果?你若是識趣,就知道該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 謝玄濟和慕明棠兩人都悚然驚,他們趕緊回頭,發現最里面的寢殿里,傳來什么重物磕在床沿上的聲音。 慕明棠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那是謝玄辰手上的鐵銬。那串鏈子用玄鐵鑄成,極其沉重,只有那副手銬,可以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第11章 綠帽 慕明棠聽到聲音,再也沒管謝玄濟,越過他就往里面跑。 謝玄濟怔了一下,因為這一錯神,就讓慕明棠跑過去了。等謝玄濟反應過來,他立刻快步追上去,一把將慕明棠拽住:“你不要命了?” 慕明棠都跑到寢殿門口了,忽然被謝玄濟拉住,不由向后踉蹌了兩步。她膩歪極了,轉身就去掰謝玄濟的手:“王爺好像醒了,你放開我!” 謝玄濟冷著臉不放手。剛才那個聲音響起的太過突兀,謝玄濟簡直疑心是他的幻覺,可是慕明棠也聽到了,再用幻覺解釋說不通。 但是,謝玄辰為什么會突然醒來?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嗎? 謝玄濟越發警惕,無論謝玄辰有沒有神志,其實都沒有差別。謝玄辰一醒來就要大開殺戒,沒恢復神志時無差別攻擊,還好制服些,若是有些許意識,攻擊時有章法,那就更糟糕了。 謝玄濟本來就心煩,慕明棠還不停掙扎,謝玄濟心中煩躁,呵道:“他一醒來就會攻擊身邊的人,你不想活了嗎,還主動往跟前湊。嘶——” 謝玄濟手上吃痛,下意識地松開手指。他拿起手端詳,一雙修長白皙、養尊處優的手,現在印了整整齊齊一排牙印,頓時破壞了整只手的美感。 謝玄濟從來沒見過這種人,他氣的不輕,怒道:“我是為了你好,你卻上嘴咬人,這就是蔣家教你的規矩,這就是你的家教?” “讓晉王失望了,我就是這樣一個沒禮數沒家教的人。何況我已經按蔣家的意思嫁過來了,早就還了蔣家的收養之恩,我和蔣家再無關系。我堂堂正正姓慕,不稀罕姓蔣。”慕明棠沒好氣瞪了謝玄濟一眼,道,“我爹娘從小就教我,遇到手腳不干不凈的人,就該咬他。” 慕明棠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她又瞪了謝玄濟一眼,轉身快步往前走。然而她僅是走了兩步,腳步不由慢慢停住。 床上,謝玄辰半支著身體躺著。他臉色白的嚇人,看起來極為虛弱。此刻他沒有理會慕明棠和謝玄濟二人,而是低著頭,手腕一掙就將鐵鏈繃直,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手腕上他馬上就要長好的傷口又變得鮮血淋漓,慕明棠看著心驚,她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抱起來一半的鐵環,謝玄辰單手就能舉高,甚至還能將其繃得嘩啦啦直響。 鐵鏈抖動的聲音在屋內極為明顯,慕明棠聽著心驚膽戰,根本不敢上前。謝玄濟也站在門口,如臨大敵。 隨著鐵鏈的聲音,謝玄辰的臉色越來越白,看著就是強弩之末。這陣熟悉的聲音無疑是許多人的噩夢,侍衛長在外面察覺不對,咚咚咚敲門:“晉王殿下,是否是岐陽王醒來了?” “岐陽王醒來”這幾個字說出來后,窗外的士兵明顯緊繃起來,抽刀聲、跑步聲紛至沓來,士兵結成軍陣,刷的一聲對著大殿拔出雪白的刀片。 玉麟堂外的氣氛瞬間變得弩拔劍張。外面的變化清清楚楚傳到殿內,謝玄辰聽到軍號的聲音,似乎是勾唇笑了一下,慢慢抬頭看向謝玄濟。 “我還沒死,你就急了?” 謝玄辰睡著的時候安靜無辜,慕明棠腹誹好幾次他像小白臉,可是現在他睜開眼睛,慕明棠立刻明白為什么世間從來沒有岐陽王像小白臉之類的言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