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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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是個溫順安靜無害的富家太太, 確實也沒給他們造成過任何的麻煩。 導致他一貫輕視了她,連帶趙舍也不用心,結果栽了個大跟頭。 事后他復盤, 仔仔細細研究了賀云舒相親上位之旅, 到最后順利拿到錢和離婚證的整個過程, 不得不自嘆不如。 這般心智,該是做個生意人才對,怎么就跑去清水衙門握筆桿子了呢? 他盯著照片看了許久,恰趙舍在旁邊餐廳收拾東西,就將手機遞給她。 “你看看這個人,認識嗎?” 趙舍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翻著手機上的照片端詳研究許久。只覺得面熟,但一時間想不起哪兒見過。 “哪里來的?有什么用處?”她問,“怎么照得這么不清楚?” “關浩發(fā)過來的,別的沒說?!?/br> 趙舍就再看了會兒,腦子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動。 賀云舒還在方家的時候,雖然裝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但也有過借利的行為。譬如說,單位組織活動要用車,恰方家還保留了運輸公司,各種車輛齊備,因此有過成本價協(xié)議—— 仿佛,是見過這么一個人。 “想起來了?”簡東激動的起身。 “好像是她單位的一個小領導,約莫是,姓魏?”她看著簡東,“對人很客氣的??申P浩和賀云舒認識的話,該去問她才對,怎么莫名其妙來問你?怕不是有什么問題吧?我覺得關浩這人心眼也蠻多的,你小心點沒錯?!?/br> 簡東拿了自己的手機,沉吟起來。 “方總恨我壞了他的家庭,叫律師緊追著不放,想來是遷怒??晌以趺聪攵加X得不對勁?!壁w舍拉著簡東坐下,“賀云舒那樣有心機的,怎么可能為了離婚的那點子錢就鬧出那么多事?留在方家,熬到老董事長徹底放權,方總為第一人后,錢不是更多?除非,她找到其它更強的退路,才會抽身。只怕我被她利用了,連方總也沒搞清楚怎么回事——” 暗示得太過明顯。 簡東不信,“方總也不是傻子,賀云舒真出軌了,他能不知道?” 方洲雷霆手段,公司里作妖的人層出不窮,少有能逃過他眼睛。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和趙舍跟了方洲許多年,該清楚得恨。 “知不知道不亂猜,就她對付我那幾下,想隱瞞點什么還不容易?”趙舍嘆口氣,“做女人做到她那份上,才叫真值得了?!?/br> “再有一個。”她說起八卦來,“可還記得有位李夫人?被翟家的一個二叔看上了,李先生那可是爽爽快快地離婚,祝前妻前程似錦吶?!?/br> 事是有這樣的事,但絕不是方洲能干得出來的。 可趙舍現在鉆了牛角尖,怎么都說不通的。 簡東非常不舒服,叫她去休息,自己再想會兒事情。 公司最近,其實是很忙的。 他和關浩整理清楚項目下層后,方洲那邊和趙家的關系也進展得十分順利。 現在,趙家引著方家進去,連翟家,三家要共同做這個事。 方洲叫他從公司里挑了幾個能干的人,給了他一個總的職務,以分公司負責人的身份加入新的項目公司。 不可謂不信任。 可是,他看一眼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趙舍,心又在動搖。 關浩那邊發(fā)了個問號過來,顯然是問結果。 簡東的手指在鍵盤上動來動去,始終下不了決心。 趙舍拎著一件睡衣走出來,道,“怎么換下來不丟洗衣籃,到處放是怎么回事呢?再有以后,看我不給你弄垃圾桶里去?!?/br> 他笑一下,道歉。 趙舍不滿,到底還是給他收拾去洗了。 他看著她忙碌的樣子,終于開始輸入。 “是賀云舒單位的同事,仿佛姓魏?!?/br> 信息發(fā)送成功后,簡東開始安慰自己。他不過是和關浩扯一些閑話,既沒追問什么,也沒預謀什么,且也只是一些不輕不重的消息,影響不了大事。畢竟關浩和他的閑聊中,早就透露出他知道賀云舒離婚的詳情,并且是由女方親口告知。關浩問東問西,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畢竟以方洲的個性,既然和賀云舒離婚了,就是真要往前走了。更據說,方家已經在開始慢慢打聽各家未婚的姑娘,顯然要準備找新的兒媳婦。 如此,賀云舒無足輕重。 而趙舍,才是陪他下半輩子的人。 四月底,春光酷烈。 賀云舒完成花臺的防水鋪裝和試水工作,很為自己的能干得意,發(fā)了一個幾秒鐘的片段上朋友圈。 魏宇第一個點贊,并且給了她一個后續(xù)的安裝手冊和各種注意要點。 洋洋灑灑幾千字,顯得十分有經驗。 她點開看了后,回個謝謝。 “我小時候,爺爺有個自己打理的小庭院。我跟他一起生活,別的什么沒學會,弄花花草草也還行。”他和她視頻通話,看一些她施工的節(jié)點和難點,“小孩子確實不能閑著,一閑就要搗亂,得找點事情給他們做才好。那會兒,我學著弄了個育苗的小暖棚——” “用什么做的?” 賀云舒聽他說話還行,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聊,并非在辦公室時候有距離的樣子,反而很有趣。 “當時不如現在東西先進齊全,就是最普通的竹條子,覆地膜,再加上小的水噴頭。主要就是玩,但沒想到真能玩出東西來?!?/br> 魏宇發(fā)了照片過來,是一株開得十分旺盛的白牡丹,白色的花瓣簇擁在一起,十分純潔晶瑩。 “我那時候買了來養(yǎng)的,現在歸爺爺了。他愛若珍寶,輕易不讓人碰。” 她看得贊嘆不已,但不覺得自己能做出來。 “未必。不要從想法上束縛自己,人得學會搬山?!彼?,“這社會并非鐵板一塊,有的規(guī)則寫在律法條文上,有的卻寫在人心道德上。在遵守之余,可能又會自縛,所以需要時常清空一下,主動將心里和周圍的山搬開。” 這說法有趣。 “你有什么要搬的山?”賀云舒笑著問。 魏宇就看著她,“工作上的困難,你腦子里覺得我們不合適的想法,以及——” 以及后面頓了一下,沒說出來。 賀云舒一笑,“你這個人,還挺不好說話的?!?/br> 那天晚上,她終究是拒絕了他,理由是“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看錯我了。” 可他根本沒放棄的意思。 那樣堅定的態(tài)度,搞得她懷疑自己是什么絕世美女,對著鏡子很久,想找自己的優(yōu)點。 賀云舒和魏宇聊完天,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他掛了電話,發(fā)現好幾個未接來點和許多微信消息,很急迫的樣子。 點開看,有母親的,有幾個比較熟的表親的。 居然問她是不是離婚了?或者分居? 她大吃一驚,左右想不通怎么回事,趕緊去微信上看,發(fā)現視頻下有個表弟嘴賤地問,“jiejie怎么弄舊房子???不是和姐夫搬新家嗎?分居啦?” 這評論親戚都能看到,有個一向不對付的表姐酸巴巴地說,“不可能啦,就算離婚也是分大房子。對不對?” 本來玩笑話,只要糊弄過去就行。 結果她長時間沒回復,下面接龍的人已經開始,“不是吧?不接電話不回短信,難道是真的?” 所謂百密一疏,不外如是了。 賀云舒相當無可奈何,默了好一會兒。 母親又來電話,她接起來,面對的卻是一通表揚,“干得好,就是這樣的。不能跟著方洲的意思走,不然你都成什么了?” “我剛打電話給你舅媽了,她說已經批評過小文了。十六七的娃,那么不會說話?” 賀云舒能理解,賀家親戚其實一直對她的婚事態(tài)度玄妙,總覺得結局會糟糕。小孩子的無心之失,其實是周遭大人態(tài)度的側影。 以前她還會生氣,現在卻一點想法也沒有了。 “小文就算了,我當他小??赡憔藡尵秃軟]道理,說既然離婚,怎么不找親戚朋友商量。她娘家有個做律師的親戚,一定幫你打官司,能分一大筆錢。還問你分了多少錢錢和房子,有沒有股份——” “氣得我!你是正經結婚,又不是賣肚子?我就說沒錢,一分也沒有。當我真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呢?” 拉拉雜雜一堆。 莊勤也來安慰,“你也是個滿身肥rou的富婆了,肯定會被人惦記的?!?/br> “咱們打個賭,過不到三天,肯定有人幫你介紹對象?!?/br> 賀云舒苦笑,誰知道事情會這樣發(fā)展變化? 不過,方駿卻很意外地來安慰,“姐,這是意外?!?/br> 他當真是個好人。 賀云舒苦笑著回他,“真沒想到,本來計劃好再過一段時間公開。” “沒事。”他安慰她,“親戚朋友總是能知道的,一個月后說和現在說,有什么區(qū)別?早叫他們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東問西問煩人?!?/br> “謝謝。你哥那邊——” “沒事,能有什么事?”方駿安慰,“反正你也把他拉黑了,他看不見?!?/br> 賀云舒小尷尬了一下,又放開,“他告訴你了?” “說了,還問我怎么辦。我說能怎么辦???讓姐清凈清凈吧,誰離婚了不要好好放松一下,對吧?你能忍著他做過渡期,沒直接出去旅行散心已經很好了?!?/br> 方駿表現得這么大方,賀云舒就干脆地挑明了,“那拜托你轉告你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希望他能理解。” 自從上次徹底撕破臉,方洲合她幾乎沒怎么見過面,縱然見面也是簡單幾句,看樣子是真死心且接受了離婚的現實。賀云舒不打擾這得來不易的平衡,想就這樣沒有聯絡地走向陌路,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沒問題?!狈津E滿口答應了。 就又說起鼎食股東會的事情來。 “這個周六,姐到時候早點來啊,小鼎那邊盼著呢?!?/br> “太麻煩你們了,忙著展會還幫我——” “別客氣,應該的。等我們生日的時候,你也一樣要出力?!?/br> 賀云舒很愉快地掛了電話,看著陽臺上散亂的東西發(fā)了會兒呆。 方駿,其實還算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