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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她搶我奶茶!_分節閱讀_63

    溫欣妍一直認為,人尋找伴侶,并不是為了繁衍,也不是為了發泄,而是一個人在人生的這條旅途中,遇到了一個讓她可以互相說話,互相陪伴,互相嬉鬧的人,無論這個人是男是女,只要志趣相投,只要靈魂相伴,別的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季汐然覺得自己有點明白,又好像沒明白。

    不過她覺得溫欣妍說這句話的意思,可能是因為她現在太假了,所以讓她放飛自我。

    季汐然笑得眼睛彎彎的和月牙兒似的,摟住她纖細的腰,“那我現在想抱著你,行不?”

    溫欣妍點頭,耳垂泛著粉色,“等我炒完菜……”

    季汐然立馬道,“我就站在旁邊看著,不打擾你。我……我是為了學做菜,才不是為了別的。”

    溫欣妍對她柔柔一笑沒有反駁,于是季汐然迅速找好陣地,寸步不離的緊緊跟著她。

    小小的鍋灶邊上,站著兩個容貌出眾的女孩子,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怎么看都感覺這倆身上連了一根線似的。齊之瑩一邊嘎嘣嘎嘣吃著炒黃豆,一邊在她們身后津津有味的看著,不時發出嘖嘖的感嘆聲。

    祝棠在教小女娃畫畫,聽見她感嘆,奇怪道,“你干什么?”

    “沒什么,只是感慨,你說同是支教,怎么有的人就是單身狗,有的人就在這支教的途中找到伴兒了呢?”

    祝棠以為她是思.春了,也沒太在意,“你要是也想談戀愛,咱們隊里不還有七八個男的,你找找他們。”

    “得了吧,找他們我還不如找冬瓜呢。”齊之瑩吐掉嘴里的黃豆殼,十分憤慨,“我可不信,我就以后一直是一條單身狗!”

    祝棠不管她了,兩個人繼續邊逗小姑娘,邊眼巴巴的等著賢妻良母溫美人的投喂。

    吃飯的時候,不顧季汐然可以殺死人的眼神,一邊夸溫美人手藝好,一邊死命的把菜往自己和阿婆以及小女孩碗里扒,為了懲罰季汐然重.色輕友,齊之瑩甚至趁她不注意,把她碗里最大的那塊rou夾到了小女娃碗里。

    一頓飯最后趕在季汐然要把齊之瑩大卸八塊之前落下了帷幕。

    齊之瑩拍拍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躺在破椅子上,“好了,咱們過去學校吧。”

    “一頓飯吃的和豬一樣,還想立即運動,作死吧你。”季汐然嘟囔一句,被齊之瑩一瞪,立即轉到溫欣妍身后躲著,對她吐舌頭。

    齊之瑩氣得想打她,溫欣妍夾在中間不知道要不要護著她,祝棠在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不時添添火加加油。

    幾個人笑鬧著走到那兩間小瓦房附近,離了大概十幾米遠,看見門口圍了一堆的人,連村長都過來了,頓時意識到有事發生,也不再鬧,齊齊走上前去查探發生了什么。

    人群包圍圈的正中心站著一個古銅色皮膚穿著破爛布衣服的中年男人,他衣裳單薄又破舊,手里緊緊攥著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搟面杖。

    離他幾步遠站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女孩兒,不停的抹眼淚。季汐然認出來那是她教的一個小姑娘,平常很是乖巧,下了課也不和同學們一塊兒玩,而是自己一個人趴在黃舊的課桌上,看著書寫寫畫畫。

    這已經是冬天了,她身上還穿著比她身形大了好幾碼的薄校服,大腿和臉上手上都生了很多凍瘡,通常寫著字,手上的凍瘡傷口都能黏住作業本,扯下來一層血皮和膿水。

    在這個哈一口氣就能結冰的冬天,季汐然看著都心疼的不行,讓她媽寄了很多厚衣服過來,分給這邊的孩子,也分給了小姑娘兩件,但卻從來沒看見她穿過。

    “這是干嘛?”季汐然她們擠進人群里,好奇的拽著一個同年級的男生問。

    “這小姑娘喜歡讀書,放寒假了聽說咱們在這邊支教,就偷偷過來跟咱們念了,但是她家里不知道這事兒,她爸今天剛打工回來,要找她的時候找不到人,氣得不行。聽人說閨女在這里就鬧上門來了,說是以后都不給她讀書了。”

    男生說起這事兒也是氣得直咬牙,“這男人太不講道理了,說什么家里有個兒子在讀中專,供不起女兒讀書了,就讓她輟學嫁人。我可去他媽的吧,中專一年多少錢,小學一年多少錢!而且這小姑娘才多大啊!”

    她們了解了來龍去脈后,男人還是吵個沒完,一邊拿搟面杖打小女孩,拳腳相加,一面罵罵咧咧的,“我養你這么大,就是為了讓你嫁個有錢的給你哥娶媳婦的,你竟然不想干,你不想,我就打到你想!”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追著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打,那么多人圍觀,指指點點的,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止,就連村長都是嘆氣再嘆氣,也沒有上去拉的意思。

    眼睜睜看著那小姑娘頭被打流血了,摔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暗紅的血沾上泥土變成了黑色,讓人看著覺得異常壓抑。季汐然感覺自己氣血上涌,不過沒等她上前,方明之和易末陳斂三個人上去一拳將那男人打翻在地。怒道,“你算什么東西,只知道打女兒的窩囊廢!”

    顏絮離得近,連忙上前把小姑娘扶起來,拿手帕替她堵額頭上的血,輕聲安慰她,“別怕,別怕。”

    雖然很多人不想承認,但人越是窮,越是受教育的程度低,就越容易激發出人類作為禽.獸的一面。

    這個男人本身就是村里的混子,平常出去給別人在建筑地搬磚搬水泥做磚瓦匠,一年賺不到六千塊,回來就到鎮子里賭輸光了。

    家里全靠老婆一個人在鎮子的小鞋廠里給人縫紉賺錢,這男人一點感激心都沒有不說,拿著老婆的錢在建筑隊又養了個女人,吃.喝.嫖.賭,輸光錢了就打老婆。

    老婆受不了這種苦日子,去年跟人跑了,他又把主意打到女兒頭上了。

    聽見他們罵他,男人立即想起來別人平常對他的白眼和罵他的唾沫星子,瞬間怒上心頭。

    猛地cao起棍棒,向陳斂他們三個打過去。“你們他媽的算什么東西,不就是大學生嗎!他媽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只要給錢,照樣能睡到大學生!”

    “該死的。”陳斂離他最近,眼看那男人手里的棍棒就要打到她頭上,顏絮皺眉低咒一句,來不及細想,將懷里的小姑娘放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沖上前去。

    “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