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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主家里吃軟飯_分節(jié)閱讀_102

    蘇烈:“她是什么樣的心性我比你了解,她確實(shí)對沈桐很好,但絕對不是愛。”

    許麓州:“怎么不是愛,那捧在手心里的疼愛能說不是愛?我們哥幾個(gè)都瞧得真切著呢,女王對他可比對你還好,那是當(dāng)成眼珠子似的好!我真沒法想象,她要是知道你搶她男人的話該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心都傷稀碎了。”

    蘇烈:“當(dāng)成眼珠子也不是愛,這世上疼一個(gè)人可以有千百種理由,光對他好有什么用,我說不是愛就不是愛。”

    許麓州:“烈哥你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會(huì)講什么愛不愛的,江湖道義咱得講啊,先來后到咱得講啊,不能光講愛了!女王陛下那是你親媽,你搶她男人就是不對,咱別這樣,好男人多的是,何必非揀一個(gè)沈桐?”

    蘇烈:“那你覺得把兩個(gè)不相愛的人硬湊到一起就好嗎?你既然慧眼如炬,怎么就看不出來沈桐對我媽沒那份心思?他沒那份心思,我媽付出的感情就永遠(yuǎn)得不到回饋,將來就算整天把結(jié)婚證貼在臉上那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婚姻不該成為枷鎖,趁早分開對他倆都好。”

    許麓州撓頭:“話雖這么說,但也有日久生情這回事啊,萬一相處久了他就愛上咱女王了呢?況且駙馬爺也未必就能看得上你,搞不好他是個(gè)純直男,鬧來鬧去最后再竹籃打水一場空,那豈不是白白拆散了咱女王的姻緣……”

    “放屁!”蘇烈擰著眉頭說,“這種姻緣不用我拆自己也得散了,晚不如早,我這是在行善積德!沈桐他天生就該是我的人,看得上我最好,看不上也得看上!萬一他真是個(gè)純直男,那我用老虎鉗子硬掰也得把他給掰成彎的!我告訴你,這事兒你得站在我這邊,不需要你幫忙,但也別給我搗亂。”

    許麓州哭喪著臉:“烈哥,再商量商量……”

    蘇烈:“不商量。”

    許麓州:“真就不給咱女王陛下留一點(diǎn)余地?”

    蘇烈磨牙:“不留!”

    “狠!狠啊烈哥!”許麓州仗著喝了二兩酒就開始?jí)压纺懥耍皭矍檫@東西可真強(qiáng)勢,咱女王陛下這是養(yǎng)了個(gè)白眼兒狼的兒子啊!唉,兄弟我勸不了你,你好自為之!”

    蘇烈白了他一眼:“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許麓州放聲大笑:“我才懶得說你!你就不是我烈哥,我烈哥是個(gè)直男呀,還跟校花談過戀愛,怎么可能說彎就彎了……唉,兄弟,你說你到底是怎么彎的?”

    蘇烈見他酒勁上頭也不計(jì)較那一會(huì)兒“哥”一會(huì)兒“兄弟”的德行,反問他:“你又是怎么彎的?”

    許麓州自覺羞愧:“我可能一直都是彎的,唉……話說,我長這么大也沒和小姑娘談過戀愛啊,頭一次就被個(gè)長胡茬的老爺們兒騙去了,是不是有點(diǎn)兒冤?”

    蘇烈:“你不冤,我才冤!我要是知道自己會(huì)彎,根本就不會(huì)去和小姑娘談戀愛,白白浪費(fèi)自己的大好青春。”

    許麓州再次哈哈大笑,指著蘇烈說:“烈哥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老爺們兒不談青春,狗屁青春,人家蔣蘭蘭才冤!你說你是怎么想的,能交到那么好看的女朋友都?jí)虼档浇Y(jié)婚前的了,你竟然還好意思喊冤!”

    “吹什么,有什么好吹的,”蘇烈給自己倒了一杯,“本來就是錯(cuò)誤的開始,耽擱了彼此的時(shí)間不說,還浪費(fèi)了感情。不過感情這東西本來就只能用感情來償還,我償還不了蔣蘭蘭,也沒辦法為了償還她就假裝還喜歡她。”

    許麓州囁嚅:“你說的也是那么一回事……沒感情不能勉強(qiáng),強(qiáng)扭的瓜不僅不甜,還苦掉牙……”

    蘇烈嗯聲:“所以有的時(shí)候人也需要偶爾自私一兩回,成全不了別人至少還能成全自己。我現(xiàn)在只想跟沈桐在一起,能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才覺得對得起他,可想來想去自己也沒什么東西配得上他,頭一次的純情是給不了了,至少把最深最真的留給他吧。”

    蘇烈說得很隨意,面上仍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但話里話外的情深義重絲毫不摻假,許麓州聽得一愣一愣的。

    “……烈哥,烈哥!”許麓州突然又嚎了起來,“我烈哥!我今天算是重新認(rèn)識(shí)你了,你竟然能講出這樣的道理,真的,感人肺腑,我服!”

    蘇烈失笑:“州子,你今天專程為了這件事把我誆騙出來,確實(shí)是為我好,我心里記著。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不許在外人面前多嘴多舌啊,關(guān)于沈桐……這秘密你還是給我守住了吧,要是打草驚蛇壞了我的好事,要你好看。我媽那邊我會(huì)想辦法解決的,她一把歲數(shù)了肯定能想得通這個(gè)道理,只不過需要時(shí)間。”

    “好,行!我嘴最嚴(yán)了!”許麓州猛灌一口,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舉起來說,“烈哥,從前我一直覺得你跟我一樣是個(gè)俗人,而后我有了南山,就覺得自己好像比你又雅了一點(diǎn)兒,沒想到你才是最雅的一個(gè)!你對愛情理解得通透,我佩服你,我不勸你了!來,咱鐵桿兄弟要雅一起雅,走一個(gè)!”

    “少喝點(diǎn)兒!”蘇烈笑罵,“哭得跟個(gè)熊包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呢。”

    “哦,啊?”許麓州擦干眼淚,靈光一閃,“烈哥,其實(shí)也不是不能考慮把我怎么樣……要不然我犧牲一下?”

    蘇烈的背部不由自主地后撤,靠在沙發(fā)上警惕地問:“犧牲什么?”

    “色相啊!當(dāng)然是色相!”許麓州說,“你看我也挺帥的,要不然咱倆試一下唄,總好過你跟駙馬爺在一起吧!大不了我還當(dāng)下面那個(gè)嘛!”

    蘇烈嘖嘖:“不行,你沒他白,也沒他嫩,老豆腐我啃不來。”

    許麓州不要臉地往上貼:“哎喲你沒啃過怎么知道啃不來,老豆腐才真香,你啃一下試試!”

    “滾滾滾!你丫臉皮真厚!”蘇烈推搡他,眼光一轉(zhuǎn)瞥見了他身后的人,忽地咳了一聲說,“州子,禍從口出啊,胡說八道小心會(huì)死得很慘,你要注意分寸。”

    許麓州大義凜然:“死就死!我許麓州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為兄弟慷慨赴死,死得其所!要是能把我鐵桿兄弟從火坑里撈出來,我的身體算什么,拿去盡管糟蹋吧!”

    “……”蘇烈婉拒,“不用了,謝謝。”

    許麓州一喝多就浪得不行,現(xiàn)在給他來段音樂都能當(dāng)場跳艷|舞了,聽不出蘇烈的話外音就算了,還恬不知恥地硬往人身上貼:“哎喲不客氣不客氣,都是兄弟不整虛頭巴腦的,犧牲我一個(gè)拯救一家子,來來來,趕緊的!”

    “州子你坐下,不用,我真的不用!”蘇烈扶著額頭,拼命忍笑,“你先坐下,對你有好處!”

    許麓州:“烈哥你笑什么呀,我跟你認(rèn)真的哪!”

    蘇烈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朝他身后示意。許麓州終于回頭,看見南山正抱著臂膀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