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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的劍_分節閱讀_201

    喻余青卻垂下眼瞼,過長的睫毛翕忽如蝶,抖得眼光粼粼閃動:“進來……我想要……我行的……”他見王樵不依,便自個探手進去,不得章法地將后xue松開。手指上原本吮得都是黏長唾液,這一下便很得趣,方進了便抽縮不已,哼咽綿碎,聽得人口舌燎燥、一時失神,下腹絞梭在一處,精關下囊又一陣陣抽緊。喻余青怕王樵又來阻他,扭動著身子勉強掙起,翻身跨坐在他腰際,一手按著王樵的胸口權作支撐,一手伺候著身后,脖頸后仰,下頜尖削,勾一道曲線,再增一根手指進去時,身上肌rou登時塊塊繃住,汗水從發梢滴落,又順著胸軸到腹部的塊壘溝壑一直流入腹股當中,與滲出的清液摻做一處,亮晶晶地沾濕下體恥毛黏成一綹。

    他自己先前還無甚反應的下體,如今也翹了頭尖,半硬起來;王樵知他也是男人,到底自卑這個,也不去弄他。這時底下雖無白濁精水,卻也在翹起頂端滲出些許清液,顫巍巍掛在尖頭,滴落垂絲,隨著他身體動作淋漓甩開,有些粘在王樵身上,有些卻也濺在他自己胸前,本人卻毫無所覺,令人口干舌燥。王樵伸手將它抹開至剩下的那一邊乳尖上,見那嫣紅乳尖上掛一絲yin液,便如尖荷帶露,yin靡瀲滟。

    但他到底是在強撐,稍稍這么一激便已熬受不住,喘息嗚咽,連身子也支不住往王樵懷里便倒;男人急忙撐起上身將他抱在懷里,也分一只手下去,替他揉開那溫暖rouxue,探指節進去緩緩抽插。那兒緊得厲害;但才不過一刻功夫,人便軟得如一灘泥也似在他懷里,叫得人耳根酥麻,神識昏聵,催促著求他快些給他;光這么說還不夠,他還伸手引著那塵柄頭尖,捉開王樵的手便往那酥軟巢xue里送。

    只覺得下頭硬得發疼,頭腦里嗡地一響,便什么也不記得了;發覺時已經不管不顧地頂了進去,手指用力掐著他肌腱緊致仿佛駿馬、自己曾肖想過無數回的腰肌,把自己整根頂沒進去;那里頭濕軟潮熱,不辨東西。耳邊朦朧是他軟弱、破碎又輕聲地催促,讓他別停下來,更深一點,再給他更多。

    王樵只記得自己背脊如弓地朝上頂弄,把身上人如小舟遇巨浪般顛簸不休,又緊緊鉗住他不肯放手,把他的身體朝著自己狠命地下按,一次次釘在自己這根東西上頭;他明明隱約聽見了對方傳來啜泣的聲音,卻停不下來;他想要他,想得太久太久了,想到一次次要他也要不夠;他想讓他感受他,感受他的力度,他的真心,他在他身體里的炙熱形狀,把那些橫亙在二人之間的所有的間隙全都摒棄消除,好不再懷疑,也不再自怨自艾,相信他,也相信自己,就像當初相信他說的那所有的故事,愛看小人畫書的祖宗鬼魂,和他在山中下棋的老人,在窗格里擠擠嚷嚷想逃出去的云。

    他又將他翻在床上,抬起他的雙腿再頂進去,yinjing完全占據了那膩軟泥濘的巢xue,一次次朝著更深處頂弄不已。一時兩人急喘著,他聽見喻余青幾乎爽利得尖叫了一聲,嘴唇胭粉,被吻咬得腫脹起來,指節卻攥得發白,接下來只剩下大長著嘴,發出急促的吸喘;直到全灌進他體內時,對方才終于發出一聲悠長瀕死的嗚咽,下頭只射得出一些稀薄殘液,明明還張著眼,忽然歪了腦袋沒了聲息;目光渙散得一塌糊涂。王樵嚇得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急忙抽身出來,把人抱在懷里,抻開手指一根根扣軟了,在耳邊不停叫他名字。

    喻余青只覺得自己像沉入了深海,看著頭頂的光圈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可手卻不聽自己的使喚,一根也挪動不得。雙腳被海底的藤蔓纏住順著腿腳,怎么掙也掙不開,只得任它一直纏到胸口,鉆進心里,將心一點點裹得密不透風;他望著那片寧靜的海面,想張口呼救,灌入嘴中的只有咸澀的和淚水一樣滋味的海水,他發不出聲音。誰也不會來。

    直到有人跳了進來,將那光攪碎了千萬片,又匯做了一處熟悉的身影。他喊著他的名字,握住他一直向上伸出的手;那些先前駭人的藤蔓此刻再看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兩個人一起用力便扯斷了,他攬著他的腰從海底往上浮起,喚著他的名字,

    “阿青……阿青……”

    嘩地一下,他沖了出來,吸入一口新鮮的空氣,他甚至能聽見自己肺腔極速抽縮時的聲響;他浮上來了,身遭全是那人的懷抱,外面是土坯的窗子,陽光在地上割出耀眼的方格,也有一大塊分在他倆的身上;眼睛和皮膚都被照成寡淡發亮的顏色。王樵慌得跟條不知所措的小狗一樣從背后拱他,一手又如老媽子般在前頭替他順著胸口,“福生無量天尊,三清祖師爺在上,你還好么?可沒出什么事罷?這兒疼不疼?”

    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見王樵探身到前頭來擋住了陽光,忍不住用牙齒磕他鼻尖;瞧他吃痛縮了回去,又矮了矮身子,鉆回他懷里枕著,額頭輕輕一撞,他便安分了,在后面只乖順地吻了吻耳朵尖兒,“嚇死我了,以為把你弄出個好歹……累了不是?睡一會吧,”他又仿佛喃喃自語,“教你別招我呢,可我也不是個東西……”兩人此時余韻猶存,尚且交頸疊股,懶洋洋若魚得水,又散漫漫似飽食饜足,王樵心頭懸著的石頭放下了,捉住他雙手扣緊,一面緩緩用氣,替他將體內紛亂氣息慢條斯理地歸流理順,好將身子松快些。這用息法子不是尋常修行的法門,喻余青緩過勁來,手里受著他汩汩不絕的醇厚氣息,手心繭子又癢癢地撓在那兒忍不住想摸,到底還是會去想王樵究竟這些年里經歷了什么,心中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妒忌,好像自己弄丟了重要的一塊,曾經王樵整個兒都是他的,身上從沒有他不知道的部分,連穿的小衣都要過他的手;而現在他倒也不是變了另一個人,只是有了距離,也有了秘密。

    這樣想便賭氣起來,忍不住伸手攥住了他手,渡一股內力頂過去;王樵也順著他,任由他從掌心鳳文的小周天一轉,又順著經脈從另一只手里傳了回來。喻余青探不出他內力虛實,又覺得這經脈的走勢奇詭,忍不住睜大眼晴,好奇又不甘愿認輸,倒把他當了個練場似的,反反復復地試著好玩。

    王樵由著他把自個當個空水缸般擺弄了好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你……你好些了?”他陡然爬起來趴在他身上,扳著他臉左看右看,瞧著臉上褪去過度的蒼白紅暈后起了些血色,歡喜得在他腦門上狠狠親了一口,撲地跳下了地,又不知該做什么,傻得原地先轉了幾個圈兒。喻余青看著他笑話,沒來由地心里又酸、又甜得發膩,低聲道:“你把衣裳穿好了再說。”見他恍然大悟的模樣,蹙著眉笑得厲害,拿被子蒙了腦袋,只露出一道縫兒偷看他身影;心里頭草長鶯飛,四處春光明媚,手忍不住又朝下身探去……

    王樵倒是麻利地燒了水來,擰干手巾,要把人從被子里剝出來擦身時,喻余青卻躲著不肯;王樵失笑道:“這么亮的天里什么都見著了,這時候臊也有點遲啊。”雖然自己這般故作大咧咧地說法,其實單從被底捉他一只腳踝出來握在手里,便仿佛做夢一般,手掌覆過去都微微發顫。喻余青任由他熨過熱手巾揩干腳趾和小腿,觸及腳底時癢地一縮,到底忍不住又呻吟一聲,兩人心底都像貓抓似的養著個鉤子,抓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隔了爿晌,被里的人才甕聲開口:“三哥,你的腳……我瞧著還有些……是不是那時候……”

    “都是過去的事了,也不用提了。”

    “你會燒水啦,手心里也生了繭子……”

    “我現在還會做飯呢,那繭子倒不是武繭,擔水擔的,喏,肩上也有。”

    身后微微一重,他掀開被子,還帶著體溫熱度和情事氣息的赤裸身子便這樣敷上來,口唇吻咬著肩上結的那一層結實厚痂;王樵也不以為意,捉過他環過腰身的雙手,沿著指節和手臂替他揩拭干凈。再轉身要替他擦上身時,卻被遮住眼睛不許他看:“你別……我自己來。”

    王樵在他手心里眨著眼睛,睫毛篩著指根縫隙,“阿青,我們做了夫妻了。從此往后,我只得你,你也只得我……是不是?我們在跟前別有秘密,也別藏掖著難處,”他揭開他手,見喻余青微微撇開臉去不敢看他,底下那一根卻挺翹立起,俊長地直戳在小腹上頭,“……我弄不出來……”他低得不能再低地說道,“我如今身子壞了……不聽使喚……那兒脹得發緊,卻出不來也消磨不下去……”

    “沒事,我們慢慢地弄,”王樵替他緩緩taonong了一回,比起身體上的享受,他倒更愿意看他靠在自己肩上,緊閉著眼睛,睫羽顫動不已的動情模樣,這一趟漫長卻不煎熬,伴著輕攏慢捻,細咂淺啄,時而疊著臀縫輕重頂弄,便似文火細煨,淺斟低唱,把骨rou相融換一場糾纏情話。

    “不許笑……你笑什么?……”

    “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阿青,我昨日里還不敢想……可就剛剛,我想對你說明日里的打算,將來又要怎樣……”

    “……怎樣呢?……”

    “也不怎樣。只待此間事了……我們一起,就我們兩個,去看遍河山,至天涯海角……”

    “……家里怎么辦呢?……”

    “傻子,我知道你到底要問這個……姽兒是偃偶啊……她說想要做個人,又要酬還恩情,又要贖卻罪過,無論如何也不肯離了我走,我便給她身份,好讓人把她當作人看,來往出行也便宜一些;至于爭兒……”他忍不住輕笑一聲,“那是當初老蔡頭從尸堆里撿來的,沒抱在母親懷里,他也說不清楚當時孩子周圍是些什么人……身上和襁褓里都沒有什么標記,但我想了一回,許是你繼母生的弟弟……”

    喻余青半晌說不出話來,得知至親尚有存世,那種感覺非尋常可比。他們離家時,他弟弟的確尚未滿月,他心頭遽然,卻不敢問身上的胎記細處,只得嘴上拿犟,不肯服輸:“你若收了我弟弟做義子,這輩分不是全亂了套了?”

    “怎么?卻委屈了你了,”王樵明知故問,嘻嘻笑著故意鬧他,“多我一個便宜爹爹?”

    懷中人扦眉擰身,剪瞳如水,細眼如絲,輕一瞥便勾了魂魄,嘴角噙一抹笑來,請君入甕:“……爹爹?……”

    只覺得頭腦里嗡地一聲,放花炮似的炸了連環響、直分不清東南西北,下腹丹田食髓知味地一陣陣抽緊,再忍不住將又將他摜在褥子上頭,整個人壓上去便咬:

    “……反了你了……”

    第八十章洗凈前程滓

    族內的莊宅深處,堂屋里擺著十二把交椅。主席上各有人分賓序坐下了,各自身后還站了幾位得力的家眷親屬、子侄晚輩。做主席的是在家佬中最為年高德劭的凰姑,每人臉上都可謂顰眉深鎖,愁云慘淡。

    “今個叫大家來,在座的也知道是為了什么。”白發蒼蒼的老太太開口說道,拿龍頭杖在地上點了一點,“廖燕客和他那群自稱北派的蝦兵蟹將們既然手里握住了把柄,自然第一個拿我們開刀。今天讓各位把晚一輩的也帶來,也是因為這紙包不住火,如今既然這樣了,也得對小輩們托付下去了……大家都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