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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的劍_分節閱讀_199

    喻余青被他一頓搶白,默然無語,他當然也曾想過,但那如今的高門大院里自然有家,可卻不是他可以立足的地方了。三哥有妻子,有女婢,有孩子,他自然有可以回去的地方。而他呢?他才不管王樵讓他起來,昴一股勁兒狠狠磕頭下去,站起來用劍強撐著身子,剛走到門口卻抬不起腳來,被王樵從身后一把抱住。他火熱身子緊貼上來,這渾身骨頭便似化了水一般往下直墜,身子熬得又是痛楚,又仿佛萬千蟻噬,沒防備被他一把撈過膝彎,直接抱起摜回床上,從旁邊取了繩索,將他雙手雙腳全綁住了;驚得睜大眼睛,聽王樵毫無風情說道:“懶得跟你說道理了……我看你往哪里再跑?”

    這屋子是薛三從一戶農家獵戶賃來,墻上掛的繩索是捕獵時的用具,老長一截這時候纏得結結實實還剩下一段,王樵便纏在自己手腕上,和他捆做一處;見他臉上又洇了一層細汗,只道他這一番折騰又疼得厲害,當下拔過匕首,換一只腕子便要再劃開;喻余青恨他不講道理,又蠢又笨,偏生自己既騰不出手腳,身上更沒什么力氣,只得滾身一掙,兩人手腕被繩子纏做兩端,這一下便將王樵猛地拽滾在床上,那握刀的腕子在床沿上一磕,刀子便落了地;兩人抱滾做一起,長出來的獵繩繞著彼此箍了兩道。王樵惱道:“這點血算什么?!只要你能好些,你就算吃我的rou也——”他突然出不得聲了,兩人被箍做一處,一霎時望進對方眼底。

    恰才什么爭吵、什么慪氣,什么驚天動地的大道理全被拋去九霄云外,嘴被兩爿尚且覆著咸澀薄汗和血腥氣息的薄唇堵了透徹,想念已久的滋味倏然抵上齒關,輕一觸便如點水蜻蜓,擾開一片波瀾;跟著不知是誰先張口咬去,纏綿攪動牽唾連心,只恨不能將彼此吞吃入腹。

    一吻畢時,竟誰都沒敢閉眼。

    兩人只定定看著,他們一生沒吵過這么重的架,卻也沒有過如此凝望的時光;當你看見他眼底藏不住的東西時,什么言語也不必再說了,他們就這樣看著,再說不出話,只得又吻了一次,好像唇舌抵過去千言萬語,隨著翻覆交纏在爭執不休,糅著多少難以言說的思念痛徹、肺腑連心,一并兒咽入肚里。

    喻余青輕聲道:“你給我解開。”王樵才像被燙著了似的陡然跳起,忙忙扯松那繩子,剛剛還不覺得有什么,可此刻臉上燒得透徹,好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壞事,卻又不明所以。喻余青勉強坐起身子,道:“三哥。有件事情,我想直說了罷。”他說著,頓了頓,下決心般一件件褪下衣衫,露出底下斑駁縱橫的皮膚出來。王樵其實先前見過他裸著身子的模樣,但總怕他凍著,又怕自己動心,總急忙是匆匆替他攏上,這一下看他坦蕩蕩脫下了,也才算終于看清了:胸口那塊被蠱占據了幾乎半邊身子,像朝著心上轟了一炮似的,密密麻麻,如今根莖縮去了,剩下的都是蛛網似的瘢痕。但那些尚且完好的皮膚上,竟然也一道道傷疤血痕,卻是用刀刃劃的,開在他過分白皙的皮膚上,像雪里斑駁的臘梅。

    王樵的視線掃過的地方,皮膚上過電般地痛,好像有什么在血液里歡跳著,叫囂著催動外頭一層層地起栗。喻余青強抑著顫抖呼吸,道:“三哥,我要是能忘了你,就不用受這分罪了。但我忘不了,我也快受不住了。你在我這么近的地方,總是說那樣的話,讓我怎么忘?我不是沒有心氣的人,我也想要哪怕掙扎著也要活下去,但你看到了,梅夫人還有其他那些蠱母……都是我殺的,因為這東西要靠吃人活著……你今日給我喝了陽氣重的熱血救我,明日呢?我把你身上的血喝干了,你變作和梅夫人一樣的一具干尸,接下來我又喝誰的血去?那時候我活是活下來了,但還算是個人嗎?還是真的只是一頭妖怪,人人殺得?三哥,我知道我現在半人半鬼,但我想死得像個人。我每吁一口氣,每做一個決定,都在和那東西爭,我即使手刃仇家,那也是我殺的,不能變成它殺的……它要吃,就吃空我這一個好了,我死了,它也會死在我這副身體里……”他緩了一緩,道,“我不想再輸給它。我不能給它可乘之機讓他鉆進我腦袋里,霸占我最貴重的東西…………我到死都要記著你,記著所有這一切,記著我們小時候并排兒躺著看云,也記著你今天怎么親的我。”

    他還想說什么,卻被王樵一把抱緊在懷,聽他guntang心跳,卜卜汩汩,像在打一場大仗。

    “既然如此,我也有件事情要直說。”他的少爺貼著他的耳郭,呼吸guntang,說的是再平凡不過、可在平年里寧愿遠遠遙望卻始終沒能出口的句子:

    “我從十六歲上便慕你愛你,心里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

    喻余青僵得像一塊石頭,半晌也動彈不得;王樵扳著他肩來看,見人把下頜咬得發白,逼著淚水不落下來,忍不住伸出拇指摩挲他唇瓣,微微撬開一些,自個貼上去把唇熨軟了,舌尖再遞過去纏綿。他牙關一失守,眼淚便潰堤般地落下來,王樵吻著便嘗了一嘴的澀咸。

    “怎么又哭了?”王樵全然弄不明白,“我知道你也歡喜我才說的。我本打算一輩子爛在肚子里了……”

    “你就該爛在肚子里!……這是隨便瞎說得的嗎?……”喻余青噎聲道,“……你是有妻室的人了……”

    “……我是出家人。……你不會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出家罷?”

    “你有家的!!你有地方可以回!家里有人等著你……王樵,現在家里只有你一個血脈了……我求你回去……否則我……我閉了眼以后,拿什么臉面去見老爺……你讓我……你讓我怎么做人呢……?……”

    王樵定定看他,“阿青,做人是要緊著活著的時候做的。對我來說,沒有你的地方,不算真正的家。我到哪兒,都是往外頭出去的。”

    “……荒唐透頂!你頭頂那些真君顯圣,莫不得拿五雷劈你……”

    “我想過更荒唐的事呢。”王樵慢慢地說,“我在宗祠里跪了三日,告訴他們,我不會再帶別的人來拜他們了;我認定了一個人,這輩子非他不可。我知道這不可能成,……更況且,那人是個擲果盈車的主兒,他喜歡的人,能從東街排到西街;他私下里收的信,堆得床下頭都是一股脂粉香氣。我做不到看他和旁的人好,也不想壞了他這輩子的快活。我最喜歡看他笑了,雖然他總是為我哭,可我最喜歡看他笑起來的樣子……”他替喻余青拭去眼角淚痕,可自個眼中卻忍不住酸楚難當,徂得發紅,“我沒法給他三書六禮,海誓山盟,也至少想守他一世笑容,到老白頭。我本來想得好:我這輩子反正沒什么心氣,也沒什么想頭……只要他好好活著,我便喝山飲海,也就知足了。”

    喻余青被他抱緊得氣也快要喘不上來,舌苔上苦得反胃,咽下去了再起來,像反復地生一場重病。“……三哥,我是你的下人……你無論要我什么,我也要給你的……你何必折磨自己……你可以早些……你為什么不早些說呢!天底下也沒有你這樣的傻子……現在我還有什么呢?我還給得了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