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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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皇室沒有可靠的宗親幫襯,殿下這皇位要想坐穩(wěn),全要仰賴您。今日毓妃去長樂宮這一鬧,怕是很快就瞞不住了,您千萬可得替殿下想個法子……” “如今,箭在弦上,除了任它發(fā)出去,還有什么法子?”對蔡雋來說,這些消息像一道接一道的晴天霹靂,上一道劈得他頭暈?zāi)X漲,還沒緩過勁來,下一道又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防備地砸來了,整的跟上古那些大神歷劫飛升似的。 他覺得,這次的事兒他要是撐過去了,他也可以飛升了,即使和大行皇帝偶遇,他也一定要同人好好說說他的辛酸史,并告訴大行皇帝,他真的盡力了,奈何皇太弟——面似乖巧,心如混賬。他這等凡夫俗子真的無能為力。 蔡雋越想越覺得頭疼不已,瞧著助紂為虐的李忠賢也不順眼了,“公公昨日但凡留個心眼,先來找我商議一番,事情就不會鬧到這般無法收拾的場面。” “……咱家昨兒若是來同丞相說了,只怕貴妃如今已經(jīng)薨了。” “……”蔡雋無話可說,大行皇帝的遺詔本就是要夕貴妃陪葬,若是讓他知曉她與皇太弟有染,定是會先下手,趁早秘密將人處死,保全皇太弟的名聲再說。 見蔡雋默認(rèn)了,李忠賢的腰都挺直了幾分,“如果當(dāng)時什么的那些話,都是空談了,丞相眼下還不如趕緊想想法子,確保宗親大臣收到了這消息,不會亂起來才好。” 呵呵噠,捅簍子的時候不想想后果,如今就知道來抱他大腿了? 可惜了,皇太弟來抱大腿的爪子,他連踢都不能踢。蔡雋深吸了一口氣,揉著吭吭發(fā)疼的太陽xue,想了片刻才道:“殿下如今登基在即,看眼下這個趨勢,這消息是壓不住了,只能想辦法讓人接受了。” “哎喲,丞相,你這也是糊涂了不成?宗親和大臣中不知有多少……” “公公這會也知道讓人接受難了?”蔡雋睨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令是殿下讓你親自去下的,對了,今早殿下還當(dāng)著我和六部尚書十分有擔(dān)當(dāng)?shù)爻姓J(rèn)了此事,兵部尚書孫大人這會都還沒回過神來了。你以為如今看似風(fēng)平浪靜的局面是大臣還不知消息?” 李忠賢無言以對,“那丞相說如何辦?” “殿下這事雖然出格了,但我琢磨了下,她有一點(diǎn)倒是有些可取,敢做敢當(dāng)。”蔡雋垂了垂眼,想起那個皇太弟拉著自己的衣袖認(rèn)錯的乖巧樣——嘖,皇太弟這誠懇的模樣連身為最是高冷的丞相的自己都打動,定是也能打動那般宗親大臣的,“我已經(jīng)同太傅在商議此事,命太傅替殿下寫了一封罪己詔,明日趁著宗親大臣來祭奠大行皇帝時,殿下便長跪明乾宮的正門,念罪己詔。” 李忠賢:“……自古以來,哪……哪有天子當(dāng)著眾人悔過……” 蔡雋呵呵:“那公公說說,自古以來,哪有天子會主動承認(rèn)和自己哥哥的寵妃有染的?” “……”李忠賢無言以對,琢磨了片刻,“這計策可是有用?” “苦rou計雖不算妙計,但對高高在上的天子來說,皇太弟又年幼,眼淚巴巴的模樣兒也算討喜,算是眼下最為行之有效的計策了。對了,從今晚起,公公最好不要讓殿下用膳了,那樣明天哭一哭,暈過去了,就更遭人可憐了。” “……丞相怕是在和咱家開玩笑?”實在是這計策太……太不正經(jīng)了,這丞相語氣也十分敷衍,李忠賢實在是有些信不過。 “公公瞧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就是覺得是,他才這般問的,不過如今蔡雋才是友方智囊團(tuán),李忠賢得罪不起,只能轉(zhuǎn)而道:“殿下若是如此做了,先不說這計策有沒有用,往后怕是成為洗不去的一筆談資了。” “嘁,敢明目張膽承認(rèn)染指自己半個嫂嫂的人,還怕這個?”見李忠賢如今急的跳腳的模樣,蔡雋心里終于平衡了,挑了挑眉,“況且,知錯認(rèn)錯,可是一項十分好的品格。對一國之君來說,更是難能可貴。” “……”李忠賢無可辯駁,沉默了片刻,才一臉頹喪,“丞相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蔡雋搖了搖頭,面無表情,“沒了。”皇太弟把天捅了這么大一個窟窿,他不是女媧不說,還沒有七色石,能想出這個主意,已經(jīng)十分不錯了。 李忠賢看了他一眼,“丞相這主意可真像隔夜飯。” 太餿了。 蔡雋忍了忍,“公公要是嫌本相的主意餿,大可另謀高招。” 李忠賢垂眸認(rèn)慫,沉默了稍許,“丞相怎么能保證宗親百官能吃殿下這一套?若是不吃,不是白白委屈了殿下,還被人看了笑話?” “宗親大臣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蔡雋冷了臉,想起今日長樂宮鬧的那一出,又勾了勾唇,“原本我還有些擔(dān)心的,不過今日貴妃將這事鬧大,倒是十分妙,毓妃公然私自出自己的宮,往小了說,是毓妃的錯,對大行皇帝不敬,往大了說,怕是林家存了不良心思。” 李忠賢頓了頓,會意過來,只是想起那位苦哈哈去往冷宮的夕貴妃,又不免高興不起來了,“貴妃向來是個聰慧的,從前給皇上,就出謀劃策,幫了不少。” 蔡雋不置可否,以往這位貴妃對趙瑾有多少助力,他不知曉,但今日這位貴妃的“舍己為人”,他倒是認(rèn)可李忠賢的話的,垂眸繼續(xù)道:“這個節(jié)骨眼,林家若是想保毓妃,他們這一派怕是不敢作亂了。不過,林家也只能選擇保毓妃。你且看吧,保了毓妃,林家定是率先去懇請殿下保重身子的哪一個。” 李忠賢還沒想明白,“這是為何?” “公公之前不是說了嗎?殿下登基,毓妃才是有最大可能掌管后宮大權(quán)的那個。有這么好的助力,林家怎么能放過?為了讓毓妃早日從佛堂出來,殿下登基之事,在沒有新的變數(shù)下,他們怕是只會從中推波助瀾。更何況,公公忘了,林家的三小姐與殿下年歲相近,到時毓妃相當(dāng)太后,再把這三小姐送進(jìn)宮,林家便是國丈……公公說,林家一派會不會推殿下一把?” 經(jīng)他這么一點(diǎn)撥,李忠賢頓時明白了過來,“如此說來,丞相這計策,只是讓殿下走走過場?” 蔡雋點(diǎn)了點(diǎn)頭,“殿下親自鬧出這么一事,我思來想去,只有這樣,才算對王公大臣,對天下百姓有個交代。殿下明著認(rèn)錯,總好過日后成為被人拿來要挾的話柄。” 心中疑惑解了,李忠賢稍稍松了口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快到更換晚間祭奠之物的時辰,便也不多留了。 蔡雋諸事纏身,也不留他,只是仍舊不放心趙三思,便又囑咐道:“殿下是天真的性子,做事有些不講究,公公可得盯緊點(diǎn),別再出亂子了。” 李忠賢點(diǎn)頭應(yīng)了,頓了頓,又折身回來,“丞相……” “唔?”蔡雋見他一臉欲言又止,不由疑惑,“公公可是有什么事不能說?”